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恆回到府邸時,他的屬下押解小祿子上來。慕容雲恆斜睨了他一眼,慵懶的笑著道,「小祿子,在本王這里住的可好?」
小祿子趕緊狗腿的給慕容雲恆磕頭,「回稟六皇子,在這里是極好的。奴才願意為六皇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慕容雲恆意味深長的咂了咂唇瓣,笑著道,「你既然這般忠心,那以後本王會好好重用你的。下去吧!」
小祿子又千恩萬謝的給慕容雲恆磕頭。然後轉身準備往外退下。而就在那一刻,慕容雲恆身邊的一個侍衛拔了刀,「啊」一陣尖叫後,小祿子已經滿臉驚恐的回頭去看慕容雲恆了。慕容雲恆的唇間掛著冷冽的寒意,「本王本來覺得留著你可能還有用。但現在看來,你似乎已經是廢棋了。你能為一點銀子出賣你原先的主人,同樣也能為了銀子出賣本王。你這樣的奴才,該死!」
「嗚……」小祿子從喉結處發出一陣如獸鳴的低嚎聲,身子也隨之往地上一倒,殷紅的鮮血瞬間把整片地板都給染紅了嬤。
慕容雲恆在他死後,也只是鄙夷的覷了小祿子一眼。小祿子的身體很快的就被人拖了下去。慕容雲恆起身換了一套練功服,便走進了府邸最深處的一處偏園。打開大園的門,便能看到園子的四周都是一些鐵籠。鐵籠里豢養著許多凶猛的動物。像是老虎、獅子,還有巨蟒之類的。
慕容雲恆起步走進園子里,籠子那些凶猛的動物一聞到人的氣息,便發出一些尖利的聲音。慕容雲恆抽出一把劍,讓人打開了其中一個鐵籠。
鐵籠里一只餓了四五天的老虎在看到他時,立刻目露凶狠,向他的方向撲來。慕容雲恆手中的長劍高高揚起,在半空中揮舞出一朵好看的劍花,接著便往那只凶猛的老虎身上刺去…崮…
半個時辰後,看著鐵籠里被揍打的已經奄奄一息的老虎,他這才命人打開了鐵籠。渾身是血的慕容雲恆從家丁手里接過毛巾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走出園子大門時,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園外大門邊齊刷刷的侯著的一群人。
這些人都算是他的門客,眾人知道慕容雲恆只要心情不爽時,總是喜歡來這園子發泄一番。這次,這些門客也都隱約的猜到慕容雲恆是因為十二皇子慕容冽塵的事情不高興的。
門客甲立刻獻媚道,「六皇子,屬下們已經想好了。在十二皇子和那女人大婚之日,派人去劫了新娘。」
慕容雲恆面色陡然間變的更加冷冽。
門客乙見甲的計策沒有贏的慕容雲恆的注意,也趕緊上前獻計道,「六皇子,不如找人扮大辰國人,到成親之日再把她擄出來。」
門客乙的計策是甲的升級版。慕容雲恆听到這些,面色更冷。他冷面道,「不用你們想了。本王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早就想好了要送一份大禮給慕容冽塵和尹清清。當然,他自詡比慕容璇璣聰明,他想的大禮自然不會像慕容璇璣那麼的平庸。
把慕容冽塵和尹清清召到王府去,本想好好奚落他們一番,最後卻反被人給惡整了。這樣的主意也只有慕容璇璣那笨蛋想的出來。
慕容雲恆一雙大手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絕美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當天夜里。
慕容璇璣和他的幾個親信像往常一般便衣去了倚翠樓消遣。酒到半酣時,慕容璇璣摟著倚翠樓的兩個清倌兒準備去一夜顛龍倒鳳。但包間的門卻在這時候突然被人打開了。
從門口走進一個女子。那女子穿著一身梨白色袍袖,款步而來。暖色調的燭光若明若暗的打在那女子的身上,晃花了席間一眾人的眼楮。
慕容璇璣驚愕的看向來人,訝然道,「尹、尹清清?」
那女子緩緩抬頭,突然朝慕容璇璣詭異一笑,接著便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個躍步間,便刺向慕容璇璣。慕容璇璣大呼一聲,他周圍的侍衛連忙撲過來,為他擋了一刀。
「尹清清?」慕容璇璣覺得晚上的情形詭異之極。他又喚了她一聲,女子淒厲的一笑,接著身形一閃,整個人便仿若一陣風似的吹走了。
慕容璇璣在她離開後,使勁的揉了揉眼楮,他剛才應該沒有看錯吧,那女子穿著打扮皆跟白日里見著的尹清清一模一樣。
同一夜。燕帝慕容銘正搓著雙手心癢難耐的準備挑開床簾寵幸一個剛進宮的妃嬪。只是簾子剛被挑,原本該安靜躺在床上的女子卻「噌」得從床上爬起來,一頭墨發隱約的蓋住那女子的半邊臉,但露出的那半邊臉卻讓燕帝慕容銘驚懼,「你,你怎麼在這里?」
女子咧嘴嫣然一笑,身形極快的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泛著清冷寒光的匕首便直接劃傷了燕帝慕容銘的胳膊。燕帝慕容銘尖叫著,「來人!有刺客!」
最先沖進來的人是燕帝慕容銘的貼身太監。女子抿唇一笑,手中的匕首又往那太監的身上招呼去。太監被嚇的雙腿發顫,胯部處直接濕了。
侍衛听到燕帝慕容銘的傳喚聲,很快就奔了進來。那女子見到侍衛後,又嫣然一笑,腳下的步子一轉,一個輕盈間,便破窗而出。
這之後,侍衛將整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搜到可疑人。
燕帝慕容銘心有余悸,只覺得今夜的事情好詭異。要不是他命大,他可能早已經去見自己的祖先了。而在這時候,太子慕容璇璣也連夜進宮覲見。
太子慕容璇璣把夜里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跟燕帝慕容銘稟告了一番。兩父子兩沒有想到他們今晚竟然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兩人驚恐之余,便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尹清清身上。
恰好這時候,六皇子慕容雲恆也進宮求見。慕容銘帶傷進宮。他跪在地上,向燕帝慕容銘稟告了他今晚遇到的事情。
「父皇,兒臣偶得一幅名畫,今晚正在書房里品鑒呢。突然有一穿梨白色侍女服的女子端茶進來。兒臣讓她放下茶盞後離開,哪知那女子突然從懷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便要向兒臣刺來。兒臣來不及反應。一不小心,胳膊處就被她給劃了一道口子。」
慕容銘听完這些,和太子慕容璇璣對視了一眼。現在可以肯定一點,他們父子三個今晚都遇到了同樣詭異的事情。慕容雲恆又磕頭斷斷續續道,「兒臣看見那女子的臉了……她長的跟十二弟要迎娶的女子極為相似。」
一個女子,能在一夜之間在三處地方出現。慕容銘一想到這里就覺得詭異不已。但坊間最近在謠傳她是狐狸精。若是她真的是狐狸精的話,一夜三場,倒是非常可能。
慕容銘趕緊讓人傳召佔卜師。佔卜師手指一掐,又夜觀星象,隨即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慕容銘道,「有妖氣!皇上,大事不妙啊。天上的紫微星邊出現了一顆星星,此乃天下大亂之像。」
慕容銘一听,深信不疑。想到之前他還納悶自己為什麼被她隨意說了幾句話就心動的答應要跟他合作的事情,現在看來此女必定是妖精轉世,善于迷惑人心智。
「來人!速速到十二皇子的府邸處把那姓尹的妖精抓來!」燕帝慕容銘捋著呼胡須趕緊命令到。慕容雲恆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抹計謀得逞後的微笑。
慕容璇璣站在慕容雲恆的對面,他一抬頭,妖嬈的目光正好瞥見慕容雲恆嘴角邊的笑容。他微微一眯眼,再抬頭去看了一眼那個經常放馬後炮的佔卜師,心里好像明白了什麼。
夜深。
羽林衛沖入了慕容冽塵的府邸,火光沖天間,叫囂著要捉拿尹清清。慕容冽塵領著管家到大廳。大廳里,羽林衛的督軍衛敏給慕容冽塵行禮後,便抱拳歉意道,「十二皇子,屬下奉皇上之命來捉拿府上的妖精尹清清。還請十二皇子能體諒卑職,速速交出尹清清來。」
慕容冽塵听他這麼一說,心里便已經有不好預感。他客氣的同衛敏打听了情況。這才得知了今晚發生的詭異事件。
他當然相信尹清清,也知這種事情肯定是背後的某個宵小之輩在暗中作祟。他心里小小的斟酌了片刻後,便對衛敏道,「衛督軍,請您小坐片刻。本王等下自會把人交付于你。」
伸手不打笑臉人。衛敏見他說話溫潤真摯,他的臉色也緩了緩,道,「那卑職就賣十二皇子這個面子了。不過還希望十二皇子不要讓卑職久等。」
「這個自然。」慕容冽塵溫淺一笑,轉身出了客廳。明明已經是盛夏了,慕容冽塵卻覺得今晚的風很涼,吹的他心緒都亂了。
他往尹清清住的院子方向走去,只不過他還沒有到他小院時。他竟然已經看到尹清清乘著夜色在丫鬟的簇擁下向他的方向走來。
看到她,慕容冽塵心里的一點愁緒暫時的被壓下去。他疾步走到她身邊,動作自然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涼。慕容冽塵便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兩只縴手包在手掌中。
「前廳的事情,我知道了。我這就準備跟他們走。」尹清清勾唇淺笑,臉上的神情恬靜安然,好似完全沒有被影響到。
慕容冽塵的眉頭微微一蹙,聲音有些落寞,「只是先委屈你了……不過我會給你安排好了,你就當去那里休息。等出獄的時候,便風光的嫁與我。」
尹清清仰面,慕容冽塵碧藍色的眸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尹清清笑著點了點頭,眼里沒有惶恐膽怯,有的只是對他的篤信。
慕容冽塵伸手又輕撫了下她的頭發,突然攔腰將她直接抱起。慕容冽塵爽聲一笑,俯,兩片灼熱的熱唇便將尹清清的櫻唇直接給堵住,尹清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已經輕輕的舌忝舐著她,像是在品嘗著美食一般,津津有味,輾轉吮咬著。
許久,他才放開嘴巴已經被親的略微有些腫脹的尹清清,附在她耳畔輕喃喃的笑道,「這算是這幾天見不到你的利息。後面你再連本帶利的還我。」
尹清清感覺自己被他調戲了,她嗔著讓他放下她。可慕容冽塵像是抱上了癮,徑直的抱著她到了客廳。然後才把她放下,對衛敏客氣道,「衛督軍,清清現在雖然是嫌犯。但牢里濕潮又有蟲蟻,她的身體不好。希望衛督軍到時候行個遍,幫本王照拂下她。」
衛敏客氣的笑了笑,目光也闃向了尹清清。雖不是絕色之姿,但站在慕容冽塵身邊倒也風華無限。
「十二皇子客氣了。在下會盡力而為的。」衛敏一個抱歉,客氣的說道。然後目光便落在尹清清的身上。尹清清低頭望了一眼仍被慕容冽塵牽著手里的手,素面微仰,示意他可以放手了。可慕容冽塵則揚唇朝她粲然一笑,接著便轉身命令管家去準備馬車。
他親自送尹清清去了刑部大牢。衛敏本只是客氣的答應慕容冽塵說要照顧尹清清。但現在因為慕容冽塵也一並到了監牢,他自然得命人收拾一間好的牢房,又讓人仔細給尹清清準備了床褥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慕容冽塵離開之前握著她的手道,「到時接你出去。」
尹清清莞爾一笑,輕點了點頭。
慕容冽塵離開時,又給獄卒塞了幾張銀票,囑咐獄卒多照拂尹清清。獄卒收了重金,又想著尹清清大概也只有幾日的好時光可以過了。所以,並沒有怎麼為難尹清清。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尹清清倒也沒有吃什麼苦。
慕容冽塵從監牢離開後,便徑直的回了王府。他像往常一樣的準備婚事,好像心情並沒有因為尹清清被抓而變的沮喪。
傅新顏本來跟慕容冽塵約好相見的。傅新顏的丫鬟那日早早的就在渡頭等後慕容冽塵了。但慕容冽塵本人根本就沒有出現,他只是派人給傅新顏送了一封信來。當傅新顏看了丫鬟送上來的信件時,立刻就氣的把信封撕了個稀巴爛。
慕容冽塵的信里只是又簡單的重復了一遍,說他不會對別人說起孤山寺里的事。除此之外,慕容冽塵再無贅言。
傅新顏覺得慕容冽塵真是一只扶不起的癩蛤蟆,他這樣的人活該被送到大辰國去做人質。傅新顏心里對慕容冽塵的舉動給氣惱了,她轉頭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想要去拼一把,看能不能博得慕容雲恆的注意。
另一日,天高氣朗,城郊瓊林的瓊花開的極艷。六皇子慕容雲恆心情極好,便辦了一個瓊林宴,和眾人一起欣賞瓊花。
傅新顏也接到帖子。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去參加了瓊林宴。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和她一樣,有一大群女子的目光正盯著六皇子慕容雲恆。
慕容雲恆對這些女子無意,便也沒有多留意她們。傅新顏見慕容雲恆一直沒有注意到她。便鋌而走險,在臨末了慕容雲恆從筵席上起身,準備離開之際,讓自己手中捏著的手帕硬生生的「掉」了下來。
手帕掉在慕容雲恆的腳邊,傅新顏本來以為慕容雲恆若是肯憐香惜玉彎腰撿起手帕遞給她,她再嬌羞的說幾句感謝的話,慕容雲恆說不定就能注意到她。他們兩之間的事情便可以辦成了。
豈料,慕容雲恆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塊手帕,還是有別的原因。總之,他的長靴就直接踩在那塊手帕上了。
那一瞬間,傅新顏被臊的雙頰通紅。
等慕容雲恆離開時,傅新顏的丫鬟上前給她撿起了手帕。旁邊來參加瓊林宴的大家閨秀都用一副戲謔的神情望著傅新顏。傅新顏當時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回到傅府,傅新顏就把自己關在屋里里沒有出來吃飯。傅青山在得知自己女兒被慕容雲恆羞辱後,便到她的房間里安慰她。
「新顏,爹爹早就跟你說過了。咱們傅家在燕國雖然也算是有權勢的,但不是罪頂級的世家。慕容雲恆不會真心的看上我們的。至于太子慕容璇璣……你嫁給他的話,也只能被白白糟蹋。我們傅家想要做強,就該拼一把。扶持一個新的勢力來對抗太子殿下和六皇子。」
傅新顏委屈的哭訴道,「爹,女兒知錯了……」
傅青上寵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傅新顏又委屈的哭訴道,「可是爹,慕容冽塵對女兒無意,而且他現在就要和那個姓尹的女人成親了。女兒若是嫁給他,頂多也只能是個平妻。」
她可是「虛凰待鳳」的命格,她才不要和別的女人平起平坐。
傅青山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等著吧,十二皇子能不能娶姓尹的女人還不一定呢。縱使最後真的娶上她了。那爹還有後招呢。你放寬心吧。」
傅新顏得到傅青山的保證,這才破涕為笑。
短短的幾日里,坊間關于尹清清是狐狸精的傳言便喧囂直上。朝中大臣又開始上書要求懲罰尹清清這個狐狸精。這期間,慕容冽塵像沒事人一樣。在離他們原定的婚禮日期只有一天之時,陸耿從大辰國回來了。
陸耿為了參加慕容冽塵和尹清清的婚禮,披星戴月,快馬加鞭才趕回來的。可一回來,他便听管家說尹清清被抓了。
陸耿去拜見慕容冽塵時,忍不住道,「主子,尹姑娘她……還在牢里……明天您和尹姑娘的大婚還要風光大辦嗎?」
慕容冽塵抬眼笑著對陸耿道,「你回來的正好。本王今晚還要你去辦一件事情呢。」
陸耿磕頭,「主子請說。」
慕容冽塵將他招近身,附在他耳畔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陸耿恍然大悟。
慕容冽塵揚唇淺笑道,「你也趕了這麼久的路,先去睡一覺。晚上可是你大展身手的時機了。」慕容冽塵說到這里,微頓了下,又繼續道,「明天本王跟清清再好好敬你一杯酒。」
陸耿摩挲著下巴退了下去。
當夜,燕帝慕容銘正準備就寢時,突有一陣香風傳來,他眼前一晃,突然看到六皇子慕容雲恆穿著一件金色的戎裝邁步向他走來。
「老六……你怎麼不讓人先通報一聲再進來?」慕容銘低聲嘀咕了句。
而慕容雲恆卻在走近他身側時,突然舉起手中長劍,直接向慕容銘的肩上砍去。這一回慕容銘沒有再向上次那麼好的運氣,他被砍了一刀後驚怒不已。而那人卻在侍衛進來時,突然跳窗離開。
不止皇宮里出了事情。這一個夜晚,大都里的許多百姓都看到六皇子穿著戎裝,手持佩劍在街上濫殺無辜的景象。
一夜之間,人心惶惶。忠于慕容璇璣的一幫大臣更是趁機落井下石,上書進諫讓慕容銘嚴懲六皇子慕容雲恆。
慕容銘為堵悠悠之口,自然也得讓人把慕容雲恆「請」進監牢里。監牢里,慕容雲恆的牢房正好和尹清清相毗鄰。
尹清清朝他慵懶一笑,「六皇子,這一回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慕容雲恆撇嘴笑道,「你們太小看本王了。本王既然敢用這招把你‘請’進牢房里,自然是還有後招防著你們。別看本王現在跟你一樣被關在牢里,但本王還是可以把你弄死的。」
尹清清眼眸里閃過狡黠的慧光,「六皇子,恐怕你太高估你自己能力了。這一回,下地獄的人只有你。」
PS︰不好意思,昨晚沒有加更,今天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