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春 258 一桿好槍

作者 ︰ 炮兵

()「尚書大人」

「尚書大人」

「候尚書好」

喬裝打扮的候君集出現在雍州府的府衙的大牢看望那十二個細作j ng英時,氣得臉直抽抽,渾身都哆嗦了。

那些低賤的商賈,竟敢這樣對待大唐的功臣?

隊長一號,是一個元老級的細作,立功無數,他發展的幾個線人,都在敵國內部處于重要的位置,是大唐從吐番取得情報的主要來源之一,現在他躺在地上,一臉是血,好像是有點暈厥,現在還躺在地上昏迷著。

五號綽號飛毛腳,在那些崎嶇山路上疾步如快,曾在雪夜狂奔幾十里為軍隊送信,讓軍隊及時退出包圍圈,避免全軍覆沒,一下子挽救了數萬將士的x ng命,可是那雙立了大功的雙腿,不知被誰掃了一棍子,都腫得像大象腿了。

七號綽號活地圖,專業負責繪制地圖,為行軍尋找捷徑小路,可是那攀山越嶺所用的左手己經月兌臼,雖說郎中己經接駁回去,不過關節處還是一片紅腫。

九號是一個女子,撥頭散發的,都一臉淚光了,也不知傷到哪里。

其余的細作,都有也是傷的傷,掛彩的彩,弄得大牢好像傷兵救助站一樣。

候君集真是越看越窩火,越看越是憤怒,士農工商,排在最末的商人竟然把一眾軍中功臣暴打,在戰場上都沒傷沒殘的,回到這里,反而讓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打傷了,這天理何在?

劉遠在一旁「自責」地說︰「尚書大人,是我沒照顧他們,主要是現場有點混亂,再加上還有幾個女眷在,也得周全一二才行。」

孫大牛有眼s ,馬上替劉遠說好話︰「哪里。是我等連累校尉大人了,那金至尊的狂徒那麼凶,要是校尉大人出了什麼事,我等也內心不安,再說還有女眷要照顧,崔尚書之女也在現場,保證她的安全。也是責無旁貸的,這哪能怪罪劉校尉呢?」

自一眾細作入職金玉世家,雖說在訓練上很嚴格。但是劉遠待他們的確不錯,不打不罵,吃得好住得舒服,不時還送上點心、美酒的,一眾細作都是看在眼里,感恩在心里,現在一出事。主動替劉遠開月兌了。

「對。這事是那些人欺人太甚,那雍州府的人把我們抓了,劉校尉一直跟在後面護送。還要求他們找郎中給我們抱扎,此事真不能怪他。」一號隊長也仗義執言。

候君集點點頭道︰「劉校尉身體素質不好,沒有上過戰場,還有女眷要照顧,此事並不怪你。」

一錘定音,劉遠松了一口氣,起碼這些家伙受傷的事。不用追究到自己的頭上了。

「尚書大人,屬下懇請解甲歸田。請尚書大人恩準。」

「屬于無能,再加上年歲己大,請求尚書大人恩準告老還鄉。」

「真是太氣人了,我也不干了。」

一有人說不干,一眾家伙馬上附和,都要說什麼不干一類的話,把一旁的候君集氣得臉都綠了。

「干什麼,軍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候君集訓斥道,看到眾人低下頭,看到他們一臉受傷的樣子,一下子就心軟了,安慰道︰「你們受了委屈我都知道,你們放心,本官在這里說了,一定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劉遠在一旁小聲地說︰「尚書大人,此事估計不太好辦,那金玉世家的後台太深,听說,還有宮里的勢力。」

「尚書大人,要不,就說此事是我挑起的,跟兄弟們無關,我一個人全抗下好了。」孫大牛在一旁說道。

一號隊長也說道︰「我是隊長,當時我在場也參與斗毆了,算我一個。」

「行了,行了。」候君集指著那幫兵油子說︰「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兵部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都給我好好養傷就行。」

候君集說完,就領著劉遠往外走了。

看到候君集的臉s 鐵青,劉遠小聲地說︰「尚書大人,現在怎麼辦?」

「找長孫祥那老小子去。」

長孫祥,劉遠認識,他就是雍州長史,維護京城治安的實際話事人,在長安的勢力極大。

雍州長史,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還真的不多,勢力大,管轄區的人也多,容易得罪人,像有些紈褲子弟犯了事,依治嚴懲的話,得罪他的家人;要是不按章辦事,又會讓御史彈劾他尸位素餐,不僅要有能力,還要能左右逢源,不遭人討厭。

作為長孫無忌的族宗,那就是和皇家拉上了關系,也算是皇親國戚,他為人圓滑、處事老到,再加上能力出眾,在雍州長史這個位置上,公孫祥坐得還是很穩的,用他的話來說,最喜歡的案件就是一面倒的案件,這樣沒什麼爭議,也就是從輕或從重的問題;最難辦就是那種各執一詞,難判對錯的案子。

可是眼下就踫運到一樁,兩間商鋪火並了沒起來,兩間商鋪長孫祥不在看眼內,可是一听到心月復說起兩家的背景,長孫祥不禁也得暫時躲起來,不敢馬上開堂審理,很簡單,里面涉及到世家和皇族之爭,雖說這個從沒有公開,不過皇家和世家在利益上的紛爭,上流社會早就心知肚明。

一到這樣各執一詞、難分誰對誰錯的案子,拼的,就是雙方的能耐了。

這不,公孫祥剛剛送走一個替金至尊說情的御史,下人又來稟報,兵部尚書候君集來訪,放到嘴邊的茶馬上推到一邊,馬上跟著著下人上前迎接,心里想著,金玉世家的說客終于也出動了,金玉世家的幕後東家就是劉遠,劉遠破格升為昭武校尉,授受兵部的管轄,兵部尚書護犢,看在崔氏的面上,替劉遠一個小小的校尉出面,雖說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來訪的正是兵部尚書候君集、昭武校尉劉遠。

三人一番客套後。分主次坐了下來。

「候尚書,听說你軍務繁忙,今天怎麼有空光臨我這小衙門?」長孫祥笑呵呵地明知故問,不待候君集說話,又對劉遠說︰「這不是新晉的昭武校尉嗎?皇上親封,還特允逾矩著紅披袋,深得皇上器重。他r 定是我大唐之棟梁之材。」

果然是八面巧玲瓏,還沒開談,就先給二人戴了一頂高帽。

劉遠笑著應道︰「長史大人見笑了。不過是六品的芝麻小官,和治理整個京城治安,深得皇上器上的長孫長史一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雲泥之別了。」

「呵呵,過獎。過獎。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混一碗飯而己。」長孫祥笑呵呵笑著說。

雖說劉遠只是一個六品小官,不過有皇上允他兩項逾矩。還靠上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絕對不能小視,這不,名下物業出了一點小事,估計自家人避嫌沒有來,兵部尚書,大唐的老功勛卻替他出面了。所以長孫祥對劉遠很是客氣的。

候君集沒那麼好脾氣,對長孫祥等小輩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長孫長史,這案,你準備怎麼結?」

「這個,自然是依法辦案。」

「依法?」候君集冷笑一聲︰「我看不盡然吧,剛才還還看到王御史剛走呢,來說情的吧?」

「這個,他也是關心一下案情。」

「關心?你沒收賄賂吧,小心我參你一本。」

長孫祥苦笑地說︰「候尚書莫笑話我了,踫上這事,能全身而退都算不錯啊,哪敢收什麼好處?」

劉遠振振有詞地說︰「听說金玉世家的伙計傷了很多,金至尊的人仗著人多勢眾,幾十人毆打十幾個,簡直就是人間慘劇,長史大人一定要懲辦凶徒,以正視听。」

什麼?金玉世家的伙計伙了很多?凶徒?

長孫祥差點沒笑出來,金玉世家那十二個學徒是傷了,雖說有幾個裝得快要死一樣,不過診斷郎中偷偷說了,他們脈像平和,多是皮外傷,沒什麼大問題,被打的地方,多是肉多皮厚的地方,避過要害,只痛不傷;而金至尊的就慘了,一個個痛得呼天喚地,傷的地方都是要害處,其中兩個的腿還折了,十多號人還在床上躺著呢。

最令人無言的,就是有幾個還被人打在下y n上,據說有一個伙計的還給生生抓壞了,郎中說就是進宮都不用動刀子,光是听到就倒吸冷氣。

這幫孫子,下手太黑了吧。

「這個,劉校尉放心,此事關系甚大,像吏部的王尚書、禮部李侍郎、鴻臚寺的公孫少卿、趙常待等,都要求本官依法辦事,此事連宮里都驚動了,唉,責任重大啊。」

候君集面s 一動︰「什麼,宮里的人都驚動了?」

長孫祥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遠明白,像這種商業的小糾紛,誰對誰錯,長孫祥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哪邊勢大,哪邊勢大,就會作出對哪邊有利的判詞,現在他說某某官員關心,宮里的人也驚動,潛台詞是金至尊有這些人撐腰,光憑一個兵部尚書,不比對方勢大,特別是皇宮里還有人給它撐腰,如果要羸,那麼還得再爭取多一點支持。

厲害啊,一家商鋪,竟然能說動這麼多人替它說情,不得不說,金至尊的背景深得可怕。

候君集知道,說得再多也沒益,和長孫祥客套了幾句,就帶著劉遠告辭了。

「尚書大人,現在怎麼辦?對方勢必大,連宮里的貴人也驚動了,這事可大可小,要是輸了,那些學徒,會不會被流放?」劉遠擔心地說。

「宮里哪個人支持,你有點底沒?」候君集小聲詢問道。

「听說是y n妃」

候君集白了劉遠一眼,有點不悅地說︰「老夫怎麼感覺到,被你當了槍使?」

劉遠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這事真是始料不及的,不信你可以找那些弟兄詢問,若是我指使的,你怎麼處罰我都行。」

「算了,我沒打算深究,不過既是我兵部的人,自然不能任由他們受人欺負。」

「連y n妃都替他們說話了,這事,我估計有點難辦。」

候君集冷笑道︰「y n妃?大唐是皇上最大,好了,你自個回吧,我入宮面聖去。」

一桿好槍啊,當劉遠看到候君集的馬車向皇宮疾駛時,臉上露出得意之s ︰哼,想學我的獨門絕技,不給點好處,哪能這麼容易。

嘿嘿,金至尊,你喜玩,我就陪陪你,等著吧,游戲這才剛剛開始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最近更得的確是慢了,主要涉及到的官員太多,不能像在揚州時亂來一通,就拿長安的治安長官來說,以前是京兆尹,現在得叫雍州牧,然後又得查這個時期哪個人任此職位等,很是復雜,這本很多書友寄了厚望,水平有限,只能盡量不犯大錯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滿唐春最新章節 | 滿唐春全文閱讀 | 滿唐春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