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空你別走!」夜染上前幾步,攔在了慕容空的前面。
慕容空微微揚起頭看著夜染,一雙眼楮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
但是夜染卻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到半點情緒感受不到半點暖意,他的靈魂好像縮在很遠很遠的角落里,又好像是用冷漠將他自己和外界的人層層隔絕,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姑娘還有事?」慕容空的話說出來,簡單的幾個字,如同被寒冰淬過一般,讓人心里發寒。
「我……我……」夜染在他的目光里感覺到有一點呼吸不暢,他對自己這麼冷淡,為什麼自己還想要靠近?
看著他不能行走,看著他用冰冷的面貌示人,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難過?
慕容空大概是從夜染的神色里看出了憐憫,微微蹙起了眉露出不耐煩的臉色,然後從夜染的身邊滑走。
「慕容公子,我叫夜染!……」夜染對著慕容空的背影,大聲的喊道。
……夜染姑娘,慕容公子已經走遠了呀!
獨眼老板在旁邊看了半天,也大致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大概就是說的什麼‘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呀!
獨眼老板笑眯眯的上來,對又在失神的夜染說道︰「姑娘,要我幫你把著黑鐲子弄斷嗎?小菜一碟!不過這價錢嘛……」
夜染有些沮喪的看了看已經不見慕容空身影的方向,回頭有些無力的說道︰「錢不是問題,快幫我弄斷吧!」
夜染頹然坐在椅子上,將自己的手腕放在桌子上,任由獨眼老板拿著各種利器對付腕上的黑色手鐲。
折騰了半天,老板已經累得大汗淋灕,那些所謂的利器卻根本就靠近不了黑鐲半分,在黑鐲的外面好似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強勁氣場,抵御著利器的進攻。
到最後,夜染也只好放棄了,看來普通的兵器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從鐵器鋪里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夕陽的最後一點亮光,正在被巨大的黑暗吞噬。
夜染沒有回家,一個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
這個慕容空,一定是和自己一樣,都是穿越而來的,他看見自己手繪的圖紙,也應該知道自己和他來自同一個年代,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回避這個問題呢?
他的腳是先天就殘疾了還是後來被人傷害成這樣的?
還有那個鏡月國師,明明是和鳳之瑤一起想要害自己的,還在自己三歲時就用手鐲封住了自己的靈力,那他為什麼要在鳳之瑤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出手相救?
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難道自己這麼一塊一無是處的極品廢材,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更可氣的是那個蕭炎,那麼明顯的牆頭草行為,現在想來,當時在城門外好心給自己披衣服,也是沖著自己是鳳家大小姐,是鐵定太子妃才對自己那麼好的吧?
哼!真虛偽!沒勁透了!
夜染心里郁郁的,半低著頭一個人一直往前走,居然從日頭西沉一直走到了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