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爺,你兒子踢我! 244︰被禍害了……

作者 ︰ 未知

「果果……」

段凌赫開口叫她,一如記憶中的那般深沉,親昵——

雙腳不听使喚的停在原處,想抬抬不動,想走走不了媲。

他叫她了,叫她的名字了…丫…

唐果只感覺左邊胸腔內的某一處咚咚的直跳,腦袋里的機器轟轟亂響——

曾經無數次想象,或許在她有生之年,她和他有可能會再見面。只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

他就這樣突然出現,毫無征兆……

而她措手不及,毫無準備……

其實,也許他的出現並不是毫無征兆,十幾天前,南宮焰不是就告訴她了嗎?他會來南邵……

而她,或許也不是完全毫無準備,壽宴上那一舞,她不是明明知道他也在場嗎?

但在宴席上,她能夠堅持那麼長時間跳完那支舞,全靠那張假面遮掩,就算他看到她,也只會以為是陌生人!可這會兒,她沒了那層皮呀……

怎麼辦?怎麼辦?

唐果再沒有了宴會上的那般自若,慌慌張張地去模自己的臉——

對啊,她已經不是六年前的樣子,最起碼不是江果兒的樣子,也許……

「果果,是我……」見她許久不動,他又說一句,腳步也向她這邊移過來。

「我想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口中的什麼果果!」來不及過多的思考,唐果轉過身的同時,否定自己身份的話也跟著月兌口而出。

段凌赫往前的腳步一頓,停在那里凝視著她的容顏。

的確,眼前的這個女子,傾城絕色,美麗動人!而他的果果,哪有這般容貌?

唇角微微勾起,神情不無酸澀,他點點頭,「你說不是便不是罷!也許,真的是我認錯人了……」

正想著他若是追問剛剛她為何見到他就跑,她該怎麼解釋,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順著她講的往下說了,這實在是出乎唐果的意料,一時間也有些傻愣,不知是該慶幸他沒有繼續深究,還是該遺憾他就這麼輕易的放棄追問……

既然他都承認自己錯了,那此時她不是應該趁機走掉嗎?為什麼腳下還是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人就這樣隔著三五步的距離,面對面的僵立著,誰也沒動,誰也沒走。

隱約听見有人叫喊的聲響,由遠而近,唐果突然反應過來,轉身要走,而不知正在想什麼的段凌赫,竟然大步沖過來,一把拉住她,將她帶入自己懷里——

「你干什麼?放開我!」唐果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即反抗。可她的力氣哪敵得過他?她越是掙扎越是換來他更緊的禁錮——

他也不說話,只是就這麼抱著她,清冽的鼻息縈繞在耳畔,後背隔著衣服隱隱感覺到他胸膛里心髒快要跳出來的聲音,唐果的心更亂。對著他又是踢又是咬,可都無濟于事,他始終不松手。

噪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唐果是真的怕被人發現,慌亂地呵斥他,「你放開我,段凌赫,你這個瘋子,混蛋!快放開我!」

「果果,我就知道,是你……你的聲音,我能不記得麼?」他終于肯說話了,唐果也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糟糕,露餡了!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因為急著否認,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不認識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就是果果!」

「我……」他一句話堵得她語塞,心智卻倏然回歸,涼涼的道,「是又怎麼樣?我根本不想認識你!你快放開我!」

果然,此話一出他的手臂驀地一松,趁著他愣神,唐果一下鑽出他的禁錮——

「果果!」

他喊著,又想沖過來,唐果卻忽然轉身,面容清冷的像是在對陌生人講話,「如果你不想讓人當婬.賊抓起來,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吧!」

婬.賊?

段凌赫哭笑不得,眼神卻堅定的盯在她身上,「你關心我?」

「呵,你少自作多情!」她冷哼一聲,丟失的理智現已經全數回歸這具軀殼,冷靜下來的她已無所畏懼,「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下個月我們就成親……」

心髒驟然停頓,這話從別人口中得知是一回事,可親耳听她說出來竟是這種感覺——像一把尖銳的鐵錘重重的擊進骨髓,痛的想喊卻發不出聲!

靜靜的觀察他的反應,唐果唇邊的笑意也越來越淺,越來越冷,「如果赫王爺肯賞臉,到時候來喝杯酒水我倒是歡迎!但像今天這樣偷偷模模的入園***擾,還是免了吧!」

看她清高冷淡的敘述自己的婚訊,段凌赫痛得撕心裂肺,恨得牙根癢癢,可就是一個字也接不下去——

六年,他終于攢足了勇氣來面對她,可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

如果這刻他還有抬起手臂的力氣,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可此時他不但沒有絲毫力氣,就連頭腦也不該死的無比清醒——

誰讓當初,是他負了她在先?現在,他就連說「不可以」的資格都沒有!

終于,看著他臉色越來越白,唐果的心竟有些不忍,卻也不願再面對他。

園里的人剛剛听到紫鳶的喊聲,大概也快追過來了,雖然她不相信段凌赫會對紫鳶有什麼圖謀,但這三更半夜的闖入園中,若是真讓人抓到他也百口莫辯——

再說,還有小螃蟹……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這麼一個人,雖然這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事情大約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她才剛想到兒子,段凌赫已經開口,「果果,我們的孩子他……」

「我不知道!」她冷聲打斷他的話,臉上的神情,竟是對他從所未有過的警覺和敵意。

段凌赫被她的吼聲震住,怔怔的看著她,想要問的話全數哽在喉嚨口。

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唐果將頭轉向一邊去,其實也知道瞞是沒用的,以他的脾氣,最好是斷了他的念頭——

「他現在過的很好,我想也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大概連唐果自己也沒想到,這些話竟可以說得那麼輕松容易,嘴一張,話就月兌口而出了!

不敢,也不願意去看他是什麼表情,唐果扭頭急匆匆的走,可沒幾步忽覺腦袋一沉,身子就往一邊歪去,身後的人眼疾手快地沖過來,接住她,「果果!」

「卑鄙……」唐果罵一聲,想推開他,卻根本沒有力氣,就這麼任由身體倒在他懷中,昏過去。

還沉浸在她方才那番話里的段凌赫,根本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會忽然罵她,忙著檢查她的脈搏,卻發現並無大礙,放下心的同時也不禁疑惑她怎麼會忽然昏迷?

這時,有人舉著火把沖過來,「在那里,婬.賊在那里!快,抓住他!」

段凌赫看一眼昏迷的唐果,想著方才她說的話,原本收緊的手臂,又驀地松開,在那些人沖過來前,腳下輕點,飛出了珍饈園——

……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所以大家都說,你被……被人給……迷.奸了……」

听著紫鳶結結巴巴的敘述完她听到的傳聞,唐果含在嘴里的水一口噴出去——

shi.t!還迷.奸?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這個當事人怎麼都不知道?

唐果感到很困惑,她不過就是昏睡了兩天而已,外面的世道怎麼忽然就變了?她怎麼就忽然***了呢?

別給她機會,如果造謠的人被她逮到,一定將他的舌頭割下來,烤著吃!

她正在氣頭上,小二這時候蹬蹬蹬的跑進來,「園主,今天又客滿哎——」

「什麼叫又?人多還不好?」唐果氣得想翻白眼。

「可他們都是沖著園主你來的……說是看不到你人,就不吃飯……」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小二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園主是不知道,她昏睡的這兩日每天都會來一撥人,邊吃飯,邊津津樂道他們園主遭遇的不測,開始還只說是被人劫持***擾,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被采花大盜玷.污,反正最後一經他們這麼渲染出來,特別的夸張,根本不堪入耳!

這種事本來就傳得快,再加上珍饈園園主的絕色美名在外,如今只怕是整個燕都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了!

「是嗎?不吃,就把人請出去!」這個節骨眼上來看她?哼,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可來的都是熟客……」不好趕啊!

熟客還那麼不給面子!唐果心里恨得想罵娘,臉上卻仍保持著微笑,「就說有人包桌了,剩下的席位有多少要多少,不方便留他們!至于真想好生吃飯的,都好好招待著!並且透漏出去,後面會有大驚喜!」

「園主真高明!這樣一來,就算是不想吃的,也肯定會留下了!」紫鳶拍手叫絕,「不過,園主,等下會有什麼大驚喜啊?」

「他們不是想見我麼?等下我親自去宣布,讓他們瞧個夠好了!」唐果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人出去。

哎,從那天晚上到現在,事情來得也太突然了……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具體的又說不出來!她得好好琢磨琢磨事情怎麼會弄成這個地步了?

還有段凌赫那個王八蛋!只要一想到他,唐果這腦袋就像炸開了花似的疼!就說他是她的克星,是老天爺派來懲治她的,只要他一出現,準不會有什麼好事!

迷.奸!靠,那個混蛋究竟在她昏迷的時候對她做了什麼?趁人之危的王八蛋!

越想越氣,牙齒咯吱咯吱的亂顫,唐果指天發誓,段凌赫!被再讓老娘看見,否則我定把你迷昏再奸了!!

……

前堂,所有人吃飽喝足,都等著園主出來親自宣布驚喜,卻遲遲不見來。眾人便又開始議論起來這園主是不是因為***的緣故,覺得沒臉露面了?

唐果在後堂,遠遠得就听一個聲音好像有些耳熟,那說得話也很是難听。定眼一瞧,果然是上次得罪過的主——李珫。

在心里默默地將他祖宗八輩問候了個遍,才步履姍姍的出來,也不管眾人正用什麼眼神兒瞧自己,神情淡淡的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紫鳶站在她身後,手里端著一小方托盤,托盤上用金色絲帕蓋著,不知道里面裝得是什麼東西。

唐果環顧四周,直到鴉雀無聲,才緩緩開口︰「在做的各位都是咱們珍饈園的常客了,為了答謝各位數日來厚愛,今日特意備了些薄禮,算是回贈各位!只不過,數量有限,為免大家心生不快,就抽簽選號,是得是失,交給老天爺吧!」

「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李珫嚷嚷著,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紫鳶將絲帕揭下去,只見托盤上竟是一冊修飾精美的藏金色折子,唐果取過一張舉起來,讓他們瞧個清楚——

紅色的描金小楷映入眼簾,所有人的眼珠都不覺瞪大,隱隱還听見抽氣聲,「風月會的請函!啊,我沒看錯吧,這就是千金難求的風月盛會邀請函?」

就連李珫也是不由得屏息凝神,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

在南邵國,風月會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會雖名為風月,但卻與風月無關!不談詩書儒雅,不論書畫風流,不比槍弄劍,也不決武聚賭,它只是一個買賣的場合!一個極其庸俗的買賣場合——因為,它只認錢,而且只認有身份之人手中的錢!

換句話說,即使你再有銀子,沒有身份,也休想入內!而有身份之人,口袋里沒錢,進去也枉然——因為它里面賣的東西,你買不起!

若這樣說,只要有錢揮霍的王侯貴冑們都可入內,可偏偏它的門檻設得極高,本就一年才得以舉辦一次,天下盡收也才不足二十席位!再加之在它里面叫賣的東西稀奇古怪,皆為瓊珍,世間極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見不到的,也自然是各個天價,價高者得!

這象征身份且如此有吸引力的請函,自是有人爭破頭也想得到,可無奈的是,每年風月會發出的邀請函也不過數十冊,且受邀之人都是身份高貴、家缽俱滿之人,除非願意主動讓出,否則他們根本無從獲得——

今日卻想不到,竟在這小小的珍饈園中見到了這有價無市的邀請函,他們能不轟動嗎?

欣賞著眾人的反應,唐果頗為滿意。

來她這里吃飯的人,都是消費得起的人,給他們免單?或者多送幾道菜?沒創意!她要賠錢不說,而且來這里吃飯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錢,免不免單得無所謂!

有什麼是他們沒有的?身份,尊貴無比的身份!而風月會的邀請函恰巧能如他們的願,抬高他們的地位……只不過,現如今,就看這麼金貴的東西能不能堵住他們的嘴了!

「這邀請函本就稀有,本公子更是從未听說有人變賣過,不知園主手里這張是真是假?又是如何得到的呢?」顯然有人懷疑她的真實性,李珫便是其一。

「是一個朋友轉贈于我的!」唐果沒好氣的白他,「至于真假,若是等一下李公子有幸抽到,可以親自鑒別!」

「朋友?不知道園主的這個朋友,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手筆得將如此珍貴的請函隨意送人!」李珫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一副要深究的樣子。

沒料到他會打破沙鍋問,唐果秀眉微蹙,想著該怎麼回他。

這幾張函書是她從小螃蟹那里搜刮來的,原本她是打算等到風月會開始的時候倒賣出去,多掙些銀子,若不是現在問題棘手,她才舍不得拿出來呢!

只是這些,她自然不能告訴他。

見她不答,李珫突然冷聲輕笑,「這邀請函,大約都是皇室所有……難道園主有朋友是皇族之人?」

像是故意的,立即有人接著他的話茬往下說,「皇族?難道是王爺?」

「是啊,是啊!我早听說這珍饈園的園主和焰王來往密切,似乎關系匪淺吶!不知道這請函是不是和他有關?」

「不能吧?怎麼說人家也是王爺,要娶得可是王妃!怎麼也得門當戶對,是官宦之後啊!這園主即便再怎麼年輕貌美,也只不過是個小廚娘,沒什麼地位!而且我听說前兩日還被婬.賊給虜去了……」

「噓,小聲點兒!皇族的事能隨便議論嗎?小心你們的腦袋!」

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耳朵里鑽,唐果拼力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可最終還是沒有能壓制住怒火,「啪」得一聲將手里的杯子重重得放在了桌上——

所有人都閉了嘴,可是不包括火上澆油的李珫,美人發火,他十分樂意觀賞!

「焰王……呵呵,難怪園主看不上本公子,原來是有焰王在背後撐腰啊!」他這話酸溜溜的,又是譏又是諷,著實刻薄,「只是不知,若是焰王知道園主被**害了,還肯不肯要啊?」

「你!」唐果的拳頭攥得死死,強忍著不讓自己去掐他的脖子——

紫鳶也是氣哼哼的,「李公子,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們園主和焰王只是普通朋友,並沒有過深的交情,這請函也不是他送的!若是你方才那些話傳到焰王耳朵里,只怕公子也不好交代啊!」

李珫卻並不為意,自顧自得盯著唐果,「既然不是王爺相贈,還請園主給個交代,這封邀請函的原主是誰?」

你媽.的!

唐果再忍無可忍,「噌」得站了起來,冷著臉,一步一步地走到李珫跟前。原本破財她就已經很不高興了!可沒想到用這麼好的東西都堵不住這丫得臭嘴——

「你想干什麼?」李珫警覺的看著她。

干什麼?哼,卸了你胳膊!

唐果心中冷笑,還未伸出手,卻听身後傳來一道沉柔的聲音,「唐姑娘手下留神,這位公子怎麼說都是客人,若是在這里受了傷,傳出去可不好听啊!」

唐果扭頭看過來,忍不住得蹙眉,「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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