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未完全的亮,一聲口哨聲響起,訓練營公寓的燈全部亮起。一陣窸窣聲,不過五分鐘,那群**歲的孩子就整齊的站在了訓練營的廣場上。莫司其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看到安可的時候,從上打量了一遍,她竟然可以穿戴整齊,並且如此及時的站在他們的跟前。
不僅莫司其一個人驚訝,安琪和那個叫安七的孩子,還有幾個孩子都驚訝的看了看安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能干。
安可接收到了這些光芒,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一笑。
莫司其輕咳了一聲,看著十來個人,嚴肅的吩咐︰「現在馬上到飯堂用早餐,五分鐘之後到這里集合。」
「是!」
一個擊掌聲,人群散去,紛紛走向飯堂。安可自然也融入了這個大隊伍,莫司其跟在她的身後,輕咳一聲︰「怎麼?長進呢?」
安可轉過頭笑得如罌粟般奪目︰「長官,我可以選擇不回答你的問題嗎?」
「好!」
莫司其仍舊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安可,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然而這個不對勁一直如此下去,特別是在開始進行「目擊獵物」測試時。
三個人站成一排,遠處的木樁上都放有一顆櫻桃,在他們的右手邊都有四五種武器,一種是新型的G67手槍,還有一種是梅花暗器,殺人針,奪命 。
安可微眯雙眼,拿起了手槍,掂了掂重量,又看了看槍的構造,滿意的點了點頭。莫司其一聲令下,呯呯連著三四聲,每個人都用自己的選擇的武器攻擊離有三米遠的櫻桃。
安七和安琪分別都完全達到要求,還有一個叫安雅的丫頭未達到測試的要求,被貼上了黃條——加訓三天。
莫司其在檢查安可的成績時,幾乎傻愣住,從剛剛她拔槍,還有扣動板機,都比安七和安琪快了五秒,然而櫻桃是以最粉碎的姿態躺在木樁上。
無疑她的成績驚人至極。
安七和安琪都不敢相信的看著莫司其,嘲諷的問︰「長官,你確定沒有幫這個廢物!?」
安可今天覺得這個「廢物」二字十分的刺耳,讓她不舒服極了,什麼也沒有說,將槍口對準了安七的腦袋,冰冷的開口︰「黑小子,你覺得我是廢物對嗎?要比試一場嗎?如果我用這一槍打斷你半條腿,你就給我滾出特工訓練營,到菲利比城堡做佣人去!」
在冷天擎將整個凌氏家族的企業及勢力接手,也將菲利比城堡重新裝修,他以教父的身份住了進去。而這個特工訓練營就建在城堡的後西方,與城堡中心相隔很遠。凌錦素落到安可身體里這時,已經是凌氏被毀滅後的五個月。時局早已穩定下來。
莫司其驚詫的看著這樣的安可,覺得陌生極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九歲的女孩會說出如此的話,那強大的氣場及獨特的狂妄,真的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安琪幾乎嚇得臉色慘白,傻傻的盯著那把手槍,害怕它下一秒落到自己的眉心。
安七本來就是一匹野馬,不服誰管,包括莫司其在內,這個比她矮了半截,並且小了兩歲的女孩他才不屑!
「比就比,如果我打中你,同樣你也到菲利比城堡做佣人!」他痞痞的看著安可,以不屑的口吻反駁。
安可絕艷一笑,那張臉上擁有著一個像公主女孩不應該擁有的笑容,還有一種肅殺。她微點頭,「好!記得我們的約定,輸了可別賴賬。」
最後幾個字像是跳躍的音符,直達人的心房,怦擊著莫司其的心髒。雖然特工訓練營里允許特工對手互相以生死相博。
但是這次要相博的是教父最疼愛的義女,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莫司其擔當不起,而且他不能容忍安可受到一點傷害。
……
菲利比城堡。
歐式宮廷寢殿里,一個穿著黑色襯衫,套著銀白西服的男人手執高腳杯站在窗前,深邃的五官中透著一股王者之氣,還有厲色。
15歲的莫司其站在他的身後,臉色沉重,將特工訓練里發生所有的事一一報上,包括安可的變化。
听完他的話,冷天擎轉身,松手,手中的高腳杯呯的一下落地,摔得粉碎,血紅色的液體流淌在大理石地磚上,仿佛召示著什麼。
冷天擎眉頭緊擰,看著莫司其良久才開口問︰「她真的說出這樣的話?要打斷安七一條腿,並且到菲利比來做佣人!?」
「是的。教父。」莫司其擔心的是安可的安全,安七的生命對他來說如草芥,在這個特工訓練營里呆下來,他完全的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環境下,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活得更久。
冷天擎的手重重地打在沙發上,冰冷的吩咐︰「現在把安可給我叫過來,必須馬上!」
這個丫頭搞什麼?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把自己的生命當作了什麼,竟然敢挑釁安七。鬼知道在她听到這丫頭玩命的時候,他有多緊張,多生氣。
莫司其立馬應下聲,轉身下去。
他回到特工訓練營就將安可拉到了一邊,說了這事,她整個人頓時臉色慘白,心瘋狂的開始跳動。一想到要去見那個男人,而且以這樣的身份,她就害怕。
那種恐懼是上一世帶來的,所以她害怕。
「可兒,你怎麼呢?難道你不想見你的爹地嗎?他听到你要拼命,可擔心死了!走吧!現在去菲利比城堡。」莫司其現在恨不得馬上將他拽到冷天擎的身前。
安可知道他一定會阻止她與安七相拼,這樣的話,安可還是他們口中的廢物,只會找爹地的大廢物!
「不去!告訴爹地,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他的保護!」安可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起了脾氣來,嘟著小嘴反抗。
莫司其臉上的寵溺漸漸地消逝,一把拽過她的手,就想往前方拽,誰知道安可反手拔出他腰間的槍,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將槍落到他的眉心,「司其,我說過我不去,你不要逼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