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爺,你兒子踢我! 254︰另有隱情.

作者 ︰ 未知

不止是她,就連慕容殤也是懷疑的不行,撿起那四個半塊兒的骰子放在手心里顛了顛,笑的頗為得意,「看來我真是孤陋寡聞了,竟不知原來骰子還可以這樣玩!」

說完,伸手在呆掉的唐果肩上拍了拍,「走了,侍候本宮沐浴更衣!丫」

唐果惱恨的躲開他的手,肚子里的小火噌的一下燒起來,「慕容殤,你耍詐,這局不算!咱們再來!」

「唐果,是你犯規在前!骰子還沒停你就踫桌子了,慕容哪里有耍詐?」唐蟹為慕容殤抱不平,也好心勸現在正頭腦發熱的娘親,「他現在感情受挫,賭運亨通,老天是公平的!你還是清醒些吧,現在還只是侍候他,做一做下人,別等一下把自己賭進去,非嫁他不可,到時候干爹恐怕要發飆了!」

慕容殤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觀點。

「你,你……」唐果張口結舌,卻說不出任何話了。TMD,太陰暗了,這世道太陰暗了!耗子給貓當伴娘,親生兒子都鬧背叛了媲!

「慕容殤,遇見你,算我倒霉!你給我等著!」唐果咬牙切齒的說著,轉身出去。身後只听慕容殤連聲喊著,「水要備熱一點,我在這里等著,不過也不要太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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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穿過翠綠的竹林,飛落在南宮焰的肩上。

打開綁在它腳上的絹條,只見上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老爹,你那個笨蛋娘子把你兒子當賭注押輸了!!你要不要來管一管啊?最後還附帶著涂鴉一樣的表情︰一個圓圓滾滾的頭,只有一只手,看樣子是在砸板凳!

才剛看完,又見第二只白鴿飛來。

看來他不在,這母子倆還挺歡樂!南宮焰會心一笑,把兒子押輸了?押給誰了?慕容殤嗎?

匆匆趕來準備向他匯報情況的狼敏,見自家少主難得一笑,極有眼色的噤聲候著。反正他知道,自己手里的事情就算是再大,也沒有小公子未來少主夫人的事大!

他跟了少主這麼多年,眼色也鍛煉了出來,能夠讓少主這麼高興的,不用猜也知道就只有那對母子了!

看少主的目光從絹條上移開,他剛想開口,卻又見飛來一只白鴿。

片刻後,第二只信鴿飛來,還是小螃蟹的字跡︰好吧,你兒無良,禮尚往來,你娘子現在也是別人的了!愛管不管?另附一張攤手聳肩的表情。

看少主還是欣然的笑,狼敏不禁好奇,瞟了一眼紙條上的字,暗一撇嘴,卻不想南宮焰抬頭望過來——

「有什麼意見?」

問他?他哪敢有意見?狼敏撓撓頭,還是照實說,「小公子這畫,畫的不錯,不過這字嘛……」實在不敢恭維!

南宮焰笑意更甚,邊點頭,邊抽過紙絹,寫下一行字︰狼敏也覺得你的字有必要練一練!寫好後,便將絹條綁在白鴿腳上。

看著飛進竹林,消失不見的白鴿,狼敏仿佛看到了自己下場,有苦不敢言︰少主,我哪里不順您的心了,您要這麼害我?

依小公子的手段,他在背後這樣戳他的脊梁骨,就是不死也得掉半條命啊……

看狼敏囧成包子樣的臉,南宮焰忽然明白了唐蟹為什麼這麼喜歡整人,因為……這感覺,真的很歡樂。

他重重的咳嗽一聲,狼敏才回過神來,開口回稟,「少主,屬下並沒有查到風月會的幕後之人是誰,不過好像和傲龍山莊有些聯系……但風月會只是純粹的經濟交易,並未有什麼越逾之舉,也沒有和什麼幫派有牽扯!似乎,不足為患……」

傲龍山莊?和狼敏的想法剛好不一樣,听到這四個字,南宮焰的眉心一下鎖緊——

東靜慈,西奔馬,南火雲,北傲龍這四大組織,雖是武林中的幫派……但和各國朝廷息息相關,也是最不能忽視的力量!

這個風月會,竟然是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傲龍山莊所創!那他,就必定有其他的目的!實力強大的西奔馬如今已經是段凌赫的囊中之物了,如果這個北傲龍也和他有什麼關系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實力和他抗衡?

他雖然現下對唐果有信心,但卻不能保證她對段凌赫已無一絲殘念!

況且,段凌赫若是知曉當年那件事幕後的隱情,說不定真的會惱羞成怒,將唐果他們母子從他的手里奪走!

「去查,務必查出傲龍山莊現今主人的實名實姓!」

狼敏點頭,還未來得及離開,又見一只白鴿匆匆而來!南宮焰打開絹條,看著上面聲情並茂的字,臉色一點點兒沉下——

干爹,你家小娘子在伺候里邊那死男人沐浴哎!你兒子在窗外听房,你來不來?來,不來?挑釁完後,最後還畫著一張兩眼冒花心的惡心的表情!

這個攪事的小魔王!絹條被南宮焰捏成一團,怒火無處發泄時,便看狼敏還麼離開,「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走?!」

狼敏慌慌遁走,心中卻竊喜。看少主怒成那樣,不知道小公子又使了什麼壞招兒,這下要被扒皮的人,怕是不止他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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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燙?哼,今天燙不死你!讓我給你沐浴更衣……」唐果恨恨的,咬牙切齒,又是一舀滾燙的熱水澆進去——

慕容殤由青山攙扶著,就听到她嘴里嘰嘰咕咕,泄憤的樣子,「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來吧!我給你月兌衣服!」唐果邊說著,就徑直走來扶住了他。

對于她這麼主動,慕容殤顯然始料未及,也忍不住懷疑她的動機,可是還沒開口,就听唐果催促,「快點,快點!洗完我也好解月兌了……」

讓他幾下抬胳膊,她和青山兩個人,已經將他的外套以及上身衣衫都月兌了個干淨,又將他攙進了浴桶坐下,唐果揮揮手,示意青山下去。

一時間房里只剩下兩個人,慕容殤受傷的那條腿高高翹著,不好動彈,便愜意的浸泡在浴桶中,只等著她先開始。

唐果卻遲遲未動,而是盯著他背後的疤痕,雙目一瞬不瞬。

「怎麼,傻眼了?」慕容殤微一昂頭,看向她,笑著調侃,「剛剛還一副大義凜然,什麼沒見過的樣子,現在這是怎麼了?是想改變主意,嫁給我嗎?」

唐果眼神微動,反應過來。

唇邊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語氣輕輕,略帶嘲意,「是啊,我有六年……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了……」

他抓著木桶邊緣的手指驀地一緊,喉間也不覺得上下滑動,心髒更是砰砰得快要跳出胸膛,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更是艱澀,「……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唐果裝傻,將手伸到水里隨意撩了撩,便听到嘩啦嘩啦的水聲,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脆。

「我是問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听她似乎無心,慕容殤總算找回了些神智。

「你說呢?唐蟹都那麼大了,我不可能沒見過男人吧?」唐果似乎在笑他這個問題問得傻,隨著此話一出,手也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後脊——

他的身體頓時一僵,立即惹來唐果一陣輕笑,「殿下這麼緊張,該不會是從來沒有過……吧!」

她欲言又止,更刻意跳過了那兩個字,似乎是在給他留些面子,可卻笑得別有用心,神色輕佻而曖昧,仿佛自己真的是經歷過無數次的老手一樣。

慕容殤不語,面對此時此刻此樣的她,不知此時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才是正常的。

「怎麼會……」含含混混的說了句,慕容殤努力的在找回自己的呼吸。

卻忽然听到她聲音一提,「段凌赫!」

幾乎是這三個字從她嘴里吐露出的那一剎,他手里的毛巾掉進水里,濺起的水花一下沖進手臂的傷口上,澀澀的感覺難以忍受,本能的想去抓癢,可那雙手卻不听使喚一樣,就那麼一動不敢動。

難道,她……認出他來了?

她的眼眸波光流轉,就那麼安靜的注視著他,鋒利的光芒仿佛已經將他洞悉,穿透——

心髒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從未有過的緊張感沖上胸膛,慕容殤在她的注目下,一點點往後撤著身子,準備開口解釋。

她卻忽然開口,「你認識嗎?」

「什麼?」他沒有听清。

「我說,你認識段凌赫嗎?」唐果一個字一個字的問,給她說得仔細,「西陵國的赫王爺!」

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會提起他,但慕容殤還是木木的點頭,「認識,他是我……師弟!」

「是嗎?」唐果微微一揚細眉,並未再說什麼。可慕容殤的心已經被她這輕輕飄飄的兩個字,給攪亂了——

而她卻自顧自的拿著毛巾,給他一下一下的擦拭著脊背。那動作,一下一下,生生硬硬,她好像真的只是在以下人的身份來侍候他似的。

難道,她真的知道看穿他了?

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她有開口的打算,心亂如麻的慕容殤有些不知所措,「我,其實……」

他艱難的開口,卻被唐果尖聲打斷,「好了,我讓青山來給你穿衣服,我去拿藥,回來給你包扎!」

說完,便丟下他,徑自走了出去。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慕容殤的心里直打鼓。

開始,他就覺得奇怪,以她的脾性,若是事情與她沒有關系,她才懶得操心!如果她在心里認定這個‘慕容殤’與她無意,即使他再怎麼糾纏不休,也會置之不理!

又怎麼可能會想要知道他的真容,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甚至不惜答應為他沐浴更衣這麼過分的要求呢?

原來,不過是為了檢查他的身體,想要拆穿他的真面目!

只是,她現在這樣的態度,他實在猜不透……究竟是認沒認出他來呢?

青山為他穿上衣服後,唐果果然進來換他。看著她輕手輕腳為自己上藥,慕容殤心頭陣陣發熱,喉結一動,聲音便抑制不住的月兌口而出,「果果……」

「嗯?」她頭也不抬的丟出一個單音節。淡淡的樣子,卻讓慕容殤再次糾結在那兒,不知道憋在心頭話,該怎麼問出口——

她手腳很快,包扎完後多出來的兩截布條,在她手里一抽一掏,就變成了蝴蝶結!

看著那熟悉的形狀,眼眶里一陣滾熱流動,那種陣陣砰然的感覺,呼之欲出,在唐果抽身欲起的剎那,兩個人都未來得及眨眼之時,手已經被他握住!

瞟一眼他微顫的手,唐果勾起唇,朝他嫣然巧笑,卻什麼也不說,一雙水波滾動的眼楮,定定的望著他。

她越是這樣,他的陣腳越是亂,就那麼握著她的手,松也不是,放也不是!

以前就知道她是攻心的高手,對他更是如此!可沒想到……這些年不見,她這方面的功夫更勝從前!只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足以讓他不知所措,方寸大亂!

「殿下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還有事,請放手!」唐果往外抽了抽那只手,卻沒有成功。

听不懂人話嗎?唐果在心里暗咒一聲,蹲來,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來掰他的手,試圖將自己的手解放,卻不想他動作更快,一把將她這只手也反握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唐果有些惱,還未發火,只听門‘吱’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兩人齊刷刷的看過去,只見南宮焰站在門口,面容森冷,雙目凝視著握在一起的四只手——

「慕容殿下,未免也太過了吧!」听他冷意森森的聲音,唐果下意識的瞟一眼和她四目相對的慕容殤——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足五厘米,又四目相視,兩手相握……不被誤會,才怪呢!

唐蟹也跟著他進了來,看到這樣一幕,也是瞠目結舌。

剛才他趴在窗口听動靜,可里面始終靜悄悄的。干爹來到之時,他還和干爹開玩笑,說是不是里面有奸情,才會這麼安靜……

干爹什麼都沒說,卻忽然听到唐果一聲怒喝,他還來不及阻攔,他就推門進來了!沒想到……果然有奸情!

慕容殤沒有開口,唐果也是愣愣,並未解釋。

南宮焰上前,似乎是在宣示他的所有權,將唐果的手從段凌赫的手中抽離,這次卻如意料中一樣,意外的容易,輕輕松松就將唐果攬在懷里!

看他的架勢,似乎有發火的跡象,唐蟹悄悄溜了出去。

「太子殿下為了救小螃蟹,才會受這麼重的傷!我與果兒理應好好報答,就請在這里多住幾日,等到傷勢康復之後,再離開吧!」

南宮焰看一眼他腿上綁著的繃帶,留下這句話,便攬著唐果走了出去。

段凌赫,你可還記得?許久之前,也是這樣,他與果兒兩個人相擁而去,留下他形影單只。

回身關門,瞥一眼還在怔愣的慕容殤,微微勾唇——

現在,造化弄人,只身一人的卻換成是他……段凌赫,你也有幸,能夠嘗一嘗這種滋味!

就這麼攬著唐果一路回去,她一直默默不語。

想著先前兩個人深情相望,南宮焰也難高興起來,可偏偏唐果還一直冷著臉,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什麼!

「果兒……」他才開口,唐果卻忽然抬頭看向他,眼神犀利,「南宮焰,你對我可有什麼隱瞞?」

問題來得突然,他的心咯 一跳,聲音不由變戾,「他剛剛跟你說了什麼?」

「跟我說了什麼?」對他的反應,唐果感覺十分可笑,「你把我當傻子嗎?以你對我的了解,難道非要他親口告訴我,我才能弄明白嗎?」

她如此說,南宮焰的心思亂——難道那些事,段凌赫已經告訴她了嗎?不可能,不可能……那些事,就連段凌赫也不見得會知道!

可是,看她這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他隱瞞她的那些事……

「我們的婚期推遲吧!我現在實在沒心思和一個對我有芥蒂的人成婚……」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氣息,唐果隨意搔一搔有些亂的頭,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楮思索今天所有的事情。

如果她猜的沒錯,現在躺在她珍饈園里的這個慕容殤,就是段凌赫本人!

其實當唐蟹告訴她,慕容殤為了救他,而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之時,她就有所懷疑。以她們母子和慕容殤的萍水之交,怕還不至于到那種生死相持的地步吧?

能夠舍身救唐蟹的……在這個世上,除了她和南宮焰,恐怕也就只有段凌赫了!之後為他擦拭血跡,那雙手,她曾經握過無數次,那熟悉的溫度,她怎會不識的?

又想起他先前所有的表現,她就更加懷疑他的身份了!于是,才會有了今天這場賭局,而她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逼他摘掉面具,現出自己的原形!

本來想著只要贏了他,要麼他摘下面具,直接承認自己就是段凌赫,要麼就是不肯摘面具,抵死耍賴!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可以確定他的身份了!結果沒料到,她賭運太差,結果反而要給他沐浴!不過,也好,他的身體……她也很熟悉……

那聲段凌赫叫出口,他那樣的反應,就更讓唐果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于是,便有了後來的種種試探,不為所動,只為了迫使他自己摘去面具,承認自己的身份!

眼看便要成功,卻沒想到南宮焰卻在這個時候進來。他的話,他的行為,他故意對‘慕容殤’的刺激,他對‘慕容殤’的感激和挽留,都讓唐果不禁懷疑他是否早已知道了,這個慕容殤其實就是段凌赫!

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煩躁!比段凌赫就是慕容殤,這個結果還讓她覺得煩躁,難以忍受……

兩人不是說好都要成婚了嗎?為什麼還是不能信任她呢?

她在拼命拼命的將那個人排除,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那個人是否還存在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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