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天水庫的周邊全是茂密的樹林,樹蔭遮蔽了陽光,只有幾縷斑駁的日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打在地上。
常年不見光的土地,泥濘,潮濕,帶著一股枯枝**氣味,可雜草卻生的十分繁茂,有些甚是都竄了半人高。
走在樹叢雜草堆里,偶爾脖子里掉落幾滴是樹葉的吐水,南惠就會嚇的尖叫起來。
而西爵自顧自走在前面,大步流星,完全沒有要照顧她一下的意思。
這一片明顯的不會有干柴,可他卻往里面走的越來越深。
「到底要去哪里,我看西面那片樹林陽光充沛,這里的柴火就算是撿去了也不能燒啊!」
她在他身後抱怨。
他停住了腳步回頭好整以暇的看她。
「那你回去啊,我沒說你一定要跟著我。」
南惠臉綠,混蛋。
她還真不願意和他一起走呢。
既然他這樣說了,她還樂的呢。
轉身往外走,她道︰「我出去了,自己撿自己的。」
只是才沒走兩步,就听見西爵霸道的聲音︰「你敢走試試。」
試試就試試,她還怕他了,真是!
南惠從小就不吃西爵這一套,自顧自往外走,沒走兩步,就听見身後唰唰衣服劃過雜草的聲音,手臂上,陡然傳來了一陣強力的拉扯,她觸不及防,腳下又濕滑,整個人往前面跌了過去的,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她一驚,掙扎開來,抬頭慍怒的看著西爵。
「你干嘛?」
他沒說話,只是目光負責的看著她,良久,眼底才涌起一抹懶意︰「南惠,你去泰國了?和裴佳俊?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問很隨意,南惠沒好氣的道︰「先出去再說,我站都站不穩。」
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嘴角勾著一個壞笑︰「這樣站得穩了吧,可以說了吧!」
他的懷抱很溫暖,他的胸膛很結實,南惠柔軟的身子被他壓迫在胸口,低他整整一個頭,他閑散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沒有半分**,可卻灼的南惠身子滾燙。
最近的他,越發的過分了。
親吻,舌忝舐,擁抱,這些男女朋友之間才存在的動作,在他看來,對她做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南惠情商不高,可也分明的感覺得到,這些動作,已經超乎了所謂的「兄弟」感情。
她掙扎,他卻戲謔一笑,抱的更緊。
「我哥抱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反抗了。」
南惠又氣又惱,抬頭恨恨的看著西爵︰「你到底怎麼了,我哪里惹你了嗎?」
他不屑的冷笑一聲︰「沒有,我願意。」
「你混蛋!」
「南惠!」他低下頭看著她,視線強迫,「你和裴佳俊上床了?」
「你大混蛋!」南惠氣急敗壞,一腳踹上西爵的膝蓋。
吃痛,他終于松開了她,在看到她這樣氣急敗壞的表情後,沒心沒肺的抱著膝蓋,又痛又笑的指著南惠︰「嘶,哎呦真疼!南惠你夠狠的啊!南惠,哈哈,你可真逗,你別告訴我你和裴佳俊出去了一晚上,床都沒上就回來了,南惠你也太菜了吧,你都二十四了,老處女了。怪不得裴佳俊都沒有再約你,二十一世紀了,小學生都要比你開放了,你說你,整整一個晚上啊,你居然放過了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不然一炮中獎,你還可以直接嫁入豪門呢!你真傻,大傻子。」
南惠臉都給他氣綠了。
他沒有節操也該有個下限。
這種沒有下限掉節操的話,他居然可以說的這麼直白輕松。
那種嘲笑的臉色,那種戲謔的表情,徹徹底底惹惱了南惠。
她黑著臉,轉身就走,邊走邊開始考慮,要不要和西老爺說一句自己不適合經紀人這份工作,重新回學校去考研。
以為兩年前那次對他的徹底冷藏,他已經改過自新了。
沒想到兩年後重新搭理他,他只是變本加厲而已,比兩年前更過分,更無恥,更讓人發指。
*
南惠黑著臉從樹林出來,寧非和西博還在撐帳篷,而韓怡潔在水庫邊上一個埠頭洗水果和蔬菜。
寧非先看到的南惠,見到南惠的臉色微微一怔,隨後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對南惠招呼了一句︰「小惠,你回來了。」
南惠幫收斂了情緒,臉上勉強堆了一個笑容︰「嗯,里面沒有柴火,我去那邊看看。」
帳篷只剩下最後一個腳了,西博快速的撐好,快步朝著南惠走來︰「一起吧!」
寧非也走了過來︰「是啊,一起吧,眾人拾柴火焰高!」
西博沒有說話,但是眼底閃爍的精光,分明消退了下去。
他本想和南惠有個單獨相處的時間,沒想到寧非會過來。
帳篷已經撐好,他沒有理由牽制住寧非,只能溫文一笑︰「那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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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溫吞了點有木有,西爵肯定會和南惠說的我愛你,只是他有他沒法說的理由。
這文不會太長吧,我其實真的不會寫長文,大約和以前的文一樣長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