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寵婚 196米 繃緊了的弦兒,快要拉開了!

作者 ︰ 姒錦

了的弦兒,快要拉開了!

「寶醫生,好久不見了!」

加強了語氣的感嘆號,表示此人見到寶柒時強烈的語態和心態。

不過,瞧著他,寶柒的腦子就有點兒空白了。

「幸會,幸會!」客氣地和他寒喧了一下,她瞥著旁邊掀著唇發笑的血狼,好奇心上來了,「布蘭登先生,你不是正在被關押嗎?怎麼……會?」

「 !」布蘭登今兒上門才刻意偽裝過的臉上,平淡無奇的五官不經意露出一抹熠熠的光芒,語氣溫潤,笑著抱起雙臂也睨向一同前來的血狼,「外面兒都這麼說我的嗎?」

不置可歪地聳聳肩膀,血狼大喇喇地坐在一邊兒的沙發上,不客氣地拿起了電視遙控器,聲音輕揚開來,「不這麼說還怎麼說?難不成,說你為國捐軀了?」

「呵呵……」

失笑了一下,布蘭登在冷梟客氣地手勢指引下也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而此時,客廳里已經沒有了別人。

寶柒的腦子還在轉圈兒,好半天愣是沒明白啥意思。

撩著眉眼兒,血狼像是了解她的呆狀,帥氣地模一下左耳的耳釘,稜角分明的唇掀了開來,戲謔地說︰「徒兒啊,布蘭登他明兒就回M國了,今兒非得親自登門來感謝你。這不……我把人給帶來了。」

「哦~」

寶柒這才了解,原來人是血狼帶過來的啊?

之前冷梟有告訴過她,布蘭登的身份是總參軍情處的秘密,其實也就是暗示她布蘭登是自己人。只不過,傳言被秘密關押的他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家里,著實讓她有些回不過神兒來。

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聊著天兒,听他們說了好半晌兒,寶柒才算是差不多弄懂了。怪不得閔老頭兒干的一切事情,冷大首長都了如指掌。原來布蘭登一直有和他取得聯系。而且,閔老頭兒嘴里發狠說的那句‘閔子學被冷梟關在天蠍島’的事情,正是血狼故意透給他的口風,實際就會了實實在在地激怒他。

這招兒,真毒!

為什麼冷梟知道布蘭登的身份,而閔老頭兒卻不知道呢?

那說來就話長了——

這布蘭登隸屬總參軍情處,實打實是權少皇的手下,權家的人。血狼當初幫冷梟查寶柒在M國那些事兒的時候,正是權少皇將他引薦給血狼的。說來頗有淵源,當初寶柒在M國的大多數資料,其實血狼都來源于這位布蘭登先生。

寶柒感嘆。

接下來,在他們的聊天里,寶柒還得知了另外一件事兒。

閔家的一家老小,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出境離開了。這事兒正是冷老頭兒差人辦的。雖然外頭沒有走露半點兒風聲,但是,對于干情報工作的布蘭登來說,要知道事情始末就容易了。

對此,血狼直撇嘴,「老鳥,你家老頭兒真是重情重義啊~」

掃他一眼,冷梟不答。

布蘭登抿著嘴點了點頭,「其實,可以理解……」說到這里,他還刻意轉過頭來看了寶柒一眼,蠻認真地說︰「要是將來有一天,寶醫生有什麼用得著我布蘭登的地方,我也一定會義不容辭!」

聞言,血狼邪勁兒地舌忝一下唇,插進話來。

「對,救雞之恩,勝過救命嘛!」

噗!

這比喻……寶柒差點兒笑噴了!

然而,笑容剛露頭,立馬就感受到了一股森寒寒的視線,她趕緊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縮了一下脖子,不敢跟冷大首長凌厲的寒風眸子對視。

不過,本來以為就一個玩笑話,卻不知道會一語成讖。就在這次談話之後不久的將來,她還真的得到了這位布蘭登先生的幫忙。而那時,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沒坐一會兒,鳥巢就開飯了。

這二位過來了,顯然也是準備在這里用晚餐的。

軍人嘛,不管處在哪一個位置,帶著哪一種身份,其實骨子里都有大男人的豁達因子。在冷梟這位冷面神的面前,那二位也沒有矯情或不好意思,自斟自飲著聊得興高采烈。

三個男人,一瓶酒,只算小飲。

然而,已經被雷了無數次的寶柒,在晚餐的時候再一次被雷著了。提到葉麗麗和布蘭登的關系時,她隨口問了一句。

「說起來葉麗麗也挺冤的啊?完全是受了你的牽連,作為人家的男朋友……你就沒有想辦法給說一下?」

「說什麼?」布蘭登只是微笑。

「她哪有機會危害國家安全啊?這頂帽子扣得多大呀!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徒兒啊,嘖嘖……果然,人傻不能復生!」血狼挑著眉,笑著鄙視她,搖頭並不多言。

冷梟森寒著眸子,睨著她表情怪異。

——像在看一個外星人?

還是布蘭登這人兒比較隨和,一張鄰家大哥哥般無害的表情,笑起來哪兒有間諜的感覺啊?「一來我的身份不能曝光,所以麼,這個黑鍋她背定了。二來這只黑鍋……本來就是我故意塞在她背上的,她不背,誰來背?」

「啊?!」寶柒不解,「你之前就認識她嗎?」

布蘭登笑著搖頭。

寶柒更不解了,「那你為啥要陷害她?人得罪你了?」

布蘭登繼續無害的微笑,「沒有得罪過我啊。不過,我要報恩嘛,只有對不住她了?」

報恩?

「得了!」血狼無名指瀟灑地抹過眉梢,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把布蘭登的話頭兒給搶了過去,「真墨跡,我來說吧?布蘭登同志是搞情報工作的。葉麗麗一直想整你知道不?當然,如果不是他在從中悍旋,估計她送過來的就不是一個花圈兒了,說不定會是強水什麼的……」

「   ……」

干笑了幾聲兒,寶柒總算明白事情真相了。

只不過……

看著面前微笑著的布蘭登,她實在不敢想象這種看著和善又無害的人,竟然也這麼會整人?而且還整得神不知鬼不覺?

「嘖,說來還是我徒兒有魅力啊,能讓布蘭登為了你犧牲色相,一招兒美男計就將人給收拾得妥妥的,而且還不會沾上你半點葷腥兒,真是高!」

「呵呵……」布蘭登尷尬的笑。

天呀,來一個雷劈死她吧?

寶柒再次感應到從冷梟的方向射來的寒光時,瞪了一眼狐狸般挑事兒的血狼,也跟著尷尬地干笑了幾聲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明明知道冷梟一直膈應她看過人家布蘭登胯下那物。這個血狼同志還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惡劣,陰毒!

唉!

「血狼,你紅鸞星動了?」冷大首長真是寶柒的知心人兒,適時插入的冷語將她從尷尬的氣氛里拉了出來,還甩給血狼一把尖刀,「要不然,讓你哥給你找個媳婦兒管管你?」

不得了了!

一听到他這話,剛才還懶坐餐椅穩如泰山的血狼小爺,立馬瞪直了一雙狹長的邪眼兒,愁眉苦臉地向冷梟拱手,「別啊,老鳥,看在我為了你奉獻了青春和骨髓的份兒上,在我哥面前,一定多多替我美言!」

夾菜給寶柒,冷梟不可否。

「老鳥……」血狼模了模耳釘,勾起唇角來笑著說︰「媳婦兒得自己挑啊,哪兒有大哥幫著挑的啊?你懂的!千萬別為難弟弟我……」

寶柒心里暗笑。

果然還是老鳥夠月復黑。

她可憐的血狼師父喲,再精明到底還是小了些歲數。用他分析精密儀器的智商來對付冷梟這種久經沙場磨煉過的厚黑男,顯然少了一點段位。

冷梟這個人對付別人,善于抓人‘七寸’。

與冷梟對視了一眼,她只能呵呵直笑。

而冷梟則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斂眉。

「看你表現。」

「哎!」血狼嘆了一口氣,「老鳥你是不知道,我大哥最近和我二伯掐上了,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個恨不得弄死我,一個恨不得寵死我……嘖嘖,咱權家簡直了……」

「你二伯……」說到這里,冷梟頓了頓,眼神兒狀似無意地掠過寶柒的側臉,「他,還好嗎?」

「我二件?」

狹長的邪眼微挑,血狼再次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直搖頭,「就那樣兒吧,反正他跟我大哥一直就那麼別別扭扭的。我爸死那麼多年了,也沒見兩個人互相給過好臉色。」

冷梟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可是,寶妞兒卻滿腦子都是問號了!

二叔可不是一個八卦的男人,他現在不僅問到了人家大哥,連人家的二伯都問了,也太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了吧。

到底為啥呢?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男人相談甚歡,至于她麼就是一個免費陪聊的家伙。

一頓晚餐,就在這種友好祥和的氣氛中過去了。

然而……

寶柒總覺得布蘭登晚上看她的目光有點兒怪。

不僅她,血狼和冷梟自然也注意到了。

只不過,兩個人的心態各不相同罷了。

吃飯喝足了,血狼小爺並沒有馬上離開。睨著布蘭登的表情,他皮笑肉不笑地撐在客廳的沙發扶手上,「老鳥,趕緊讓人上茶啊?」

「沒茶!」冷梟聲音驟冷。

「喲~你這是在攆客了吧?連茶都不上了?」血狼查覺到老鳥同志的不愉來自哪里了——布蘭登整個晚上看寶柒的次數太多了。難道他……吃醋了?

血狼的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沒茶算了,得來點水吧。嗝……我今兒晚上吃得太飽了,得歇歇腿兒,坐一會兒再走,要不然對腸胃不好!」

扯東東西,血狼邪勁十足的卯在了沙發上,眸子不時掠過冷梟,邪魅的東西帶著戲謔的神色。不過,他的話說得確實又是實事,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冷光掃過,冷梟的聲音如刃,「你今晚沒事做?」

「老鳥,你不是吧?有你這麼凶殘對待自個兒部下的人麼?」血狼抹一抹眉梢,漫不經心地笑看著直樂,「不過,說真的啊,老鳥,你現在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用可愛這詞兒來形容冷梟,本身就是一種吃了雄心豹子膽兒的行為了。黑眸危險一眯,冷梟的眼神兒立馬陰沉了下去。

「找揍?不怕你哥了?」

「呃……」血狼舉起雙手,閉上了嘴,似笑非笑地托著下巴看著布蘭登發笑。

半天都沒有吭聲的布蘭登,眼神兒一直停留在寶柒的臉上。其實要認真說,那眼神兒真不像是痴迷和喜歡,更多的像是在——觀察她。

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寶柒終于有點不好意思了。

「布蘭登先生……你看我干嘛?我臉上有什麼問題嗎?」

「哈哈!」血狼繃不住,不厚道的笑了。

冷梟的目光變深,一把攬過她的腰來,聲音有些沉重︰「二位,先撤吧,我們還有點事。」

笑得彎下了腰去,血狼笑不可抑。

然而……

抿了抿唇,布蘭登只是模一下自個兒的腦袋,便皺著了眉頭,輕聲問寶柒︰「寶醫生,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事兒?」

「嗯?什麼事兒?」寶柒看著她,有些狐疑。

冷梟眉頭緊鎖,扶在她腰上的手掌收緊,

見狀,布蘭登抬起手來,指了指她的臉,又指了指旁邊一直在發笑的血狼,「你們都沒有發現嗎?寶醫生跟少騰兩個人,眉眼之間……有點像。」

「啊!?」

再一次發出驚嘆!寶柒覺得他的話,堪比世界級的笑話還要更好笑。她轉過頭去看著血狼,而血狼也笑看著她。

對視了幾眼,接著,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說我倆的脾氣相似還行,至于長相麼……」

再然後……

兩師徒竟然異口同聲地說,「我可比他(她)長得好看多了,沒有一點兒相似的地方。」

「也不算特別像吧,就是有那麼點兒……那麼點兒感覺……」布蘭登稍稍搖一下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要知道,他本人是干特工的,受過這方面的專業培訓,他看人的眼神兒比普通人可犀利多了。只不過麼,大千世界,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的人又不知有多少,不過只是巧合罷了,也不算太過奇怪。

冷梟眉目冷沉著,一直沒有發言。

不過血狼似乎覺得這個話題特別好玩兒,別人不說了,他卻有勁兒了。模著下巴不停地擠眉弄眼地審視著寶柒,開玩笑一般笑著說。

「徒弟啊,我在想,我要不要回去問問,問我家里有沒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姐姐?」沖她擠了擠眼楮,他的直接目的又出來了,一轉頭,望冷梟,「老鳥,你放我假吧?我回去把這事兒搞清楚!」

「不行!」冷梟冷叱,聲音斬釘截鐵。

「嗤~老鳥,哪兒有我這樣兒當兵的人。媽的,當的不是兵,而是兵馬俑啊——!」搔開著頭發,血狼同志快炸毛了。

冷眸微閃,冷梟的樣子峻峭無匹。

「那是你大哥的意思。」

「你們都是霸權主義,我馬上二十四歲了,還小嗎?什麼玩意兒,我靠!」血狼真氣急眼兒了,說話間,‘噌’地一下就站起了身來,像是要發脾氣。

不曾想——

他倏地又變了臉。狹長的眸子微眯,不知道到底想到了什麼,又樂呵著模著耳釘坐了下來,眼神兒審視地看著寶柒。

「別說,徒弟你這瞪人的眼神兒吧,還真有點像我這麼帥。可是,我媽就生了我和我大哥,大姐仨人,肯定沒有可能還有一個姐。咦……對哦,我听人家說過,我二伯在年青的時候可是風流浪蕩過好一陣兒哦,嘿嘿,還真說不定……」

「血狼!」

冷冷打斷了他的高談闊論,冷梟看了看時鐘的指針,像是忍無可忍般站起了身來,「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倆趕緊回去休息!」

聳了聳肩膀,布蘭登本來就沒有留下的意思了。而血狼之前不過是想看看老鳥吃醋的樣子。現在見到人終于下逐客令了,他也不好再逗留了。

然而,他哪兒知道冷梟根本不是在吃醋?

冷梟害怕的事情是有些結果來得太突然,寶柒沒有心理準備,會一時接受不了那樣的實事。

終于,鳥巢又恢復了平靜。

寶柒上樓將大鳥和小鳥兩個嵬兒抱了下來。看到冷梟還一個人坐在窗前的軟椅上蹙著眉頭出神兒,像是想什麼心事兒一般,她有些莫名其妙。

一手抱著一個小襁褓,她小小地‘喂’了一聲兒,走近他的身邊兒,直接將左手的小鳥遞給了他。

「抱好了,向咱兒子學習學習。」

落地的玻璃上映著冷梟欣長英挺的影子,他抱過小鳥,又挪開一個位置來,讓寶柒方便坐在他旁邊。一只手攬過她的腰,將母子倆一起抱進懷里,「學什麼?」

「學微笑啊!」

手指頭撫著小鳥的臉蛋兒,寶柒瀲灩的眸子里,泛著母愛的燦爛光輝,「對不對啊,乖小鳥。讓爸爸要多向你學習,笑一笑,不要動不動就皺眉頭!」

嘆了一口氣,冷梟‘呵’了一下真的笑了,看著她女敕白的臉蛋兒,伸手將她垂在額際的頭發順到了耳後,狀似不經意的問︰「寶柒,你心里有沒有想過,大嫂她其實不是有了外遇……也沒有跟別的什麼男人相好過?」

什麼意思?

寶柒心里一窒。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會突然挑起了自己身世的話題,難道是受了剛才布蘭登那些話的影響?歪了歪嘴角,她自嘲地笑了笑,又輕松地挑開了眉。

「她沒有跟男人好過……呵,難不成我是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孫行者?得了吧。我早就沒怪她了。過去的事咱就不提了。」

「寶柒……。」

「嗯?」

沒有看他,寶柒繼續逗弄著大鳥的小嘴巴,自己的唇角彎得很開,心情像是很好。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冷梟想說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又無比輕松地說︰「過兩天跟我去部隊一趟。」

「我去做什麼?」嘴唇蹭一下大鳥的額頭,寶柒笑問。

「轉業手續,需要你本人簽字!」

「哦~好的!」

這一個哦字,寶柒回答得有些沉重。

老實說,她入伍的時候是被冷梟給特招。特招這是面子上的詞兒,實質上按她的說法,她是被冷梟先斬後奏給逼迫的。那時候的她,沒有料到自己會對紅刺有什麼感情,天天盼著能離開那鬼地方。

而現在,想到真要離開那個奮斗了幾個月,流過許多的汗水,也教會她堅持和熱血的地方,她真的有些不舍得。

只是生活便是如此了。

兜兜轉轉,總有必須去做的事情。

——

二月八日。

天兒還沒亮,寶柒就起了床。

想到今天要去紅刺總部,她的心里竟有些小小的緊張。在衣櫥間里,她翻出好久都沒有再穿過的軍裝,想再美美穿一回做個終結,卻沒有想到……之前挺合身的冬常服,竟然套不進去了。

嗷……

悲了個催的!

她心里狠揪了一下,拉著軍褲使勁兒往上面提。一來二去地扯了好久,終于卯足了勁兒算是給它拉上去了。

就是,繃得那腰啊……

站在穿衣鏡的跟前兒,當她抬頭看到鏡中出現的男人黑臉兒時,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了。

為什麼紅?害羞?當然不是。

女人嘛,都希望自己在男人面前保持良好的氣質和形象。而剛才她拼命拉褲子的狼狽勁兒全被冷梟給看光了不說,他現在還盯著她好不容易才扣上的褲扣兒處鼓啷啷的樣子。

真是丟死人了!

心里抽緊了一下,她對著鏡子噘起了嘴。

「喂,看到了吧?你還說我瘦下來了。現在褲子都穿不上了!……我要減肥,我必須要減肥!」

冷哼一下,男人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神色冷冷地拿開了放在旁邊的軍裝上衣,兩三下將她腰間勒得緊緊的褲扣解開了,又轉身替她找了一套便裝出來。

「不需要穿軍裝。」

「不穿軍裝,不代表我就瘦了呀!」

鏡子里,她與他森冷的目光對上,寶柒狼狽吐舌頭。

「胖了不好?」冷梟聲音再次加重,「老子就喜歡胖的!」

寶柒縮了縮肩膀,噘著嘴小聲嘀咕。

「口是心非!」

「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

冷梟抿著冷唇不答,見她還不動彈,直接將她撈過來把褲子給扒了,再把找出來的便裝給套上去,繼續抻掇著炮轟她,「虧你還學醫,不知道健康最重要?」

「當然知道啊,你啊不了解胖子的心思!」伸展開雙臂,寶柒在鏡子前擺著造型,任由他替自己服務著穿衣,聲音有些委屈地弱了下來。

「何況,我真的想穿軍裝。」

「嗯?」冷眸瞥了過來,男人似乎不解。

干笑了兩聲兒,寶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有些矯情,卻還是實話實說了,「二叔,不瞞你說,我現在真挺喜歡當兵的。尤其是當紅刺的兵,特光榮,特有榮譽感。」

說完,她迎著男人嚴重懷疑的冷冽目光,頭皮發麻地繼續發表著自己的言論。

「咳!想到今兒簽完了字辦完了手續。我就不再是一個紅刺戰士了。心里就酸酸的難受……本來想著再穿一次軍裝吧……結果……」真真兒地嘆了一口氣,她難過了,「還特麼穿不了,膈應死我了!」

冷梟掰她過來面前自己,兩個指頭熟練地替她系好領口的扣子,眉頭攏了攏,大手毫不客氣地覆蓋在她胸前的豐盈上,牛頭不對馬嘴地說︰「腰雖然粗了一點,其實還好。不過,這里也大了,女人不都喜歡?」

是女人喜歡嗎?

磨著牙齒,寶柒看到鏡子里的男人,一個猥瑣的動作卻被他做得自然又帥氣。

沒勁兒!

寶柒窘迫地挑眉,「能不能麻煩你把爪子挪開?」

在那山蠻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男人的力道重得她受不住地‘嘶’了一聲兒,才緩緩放開,冷聲教育她。

「昨晚又沒喝牛女乃?還敢減肥老子削你!」

「我……不敢了!」

「不長記性!」又低訓一聲,男人重重哼了哼,自己也挑出一套熨平的軍裝來,開始著裝,「還得加量,才能把你身體補回來。」

靠!

瞪著他,寶柒的樣子視死如歸。

「那你還是削我算了!」

冷眼掃她,冷梟不吭聲兒。

看著他一件一件地將軍裝穿好,那種正義與陽剛的精氣神兒,讓寶柒的目光有些赤紅。余光偷覷著他冷峻的側顏,她小心地伸手過去替他扣衣服。

「冷梟同志,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己有點兒封建大家長的架勢?」

「嗯?」

歪一下嘴,寶柒索性雙手抱著他的腰,整個兒地窩在他堅硬的胸前,有些耍無賴的撒嬌,「二叔,我想繼續當兵。我要守著你,免得你被別的女兵給勾走了魂兒!」

冷梟勾了勾唇,直視著鏡子里的女人,雙臂環著她。

「狗東西,有了你,誰勾也沒用!」

小貓般哼哼唧唧的縮在他懷里,不停地磨蹭著,寶柒嘟著嘴說得委屈極了,「以前就有葉麗麗,文工團的妹子個頂個的漂亮多情……難保今後不會再來張麗麗,王麗麗,謝麗麗……還有紅刺總部也有那麼多的漂亮妞兒。」

捋捋她的頭發,冷梟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

「只要你不餓著老子就沒事。」

「咦,瞧這節奏……餓了你就要找女人,是吧?」

「傻樣兒!」手指在她臉上摩挲著,冷梟凌厲深邃的眸子里,泛著一圈柔情的波光,「看看你,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在撒嬌耍無賴,不按常理出牌。」

「喂,是誰說就喜歡我撒嬌的?誰說的?嗯?」

昂起頭來,寶柒瞪著他。

刮刮她的鼻子,冷梟哭笑不得,「行,我說的,成了吧?」

「哼!你說過的話,我可都給你記著呢。想不認?沒門兒啊!」

「牙尖嘴利!」

輕斥著她,冷梟正了正自己的衣領,一只手臂就攬住她的肩膀,低下頭來,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媳婦兒,走吧,去看看咱兒子!」

「嗯!」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寶柒偎在他的身邊兒。在這一刻,她感覺真像又回到了十八歲,在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她趴在他腿上撒賴的樣子……

有人寵著,其實真好。

一路走,封建大家長冷梟同志還在沉著嗓子吩咐她,聲音嚴厲得像對著自己的士兵,「以後必須定量吃飯,知道嗎?」

「知道了,首長!」

「再不長記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首長!」

「少插科打渾,渾水模魚!」

「知道了,首長!」

「放心吧,再胖我都干得動……」

「知道了——」聲音拉得老長,突然回過味兒來的寶柒,要不是怕驚動了鳥巢還有熟睡的人,她真會再拉高幾個分貝吼他,「冷梟,你個大流氓!」

拍拍她的小腦袋,冷梟勾起唇來。

「今天68天了!」

「呃……」心髒‘噗通’一跳,寶柒狗腿地回攬著他,「首長的記性真好。放心吧,等我光榮的完成了恢復身體的任務,一定會好好地犒勞你一頓。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嗯?」

敲她額頭,冷梟失笑,「又裝!」

「喂,我真心的!」寶柒撇著嘴,偷偷發笑。

這樣兒的小日子,太過幸福了。

在嬰兒房里看了看還沒有醒過來的大鳥和小鳥,又去小雨點兒的房里看了看依舊還在熟睡的小丫頭,寶柒覺得生命所有的意義都有了。給幾個照顧孩子的人交待了一下情況,她接下來就陪著冷梟下樓吃飯。

在鳥巢里,蘭嬸兒是起得最早的人。

害怕別人做的飯菜不合寶柒的口胃,盡管寶柒體恤她是同鄉又比較辛苦,讓她不用凡事自己做。可蘭嬸兒卻有鄉下人樸素的實誠,她覺得自己拿的薪水比外面那些打工的同鄉高出了那麼多倍,再不盡心盡力又哪里說得過去?

因此,餐餐她都親力親為。

兩個人吃著飯,眼神兒時不時互視一眼,哪怕什麼話都不用說,寶柒卻覺得生活無比的美好。

她多麼希望,這樣的美好能一直持續下去。

——

紅刺總部。

透過車窗,看到那個熟悉的大門兒,黃色的警戒線,看著杠著微沖的哨兵,寶柒覺得眼楮有些發蒙。

多少個月了?

她寶漢三終于又回來了……

可是,她這次再離開,就將會是永遠的離別了。

已經入冬了,紅刺的冷風不會因為它是最牛逼的特種部隊而客氣幾分,依然冰冷地刮著臉兒。下了車,冷梟徑直去了行政樓,而她現在需要先去醫療隊找周益辦手續。

這件事兒冷梟辦得賊厚道,畢竟周益才是寶柒的主管,他沒有越級做主,以權壓人,更沒有不尊重周益。

因此,轉業這件事兒,他都按正常途徑來辦理的。

在紅細胞醫療隊的樓下,見到寶柒過來,等在那里的格桑心若和曼小舞,一時激動了起來。

「老大——」

「老大——你可算過來了——」

兩個姑娘幾乎是飛奔著過來的。

格桑心若前些天才正式返回警通大隊報道。然而,她與寶柒在鳥巢相處了那麼幾個月,突然間這麼活活分開,她真的特別不能適應這情況。因此,今兒听說寶柒要過來辦手續,早早就拉了曼小舞在這兒等待著她。

「怎麼了,怎麼哭了?」拍著兩個姑娘的後背,寶柒心里其實也挺酸,鼻頭兒都快要堵塞了,不過卻在笑著她們。她的性格使然,性子比較樂觀,不會輕易地露出淚意。

「老大……我們舍不得你……」格桑心若嗓子啞了。

吸了一下鼻子,曼小舞也哭喪著臉,眼楮一片濕潤,「老大,你這次離開了紅刺,以後咱們要見面可就難了。」

「傻姑娘,我會常回來的!」寶柒安慰著。

「再回來了也不一樣了,你是首長夫人了……我和心若哪兒還能招得上你啊。」

「嘿?瞧這話說得……」寶柒笑著捏她鼻子。

「老大……」揉著鼻子,格桑心若眼楮紅通通的,「老大,你以後得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不吃飯……」

「停——」寶柒攬著倆姑娘,頭皮麻了,「6,你能不能說點有創意的話啊?我今兒早上才被人念叨得耳朵長繭子了,你又來了。」

「……首長那是關心你!」

「……」

三個姑娘站在醫療隊的外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了一會兒閑篇兒,格桑心若和曼小舞就先離開了。哪怕有再多的話說不完,這兒畢竟是部隊,紀律嚴明才能保障有力,她倆不能離開工作崗位太久了。

看著她倆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寶柒難受地笑著揮手。

她就舍得麼?

其實,她也舍不得!

直到她倆的身影消失在眼簾里,她才轉身走進了紅細胞醫療隊。這個地方,她工作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可是走進來看到一個個熟悉的同事,看到這幾個月來完全沒有任何改變的設施時,她的心里還是頗有些感觸的。

物是人非啊!

這是她第一個工作,能沒有感情麼?

要說醫療隊唯一的變化,就是大家看她的眼神兒。

——全都不一樣了!

以前在醫療隊的時候,寶柒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姑娘,因此,她和醫療隊里的同事們相處得關系很不錯,大家見面兒的時候都稱兄道弟的熱情招呼。不管男男女女,親熱得沒有嫌隙。

然而,她現在的身份變了,大家看到她走進來,要麼就是端正站著,要麼就是不自在的紅著臉,然而不管是誰都得叫聲兒‘嫂子’,而不再是‘寶醫生’。

這麼遭兒,她越發別扭了。

不僅她不適應,他們也不太適應。

醫療隊里的寶醫生,竟然是紅刺大BOSS的愛人……當時,當這條新聞被人曝光出來的時候,醫療隊里都炸開鍋了。冷梟結婚了,有孩子了……本身就是一個大新聞,而寶柒就是他孩子的媽,那更是新聞中的戰斗機。

「嫂子好——」

熟悉的走廊上,小趙見到她,臉頰微微泛紅。

寶柒自動忽略了那個‘取精’的事件,沖他友好地點了點頭,「你好,趙醫生,周隊在辦公室麼?」

明顯的,她沒話找話。

「在——嫂子,要不要我帶你上去?」

看得出來,冷梟沒有因為那事兒搞‘大屠殺’,作為姜玲的助手,小趙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處分,至于私下里有沒有被請喝茶,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扯著唇尷尬地笑了笑,寶柒不太習慣他現在恭敬垂手的樣子,目光閃了閃,「不用了,趙醫生,我又不是找不到地兒?呵呵,別忘了,我也是周隊的兵啊!」

「那……嫂子再見!」

「再見!」

醫療隊里,都知道寶柒要轉業了。

一路上,迎著各種從窗戶里注視過來的目光,寶柒目不轉視地看著樓道,往周益的辦公室去了。心里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滋味兒。有些失落,有些難受。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喜歡的工作。

也許,人都賤性的。

曾經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離開部隊的她,現在真的愛上了那身綠軍裝,卻又不得不離開。

多扯淡啊?

咚咚咚——

她站在門口,禮貌地敲了門兒。

「報告!」

「喲……嫂子來了?」正在整理桌面上資料的周益抬起頭來,熱情地招呼著她,又沖她招了招手,笑著說︰「過來著,我知道你今兒要過來,沒有想到會這麼早。」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開著玩笑,寶柒坐在了他辦公桌的對面兒,抬著眼皮兒來瞟他。片刻後,她沒有說自己的事兒,而是關心地問了他一句,「周隊,最近這段兒,家里都還好吧?」

眼皮兒微拉著,周益臉上還是柔和的笑意,「家啊?都挺好的。萌萌她很懂事兒,不需要我怎麼操心她!」

周益離婚後,獨自帶著女兒生活。

其實嘴上說是挺好的,可是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閨女,家里沒有知冷知熱的女人,他又對工作特別的認真負責,生活怎麼能好得起來?

雙手扣放在桌面上,寶柒有些不好意思。

「周隊,你怪冷梟麼?」

「怎麼會呢,嫂子!」嘆了一下,周益又笑了,「你多想了,只有我覺得對不住你們的。本來那件事兒之後,我想要專程上門來給你道歉的。可是想想,又覺得于事無補,也就算了!」

「周隊你客氣!往後,我家孩子說不定還得辛苦你呢!」

「一定,一定,有事兒你們就招呼!」

周益笑說著,就將桌上文件夾里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轉業申請抽了出來,從平整地桌面上移到了寶柒的面前,「字兒我都簽好了,該填的地方我也都填好了。嫂子,你把這個東西拿去首長那兒,再簽一個字兒,就算完事兒了。」

「哦!」拿過紙質的文件,寶柒翻著她的檔案,第一頁就是自己穿著軍裝的證件照。大紅的底子上,小姑娘愉快的笑容,照片兒上的寶柒,喜多于憂。

呵呵一笑,周益接著說,「恭喜你,終于擺月兌了!」

很明顯,周益還沒有忘記她剛入伍的時候大吼大叫著要找冷梟,不訓練非得要退伍的糗事兒。

模了模鼻子,寶柒不好意思笑了,「那時候真太好玩了!別說,周隊,我還真舍不得轉業。我也想像周隊你一樣,做一名好軍醫。」

「呵呵,像我有什麼好?」周益眉目斂住,語氣有些落寞,「干了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出息。」

「誰說的?瞎說!」寶柒瞥他一眼,笑容咧到了耳根,「咱們周隊懸壺濟世,仁心仁術,兼濟天下。說這話的人,是根本不懂你的志向……」

「呵呵!嫂子太謬贊了!」

「周隊!」來回撥弄著手里的文件夾,寶柒擦著邊兒的勸慰他,「往後遇到合適的人,就再找一個,生活上有個照顧。別總單著自己……」

皺一下眉,周益又笑開,「我會的!」

心里感嘆著,寶柒撐著辦公桌站了起來,「那我就先走了,周隊,回見啊!」話音剛落,她又轉頭突然問,「對了,姜玲,她後來怎麼樣了?」

猶豫了一下,周益認真說,「紅刺容不得她了。調到別的醫院去了!」

「哦~」

抿唇笑了笑,寶柒走出了辦公室。

周益說得對,要知道,紅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對組織的背叛。幸好姜玲是一名醫生,做的事兒也是受了老頭子的支使。要不然,犯下這樣的錯誤,估計下場還會慘得多。

——

沿著熟悉操場,寶柒往總部行政大樓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穿著便裝的她,今兒走在總部里面絕對是一個稀罕物。現在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她身份了。因此她走一路上都有人敬禮喊‘嫂子’,好不容易到行政樓下面時,她覺得臉兒都燙完了。

那感覺像啥?

動物園里被人圍觀的紅大猴子。

挺直了胸膛,她走到首長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兒,在得到允許之後推了進去。

一瞧!艾瑪!

下一秒,她就給愣住了。

冷梟的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絕對盤條正順的大美女,一身兒軍裝冬常服得體地穿在她的身上,顯得英姿颯爽,那精氣神兒十足的樣子,比起她這個在家宅了幾個月的女人來,真是天上地下。

「進來,別杵著!」

冷梟在辦公室里,尤其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一般來說臉上的冰川都沒有融化過。

自然,今天也不例外。

寶柒沖他點了點頭,沒有因為面前的美女吃醋,而是因為面前美女的軍裝吃上了酸味兒。咂了咂舌頭,她微笑著打招呼,「連姐,你過來了?」

「哈,我正準備走呢!」連翹瞧著她的小臉兒,瞞認真地說,「我正式恢復工作了,還升職了。小七,恭喜我吧?」

「啊,哦~恭喜你啊,連姐,記得請客兒!」

眨了眨眼楮,寶柒沒有敢看她身上明晃晃漂亮的軍裝,還有因身為軍人而展露出來的那種神韻。手指來回捏著手里的轉業申請和檔案資料,眼皮兒有些耷拉。

「呵呵……瞧你們兩口子!」

連翹左瞅瞅,右瞅瞅,覺得特別有趣兒。前幾天,她正式被任命為紅刺特戰隊機要處的副處長了。正式開始工作了。當然,此中不僅僅因為她是邢烈火的愛人,確實也因為冷梟看中她本人的個人能力。

見到寶柒的興致不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冷梟,連翹一臉的招牌笑容,「呵,我就不做燈炮了啊。小七,我先走了,你們小兩口聊吧……」

「行!」

一個字,冷梟的聲音除了冷,還是冷。

「連姐,慢走——」寶柒微笑擺手。

兩個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連翹拍了拍寶柒的肩膀,腦袋湊到了她的耳朵根兒,「小七,有要求,好好給他提。」

寶柒再次咂舌︰「連姐,這你都看出來了?」

「當然,都是女人嘛……對男人有時候得耍點兒手軟。尤其你們家的,冷蛇一條,你得捏他七寸!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的,你都得給擺齊活了!懂嗎?」

「懂了,連姐你慢走!」

愉快地沖連翹揮了揮手,寶柒心里喜歡這個漂亮女人的。人長得好不說,就連走路的動作都能生出風來,確實非常有魅力。——當然,也有軍裝的魅力。

越想,她越憋屈。

辦公室里,沒有旁人了。

她又該怎麼告訴冷梟,其實她不想轉業呢?

「有事就說——」冷梟睨著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咦,他也看出來了?

難道她的臉上寫了字兒?

揚了揚俏生生的唇兒,她坐了下來,不著重點地敲塞邊鼓,「二叔,連姐她回來還干老本行麼?」

「嗯。這次與A國的聯合軍演,我準備讓她負責通訊保障!」

「哦,她真厲害!」寶柒听了,心里有些落寞。耷拉一下腦袋,想象著自己今後要面對的生活,那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她的心里,特別不得勁兒。

干一個簡簡單單的軍醫多好……

又神聖,又莊重。

皺一下冷眉,冷梟伸手從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支鋼筆來,向她攤開了手,「拿過來,不就是簽字嗎?」

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寶柒怔愣了。

冷梟皺眉,「怎麼了?」

觀察著男人冷峻的表情,寶柒差點兒捏皺了手里的資料,偏著腦袋正視著她,笑容有些別扭。

「首長,我暫時不轉業……我也想做一名保障後勤的軍醫參加這次聯合軍演。我當了那麼久的兵,卻沒有上過一次戰場。我特別想跟你一塊兒去,好嗎?」

不好意思各位妞,久等了。因為《寵婚》快要出版了,這兩天我在修前面一部分,編輯催著要所以……特別特別忙。真的!

感謝你們陪著我……文文快要結了……二叔和七七不久也會和你們說再見了……喜歡寵婚,喜歡二叔和七七的,加群購支持吧?麼麼噠!

二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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