死王爺,你兒子踢我! 番外之 為你存在【阿赫 內心白】

作者 ︰ 未知

「果果,果果,你是不是醒了?」

這聲音好熟悉,除了他不會再有人這樣叫她,是他嗎?

是阿赫丫!

努力良久,終于睜開了眼皮,映入眼簾的人,果然是心中期盼的那張臉,唐果一時間愣愣,反應不過來媲。

「阿赫,真的是你嗎?你不是……」

伸手,小心翼翼的去觸模他的臉,溫熱傳達到手心,的確是真實存在的,站在她眼前的人的的確確是他。

听他將昨日的情形仔細講過一遍,唐果愣了愣,顯然是還沒理解過來,「你是說,那個人不是你……而是司徒鴻鵠?」

「那你呢?」

「我說唐果,你怎麼那麼笨?!」旁邊的小螃蟹已經急得在跳腳,「段凌赫就是黑靈啊,黑靈根本沒來,司徒鴻鵠那樣叫,不過是為了讓段凌翼相信!」

眨了眨眼楮,經他這麼一罵,唐果覺得自己的頭腦更是不怎麼管用了。

「還是我給你講講吧!」唐蟹習慣性的又去點她的腦袋,卻看段凌赫護得緊,只得作罷,悻悻的坐到一邊給她將那天的事情娓娓道來。

段凌翼不會罷休,這是段凌赫早就料到的。

從一開始,唐蟹被他抓去的時候,就在路上留了記號,司徒鴻鵠與段凌赫便順著那印記先後趕到。

段凌赫先是殺了段凌翼身邊的那個侍衛,然後喬裝成他,將那酒換掉,而後潛伏到段凌翼的身邊。

司徒鴻鵠則扮成了段凌赫,將段凌翼激怒,擾亂,段凌赫便能在他的怒火達到頂峰,心性大亂之時出手,給予他重重一擊。

而司徒鴻鵠叫的那一聲黑靈,不過是為了要段凌翼相信,他就是段凌赫。

之前小螃蟹給段凌翼灑的那藥粉,其實不是什麼毒,而是凝宮散!

若他只是與司徒鴻鵠武斗,那藥便使不到什麼作用,但偏偏他吹了那蕭,又是想要段凌赫斃命的絕殺之音,耗了極大的內力,再加上段凌赫先前擊中他命門的那一掌,他的武功已經徹底廢了,甚至從此以後都不能再運功了——

講完他們幾個人合力設計段凌翼的事,唐蟹仍然有些余恨未消,不滿的瞪了一眼段凌赫,「可惜,照我的意思最好是殺了他!斬草除根,免得他到時候反應過味兒,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你這樣心慈手軟,怎麼能做大事呢?」

段凌赫的臉色微變,半晌才道,「他真正忌恨的人是我,只要我死了,他便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唐果默默,先不說司徒鴻鵠代他死的事能不能瞞過段凌翼,就依段凌翼的處事性格,現如今又被廢了武功,更難說會放過他們母子!

這種可能她都想的到,別說段凌赫會想不到!這樣說,不過是想安慰安慰並不了解段凌翼本人的唐蟹而已,他其實心里想的還是西陵——若是段凌翼死了,那倘大的一個國該怎麼辦?

「那婉兒……」唐果忽然想起司徒鴻鵠曾經說過的話,婉兒是不是還有可能活著?

「婉兒已經不在了,這是事實。」段凌赫看著她,聲音很輕,卻是那樣堅定,不知道是在勸慰她,還是勸慰自己。

唐果隨即便明白過來了,關于婉兒還活著的那番說辭,不過是司徒鴻鵠為了逼得段凌翼親口承認婉兒的死,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這樣,段凌赫也才能下得去手!

原來他也這麼了解他……

當然,這些她都不想去想了,也沒有心思再去管他們誰的死活,她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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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斷斷續續,卻是一個聲調,唐蟹用被子蒙上頭,卻仍然阻止不了那聲音往耳朵里鑽,最終無奈,只得穿著睡衣跳下床去,打開門瞪著門外的男人,一臉的怒沖沖,「真是陰魂不散!這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消停點?讓小爺睡個好覺!」

說完,就要關門,卻被段凌赫伸手攔住,「告訴我,她去哪了!」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我這個做兒子的都好幾天沒見她人了!」唐蟹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說來還是遺傳自唐果,他素來討厭擾他睡覺的人。

「當初她那麼求你,你都能狠心離開,現在又來關心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段凌赫微咽,心里也是知道他沒有瞞他。

唐果是有意要避開他,所以那天才會尋了借口去珍饈園,結果就一去無影了。

他上門來找了幾次,卻都沒能見到她。

覺得時間很長,其實也才不過短短的四天,他就已經焦躁難安,失去了耐心。不知道這三個月,她是怎麼過來的……他當初那樣離開,的確是太狠心了!

「如果你見了她,記得轉告她……我在浴崖山等她……如果她不來,我就一直等……」

「知道了,煩人!」唐蟹打著哈欠進屋,躺下之後,又驀地跳起來,「哎,哎你剛說哪兒?浴崖山?那地方你不能去啊!」

出門想要跟他說,卻發現哪里還有他的人影。

……

「找我什麼事,快說吧!不過丑話先說下,我可不管收尸,你最好能多撐一會兒!」

欲崖山腳下,唐果站在段凌赫的對面,挑眉掃一眼四周的荒蕪,神色淡漠,語氣涼涼。

一刻鐘前,唐蟹跑去跟她說,他已經派人偵查了兩天,發現段凌赫真的在浴崖山等著,不吃不喝,身子已經開始打飄,似乎快撐不住了。

她把人大罵了一頓,然後這兩條腿就不听使喚的往這邊跑了來。

本來他的身體就沒完全恢復,上次和段凌翼一戰,那一掌恐怕也是用了他僅存的內力,這地方又這麼燥,他的身子鐵定受不了……

「果果,我……」對她的出現,他心頭促喜,看她這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你不說?好,那我們各回各家吧!」

「別,我說!我,你,我們……我其實……」

听他把兩人你你我我的叫了個遍,卻什麼都沒理清楚,唐果有些無力——能語無倫次到這種地步,對段凌赫來說,也能稱得上是種能耐啊!

現在正是午時,這地方烤的慌,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要墨跡到什麼時候!心里惦著他的身子,想要離開,他卻以為她要走,過來一把摟住她,「果果,回到我身邊吧!我們在一起,從今以後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許是沒有喝水的原因,他的聲音極干極澀,就在她耳邊,唐果甚至能听到來自他喉嚨里的黏稠,和那種……來之不易的堅定。

「當初是你說走就走,我那麼挽留,你卻還是態度堅決的要走!現在又跟我來說這些……段凌赫,你什麼意思?」

「我,我這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回來了嗎?」

「哈,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段凌赫,是,你大爺,腳長在你身上,我管不住!但你當我唐果是什麼,你憑什麼就覺得只要你回來,一句你錯了,我就一定還會要你呢?」

唐果側了側頭,目光落向別處,有些無力,「阿赫,我不想再這樣子和你糾纏下去了,好累……」

此番這一遭,段凌赫可謂是鼓足了勇氣,也做好了不管她說什麼都可以承受的準備,但此時此刻……卻不得不承認,他好不容易強大起來的內心,被她一句好累,打敗了。

「阿赫,你不覺得累嗎?」唐果回過身來,怔怔的看他,晶亮的墨眸中,早已水潤一片。

段凌赫點頭,累,是,他也覺得。

當初,他信心滿滿要將她帶離臨安,帶離那個紛擾之地,可最後卻失去了她……一別六年,未曾謀面,她覺得他狠,心里恨透了他,卻也還愛著他……

只是,她卻不得不嫁給南宮焰,因為他不在的這六年里,是那個男人一直守護著她和唐蟹,這是他不可更改,也無力更改的事實。

原本想著,既然她不愛他,既然兩人已錯過,那他死了,或許就解月兌了。

之後,特意回了西陵,避免讓她知道,可私心里卻仍想知道,也抱著一絲奢望,若是他死了,她將如何。

幾經輾轉,她終是得知,甚至為了他……放棄了南宮焰,那個對她可以算的上是恩重如山的男人。

她這樣違背,這樣如斯的愛,壓在他身上,變得更加沉重,比這六年里全部的時間積攢下的,還要重。他需要信心,接受這個事實……

只是他,即便撿回了一條命,卻已然成了殘子。

或許也是在那身不能動的時候,才有些明白段凌翼心底的艱辛。無論如何,覺得自己不配——

覺得那樣的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配同她並肩而立,更荒論是否能夠扛得起,壓在他身上的那樣深沉的愛?

于是,這三個月來,每天反反復復的練習走路,不管時日如何,從不敢停歇,即便手掌和雙臂磨損割裂,腳踝淤血腫脹,他也依然堅持著,只為了能夠盡快回到她的身邊……

那些時日,不累麼?的確累。

可一想到她,他便不覺得了……

既然她不讓他死,那他只有重新站起來,重新回到她身邊,拾起當初遺失的諾言,然後一一兌現。

「果果,若你覺得累,我可以等……」

段凌赫伸手,用拇指的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龐,從溫熱到灼燒,「一直等到你不累,等到你願意再接受我……只要你點頭,轉過身來,我就會出現在你身後……」

會嗎?

唐果看著他,眼眶里的淚水一層一層加重,他的臉終于變得模糊。

「阿赫,我不知道要多久,也許……」

「無論多久!只要你轉身,我就在!」他牽唇微笑,那樣明朗堅決,「這個諾言會一直為你存在,只要我還活著!」

淚水月兌眶而出,決堤一般,唐果點頭,從未有過的那般用力。

然後,推開他,轉身往回跑。

身後他的聲音隨著耳邊的風呼呼回響,卻不敢回頭——

「果果,我不知道老天爺還會讓我活多久……所以,最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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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貼一章火焰飛的番外,之後就都是甜了……苦盡甘來啊!

謝謝妞wzhzl1314送上的月票,謝謝13975877135送來的月票和花花~還有各位送咖啡的親們,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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