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放過我 離開

作者 ︰ 婉轉的藍

在這里看到她唐煜寒的表情明顯也有些驚訝,他確實是交代了坤叔把他們倆試衣服的時間錯開,只是沒想到坤叔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舒駑襻不過他眼中的那些驚訝下一秒又被驚艷所取代,她一身唯美夢幻的白色婚紗,含羞帶怯地提著裙擺站在那里,簡單流暢絲毫不繁復的設計勾勒著她縴瘦的身段,抹胸的設計緊緊托起她小巧的乳,性感微溢的同時卻又不顯得暴露,香肩小露,鎖骨精致,陽光透過旁邊的窗戶照進來,一圈一圈在她身上暈開,襯托的她整個人如同公主般優雅迷人,清新甜美。

他不自覺地就邁步走向了她,坤叔頓時沖幾個店員使了下眼色,幾個人小心翼翼跟著坤叔下了樓,將這難得的溫馨靜謐的一幕留給身後的兩個人。

唐煜寒一步一步地走向簡雨濃,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簡雨濃被他火熱的視線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緊張地微微退了一步,結果冗長的裙擺差點將她絆倒,唐煜寒長臂一揮將她勾進了懷里,然後低頭吻上了她水潤柔軟的唇。他吻得很輕柔,像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那些恩怨糾纏,輕輕的含著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啜著,她一如既往地羞怯緊閉著眼承受著,他鍥而不舍地輕啜淺咬,直到她被他吻的要窒息不得不微啟唇瓣細細呼吸,他才探出舌尖輕松撬開她的貝齒,尋著她的丁香小舌繾綣糾纏。

隨著唇齒糾纏的越來越深,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唐煜寒不滿足于僅僅這樣小範圍的感官相觸,火熱的唇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一路滑下最終落在她抹胸束縛下的高聳上,簡雨濃從對面試衣鏡里看到他埋頭在她胸前的這旖旎一幕,頓時臉上紅得滾燙抬手微微推著他,

「煜寒哥哥,別崢」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他會在這里要了她,那她就不用見人了。

「晚上我回去!」

唐煜寒低喘著從她胸前抬頭,轉而去咬著她白玉般的耳垂。他從來不否認她在情事上帶給他的這種無限的歡愉,即使她完全沒有什麼技巧,即使全程只有他一個人在運動,這是他經歷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給予不了他的,即便是江竹婷,也從來沒有讓他如此滿足過客。

他的話讓簡雨濃緊張地皺起眉頭,

「可是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同房」

唐煜寒當然知道這個常識,只是他有些忍耐不住怎麼辦?之前兩年都享受的很是饜足,這忽然一下子要戒了還真是不習慣,不過看著她皺眉緊張的樣子,他忽然想逗她,

我有說要回去跟你做這件事來嗎?」

「」

簡雨濃頓時尷尬地咬著唇不說話,剛剛他眼底的火焰明明就是在表達著這個意思的。

唐煜寒戀戀不舍地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下宣告自己的主權,然後在她耳邊笑得無比曖昧,

「不過要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用別的方式滿足我不是嗎?」

簡雨濃的臉徹底紅了個熟透,有時候她來大姨媽的時候他特別想要,她就被迫用手為他解決,每當這個時候她都羞憤地要命很想攆他去找別的女人發泄。有一次他還哄著她要讓她用嘴幫他,她死活不干好像還哭了起來,任憑他怎麼哄都不行,甚至連用手都不肯了,他只好放棄。

她這副臉紅羞怯的樣子愈發讓唐煜寒覺得下月復氣息交竄繃地他難受,松了她,抬手為她整了整婚紗,

「這件婚紗不錯,就選這件吧!」

他說完就轉身下樓了,坤叔的聲音傳來,

「哎哎,唐少,您還沒試呢?」

「我還有事,改天再來事吧!」

廢話,要是再試下去,難道他要在人家的婚紗店里要了她?

簡雨濃看他離開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他總是這樣,給過她短暫的甜蜜之後便是無止盡的冷落。

垂下眼斂起眼底的黯然她提著裙擺打算走到試衣間換下一件,抬眼看鏡子的時候頓時紅著臉呀了一聲,因為她的脖子上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有一塊紅色的痕跡,隨後上來的幾個店員也看到了,邊拿著跟婚紗配套的珠寶來在她脖子上試邊笑著打趣她,

「唐少也真是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這個痕跡你別擔心,婚禮那天應該會消失,沒消失的話就用項鏈擋住了,不過你們可要注意別在別的地方弄出痕跡來了哦!」

簡雨濃恨不得地上有道縫趕緊鑽進去,尤其是坤叔還站在旁邊。

坤叔站在旁邊溫和地笑著看著年輕美麗的女孩子,他既然選擇來到了唐煜寒身邊就會全心全意地為他打理好一切,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他打心底里是希望唐煜寒能跟簡雨濃修成正果的,但他畢竟也只是個下屬,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兩人調適創造相處的機會。

只是,他又怎麼開得了口告訴她,唐煜寒訂的機票時間是他們大婚的那天晚上呢?

簡雨濃試完衣服就回家了,因為他說晚上要回來,所以她特意去買了他喜歡的菜,跟他在一起兩年他所有的喜好她都一清二楚。她知道他不喜歡吃辣,知道他喜歡吃海鮮,知道他鐘愛口味清淡的中國料理,對泰國料理簡直沒有辦法喜歡起來。

做了最地道的中國料理四菜一湯,她自己先吃了點墊了一下就窩在沙發里邊看著電視邊等著他,自從簡邦日益壯大之後便經常能在財經頻道上看到他的身影,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打開電視就習慣的換到財經頻道,只為等待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拉每次都說她,天天在家里朝夕相處還看不夠嗎,還跑到電視上看?因為那拉每次都喜歡看些娛樂新聞,所以有時候來她這里就老是跟她搶台。

索性此時電視上正好有一個關于他的采訪,不是直播,是之前的采訪做成的一個特輯,足以讓她打發漫長的等待時光。他身穿熨燙平整的黑色西裝,墨蘭色領帶,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還是談吐都完美的無可挑剔,此時的他已經足以擔起金三角老大這個稱呼。

只是,一個采訪都看完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她開始犯困,索性不再等了上樓睡去,孕期的人對睡神的呼喚向來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大約是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人從她身後抱住了她,還沒等說什麼呢,身子就被他扳了過去唇也被他堵住,如同白天那樣綿密細長地吻,只是現在則多了些毫不掩飾的情.欲氣息,她細細喘息著承受著他但也沒忘了理智,

「煜寒哥哥,現在不是不好同房嗎?」

唐煜寒松開她的唇,在黑夜里暗啞著嗓子糾正她,

「是最好不要做,但不是完全不能做!」

因為白天在婚紗店里的那一幕,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一閉眼就想起她雙頰緋紅在他懷里被他吻得如同一潭水似的溫軟模樣,可是卻又不想回去找她,不想承認她的誘惑里這麼大。晚上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吩咐坤叔給他找個女人,坤叔一本正經地回他,

「唐少,您現在是要結婚的人了,您覺得在這個時候出去找女人影響好嗎?」

坤叔一句話,將他所有的熱情都澆滅,他最終只能回來找她降火。

簡雨濃伸出小手推著他的胸膛,

「可是、我怕」

「感覺不舒服的時候就告訴我……」

他的手探入她睡衣下面,修長的指撥開她兩片嬌女敕的貝殼,輕輕地揉著捻著在它們的四周打著轉,他能感覺到她敏感地開始溢出滑膩的液體,他稍微用力試圖將手指探入,她卻敏感的夾.緊.雙腿阻止他的侵入。

「乖,放松,給我!」

他邊低聲誘哄著她,邊俯身過去含住她微顫的柔軟,大口吞咽然後以舌尖逗弄那頂端的花蕊,手下的動作當然也是沒停著,一點點地繞著她私密的花瓣女敕肉攻城略池輕攏慢捻。

簡雨濃哪里受得了他這樣的調.情,沒有一會兒便在他的身下迷離著雙眼輕喘淺吟,她從來都是這樣誠實地展示著她的快樂,不懂壓抑和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唐煜寒想這或許是他一直沒有厭倦她的原因,她誠實的反應每一次都讓他的男性之根叫囂著想要深深埋進她的柔軟里好好寵愛她。

但她明明已經動情卻還是小小地堅持抵抗著他,他忍地難耐,只好使出殺手 ,咬著她紅潤的唇威脅她,

「或者是……你希望我出去找別的女人?嗯?」

簡雨濃本來心里還有些抗拒,一听他這話頓時睜開水光瀲灩的眸子不安地看著他,她心里是一萬個不想他找別的女人的,不過,他這樣說是表示他這幾天都沒有出去找別的女人嗎?

唐煜寒滿意地眯起眼,她果然夠誠實,一听他要去找別的女人就放棄了抵抗,他俯身溫柔吻著她的唇她的眉眼輕聲哄她,

「真乖!」

「煜寒哥哥……」

她軟軟的柔荑攀著他的胳膊無助地呢喃,他起身分開她的雙腿沉腰挺進她濕潤的水間,被填滿與被包裹的快.感讓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舒服的長嘆。

或許是為了顧及她的身體情況吧,他沒有像以前那樣一進去就開始用力的沖撞,而是跪在床上,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壓著她,然後握著她的雙腿緩慢地進出。

說實話對唐煜寒來說這樣溫和的深入淺出真是不能夠盡興,完全就是在隔靴搔癢,可是沒有辦法,她現在情況特殊,他也只好忍著,現在要撤更是已經不可能了。

當然他不爽並不代表簡雨濃也不爽,他知道她最敏感的點在哪里,每一次進入都直直頂到那里,惹得她一聲又一聲地輕聲呻.吟著,沒一會兒就揪緊身下的床單低喘著到了高.潮,他生怕她有什麼不適,停在那里好一會兒都不敢動,任由她緊致的通道因為剛剛極致的快.感而收縮著一下又一下地絞著他的粗大,。

額頭上已經因為忍耐而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只好低頭含住她胸前的柔軟狠狠玩弄著發泄著自己,這做個愛把他給折磨的,看來他遠赴美國是對的,不然天天這樣被折磨著他早晚得出毛病。

等她終于平息了下來,他見她沒有什麼不適這才又托起她的腰開始發力抽送,剛剛的高.潮已經讓簡雨濃渾身綿軟無力,就那樣軟軟地躺在那里任由他擺布,滿足了她之後唐煜寒則是稍微能盡點興了,他抬著她的腿把自己的火熱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埋進她,這一刻他只想讓身體沉淪,不想去思考跟她之間那些明明該放手卻偏偏禁錮地更深的煩亂感情。

歡愛過後唐煜寒躺在簡雨濃身後抱著她平息著自己,簡雨濃則是陷在柔軟的大床里迷迷糊糊地想要睡過去,身後是他溫熱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就在她要陷入夢境中的時候,卻感覺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松了開來,身後悉悉索索的似乎是他起身穿衣的聲音,隨著那溫暖胸膛的抽離,她忍不住地瑟縮了一下睡意全無。

穿衣,開門,下樓,然後是外面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她就那樣渾身僵硬地躺在那里雙手緊緊揪住身上的被子,在黑暗中努力地睜大眼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

上一秒他可以熱情似火極盡技巧地在床上溫柔寵愛著她,下一秒他也可以冷若冰霜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忽遠忽近,忽冷忽熱,永遠在她握不住的範圍里,這,也許就是不愛的表現吧?可以把身體的享受和精神的愛戀分的這麼清楚。

唐煜寒驅車離開之後在夜色中把車停在了路邊,掏出了煙來點燃,英俊的側臉在明滅的煙火下顯得有些煩躁,他現在越來越奇怪了,在處理好多事情的時候總會想到簡雨濃的感受,比如說那一晚面對江竹婷的誘.惑時。

修長的手指撫上額際有些苦惱地揉著,他當然不認為自己是在這兩年的細水長流中愛上她了,因為他眼中的愛情,首先應該第一眼就被吸引,就像當初他對江竹婷一樣,因為被吸引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去追逐,那樣兩個人在一起才會有熱情,而不是像他和簡雨濃現在這樣,相處平淡枯燥的如同白開水,除了在床上還能有一些情調之外。

彈掉指尖的煙灰之後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想,也許他對她這些異樣的情愫只是因為兩年來她一直存在而養成的習慣而已。

索性,他馬上就要去美國了,也許分開之後他對她的這些情愫馬上就會消失。他這樣安慰著自己,熄了煙發動起車子離開。

翌日,唐煜寒的辦公室,他正倚在座椅上垂眼專注翻看著坤叔遞交上來的文件,精致的黑色絲質襯衣,銀灰色領帶,完美的面容上平靜地沒有一絲表情。

坤叔雙手交握在身前,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試探著開口,

「唐少,去美國的時間能不能改改?」

唐煜寒拿過筆來在上面邊批注著邊頭也不抬地回他,

「不能!」

坤叔跟著他兩年向來不是多話的人,這一次也忍不住了,

「可是這對簡小姐不太公平!」

唐煜寒正在簽字的手頓了頓,眉宇間劃過一絲不耐,

「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

坤叔絲毫沒有被他眉間的戾氣嚇到,語氣耿直,

「新婚夜新郎就遠赴美國,留新娘子一個人獨守空房,這對新娘子公平嗎?」

唐煜寒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隨手把文件丟到坤叔眼前,抬眸眼底一片冰寒,

「我早就告訴她了,這就是她執迷不悟的下場!」

如果在古代,唐煜寒是君王的話,坤叔一定是那個冒死直諫的忠臣,下面請看忠臣惹毛君王的一番對話︰

「可是之前她不是想去醫院拿掉孩子跟你兩清的嗎?你為什麼要阻止她?」

「我們唐家的骨血,豈是她能隨意處置的!」某道聲音有些惱怒。

「那生下孩子你帶回來養不就是了,何必要娶她呢?」

「還不是簡延忠用他對我的恩情壓我!」某人臉色陰沉地瞪著若無其事的忠臣吼。

「即使是他對你有恩,你也可以婉拒啊,分半個簡邦的財富給他們就彌補了,何必非要娶呢!」

「出去!」一聲怒吼響徹辦公室。

「是!」忠臣鎮定拿過簽好字的文件轉身走了出去。哎,其實他冒死說這麼多,也不過是想逼他認清一個事實而已。

下午的時候簡雨濃正準備去書店買些護理方面的書,她現在也沒事做索性就靜下心來研究這些,她本來也喜歡,大抵她這樣心地善良的人都想著學習一門能夠幫助別人照顧別人讓別人感受到溫暖的技能吧。

她剛出門就接到了坤叔的電話,听著坤叔在那邊饒了很大的圈子都沒有說出他此番電話的目的,她淡淡笑著地打斷坤叔,

「坤叔,關于他去美國的事情是嗎?他哪天走我給他收拾行李?」

坤叔嘆了口氣心疼著她的懂事,

「你們……結婚的那天晚上!」

簡雨濃怔了怔,隨即又彎起嘴角輕輕說,

「好,我知道了!」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諷刺更殘忍?

沒有了去書店的熱情,她轉身回家拿出他的行李箱來就開始為他收拾,自那一晚之後他再沒回來過,她一件一件地把他的衣衫疊地整整齊齊放入行李箱,連帶著他這里的日常用品,整整打包了兩大行李箱,其實知道他大抵也不太需要這些,但她想著都拿走吧,都拿走她不見,就不會心煩。

唐煜寒和簡雨濃的婚禮是在海邊舉行的,熱帶獨有的碧海藍天,紅瓦綠樹,細軟沙灘,白色紗帳,耀眼紅毯,微風,美酒,佳肴,良辰美景,才子佳人,一切美好的仿佛像是一場夢境。

或許是這氛圍太美好,或許是這景色太迷人,淡化了一切的不愉快,唐煜寒的心情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陰郁,簡雨濃也忘了今晚他就要離開的事實。

唐煜寒站在紅毯的那頭,看著她挽著簡延忠的胳膊淡淡朝他走來,衣袂輕飄發絲飛揚,微風揚起她臉上潔白的面紗,露出她一張被精致妝容妝點過的秀氣面容,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的時候,她已經隨著簡延忠走到了他面前,他本能地伸出手,她溫軟的柔荑被簡延忠輕輕放到了他掌心里,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跟著柔了許多,多年後的某一天,當他在別人的婚禮上想起這一幕的時候,心就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一道一道地碾過,讓人痛不欲生。

當白天的一切喧囂和熱鬧都散去,回到住處的兩人卻是沉默無言,一身大紅嫁衣的簡雨濃靜靜站在客廳里,看著唐煜寒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唐煜寒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半響他轉過身來看著她,神情中有一絲痛楚,

「簡雨濃,這就是你不听勸阻一味愛上我的結局,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困在這段婚姻里面吧,你走不出去,我也進不來!」

他說完就提著行李轉身離開了,簡雨濃怔怔站在原地身形踉蹌了一下。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她的錯,她錯在不該愛上他,不該愛的這麼執迷不悟,眼楮和胸腔里的酸意一波接一波地涌上,但眼底卻干澀得沒有一滴淚。

這樣的結局或許就是老天爺對她這樣任性固執的懲罰吧?

她轉身緩緩邁步上樓,不愛了不愛了,真的不要再愛了,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已經夠殘忍,夠讓她心如死灰的了。撐到簡延忠過世,讓他走的沒有遺憾,她會主動提出離婚的。

只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就錯了嗎?

那拉知道了唐煜寒的做法,氣得差點把一口貝齒給咬碎,她憤怒地握拳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里蹦,

「唐——煜——寒——,這個渣男!」

簡雨濃被她氣呼呼的樣子逗笑,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這個當事人都沒這麼憤怒呢,也或許她已經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地步了,心已涼便無所謂生氣不生氣。

那拉看她非但沒有氣憤反而笑了起來,不由得更加郁悶,

「小濃,他都這樣欺負你了,你還笑?哼!他最好祈禱他以後不要為現在這麼傷害你而後悔,小濃,到時候就算他跪下來求著你,你都不能原諒他!」

簡雨濃嘆了口氣,那拉說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怎麼會有他求著她的那麼一天呢?他巴不得她離他越遠越好吧。那拉不依不饒地晃著她,

「你听到了嗎听到了嗎?你要是原諒他,我就跟你絕交!」

「好好好,我答應你!」

按照中國的傳統習俗,結了婚的女兒是要歸寧感謝父母的,簡雨濃沒有跟簡延忠他們說唐煜寒新婚夜就去了美國的事情,她不想他們再為她操心。她是在結婚之後過了幾天才回去的,回簡宅的那天是坤叔來接的她,坤叔見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跟她解釋唐煜寒去美國的事情,

「太太,關于唐少去美國——」

簡雨濃只覺得坤叔對她的那個稱呼那麼刺耳,就直接就打斷了坤叔,

「坤叔,您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小濃吧!」

坤叔是個注重細節的人,他覺得她已經嫁給了唐煜寒就該尊她一聲太太的,但是見她不同意也就只好作罷,

「小濃,唐少去美國的事情是早就已經聯系好了的,報道時間也是學校有規定的沒法更改,所以他才連夜就走了!」

什麼沒法更改?坤叔這樣說也是用心良苦,希望這樣能緩解一下簡雨濃心里對唐煜寒的怨念,哪曾想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後座上看著窗外輕輕應了一聲,

「嗯!」

坤叔又繼續解釋,努力讓唐煜寒連夜走的事情听起來更有說服力,

「他去美國是進修醫學的,你也知道他本來的專業就是這個,這兩年他因為忙于邦里的事情都荒廢了,如今有時間有能力了,就想著去完成未完的夢想!」

簡雨濃依舊是平淡無波地應著,

「嗯!」

坤叔邊開著車邊從後視鏡里看著她這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不由得暗暗替唐煜寒急,在這樣一個浮華的時代里,錯過了這樣一個一心一意愛他的好女孩,他上哪里還能再找一個呢?

「那個他在美國的日程我都會定時向您匯報的——」

坤叔話里暗藏的意思是,若是他在美國敢向外發展的話他一定會告訴她。

簡雨濃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坤叔,然後彎起嘴角淺淺地笑,

「不必了坤叔,他在美國干什麼那是他的人生自由,我們外人沒有權利去窺視和干涉,再說了,我也並不想知道!」

她這樣毫不關心的語氣讓坤叔很是驚訝,他從後視鏡里看著她就見她輕撫著自己的小月復低頭溫柔的笑,

「現在光是寶寶都讓我應付不過來,更別說別的人和事了,謝謝你坤叔!」

簡雨濃說的是實話,肚子里的寶寶現在就是她的全部,她每天想著的是怎樣保持一個好的心情,怎樣給自己和寶寶補充豐富的營養,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想些不相干的人。

她都這樣說了,坤叔看著她滿足的笑容也沒法再說什麼,只好嘆了口氣驅車載著她往簡宅駛去。

簡延忠很早就讓素瑪太太去門口等著了,素瑪太太見到只有簡雨濃一個人立馬就問,

「唐煜寒呢?」

「哦,他去美國了,說是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簡雨濃親昵地挽著素瑪太太的胳膊,然後朝坤叔使了個眼色,坤叔立馬接過話去,

「確實是這樣的,唐少臨時有事去了美國!」

素瑪太太半信半疑,簡雨濃則趕緊轉移了話題纏著素瑪太太聊些別的,這件事就這樣瞞著他們吧,能瞞一天就瞞一天,尤其是對簡延忠,她實在是不想病重的他再為她操心了,不如就做個樣子,讓他們覺得自己過得也不算太糟糕好了。

見了簡延忠,簡雨濃也是故作鎮定地用同樣地借口搪塞了過去。有這麼一個男人,給予她疼痛和快樂,讓她學會承受和忍耐,讓她學會隱藏和掩飾,她該感謝他讓她成長呢?還是該憎恨他讓她失去曾經的純真?

簡延忠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對她噓寒問暖,尤其是關注寶寶的情況。也只有談到寶寶的時候簡雨濃才能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告訴簡延忠寶寶一切都很健康,她每天都用心地呵護著他呢,簡延忠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濃,爸爸離開你之後,你不要難過,就讓這個小生命代替爸爸陪著你,以後他將會是你唯一的親人,為了他,你一定要好好的!」

簡雨濃瞬間就淚流滿面,簡延忠這是在給她打預防針呢,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這樣不動聲色地寬慰著她,讓她別因為失去他而痛不欲生。不過也幸好這個小生命在這個時候降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失去了簡延忠她還要怎麼生活下去。

唐煜寒一走就是三個月,音信全無。

當然這所謂的音信全無是針對簡雨濃,他跟坤叔他們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還是聯系的。但是他不跟她聯系,她也拒絕從坤叔那里听到任何關于他的信息,她每天跟寶寶兩個人過的挺愜意自在的,她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簡宅陪簡延忠,空閑的時候會看看書學學護理。她打算等寶寶出生後就去跟專門的老師學這些,現在她懷著寶寶也只能只看看書不好實際操作。

泰桑得知了唐煜寒去了美國的事情之後,心痛地找到她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她沖著泰桑淡淡的笑,

「泰桑哥哥,你別生氣,我這不也是為了讓爸爸走的能不那麼遺憾嗎,你放心,我不會再執迷不悟了,等爸爸走了,我就跟他提離婚。」

泰桑眼睜睜看著完全變了個人的她,恨不得沖到唐煜寒面前狠狠將他揍一頓。

其實這三個月唐煜寒也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狀態,因為荒廢了兩年他需要學的東西很多,他申請的那所學校在入學前必須要通過一個考試才行,所以他只能沒日沒夜地狂補專業知識,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半夜的時候才能騰出時間來處理郵件。

索性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忙碌中有一件讓他欣慰的事情,那就是他結識了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陸舟越,卓听楓,閻皓南。他們幾個在同一所學校但是不同專業,唐煜寒常常在疲憊的時候習慣去酒吧喝一杯,就這樣喝著喝著就認識了他們。

他們四個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故鄉都是溫城,所以在一起就愈發覺得親近。陸舟越為人沉穩自律,身邊罕有女性出現,除了一個美女秘書林珊妮。

閻皓南冷酷,不近,一開始唐煜寒還差點以為他喜歡男人。卓听楓則是個不折不扣的不羈公子,左擁右抱那是常常有的事情,不過後來他身邊出現了一個乖巧溫順的小女友之後倒是收斂了不少。

陸舟越主攻建築和經濟,卓听楓主攻管理,唐煜寒則主攻醫學,閻皓南很奇怪,什麼都學,瘋狂而又饑渴的什麼都學。他們問他原因,他只說什麼能讓自己變得強大他就學什麼。

陸舟越他們三個都是單身未婚,問到唐煜寒的時候,他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身份,卓听楓直接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

「喂,這個問題你還磨嘰什麼啊?婚了就婚了,單著就單著唄!」

唐煜寒最終承認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其實他大可以說單身的,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承認了,或許是不想欺騙自己的兄弟吧,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結果他們三個起哄著要看他老婆的照片,他郁悶地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喝酒,因為他沒有她的照片唄。

他們都不信,自己老婆的照片怎麼都沒有呢?尤其是卓听楓,直接搶了他的手機去自己翻找照片,結果當真沒找到,這把卓听楓一顆滿是期待的小心髒給傷的不輕,當下就不饒他了,

「不然給二嫂打個電話吧,讓我們跟她聊幾句,好歹都是你拜把子的兄弟啊!」

幾個人中陸舟越最年長,然後是唐煜寒,再是閻皓南,最小的是卓听楓。

唐煜寒一听急了,放下酒杯就去搶卓听楓手中他的手機,

「有什麼好聊的,她跟你們都不認識!」

卓听楓伸手矯健地躲開他的追擊,沖他笑得嬉皮笑臉,

「聊兩句不就認識了嘛!」

唐煜寒惱地要抓狂,卓听楓這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想起一出是一出,忽然要打什麼電話啊,卓听楓躲在陸舟越和閻皓南身後邊翻著他的手機邊納悶地嘟囔,

「哪個是二嫂的電話啊?怎麼沒存個老婆或者是親親寶貝兒這樣的名字啊?」

听卓听楓這樣一說唐煜寒頓時松了一口氣,索性不再追他要回手機直接坐回了座位里,反正他存的是簡雨濃的名字,卓听楓也不會知道那個人就是她的。不知怎的,今晚一提到她,他心中竟覺得有幾分想念。

卓听楓很是不甘心,

「小樣兒,瞧你得瑟的,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了是吧?我告訴你,小爺我的第六感可準了,你看我能不能一下子從這一堆人中把二嫂給找出來!」

陸舟越和閻皓南兩人在一旁笑著看好戲,唐煜寒則心情大好地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的酒仰頭喝下,酒剛入喉呢,就听卓听楓在那兒自言自語,

「簡雨濃?感覺這個名字有些不太對勁兒——」

「噗——」

唐煜寒喉中的酒直接噴了出來,卓听楓立馬笑得跟狐狸似的,

「喲,原來是這個啊!」

于是就見卓听楓在唐煜寒狼狽又懊惱的視線中按下了撥通鍵。

萬字第二更結束,今天木更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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