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人身穿一身軍裝,雖然人長得憨頭憨腦的,但是軍裝在身,讓誰也不會去小看了他去。
郭麗走到了童海芋的面前,難得的面帶微笑,「海芋,這個就是軍區里面派來接你去做拜訪的兵大哥了!你去準備一下,跟這位兵大哥一起過去吧。」
童海芋看著走進來的小兵,眼楮都直了。
沒錯,這個郭麗帶進來的小兵不是別人,正是童海芋在醫院見到的黑子,就是那個整張臉幽黑幽黑,卻黑得很健康的黑子。
「黑子,怎麼是你?」童海芋有些吃驚地看著憨厚的黑子,「你怎麼過來了?」
「呵呵……」黑子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臉上帶著一道很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後向童海芋敬了一個軍禮,「嫂子好!報告嫂子,俺是奉命來接你過去軍隊做采訪的。」
「嫂子?」
于是,四周的同事又再一次就像是砸開了鍋,繼續嘰嘰喳喳了起來。
「喂,你說這個兵大哥為什麼叫小童‘嫂子’?」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過既然叫了嫂子,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不是,至于是什麼原因,我們改天問問小童不就得了!」
「嗯……不過,我就覺得這個小兵長得雖然憨頭憨腦的,但是可是挺有外貌的……」
「是啊!都說帥哥都跑軍隊去了,果然說得沒有錯……」
童海芋對著自己一桿子非常八卦的女同事徹底是無語了!
討論她也就算了,竟然還能順帶的討論到黑子身上了……
「閉嘴。」終于,郭麗發飆了,老妖婆平時在辦公室里面也是很少發飆的,除了對了幾個特別的人。雖然,這幾個‘特別的人’被批_斗之下,老妖婆這個稱呼在辦公室里面就慢慢地流傳了起來。
這不,現在的這一群八卦女同事里面曾經被老妖婆批過的人數還是比較少的。
所以,老妖婆的這一怒吼讓這些八卦的主個個心里面都有些顫抖。
「你們是不是都不用上班?」老妖婆雙手叉腰,典型又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是不是事情很少啊?行啊,今天給我加班兩個小時在下班!」
「啊……」八卦女同事之中響起了一陣哀嚎。
「不要,不要……我們馬上回去上班!」
「主任,我們馬上去工作……」
郭麗看著頓時一溜煙散得不剩下半個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靠之,老虎不發威,個個當她是病貓!
其實,你不是老虎……
你比較像是一只母老虎!
郭麗微微轉身,看著還站在童海芋身邊,正在打量著黑子的曾寶兒,眼角微微往上一挑,「寶兒,你似乎挺閑的。不然這樣,你下班……」
曾寶兒立馬整個人站得直直的,腦袋搖了又搖,拔腿就跑,只留下了一道聲音,「主任,當然不是。話說我挺忙的,我馬上就回去上班!」
黑子看著郭麗憨憨一笑。
黑子其實是覺得,郭麗這個主任當得確實挺剽悍的,堪比他們的鐘營長在他們這些小兵眼里面的感覺。
「好了。」郭麗拍了拍還有些呆呆的童海芋,「海芋,你怎麼還呆呆的?還不快去準備準備?」
「不急,不急。」黑子對著郭麗擺了擺手,但是話卻是對著童海芋說的,「嫂子,你慢慢來,俺可以等著的。」
郭麗眉頭一挑。這個兵大哥竟然叫海芋嫂子?
郭麗不愧是人老成精,听著那個兵大哥叫童海芋‘嫂子’,而童海芋也沒有一點點的反駁。
郭麗瞬間可能有些明白了,明白了軍區指名要讓童海芋去做采訪的原因了。
這童海芋可能是跟軍區的哪一位有些什麼關系……
當然,郭麗並沒有忘記童海芋的後台。軍區會下這樣的指定,她早就已經有些明白了,只是這個兵大哥的一聲‘嫂子’就讓她更加的明白了。
郭麗對著童海芋交代了幾句,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海芋,你趕快收拾,然後到了軍區一切都自己看著去辦!」
「嗯。」童海芋點了點頭,說道,「等我一下,很快的。我去收拾一下就好!」
童海芋看著黑子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實,童海芋現在的心里面是不明不白的。
她知道自己要去軍區做采訪。但是,她卻不知道是去哪一個軍區,她又要去采訪誰!
可是,現在黑子出現在她的面前,說是接她去軍區做采訪的。
童海芋現在已經大概清楚自己要去哪一個軍區做采訪了。
但是,又是去采訪誰?
童海芋知道,黑子是跟在鐘司航身邊的。
難道,她是要去采訪鐘司航?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不知道為什麼童海芋的心跳動就這樣莫名的少了幾個拍子。
黑子是一個非常喜感到人。
一路上都是黑子嘰嘰喳喳的聲音,聲音不斷地環繞在童海芋的耳邊,一會兒跟童海芋介紹著軍區里面的情況,又一會兒又跟她說著軍區里面誰誰誰曾經做了什麼搞笑的事情。
童海芋不想笑也被黑子的話給逗笑了。
童海芋在自己的心里面還給了黑子一個非常好的評價,‘喜感第一人’!
為了不辜負他家嫂子給他的美名,黑子決定臨時‘叛_變’,跟童海芋講了我們鐘先生在軍區里面發生的一些八卦事情。
黑子一說起了鐘司航的八卦,自然而然又想到了那天他差一點就被鐘大營長給整死的事情。
于是,黑子就很苦逼得巴拉著自己的臉,很憋屈地跟童海芋訴苦。
「嫂子,你可不知道俺們鐘營長有多狠,俺只是稍微一個不小心把你跟他的事情說漏嘴了,但是俺們偉大的鐘營長很過分,他就讓俺去負重跑操場,而且還一跑就是五十圈!」
「嫂子,你可知道俺五十圈跑下來都幾乎只剩下半條命了呢?」
「嫂子,你一定、必須要幫俺申冤啊?」
童海芋被黑子的話搞得哭笑不得,只能嘴角微微一抽,默默地點了點頭。
童海芋心里面有些無語,照黑子這樣說來,他肯定是把她跟鐘司航的事情在整個軍區里面大張旗鼓地折騰了一遍了。
童海芋默了。
那她童海芋現在豈不是成了他們軍區的名人了?
那麼,她……她……她還怎麼去軍區做這個采訪?
童海芋默默地想著,她會不會一進軍區的大門,就這樣出不來了?
童海芋有些幽怨了。
突然之間,童海芋不但覺得鐘大營長讓黑子負重跑操場的決定是偉大的,而且她更加覺得,跑五十圈操場對于黑子來說,實在是有一點太少了!
一百圈,童海芋默默地在心里面詛咒黑子,下一次一定會讓他們的鐘大營長罰個跑一百圈!
「嫂子萬歲,嫂子威武!」黑子很喜感地揮動著自己的手,黑子相信,有了他家嫂子的維護,他們的鐘大營長一定就不會對他那麼狠了。
可是,可憐的黑子童鞋竟然沒有感覺到,他家嫂子那奸詐的眼神已經在他的身上移來移去了……
童海芋看著黑子笑呵呵的臉,心中暗笑黑子過于憨厚了。
不過憨厚的人就是長得比較可憐,比較喜感!
「黑子,我想問你,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次去你們軍區是要去采訪哪位?」童海芋看著黑子,猶豫再三的話還是問了出來。
反正童海芋是覺得問跟不問都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她現在心里面就是非常的想要知道,她想要知道她這次采訪的人物跟她所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啊?」黑子有些模不著頭腦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臉吃驚,「不是吧嫂子!嫂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要采訪誰嗎?你要采訪的人不正是俺們鐘營長,你家未來的那位嗎?」
黑子的話讓童海芋微微一愣,本來也就是她心里面暗暗猜測到的事情但是真的給她確定了,童海芋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己也說不出的感覺,是高興,是歡喜,亦然或是愧疚?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如同剛剛才發生過,讓童海芋思緒復雜。
看著童海芋低下了自己的腦袋,黑子抓了抓自己的頭皮,不知道童海芋的表情表示著什麼。
「嗯。」童海芋的眼眸微微西垂,情緒完全沒有透露出來,「黑子,你們營長怎麼樣了?」
童海芋知道,依照鐘司航的脾氣,他有什麼話自然是不會跟手下的人說,更何況是他被一個女人甩了巴掌的事情!
但是,童海芋還是想要問問,她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啊?什麼?」黑子被童海芋的一句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在想著他家嫂子,這句是什麼意思。
「沒……」童海芋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在說話了,因為她真的實在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了!
黑子搓了搓自己的雙手,自己暗暗想著,他們嫂子問他們營長怎麼樣了,意思肯定就是問這幾天他們營長吃得好,睡得好嗎?
他們營長在部隊里面也可以算是比較高的軍餃,在加上他年輕有為,尊重他的人自然很多,自然而然,他們營長的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
但是,黑子只要想到昨天晚上他們鐘營長出去了一趟回來後整個臉就換成了另外一種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更恐怖的是,他們的鐘營長竟然將自己關在了打靶場里面,練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槍。直到早上他要來接童海芋的時候,他們的鐘大營長才從打靶場出來。
黑子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鐘營長是在為什麼事情鬧不爽,但是黑子就是感覺有些驚悚。
以前,他們的鐘營長心里面不舒服就會整整他們,讓他們去負重跑操場,把他們這些小兵累個半死,他就舒服了。
可是現在,鐘司航可是在虐自己啊!
其實,黑子他們這一群人寧願鐘司航心里面有不舒服的就罰他們去負重跑步,鐘司航這樣做,黑子他們心里面挺不舒服的!
「嫂子……」黑子看著童海芋,「俺要告訴你,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俺們的營長自己一個人在打靶場打了一夜的靶子!」
黑子的話讓童海芋的心頓時就是一抽。
他一夜不眠,他竟然整整練了一夜的槍!
童海芋眼楮微微一閉,只要想起昨天晚上鐘司航離開的時候看她的那一種眼神,她的心就像是被千百萬只的蟲子啃咬著,咬得她渾身難受,疼得她都快發瘋了!
童海芋知道,自己的那一巴掌肯定是傷了鐘司航的心了。
但是……
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看到鐘司航在毆打林翼風,她怕鐘司航下手太重了,把林翼風打出個好歹了!
她……
童海芋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苦澀的笑容。
現在想那麼多解釋的理由還有什麼用?
傷害已經完成了,她還是傷害了他的心!
童海芋的腦袋微微低著,即使她的眼楮里面微微帶著一些苦澀,但是黑子也沒有看到。
黑子繼續說道,「嫂子,等等到了部隊,俺就帶你過去看看俺們營長吧!俺雖然不知道俺們的營長怎麼了,但是他肯定是心情不好。只要嫂子你去看看營長,說不定俺們的營長一看到了嫂子你,心情就好了呢!」
「嗯。」童海芋的聲音很小聲,小得比蚊子嗡嗡叫還小。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黑子的話。
童海芋想,要是黑子知道了她就是那一個讓他們鐘營長心里面不痛快的人,黑子還會不會要帶自己去叫鐘司航!
其實,她也想去看看鐘司航的,她想她至少可以跟他解釋一些什麼。但是……
但是,童海芋心里面擔心的是,鐘司航會不肯見自己!
「嫂子,你真好!」黑子傻傻地呵呵一笑,「俺們的鐘營長可真的是艷福不淺!」
「嫂子!」黑子突然忒八卦地問了一句,「嫂子,你跟俺們鐘營長什麼時候結婚啊……」
結婚?
童海芋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里面‘嗡嗡’直叫,接下來的黑子說了一些什麼她也沒有听清楚,只是偶爾傳來的這幾個字一直在貫穿著她的腦海,鐘司航,鐘司航,鐘司航……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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