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的味道就在他的周圍.她正掙扎中剮蹭著他身體.不只是他.她的呼吸也被他弄得急促凌亂了.而這.似乎鼓勵激發了他更大的努力.
她知道自己完了.只要司徒哲耀想要開始.那麼.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能讓他停下來.
果然.司徒哲耀的眸光凝視著她.不管她是說什麼.或威逼.或利誘.完全都是听不見了.
她從一早就沒有穿衣服.此刻白皙嬌女敕的肌膚由于他扯開了遮攔.完全暴露出來.
由于他剛剛火熱的吻.摩擦得行前的柔軟隱約有些淡淡的粉紅.更是讓他幾乎立即想要把她一口吃掉.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後.他縱使急.也要她的感受.
「嗯.」由著他的試探.像是有種無聲的電波通過一樣.安小可身體酥麻一片.忍不住.她又不爭氣地吟出聲來.
他是惡魔.是強盜.
想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也開始有了反應.腦海.又是一片空白.
「你放開我.我的頭還有傷.」她想到這一點.這是個絕佳的借口.
「傷了還去喝酒.」司徒哲耀冷哼.他已經忍不住了.她找理由找得太晚了.即使真的有傷.他也無法顧及了.
「啊.」強烈的刺激進入.她不禁還是失聲地叫了出來.他的唇仍然不讓她有思考和掙扎的余地.身下.卻完完全全把她納入了自己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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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凌亂中醒來.安小可忍著疲乏與酸痛感起身.
身邊的司徒哲耀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坐著愣神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走向臥室.心里.有無限的糾結和苦楚.
不論是天意.還是人為.為什麼就總擺月兌不了他的影子呢.
腿間酸痛.頭也痛.
簡單地沖了個澡.她稍稍閉了閉眼楮.希望這又是一個夢.昨晚睡得很沉.但夢境卻是交錯的許多.有江岩.有連柏.可最後.都被從天而降的司徒哲耀趕盡殺絕了.
走出浴室.突然想到根本沒有自己的衣服.沒有辦法.她溜到他的衣櫃.抻了一件白色襯衫出來.
簡單套上.他的身材很高大.她卻又瘦小.幾乎可以當韓版的長款大t恤穿了.安小可簡單照了照鏡子.雖然不好看.但總歸是該遮蓋的都遮住了.
肚子很餓.下樓.
「那個.我很餓.可以找一點吃的嗎.」安小可看到一個佣人.笑呵呵地上前搭訕.
佣人立即欠身點了點頭.「司徒先生在等您.請跟我來.」
瞠目結舌的安小可愕然了.可肚皮是哄不了的.硬著頭皮.她走下樓梯.
一頓僵持的午餐.
她自顧自地吃著盤子里的食物.絲毫不把一旁的司徒哲耀放在眼里.水足飯飽了.立即起身想要離開.
「吃完了.」司徒哲耀視線也沒有放到她身上.
安小可頓了頓步子.沒有答應.又繼續自己離開的腳步.
「吃完了的話.跟我去醫院.」司徒哲耀的聲音平波無痕.
「我的頭沒事了.」安小可眼都不抬.答道.繼續想往回走.
「不是你.是翹兒.」司徒哲耀的聲音變得冷沉.又恢復了之前的狠絕感.這句話說出之後.安小可立即停下了步子.有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她又怎麼了.不是一堆人在給治療嗎.我去又有什麼用.」她不禁冷哼一聲.話里話外.都是直接的諷刺與嘲弄.
這種態度顯然讓司徒哲耀並不滿意.他淡淡地看著她.「她不是你.她是翹兒.你不道歉的話.呵.不要想還有什麼人身自由.」
安小可無論怎麼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地開口.忿然還是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擊打著心扉.
她強忍著怒氣.卻還是提高了聲音的力度.「江語翹又怎麼了.我和你說過.我沒有推過她.你愛信不信.我的自由與你無關.你無權干涉.」
原來.對自己冷硬的他.即使就在剛剛兩個人無比親密過後.還是口口聲聲地.心心念念的.都是.江語翹.
真是絕大的諷刺.
安小可對著自己冷笑.她不想難過.也覺得自己是絕不會為了司徒哲耀而難過的.可是.剛剛听到他的話之後.胸口卻十足地窒悶起來.
「好.既然你無所謂.那我也無所謂.」司徒哲耀起身.隨口吩咐佣人.「她不許離開半步.」
「是.司徒先生.」佣人依舊是畢恭畢敬的態度.
司徒哲耀離開之後.果然門口里里外外都站了安保.安小可淡淡地看著.嘗試幾次走到門口.卻都被「拎」了回來.所有人都像軟硬不吃的司徒哲耀一樣.全然魔怔了.
她坐在客廳里愣神很久.直到中午吃飯.整個人也是蔫的.
好.司徒哲耀.你果然夠狠.
他說了沒有自由.果然是沒有的.
安小可機械地嚼著嘴里的食物.卻沒有任何味道.她頭一次覺得.吃飯是這麼索然無味的事.
忽然.腦海里靈光閃現了一下.
她放下了餐叉.慌慌張張地往樓上跑去.翻出包里的手機.心髒狂跳地撥出一串電話號碼.「喂.是冷御嗎.我是安小可.」
虧她還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想到了他.
「安小可.」冷御一點都不知道她的遭遇.听聲音就知道接了她的電話倍感驚喜.「你昨天晚上居然把我一個人丟那了.你還真是舍得.」
「冷御.你听我說.事出有因.下次再和你解釋.」安小可也雀躍無比.立即認真地思考並敘述著自己的計劃.「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是這樣的.」
掛斷電話.她走到臥室.推開窗戶看著曾經被司徒哲耀扔掉項鏈的後院.
不知是不是安保們疏于職守.後院的看守果然是比門口少了很多.看著.她笑起來.好.司徒哲耀.車到山前必有路.
一邊等著手機震動.一邊等著樓下的動靜.不出半個小時.一樓開始熱鬧起來.
她佯裝毫不知情的樣子.走樓梯下去.眨了眨眼楮問佣人.「怎麼回事.好像很吵的樣子啊.」
「安小姐.外面不知道什麼人非要闖進來.說是朋友家.」佣人一五一十地道歉.「但是司徒先生完全不認識那位年輕先生.」
「好吵啊.我正想睡覺呢.」安小可作勢打了一個哈欠.「我上樓休息了.到晚飯之前不要打擾我.」
看佣人認真地點了點頭又走向門口.她強安奈著興奮走上二樓.
用大床單捋順成一條繩子.再加上他的襯衫.他的褲子.一條長度剛及地面的「繩子」垂了下去.
安小可看了看已經被吸引到前院的看護.小心翼翼地背著包.兩條腿纏在「繩子」上往下一點點移動下去.
到了地面.踩著泥土.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忘記穿鞋了.但三十六計走為上.她巡視了一下周圍.依舊是沒有動靜.忙不迭地穿過花叢往院子的柵欄跑去.
跑得不知道到了多遠.整個人都氣喘吁吁了.才敢掏出手機.小聲地對著話筒道.「喂.冷御.我這邊完事了.你撤吧.」
計劃實施得這麼順利.她都有些質疑司徒哲耀的智商了.
「好吧.我可能是記錯了.抱歉打擾你們了.」冷御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謝謝啊.」
完勝.
安小可不禁笑盈盈地站起身.往路邊走去.站在別墅區的身影.很是扎眼.地面太扎腳.所以她打算還是站在原地等冷御.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她掏出手機看了又看.發現已經有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冷御卻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忍不住.她又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了.她立即一陣嗔怪.「冷御.你干嘛呢.姐姐我在這等你半天了.怎麼還不過來.」
等得她都有種心肝氣躁的感覺.
電話另一頭先是沒有聲音.轉而.終于有了聲響.安小可听著.心不由地揪了起來.「我是司徒哲耀.你現在在哪.」
「司徒.哲耀.」安小可驚嘆出聲.
怎麼可能
他.他不該出現的.他不是去醫院了嗎
她把手機拿到眼前.確信是冷御的電話號碼.整個人頓時被乏力感佔據了.半響.才低聲問道.「你要干什麼.冷御呢.我的朋友在哪.你把手機還給他.我要和他講電話.」
她連累了冷御吧.不知道那個惡棍是怎麼踫到冷御的.
「冷御」司徒哲耀重復著她說的名字.「他現在有點忙.所以讓我和你通話.他似乎開始走錯路了.但我剛好踫到了.也算一面之緣.我打算讓他到家里坐坐.喝杯茶.順便.討論一下他的母親馮容在金瀚麟的工作問題.」
「你卑鄙.」安小可的胸口像堵了一樣.「司徒哲耀.你至于嗎.就是為了一個區區的道歉.你只是需要我和江語翹道歉是嗎好.我做.」
真沒想到.就是為了一個道歉而已.他居然可以大動干戈地去用冷御和馮姐來威脅她.
她是不相信的.可他肅殺得要殺人一樣的威脅口氣.讓她不得不仔細考慮.
「我等你回來.」司徒哲耀輕緩地道出幾個字.倏然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