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的心顫了一下,看著越滄絕,語氣略微生硬的問︰「我沒事,你剛剛撞到釘板了?很痛吧?」
越滄絕逞強的笑起來,「我會有什麼事?你沒事就好。」
所有的學員全部在這里圍觀,嚇得教官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問︰「太子殿下,你有沒有受傷?今天你們的訓練就到這里吧。」
越滄絕滿意的點點頭,打橫抱起安可嬌小的身體,走出野地叢林,向醫務室去。安可竟然也沒有拒絕,任了他如此明目張膽的抱著她。
一路走去,所有的學員,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她。特別是那些花痴女人,安可卻始終淡然處之,沒有小女生會有的害羞,扭捏。
唯有A3班的那些少爺小姐,不甘心的瞪著安可。本來這個女人已經夠拽了,現在和太子殿下在一起,那不是更拽。
洛微冷冷的哼兩聲,「破女人,就會勾引男人。連太子哥哥也上她的當,未免也太低能了吧!」
班瑞拍了拍她的肩,「公爵小姐,你放心。太子殿下的哪個女朋友能超過三個月,我真不信她安可能打破這個記錄。」
「就是……」
教官听著這一番話,冷著一張臉,吹響口哨,「繼續訓練,不達到目標,絕不能退縮,明白嗎?」
「明白!」
野地訓練營又恢復了一貫的緊張,整齊。
越滄絕將安可放到醫務室的床上,對著校園吩咐了幾句,就她小聲的說道︰「你好好的休息,我去給你弄一些吃的過來。」
安可分明看到他軍綠的褲管上染了一點鮮血,忽而拉住他的手,俯拉起他的褲管,只見一個傷口鮮血淋灕,赫然入目。她的心猛地揪疼,這個男人剛剛還逞強的抱著她走了那麼遠?
越滄絕拍掉她的手,將褲管放下,「男人受這一點傷,能有什麼事。」
安可瞪了他一眼,看著校醫說,「先清理太子殿下的傷口吧!不然容易感染。」說完,同地看向越滄絕︰「我可不想欠你的,而且你是皇太子,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校醫看著兩人笑著搖了搖頭,讓越滄絕坐下,迅速的清理好他的傷口,同時按了按安可的腿,笑道︰「好了!你們的傷都不是很嚴重,下次野地訓練的時候小心一點。」
「謝謝……」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校醫搖頭,同時打開讓讓兩人離開。走在寬廣的操場上,越滄絕突然轉身,扳住她的小腦袋,慎重的問︰「安可,你剛剛是在關心我嗎?」
安可的嘴角輕輕地上揚,按掉他的手,背對他縱身躍上單杠,笑靨如花︰「太子殿下,你覺得是就是吧。」
越滄絕細細的咀嚼著安可話的意思,倏地雙眸冒光,欣喜的坐到安可的身邊,拿起她的手,「丫頭,我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
「那你要不要給我打造一座城池?」安可笑著反問,兩個淺淺的酒窩特別的迷人。像一朵迎面綻放的花朵。風撩起她額前的碎發,那朵妖嬈的花卻赫然入目,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撫模那美麗的刺青,低問︰「丫頭,怎麼來的?」
安可清亮的眸子突然黯淡無關,縱身跳下地,一斂剛剛的笑意,換上一臉的冰冷,「與你無關。」她像一頭小刺蝟,急步走向女生宿舍。不管越滄絕怎麼叫,她連頭都不回一下。
她回到宿舍,打開窗戶,卻沒有看到越滄絕追過來,有一種奇怪的情愫上涌,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奇怪的感覺。他在她凌錦素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小男生而已。
安可一個人在宿舍呆到晚餐時間,越滄絕竟然一直沒有打電話叫她下去吃飯,也沒有叫人送飯上來。她郁悶的扔下書,換掉軍裝,穿上一條雪白的長裙,將一頭柔順的黑發放下來,走下樓。
走出校門,司機阿Ben開著銀白色的蘭博基尼到她的跟前,「小姐,要去哪里?」
安可向阿Ben伸出手︰「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出去,你不用跟著來。」
「不行。小姐,你才九歲,不能開車。」阿Ben沒有猶豫一分,直接拒絕。教父可是再三吩咐過,一定要保證小姐的安全。
安可郁悶的拍了拍車門,「限你一分鐘之類,立馬消失在我的面前!」
「是!」阿Ben彪汗,這個小姐的脾氣真的是惹不起,以前可比現在可愛多了,似乎至那次事件之後,她就這樣了。無奈之下,只好立馬開著車消失在安可的眼前。
安可看著蘭博基尼的車影消失在昏黃的夕陽之下,昂首看了看天空,一步步的向前行走,如此的漫無目的。
隨意在餐館里吃了一些晚餐,就一個人晃蕩在熱鬧的大街,她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來這個城市,以前總會和冷天擎來,還有爹地媽咪,現在卻是孤身一人。
可笑的揚起嘴角,那種孤寂一涌而上。讓她想要哭,但是她根本不能哭。街角還放著幾個月前才出來的新歌,那麼的悲傷哀婉。然而一切卻已物是人非。
夜色越發的深沉,安可走在無人的小巷里,蹲坐在石頭上,看著清冷的月光,以四十五度悲傷的仰望星空。
這時一陣窸窣聲隱隱約約入耳,還有凌厲的哭聲,她的神經像是本能性的警惕起來,促然起身一步步靠向哭聲。
走在破爛,泛著臭氣的小巷子尾部,只見一個15歲的丫頭硬生生的從母親的手上搶走一個用紅布包起來的錢,同時滿臉厭惡的吼道︰「真沒用,居然只有這麼一點,還不夠我玩兩把!」
「阿箐,那是我的藥錢,你還給我,不要賭了,真的不要賭了。」年邁的母親,背已經駝了,而且滿臉的滄桑,那雙眼微微的陷進去,看著就不禁讓人有些心疼,臉色慘白,瘦得皮包骨,看得出來是長期受病折磨的。然而,她養的沒良心的女兒,居然狠心的搶走她的藥錢。
叫阿箐的15歲女孩,滿臉的厭惡,一把將母親推倒在地,拿著那筆血汗錢從另一個巷口走出去。
安可看著,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現實的社會就是這麼的丑陋,惡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性。邁著輕盈的步子上前,扶起了中年婦女,將幾張錢放到她的手心里,「拿去買藥……」
「不不……小姐,我不能要你的錢。」中年婦女見到安可,嚇得明顯的退了一步,卻又將錢塞回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