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至黑之夜 第一百二十章殘破的身體

作者 ︰ 黑暗聖堂武士

「那個女孩只是胸口受了傷,金色的家伙並沒有刺穿她的心髒。也許是為了把心髒掏出來,所以刻意地避開了其他內髒器官。」

入夜時分,來到我旁邊的是巴澤特。這個酷酷的女強人,現在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滿臉的疲憊。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第一時間告訴了我伊莉雅的現狀。

我們現在身處于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廢墟之內,被devil和金閃閃炸毀半邊的城堡,勉強可以找到幾間還算完整的房間。

「現在,那兩個人造人的女僕正在照顧她,你可以放心。」巴澤特繼續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幫助,就算我能搶回伊莉雅,現在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談不上謝不謝的,就算是我,也無法對這種行為視而不見。」她指的是伊莉雅明明已經退出聖杯戰爭,還要被殺這件事。

「總之還是謝謝你。」

「你吶,和archer還真的是同一個人吶。」巴澤特想到什麼般笑了一下,「說著同樣的話。」

「這還真是讓我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我輕嘆一聲,和那家伙一樣嗎?如果我能活到那個年紀,也會變成那樣臭屁的嘴臉嗎?

「先不說這個,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巴澤特欲言又止。

「正如你所看到的。」

「你真的知道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況嗎?」巴澤特再看了我一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這樣的身體,也保護不了任何人。」

巴澤特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訝異,然後變為生氣的模樣︰「你這人是怎麼回事!給我認真一點!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生命力隨時都可能消逝!」

「是啊,早就知道了。」從聖杯戰爭開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知道了。

「你……」巴澤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得不戰斗。」我輕聲說道,「如果在我死之前,可以讓重要之人回到幸福的生活,我雖死無憾!」

巴澤特的神情變了數變。

「你這樣的人,還配自稱為魔術師嗎?」

嚴厲的訓斥啊,就好像那個時候的遠阪一樣。

「是啊,我沒有資格,就連遠阪也說過同樣的話。」我說道,「但是,這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關系。」

輕聲地,我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我啊,欠了她們幾個人太多東西,就算賠掉這條性命也無法償還。」

巴澤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站起來,背對著我,透過天窗看向天空。

「你吶,是少見的好男人,可不要這樣地就死掉了,否則你所重視的人,一定會傷心的。」

「那種事情,怎麼樣也無所謂了。」

在我救回我所重視之人前,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無奈地躺在床上,身體根本動彈不得。rider怎麼樣了?無法開口問出,怕听到那個答案。其實就算是我也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個為了櫻付出一切,為了保護我數次遇險的rider,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她會去哪里?會像黑saber一樣,作為黑rider從黑聖杯中出現嗎?

一瞬間的,我甚至有些希望黑聖杯的啟動。

不,不對,是我的腦子壞掉了,才會動出這樣奇怪的念頭。rider拼了命地戰斗,還有我一直以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讓櫻可以不用再變成黑聖杯嗎?

愚蠢。我真是太愚蠢了。現在的我,就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遠遠地看著髒觀、caster,還有言蜂三個人的爭斗。

最後勝利的人無論是誰,那都不會是我所想要看到的結局。

試著動一動身體,完全沒有反應。現在神經已經不好使了,就連移動身體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從剛剛開始就試過無數次,根本沒有反應。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接下去進行的戰斗可能更加凶險無比,而現在,可以依靠的人就只剩下archer和巴澤特了,巴澤特究竟會做何種選擇我不清楚,身為魔術師的她,在關鍵時刻很可能會選擇對她自己更有利的道路。至于說archer……

我並不懷疑他和我同樣,想要拯救櫻和伊莉雅的心情,但是單憑心情是無法拯救任何人的。

如果還能動就好了,我的身體就渀佛枯竭的水井一般,連一絲一毫的知覺都沒有了。過度使用黑暗魔術的代價,這個身體的機能正在慢慢地發生著異化。

說什麼要當正義使者啊,我真是太可笑了。吶,切嗣,如果是你的話,現在會做怎樣的選擇呢?

「士郎?」

「嗯?」

熟悉的聲音讓我神情為之一振。

「伊莉雅?」

可不是嗎?站在門前,輕手輕腳關上木門的少女,不正是伊莉雅嗎?她的身上已不再是被金閃閃刺中時的那件有著北歐特色的紫色外套,而是換成了平日里所穿的連衣裙。

「那個……我听說你已經醒了。」小心地磨蹭著雙腳,伊莉雅站在離我數米遠的地方。

「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嗎?」我問道。此前明明是被吉爾伽美什刺穿了,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問題了?

「嗯,士郎不用擔心我。」朝我搖了搖頭,她回給我一個安心的微笑,「我的身體畢竟和普通人不一樣,普通的傷口很容易就可以復原的。」

是啊,作為聖杯的容器,伊莉雅不僅是切嗣的女兒,同時也是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因為我的關系,切嗣一直留在了日本,再也沒有和自己的女兒相見。

「對不起,伊莉雅。」

「為什麼要道歉呢?」伊莉雅不解地看著我。

「這個嘛……」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剛剛只是月兌口而出,總不能說是突然想起切嗣的事情了吧。

「士郎救了我哦,其實應該是我來感謝你的。」伊莉雅走近了床邊,小巧的雙手抓起我失去知覺的手掌,「很痛的吧?」

「嗯?」

「我知道的哦,士郎所承受的痛苦。」少女溫柔地說著,「明明知道那是會損害自己生命的魔術,還是拼了命地使用出來。

「你都知道了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什麼秘密都沒有了一樣。

「不只是我,就連凜也已經知道了,士郎所付出的代價。」

「遠阪?」一下子我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她怎麼樣了?現在……有恢復過來嗎?」

「士郎。」伊莉雅突然認真地扳正我的臉。

「唉?」

「你連自己現在的狀況都不知道,還在擔心別人嗎?」

「呃……」我身體的狀況?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像在做著什麼心里斗爭一般,伊莉雅猶猶豫豫地,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道︰

「士郎,你的存在,才是這場聖杯戰爭最不合理的地方!」

伊莉雅剛剛說的是……什麼?

我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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