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寵婚 182米 寶神醫的教導記心上。

作者 ︰ 姒錦

差不多下午四點半,蘭嬸兒已經張羅好飯菜了。

由于冷梟的吩咐,寶柒知道一會兒小井和範鐵要過來,所以還特地往廚房溜了一下號,看看晚餐的準備情況。對于小井昏睡七個月之後醒來的兩姐妹初次會晤,她心里上是相當重視的。

大概到了六點半,在離她預計的時間差不多遲了二十分鐘之後,沉穩霸道的異型征服者按響了喇叭。

在它的車後面,還跟著範鐵黑酷的邁巴赫。像邁巴赫這種大氣穩重的車輛,現在的範鐵開著,竟也說不出來的匹配和貼合。

一前一後,兩輛汽車從大門駛入了鳥巢的停車場。

冷梟健壯頎長的身形走在前面,軍帽被他夾在腋下,當他看到寶柒竟然站在大客廳的門口迎著冷風不住張望時,兩道濃眉微擰,眸光里閃過極度的凌厲。

與他對視一秒,寶柒吐了吐舌頭,下一秒,身影便乖乖地消失在了門口。

坐月子吹風?找抽的節奏?

範鐵先下了車,從副駕駛室里扶出小井來,「小心點。」小井睜圓著眼楮看著處處溫馨處處暖的鳥巢,清澈的目光里,流露出小孩子見到喜歡的東西一般單純的笑容來。

「哥哥,好好看。」

勾起唇揉著她的腦袋,範鐵微微一笑,半玩笑半認真地說︰「下回咱們也買一處?他們家叫鳥巢,咱們叫狼窩?」

「嗯——!」

小井重重點頭,話里的‘嗯’字兒是用了加強語氣的第四聲。對于金錢完全沒有什麼概念的她,看著鳥巢也不過就像是看到喜歡的玩具一般,當然不會知道置一處這樣的房產需要多少人民幣,答應得更是隨意。

看著她難掩的喜歡,範鐵笑了。

狼窩?其實不錯。

短短一兩分鐘,寶柒在大客廳里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一見小井踏進屋里,她紅著眼楮便急急地沖了過去,聲音又驚喜又哽咽。

「小井親愛的,你可算來了。」

對于她澎湃到了極點的熱情,小井很顯然找不著能搭配的調兒,見到一個陌生女人沖過來,慌亂之間他害怕地揪緊了範鐵的衣襟,像一個可憐的小媳婦兒般低垂著睫毛,躲到了範鐵後面,不敢去看她。

寶柒愣住了,準備擁抱她的雙手,僵持在了半空中。

「小井,你不認得我了?……我是七七啊!」

要知道,听人說小井的情況和親眼見到她的樣子,完全是兩碼事兒。在她來之前,寶柒已經有過的心理準備,頓時便在空氣里龜裂了。

曾經清冷大氣,動靜皆宜,獨立端莊的年小井,怎麼就變成一個幾歲的小姑娘般,見到生人便縮手縮腳的樣子了?

站在這完全陌生的地方,小井是拘謹不安的,手腳僵持著像是不知道怎麼擺放一樣,在寶柒灼熱滾燙的目光注視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哥,哥。」

寶柒石化了。

一時間,風在凌亂。

範鐵對此像是習慣了,呵呵笑著從自己身後將小女人拽了過來,指著寶柒,誘哄小孩子一樣,鼓勵地向她解釋。

「小井,她是七七。你不記得她了吧?她是你以前最好的朋友?那個是梟子,是哥哥最好的朋友。你把他們都記住了……」

避開寶柒的目光,小井盯著自己的腳,嘴里輕輕‘哦’了一聲兒,樣子有些愣愣的。

低下頭去,範鐵雙手將她的小臉兒捧起來,非得逼她抬起頭來,看一屋子關注著她的人,無奈地輕聲訓斥。

「小井不能沒有禮貌,哥哥教過你的,對待朋友,要怎麼樣?」

看了看範鐵認真的臉,小井又拿眼楮去瞄寶柒。終于,還是畏首畏尾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七七,好。梟子,好,我是小井。」

「小井好,我是你的朋友七七。」

睨著她清澈又畏懼的目光,看著她對自己全然的陌生,寶柒心里頗有些不對味兒,不過為了不嚇住她,友善的微笑一直擺放在臉上。

今天晚上,鳥巢的晚餐非常的豐富,餐桌上人也很多。認真說起來,算得上是鳥巢這麼些日子以來最多人的一餐飯了。寶柒坐月子這麼久,第一次沒在房間里吃飯,而是和大家坐在餐桌,換了場景換了心情,加上小井的到來,她暫時忘記了減肥的事情,端著蘭嬸兒特地為她準備的產婦營養餐吃得津津有味兒。

為此,冷大首長賞了她好幾個欣賞的眼神兒。

大概都避諱小井的自尊心,餐桌上的人絕口不提她的病,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像對待不懂事的小孩子般不時微笑著向她求她,希望能引導她迅速融入環境。

而陪坐在小井身邊的範鐵,幾乎都只是在殷勤倍致地照顧她,不時交給她要如何與朋友相處。

一餐飯吃下來,隨著聊天的深處,小井慢慢地熟悉了眾人,心理上便從最開始的緊張狀態里緩解了下來。尤其對寶柒,她好像特別有好感,沒一會兒的時候,當寶柒和她說話時,她就已經不那麼排斥了,還時不時沖她甜絲絲的笑。

而她最大的轉變,來緣于在飯後的客廳里見到了月嫂推過來的童車里,兩個可愛的小寶貝——大鳥和小鳥。

見到小家伙,她先是奇怪地錯愕了。

當寶柒笑著把小鳥塞到她的面前,鼓勵她將他抱到懷里的時候,她有些控制不住顫抖著手指,稍稍的驚喜之後便緊張又害怕的摟緊,似乎害怕摔了他。

看得出來,她非常喜歡這兩個小家伙兒。

小小的手,小小的臉,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一切的一切除了讓她覺得匪夷所思之外,這樣柔軟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之余,很快便將大鳥和小鳥奉為至寶。

因此,當冷梟和範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的時候,寶柒就帶著小井守在嬰兒車的旁邊,一人坐在一張矮凳上,看著兩個小家伙提拳踢腿兒,笑得咯咯直響。

「小井,這個是大鳥,這個是小鳥,他們可不可愛啊?」坐在她的旁邊兒,寶柒湊過頭去看她孩子般興奮的表情,紅撲撲的臉蛋兒,心里暗自嗟嘆著範大隊長的不容易。

「嗯!」小井的嗯字,又是重重的四聲。

半眯著眼楮,寶柒打量著她健康的氣色,不需要模骨他便能感覺得出來,範鐵真的把她照顧得很好。

因此,寶神醫在他們倆來之前想好的要拽出小井記憶的想法,很快便擱置了。

在她看來,現在的小井無疑是快樂和幸福的,這樣的生活過著,未嘗不比恢復了那些記憶來得強?

只不過,唯一的不幸就是範鐵了。

當然,如果小井能像正常的女人那樣兒,替他生兒育女,替他打理家事,作他快快樂樂的小妻子,恢復記憶就更是沒有必要了。

心念轉到此處,她便再次計上心來。

轉走看了看沙發上聊天的兩個男人,她狡黠的笑了笑,雙手推著嬰兒車,嘴里招呼著小井,用大鳥和小鳥做誘餌,很容易便將小井拐到了窗外邊兒上。

看著外面冰凍過的天色,她握著小井的手,壓著嗓子小聲兒喚她,「小井。」

「嗯?」

「七七有話想問你,你小聲兒,好嗎?」

「哦。」小井老實點頭。

模了模鼻子,寶柒溫和的笑著她︰「小井,你告訴我,你晚上和誰睡覺呢?」

小井沒有看她,低垂頭,手指不停勾著小鳥的小手兒玩,似乎她沒有覺得這話題有什麼不妥,實事求是的回答她︰「小井和哥哥睡呀。」

一起睡?

心里一動,寶柒琢磨著又放低了聲音,「那小井,我問你,晚上你和哥哥睡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那個什麼?嗯嗯?」

小井嘟著嘴愣了一下,被她帶著神秘特性的聲音弄得狐疑了,抬起了頭來看著她,語言清晰地問︰「做什麼?」

「晚上沒有做什麼嗎?比如玩什麼游戲?」

「晚上睡覺。」小井搖了搖頭,重復著那句話,「小井和哥哥睡。」

天!

寶柒無奈地望了望窗外,心里又好氣又好笑。這位曾經無數次做她軍師的姑娘,現在成了小孩兒的腦子,可怎麼才才好呢?要怎麼說才能讓她領悟到自己的意思呢?

眉梢挑了挑,寶柒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容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老實說,比起小井臉上的單純微笑來,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要說有多猥瑣便有多猥瑣。

「小井,那你告訴七七,哥哥他有沒有欺負過你?就是那樣欺負,比如,比如……哎!那種欺負……」

那種,到底哪種?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話在舌尖上打著轉兒,寶柒說得語無倫次,真想扼腕長嘆。怎麼辦?太過文藝版本的話小井現在不能領會,如果直接將那事兒形容成拿棍子捅了她又太過粗俗了。

因此,寶神醫很傷神。

歪著腦袋,小井狐疑地打量著她,像在思索般怪怪地點頭︰「七七,你的腦子也笨嗎?」

「啊?」寶柒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拇指湊到唇邊,小井微垂著眼皮兒,樣子像是不好打擊寶柒的自尊心,「哥哥說小井腦子笨,說不好話。」

寶柒欲哭無淚,差點兒直接暈倒。

怪不得人人都說,一個笨蛋看全天下都是笨蛋。

現在的笨笨的小井實在太可愛了,可愛得她忍不住想要抱著她親幾口。吁了一口氣,她咽了咽口水,索性直接認了。

「小井說得對,七七的腦子也很笨。來,親愛的,我這樣給你形容啊。就是晚上你和哥哥睡覺的時候,哥哥他有沒有拿什麼東西……他身上有的,你身上沒有的,然後放到你的身體里?……這樣說,夠明白了吧?」

「哦……」坐在小板凳上的小井,恍然大悟一般揚起了下巴,臉上的狐疑和緊張情緒通通都沒有了,盯著寶柒時的大眼楮晶亮晶亮,明顯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氣般搔了搔頭。

「小井懂了,那是吃的。」

「吃的?」

反問著,寶柒倒抽了一口涼氣。

須臾,她又側過臉去睨了睨一本正經和冷梟說話的範鐵,心里暗暗尋思著,我靠,太重口了吧?來就用口的?明顯誘哄小姑娘嘛。

「快,小井,給七七說說,怎麼個吃法兒?」

好吧,她承認自己太特麼惡趣味兒了,對于這親愛的兩個人間的閨房秘事好奇得不得了。

然而,听了她的話,剛才還眉飛色舞的小井雙手又收了回去,乖乖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噘著嘴巴看著嬰兒車里的大鳥和小鳥,悶著腦袋不吭聲兒。

睨著她的臉,寶柒不解了。

「小井,怎麼不說話了?不想告訴七七嗎?」

依舊低垂著眼皮兒,小井頭也不抬,更沒有去瞅她。在她的再三追問里,終于委屈地小聲兒告訴她︰「哥哥不給小井吃,要小井好了才能吃。」

這個……什麼情況?

看著她不要開玩笑,寶柒重重嘆口氣。

「哥哥對你這麼狠心啊?」

「不!」小井急著爭辯了一下,又埋下頭去︰「哥哥好。」

呵……

寶柒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心里感嘆著,眼珠子已經轉了好幾個來回。心里尋思著,範鐵和小井就這麼膠著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得有人助一把力。

朋友是什麼?朋友就是這個時候出來插刀的!一念至此,她唇角帶著笑意將嬰兒車里的微笑天使小鳥少爺抱了出來,放到小井的腿上,聲音輕柔地問她。

「小井,你喜歡小鳥和大鳥嗎?」

「喜歡。」

「那你想不想他們天天陪你玩?」

「嗯!」小井又急著點頭,滿帶期待的看著她,驚喜地問,「七七,你要把他給小井嗎?」

呃……

寶柒的腦門兒上再次刷下三條黑線,看著小井想要孩子的念想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索性就勢引導她自己生寶寶。

「我也想把小鳥給小井拿回家去玩兒。可是,他是七七的小玩具,七七也很喜歡他呢,不能給你。」

「哦。」抿了抿嘴唇,小井臉上有些失望,又低下了頭,不過卻沒有爭辯什麼。

「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哦?可以讓小井也有像小鳥這樣的玩具哦……想不想要?」

嘖嘖嘖……

可憐的大鳥和小鳥,就這樣被無良的老媽給形容成了玩具。

「真的?」瞪著一雙好奇的眼楮,小井怯怯的樣子看著賊可憐,證據卻十分認真︰「七七,我想要。」

看著她的臉,寶柒再次將目光移到那邊兒的冷梟和範鐵,小聲對小井說︰「這個麼……七七沒有,不過你家哥哥有。」

「啊,真的嗎?」小井驚詫地叫了起來。

寶柒郁卒了,差點兒去捂她的嘴。對上冷梟和範鐵同時射過來的視線時,她尷尬地笑了笑。又掰著小井的頭,兩個人將臉側到一邊兒去,才沖她擠眉弄眼的笑著‘噓’了一下。接著,便俯到她的耳朵根兒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將小井不懂的床上知識給教授了一遍。

悄無聲息地听著,小井很安靜。

待她說完,吞了吞口水,神色有些雀躍,「這樣就有小鳥了嗎?」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寶柒對她的天真有些無奈︰「對。不過小井,你不能說給哥哥听,只能做知道嗎?要不然,說出來了就不靈了。」

「哦。可是……可是,哥哥他說不能撒謊。」

「小井,你信七七嗎?」

「嗯!」

「那就對了!」

沒在再回答,小井不聲不響地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發了一會兒呆,終于抬起了頭來,緊張一抿嘴,像是想明白了,沖她愉快地點頭微笑,噘著嘴的樣子很是歡樂,臉上小表情里透露著某種難掩的幸福來。

因為七七告訴她,只要她那麼做了,哥哥就會很開心會很幸福很喜歡小井。最主要的是,她那麼做了,就可以擁有像大鳥和小鳥這樣的可愛玩具。

「七七,你真好。」

「……必須的,朋友嘛。」

「只比哥哥差一點好。」小井的笑容真誠又沒有心機,看著她時,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小小的晃動著,她開心地使勁咧開嘴,樣子說不出來的歡樂。

當然,寶柒心里也很愉快。

撮合一門婚,無上的福澤。

這麼尋思著,她心里的疑惑卻在不斷擴大。試想想,範鐵得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天天睡一聲兒還能扛住小井的誘惑啊?

要知道,一個成熟嫵媚又漂亮的女人軀殼里,裝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可愛靈魂,二者相結合踫撞出來的女人指定是狐狸精,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有著足以拋卻理智的誘惑力,他怎麼就……沒有把她吃掉?

不得了啊,範大隊長。真能忍!

「寶柒,過來——」

耳朵邊上,突然炸了一道冷雷。

一轉瞬,她便見到冷梟在沖她招手。

兩個人太過熟悉和了解了。冷梟見到她直閃亮的眸光和狡黠的笑,就知道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又給小井出了什麼鬼主意了。

寶柒向他擠了擠眼楮,回了他一個稍安忽躁的眼神兒之後,就不搭理她了,繼續和小井玩兒。

對,正是玩兒。

以前的小井,活得是壓抑的。

而現在的小井,活得是完全放松的。

她的樣子像所有心智不全的小孩子一樣,開心了就笑,不開心便發呆沉默,心思簡單干淨,不管誰和她在一起玩,都沒有絲毫的壓力,覺得青春又回來了。

這不,小井又樂了,「七七。」

寶柒微眯著眼兒望她,也咧著嘴沒心沒肺的笑,「怎麼了?高興成這樣。」

「小鳥笑。」

「那小井也笑。」

「嗯!都笑。嘿嘿——」

小井愉快地點著頭,綻放的笑臉兒上全是幸福的滿足,在窗戶射入的天光下,美麗的雙眼清澈又無瑕,像兩顆浸濕了水的黑葡萄。

很美!

看著面前的小井,寶柒不期然又想到了下午悻悻離去的寶媽,兩相一對比,她終于大徹大悟般感受到了幸福的真諦。

古人誠不欺我也!

無知才最幸福,無知者才最容易滿足。

寶媽的痛苦和不幸,從某一方面講完全緣于她不能放棄自身的**,一切都要揪在心手里所以累,痛。而小井的幸福緣于她的心完全是空曠的,里面什麼都沒有,只要有一點點的好處填進去,就能讓她的心獲得極大的充盈和滿足。

看著她在逗弄大鳥和小鳥,寶柒想了想便站起身走到沙發那邊兒,向範鐵要了他的手機來,將手機的鏡頭對準了小井和兩個小寶貝兒,微笑得彎了眉。

「小井,我來跟你和大鳥還有小鳥一起拍美美的照片兒,好不好?我把你們都裝到哥哥的鏡頭里,這樣哥哥想你的時候,隨時都能看到你了。」

「嗯!好。」欣喜地揚著下巴,小井愉快地點頭微笑,「謝謝七七。」

 ——

 嚓——

範鐵的手機相素挺高的,寶柒拿在手里不停捕捉著小井單純的笑容,覺得她和大鳥小鳥兄弟倆有得一比。鏡頭里的她,好像懂得什麼是拍照,稍稍有些緊張局促。

而旁邊兩個更不懂得鏡頭為何物道具,大鳥少爺和小鳥少爺,看著媽媽不停指揮著的手指,同樣新奇地瞪起了骨漉漉的黑眼珠子來,不住向鏡頭張望。小小的模樣兒,一個酷臉兒,一個笑臉兒,說不出來的和諧時光。

手機快門,不時按著。

每一張照片兒,都捕捉到了最真的角度。

寶柒不知道小井什麼時候就會尋回她失掉的記憶,然後再次將那些生活的包袱背在身上,像一只背著重殼的蝸牛般,在這個大染缸里削尖腦袋往上爬行。

因此,在這一刻,她非常想要將她最為純真的一面,永遠地保存在範鐵的鏡頭里。

——

範鐵和冷梟是鐵桿發小兒,熟門,熟路,熟人,熟識,彼此之間不需要虛偽的客套和寒喧了。聊了一會兒,眼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範鐵就準備帶著小井起身離開了。

由于小井還得在醫院里做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因此兩個人兒還得繼續把醫院當成家。

這段時間,範鐵只是隔三差五地回去瞧瞧他老爹。而範援朝,公事不忙的閑暇里,也會自己去醫院看看小井,或者去看看年媽。

不提當年,不提過往,為了兩個孩子,兩個老人沉默著埋藏了往事。在共同的默許里,範鐵和小井的婚事兒,基本上就算是定下來。

今兒範鐵到鳥巢去的時候,還給冷梟說了一件事兒。他老爹催促他選個日子帶著小井去把結婚證兒給領了。覺得他們兩個人年紀都差不多了,心智歸心智,日子是日子。不管小井能不能恢復記憶和智力,該辦的事兒還得辦,總不能一直就這麼拖下去吧?

可是,範鐵卻不這麼想。

當小井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他真想過和她結婚拿證兒。因為不知道她會不會醒。而現在她真的醒過來了,在等著她恢復的期間里,他卻又有了新的顧慮。

兩個人結婚,還得等她點頭同意。

離開了鳥巢後,一路堵著車回到軍總醫院的病房。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由于知道他倆晚上要去寶柒家吃飯,就連年媽都沒有過來,這會兒,病房里沒有別的人。

邁進屋子,範鐵瞅了小井兩眼,查覺到她不對勁兒了。在回來的路上她都沒有怎麼說話了,一直埋著腦袋想她自己的事兒,現在回到病房了,她好像還沒有想明白般,臉兒紅紅的皺著眉頭,叫她也不敢抬起頭來。

範鐵何等聰明的人?

見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寶柒。

抬起小井的下巴,他小聲問︰「小乖,七七跟你說啥了?」

小井慌亂了一張,趕緊搖了搖頭,「七七沒有說。七七說,不能告訴哥哥。」

「……」

傻姑娘哦!

不能告訴哥哥的話也說了,還直接把寶柒給賣了。當然,她是無心的。範鐵听得哭笑不得,攬著她小聲警告︰「小乖我告訴你啊,少听七七胡說八道。她是一個沒正形兒的,不能學她。」

手指緊張地絞著衣擺,小井皺了眉頭,「哥哥說,七七是朋友?」

「是,沒錯,她是朋友啊。」

「朋友不騙人。」

「……」範鐵再次語塞了,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死腦筋的小女人解釋朋友不騙人,不過偶爾也會整人的邏輯問題了。

于是乎,他索性不再吭聲兒。直接將小井帶到了里屋的衛浴間,準備給她放熱水洗澡。

調試好了水溫,範鐵見她還嘟著嘴發呆,不由嘆了氣,狠下心腸說︰「小乖,你今天還是自己洗澡,知道怎麼洗了吧?」

「不!」臉蛋上表情有點小別扭,小井扭扭捏捏的拉著他不放手。

「昨天不是自己洗的嗎?」

「不會。」

知道她在撒賴,範鐵皺了皺眉頭,本來當兵出身就洪亮的嗓門兒,不由得又加大了幾個分貝,「不會就學!」

說完,抽回手來轉身往外走。

當初,他心里知道,他吼的不是小井對他的依賴性,更不是不待見自己的女人。而是吼出自己內心的火躁。天知道,他往常給她洗澡的日子是怎麼摧殘和煎熬過來的?

在男女間的問題上,他從來都不是保守的男人,相反其實性子奔放。幾年前和小井在一起時,他便是一個精力火旺的男人典型,隨時都可能化身為狼的人。而現在,洗澡這樣強烈的視角沖擊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會湮滅掉他的理智,將他蓄了幾年的力量恣意的揮灑出來。

所以,能免則免。

因為一觸上她,他就癢。

骨頭縫兒里都在嗤癢。

「哥,哥。」

他的手指搭在衛浴門的門把上,背後卻傳來了小井低低的飲泣聲,還有她含含糊糊的咕噥,听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

「怎麼哭了?」心里狠狠一抽,範大隊長的寶貝兒哭了,他心里能好難麼?自然而然,心尖子一酸,調過頭來便摟了哄她,「哭什麼哭啊?有事兒說唄?」

「嗚……」鼻子在他身上揉了一把,小井扁著嘴停止住了哭泣,只有抽泣時上下聳動的肩膀好象還在控訴他的殘酷︰「哥哥洗。」

要命不是?

低頭看著她睫毛上淚水的染氳,可憐兮兮地瞧著他時的樣子,範鐵一咬牙,心里直哀嘆。

「好,哥哥洗。」

洗吧!反正也不差這一回了。

他堅毅的下巴在她腦門上蹭了蹭,很快便目不斜視地開始了工作。三兩下月兌掉她身上的束縛,將她軟乎乎的身體抱進了浴缸里。

「你呀,真是越來越賴皮了。小乖,你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啊?」

長大?

小井看著他,在他手指的蹭磨下,小腦袋撒歡兒地靠向他,嚴肅地板著臉說︰「小井是大人。」

呵!

涼唇微勾,範鐵樂了,目光只敢放在她的臉上︰「敢情你還知道自己是大人呢?那干嘛還要哥哥給你洗澡?大人可都是自己洗的喲。」

默了默,小井扁了扁嘴,「小井也幫哥哥洗。」

「哼,滑頭。」無可奈何地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範鐵有些忍俊不禁地看著她,正想找點兒話題岔開自己邪惡的思想,小女人的手便笨拙地伸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扒他衣服,要給他洗澡。

愣了一下,範鐵哭笑不得,「小井,別鬧了啊,哥哥等會兒再洗。先洗好了你,我再來。」

開玩笑,就這麼洗已經夠折騰他了。要是再月兌得兩個人果呈兩見,他能管住自己的腦袋,也管不住小弟的腦袋不是?

一直扁著嘴,小井不回應他的話,紅著臉蛋兒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又解扣子又扯衣服,動作古怪又滑稽。卻看得範鐵喉嚨直滑動,一時氣結又氣緊,趕緊抓狂地揪牢了她的手腕兒。

「小乖!听話啊。乖乖洗,不許再胡鬧。」

仰頭看著他,小井也不知道听懂了他的意思沒有,反正就是搖頭表示否認,手腕在他掌中不停掙扎,嘴還挺 ︰「小井和哥哥一起洗。」

還要一起洗呢?

範鐵悲了催的,手掌不放開她,板正著俊臉問︰「是不是七七教你的?告訴哥哥,她還教你什麼東西了?」

看著他,小井困惑于他的態度,臉上沒有該有的羞澀感,語言直接而到位︰「哥哥,小井想被你那樣。」

那樣?哪樣?

我的天!寶柒啊寶柒。

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範鐵搔著自己的腦門兒,理智雖然還在,情緒在她的聲音里難免有些不听話的亢奮。略略思索兩秒,他掰著她的肩膀過來面對自己,心疼地摩撫著她的臉頰。

「小井,你知道那樣是哪樣嗎?真懂嗎?」

「小井知道。」見他語氣緩和了,小井還掛著水珠子的臉蛋兒,一下子就陽光燦爛了起來,「哥可,七七都教我了。」

「她教你什麼了?」高大的身軀石化在原地,範鐵想到寶柒便真心有些頭痛。真不知道自己那哥們兒怎麼就受得了她。

「不能說。」尷尬地扯了扯唇角,小井補充︰「只能做。」

暗暗咬牙,範鐵淺笑著哄她,「乖,告訴哥哥,七七怎麼教你的?」

小井想了想,垂下了頭去。說起這檔子事兒時,她的臉上,完全沒有絲毫邪婬的概念,更多的感覺像是學會了某種技能的興奮。不管自己身上的水珠,直接往他懷里拱了拱,手指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軍裝的褲扣兒上,認真地解釋。

「七七說,哥哥是男生,小井是女生。」

「然後呢?」範鐵在抓狂。

「七七還說,男生和女生長得不一樣,只要哥哥這個放到小井里面,就可以生出大鳥和小鳥來……」

範鐵心防在瓦解,在垮塌,在崩潰!

怎麼才幾個小時的時間,他的小女人就被寶柒給俘虜得洗了腦,還臨陣倒戈了?不過麼,這事兒到底也是他的福利……目光赤了赤,他喉嚨一咽,手指滑過她的臉頰。

「小井想要小baby嗎?」

「想。」認真的擰著眉頭看著範鐵,小井坐在浴缸里的樣子,安安靜靜,說話也是正二八經。

「真想?」

點頭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要七七家的那種。」

範鐵哭笑不得,望著她心里直抽抽。

要是梟子知道他家的兩個心肝寶貝兒,被小井給形容成了‘七七家的那種’,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只是現在他沒有空操冷梟的心,心里矛盾和糾結的只是目前的狀況。餓得鬧饑荒的人,看到一塊兒肉就擺在眼前,到底吃還是不吃,反倒成了一個大難題。而難題的根本,就在于小井的意識根本不清楚。在她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情況下要了她,真的合適麼?

範鐵,作孽啊。

不知道是為了給心找個口岸,還是給自己找個借口。他撫了她的臉頰,啞著嗓子小聲問︰「小乖,你真的要給哥哥麼?」

「嗯!」

「你真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嗯!」

「真知道?」範鐵爍爍的目光染了火,看著她時黑眸越發深沉,「這事兒七七也教了?」

眼楮睜得大大的,小井抿著嘴往他身上貼過去,神情動作里,說不盡的情意和愛戀,「七七說,哥哥是小井的,小井是哥哥的。」

小井是哥哥的……

範鐵心里一蕩。

他女乃的柳下惠也扛不住了吧?不怪他範鐵。側頭看著小女人,說服了自己,他迷人的臉上表情帥得一塌糊涂,在被她搞得濕掉了的軍襯衣里,一塊塊精實的肌理突顯著一種獨特性せ感的魅力來。

「小乖,給過你機會了,不要後悔。」

一句話很沉,磁性的腔調里帶著濃濃的溫軟和纏蜷。幽暗銳利的眸子里,帶著柔情的波光,在浴缸里的水波映襯下,一圈又一圈的蕩漾。

他知道自己在自圓其說,卻不想再找拒絕的借口。迅速地除掉身上的裝備,拉下淋浴來速度急快的沖好了自己,並將浴缸里坐著傻傻看他的小女人撈了起來坐在洗浴台上。低下頭,一個吻壓得很急,急不可耐地將她低低的呢喃聲悉數堵在了喉嚨里,從唇與齒的縫隙里輾轉著再逸出嘴時,悶悶的,低低的,帶著別樣的情惑色彩來。

「哥,哥。」

「小乖,不許再說話。」害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來,範鐵嗓子啞啞地將她圈在自己身前,嘴唇湊到她耳邊低低命令著。

再抬頭時,面前的鏡子里映出的是小女人牛女乃白的脊背,優美弧線條刺亮了他的眼球,滲入的卻是他的神經。而某個部位的堅實更是像急先鋒一般頂在了她的身上。

小井緊張地揪著他的胳膊,臉色紅紅,出口的聲音清晰婉轉,「哥哥,嗯。」

「小乖!」兩個人頸纏頸,臂繞臂,赤果果的姿態像是貼擁了在一起,肌膚與肌膚間零距離的接觸,粘貼著擦動出來的火花在哧哧燃燒。

有一種親密,不僅僅來源于**,更多的麻顫感只有靈魂的契合才能獲得。

範鐵的嗓子發啞了,大手動情地觸弄著坐在洗浴台上目光懵懂的小女人,舌在她耳廓里不停地舌忝掃著,低啞的喚著她的名兒,「小井,小乖……抬頭,讓哥哥好好看看你。」

「哥哥……」小井弄不懂為什麼,唇里的申吟聲不听她使喚的出了口,很快與哥哥狷狂的吟喘聲組合在了一起,匯成了別樣的音樂。

她不懂。

感覺並不難受。

將小女人斜靠在鏡面上,範鐵激動之下,有些難受,有些難過,有些語無倫次,動作不停地撩劃著她的身子︰「小乖,不要怕,哥哥不會傷害你的。」

「不,不怕。」小井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指有那麼神奇的魔力,能帶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沖動,便出了口,「哥哥,小井要尿尿。」

「乖,你不是要……」舌逮住了她的,範鐵強壓著與她攪在了一塊兒,強硬的身體抵著她不放開,大手在下方芳草間撩勾著她的情緒,升溫的細胞們全部在歡快的跳動。

「哥哥,尿尿。」小井難堪的紅臉了,那種抵制不住水色涌流的感覺,她誤認為自己要去方便了,目光怪異地看著他,小聲地哀求。

範鐵目光快著火兒了。

「不準,小井不是想被哥哥那樣嗎?」

「我,我,要尿尿。」

「七七說的那樣,就是這樣,你懂嗎?你不是說懂嗎?」範鐵心髒狂跳,覺得自己真要堅守不住了,正待一舉拿下她,卻發現小女人的目光突然呆怔了。

「小井?你……」

「哥,哥。」小井的視線落在範鐵界線分明的肌理下方,紫紅色的物件兒讓她好奇不已地呆愣了。怔了兩秒後,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感覺著那彈動,又不解地縮了回來。

「哥哥,就是這個……吃的嗎?」

不得不說,這姑娘智商沒那麼低,絕對的敏而好學。看著筆直粗健的物件兒在吐著蛇信子般指著她,馬上便聯想起了他說的那個,必須等她好了才能吃的東西來。

「對,要吃嗎?」

範鐵的個頭兒高大,在東方人里絕對算得上佼佼者,這樣的身子板兒下,那東西搭配得也著實猙獰了幾分。

小井很好奇。

小井也很害怕。

因此,小井不說話。

「小井。」範鐵心里一顫,再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更不再等她慢慢地仔細研究,扯開了她的身體,直接往前一頂,連著根兒的往里刺。

「哥哥……」

小井驚恐地嗚咽聲,被他裹在了嘴里,而他在這輪進攻里更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那陣緊那陣縮弄得他頭皮發毛不說,克制不住就申吟出聲兒來。

吁……

咿唔聲里唔咿聲,整個鏡面兒都在有節奏的發顫。

小井緊張地掐著他的手臂,咿咿呀呀地邊叫邊問︰「哥哥,這樣,這樣就會有小鳥嗎?」

深呼吸一口氣,範鐵再次嘬她的唇,親好久才抬起頭來,大口大口地喘了氣兒,以身示教地說︰「小井,記住哥哥的話,這種事兒,必須得是非常親密的男人和女人才可以做的?你懂嗎?」

「唔,哦!懂了。」忍不住朝後面縮了一下,小井受不了想跑開,腳丫頭卻被他高熱的大手給逮住了往前一拖,他亦隨之狠狠一扎,她驚呼,「哥哥,脹,脹,脹。」

天!

男人怎麼受得了這種語言刺激?

太過童真的語言和表情,太過火辣的身材,兩種強烈的對比感簡直要了範鐵的老命,圈住她的後背過來,他高速地運動著自己,一下又一下有力地頂磨。而完全不知事兒的小井,配合著難耐地嬌嬌咿呀之外,像一個問題寶寶,不停地提出各類的疑難雜問。

「哥哥……什麼時候才有鳥兒……」

範鐵額頭落下一滴汗,粗聲回應她,「等哥哥種上了,小乖的肚子里就有鳥兒了。」

「和七七家的,一樣嗎?」

「……,傻妞兒,當然會不一樣。七七家的是七七和梟子的,咱們家的是咱們的。」

「有七七家的可愛嗎?」

「肯定有的!必須的啊。」

洗浴台有些扎人,小井在他的沖擦里不停的嗚咽呢喃著,這樣兒嬌嬾的聲音對男人來說無異于勾纏心脈的摧情藥,一次比一次癲狂,一下比一下狠急,幾次三番動情處,花間輕蕊大力搖。

毛孔里都是汗意,源源不斷地麻蘇感還有連綿不斷的呢喃聲,在小小的衛浴間里回旋了起來。

色令智昏果不其然,小女人不反對,範鐵更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恨不得此一戰便將她欠了他七年的全部給找補回來,一陣陣干得又狠又猛。而小井卻覺得這次的遭遇太過離奇了。尤其是哥哥每每動情時的表情,那樣子,幾乎顛覆了她之前的所有想象。

她想不明白男生和女生為什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連在一起,而那種說不出來接近心的感覺,她更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等她被男人洗干淨套上浴巾放回到被窩里時,她骨頭架子快散成一團兒了,等著男人給她涂抹著藥膏,完全沒有辦法緩過勁兒來。

整理好了一切,範鐵才抿著唇上床,手臂緊緊摟了她過來,憐惜地吻了吻她的額。

「嚇到了?」

小井搖頭,還在琢磨自己那點事兒。

「小乖。」強行將她的臉擰過來面對著自己,範鐵的聲音有些嚴肅,像在警告小女孩兒一般,再次嚴肅地叮囑她︰「小乖的身體只有哥哥可以看,可以那麼做,一定要記住。要不然哥哥會很生氣的,會永遠都不理你,知不知道?」

目光眨了眨,小井反手過來摟了他的腰,溫順地窩進他的懷里,咕噥著問了一句︰「哥哥也是嗎?」

「是。哥哥當然也是。不會給任何人。」

「好,小井听話。哥哥你……又變成大柱子了!」

童言無忌有沒有?!

範鐵心里蕩了蕩,壓過身去,再次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小乖,哥哥還想給你吃,怎麼辦?」

皺著眉頭,小井微眯著眼楮打量他,有些害怕地將身子從他懷里退了退,目光在接收他的失望時,想了想又乖乖地點了頭,「好。」

「小乖喜歡吃哥哥嗎?」

「喜歡。」

咿呀軟語,不一會兒再次唱響,兩個人洗好的身體又滿是汗水了,再一次的折騰比剛才蓄了幾年的自然更狠。狼奔豕突般的襲擊下,小井完全被這陣仗給嚇住了,不停喊哥哥。

這位範鐵折騰到了半夜,小井才累得睡了過去。而嘗到了甜頭的他,難耐積火,半夜里又呼哧呼哧地要了一回總算有點贗足感了。

熄了燈光,摟了體力不支昏睡的女人,他慢悠悠地也沉入了夢鄉。

——

冬季的天兒,日短夜長。

到了聖誕節的時候,褚飛和阿碩在歷經幾個月的拍攝後,總算勝利殺青搬師回朝了。

從廈門回來的同時,他們也帶回了小雨點兒。

分別了幾個月的孩子總算回來了,寶柒的月子也快到頭了,鳥巢里的氣氛融洽到了極點。一場又一場家庭的溫馨戲碼不時的上演著,一家幾口人的生活豐富多彩又動感十足。

喜的,樂的,歡快的。

一切都很好,寶柒就盼著二叔的禮物了。

在廈門康復中心的幾個月治療里,小雨點兒進步還很明顯。見到大鳥和小鳥這兩個小家伙兒,她目光里透出來的喜歡絕對是騙不了人的。

只不過,她到底不是普通的正常孩子,還是不愛講話,自始自終都好像游離在大人的世界邊緣,在別人的喜怒哀樂里,她只擁有自己的世界,一切仿佛都與她無關。

對此,寶柒也只能嘆氣。

聖誕節過後,馬上便是元旦了。

元旦節對于寶柒和兩只小鳥兒來說,絕對是一個大日子。因為,就在元旦那天,他們家可愛的大鳥少爺和小鳥少爺就滿月了。

一晃……

日子溜著煙兒般,明天就是元旦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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