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以軒!」她大喝一聲,趕忙向那抹黑影跑去。舒
尹清清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眼前的這一幕。夜色中,遲以軒肩上扛著重物,艱難的行走在路上。夜風很涼,他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是襤褸到和街邊的乞丐無異了。從他破爛的衣服看過去,更是發現了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可就是這樣的他,在看到她時,沒有喜悅,而是不高興的蹙緊了眉頭,著急的叱責道,「誰讓你出來的?你身上的病可不能吹冷風!」
尹清清微微一愣,而遲以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口吻可能有些過激,便又哼了哼,「下次不要亂跑出來了。」話雖然是叱責的話,可說話的口吻已經是無奈的寵溺了。
尹清清順著昏暗的光線看過去,還能看到他英俊的臉上多出的疤痕。她心一顫,不愛哭的她,最近在對著遲以軒時,卻經常的淚眼朦朧。
「疼嗎?」她伸手輕輕的撫模著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這些天她精神好時,也會向別人打听饕的事情。
這個小鎮上的人幾乎都是談饕色變。可想而知,遲以軒一個人要跑到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去找饕是多麼的不容易。
遲以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高興的將身上扛著的東西往尹清清眼前輕晃了晃,笑容如繁花似錦,「清清,咱們有藥引來給你配藥了啊。你看,這就是饕……所謂虎父無犬子,我家老頭子那是赫赫有名的遲大將軍,做他兒子的我也自然是相當的英勇。
我一到那極冰之地,那里的動物就被我身上的霸氣所懾,紛紛的躲避起來。我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一只饕的洞穴,然後使出了我們遲家槍法,輕輕松松的搞定了一只饕。」
他說的很輕松,但尹清清知道,他這樣說只是想讓她心里好過些。
「遲以軒,謝謝你!如果我的病能好,我……我想我們不用等到八十歲……你就獻身給我吧……」尹清清微微哽咽的說著。
遲以軒對她是什麼心,她很清楚。
遲以軒為她做的一切,她也都看在眼里。
她也是真心的想要和遲以軒過一輩子的。遠離皇城里那些是非。
這大概是遲以軒二十多年听到最好的消息之二。另一個是在他很小時,知道尹清清要到他們家住。他傻愣了一會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尹清清也在等著他的反應,見他不回答,她有些忐忑。但下一刻,反應過來的遲以軒,突然扔掉肩上扛的饕,在小道上飛奔起來。
他這樣的反應,讓尹清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可遲以軒在跑了好一會兒,才又笑著跑回到尹清清的身邊大聲的喊道,「清清,清清……雖然我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鑒于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要讓我獻身給你的美女,那我犧牲一點……求蹂躪,求包養,搞死搞殘都可以……」
遲以軒說完,又高興的像一只猴子掉頭狂奔去了。
這……
尹清清嘴角輕抽了抽,這大概應該是最不浪漫的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