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百萬?!她听錯了嗎,兩百萬,雇佣一個女佣?!
啄在嘴里的茶水,停留了幾秒,才往下咽。安小可數不盡的不可思議。一瞬間,電光火花的各種想法突擊到腦子里,讓她思考都沒有邏輯性來。
「怎麼,嫌少了?——你這種姿色的,也就兩百萬吧,兩百五不太吉利。」司徒哲耀說著,放下酒杯,若無其事地拿起刀叉。
「兩.百萬?——不,不少,我覺得還可以!」安小可終于整頓好自己亂糟糟的想法,隨機應變地月兌口而出。
先應下來,不然,真的是走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本來她以為是拋磚引玉,想不到掉下來一座玉石山。真是令人激動得簡直想要跳起來了!
「只有一點,我提出的任何條件,都要滿足,」司徒哲耀繼續說著,眼神玩味地看著已經按耐不住喜悅的安小可。
「——除了有親密的舉動,其他都可以。」安小可不忘提醒,唇邊帶著甜美的笑。她已經深深陷入巨大的喜悅中不能自拔。只要不再有什麼越過雷池的舉動,她都能接受。
這是兩百萬呢.
兩百萬能做的事太多了,至少,先是治療小磊的病,還有,眼前給江岩買禮物,交房租.這些事都可以得到很大的滿足。
「沒有任何例外,」司徒哲耀狹長深邃的雙眸看著安小可,「任何我提出的要求,你必須做到,沒有任何例外。」
他的語氣很堅定。|
沒有任何例外,他要的,就是她沒有任何例外,毫無保留地全面服從。
「那.算了,」安小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黯淡,「這個是我的原則,我不會去做,也沒有任何例外。」
她可以去做女佣,可以被強吻,可是.再進一步親密的舉動,她再也不想要了。沒有經歷過其他任何的男人,但他在床上簡直想要了她的命一樣的蹂躪,她是打死也不能接受了的。
「你在和我談條件?」司徒哲耀聲音變得冷調下來。
「合同是雙方的,為什麼只能你寫?」安小可並不畏懼,凜然地抬眼,直視著他,「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不同意。你再脅迫我的話,我就把這些告訴喬雨了!」
反正項鏈已經要回來了,她現在反悔也來得及。雖然,可惜了那兩百萬是真的。
安小可在提出要求的同時,忽然想到了他一直無比隱秘的介懷著的喬雨,靈機一動又提起她。如果喬雨能讓他害怕的話,那麼這種威脅自然是應該有用的。
說完,安小可咬緊牙關,等著司徒哲耀的忽地啊。
司徒哲耀半響都沒再說話,只是擎起酒杯輕緩地放到唇邊。猶如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平靜一般,他靜默地看著安小可,忽然眸中的凌厲一閃而過,提起手猝然將酒杯猛摔到地上,發出「嘩啦」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安小可的臉色頓時一陣煞白。她說不出話來,只有心里有些顫栗地看著司徒哲耀。
「你以為她的名字,真的是你想要提就能提的?」司徒哲耀起身,忽然又俯來,聲音壓低,「像你這種女人,永遠,永遠,都不配提她的名字!」
他的語速很慢,像是這種刺痛人心的話她听不清楚一樣,一字一句,猶如利刃扎在安小可的身上。
「狗眼看人低的混蛋,她的名字還配不上我來提才對!」她絲毫不讓步。
「滾。」司徒哲耀冷冷地看著安小可,「立即!」
「你以為我願意在這里?你這個變態!」從驚懼中掙月兌出來的安小可,皺起眉頭,咬著嘴唇,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泛起一層細密的小汗。
心里,其實早有些寒涼。
喬雨,果然又是因為那個與他有著神秘關系的漂亮女人.
安小可起身,看都不看司徒哲耀一眼,不帶一點遲疑地轉身大跨步往走廊的方向走去。眼前的他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她這下相信了,這個男人絕對是一顆不定時的大威力炸彈。
隨時會爆炸,而那個導火索,就是「喬雨」二字。
忿然地離開,安小可心里像被倏然射入了兩道冷箭一般。
寂聊,陰涼。
走在路上,天色已經開始入夜了。別墅區離公交車站太遠,她還需要走過去。這片區域白天人就少,晚上更是格外清靜。她一個人原本是快速地走著路,漸漸地放緩了步伐。
只當做是消遣了吧,畢竟她有很久沒有欣賞夜景了,每天奔波于各個兼職之間,她幾乎從來沒有時間是給自己的。
一路走著,心里的感覺卻從忿然和慍怒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疚意。
她可能話說得太沖動了,畢竟喬雨這個名字的敏感性,司徒哲耀不是第一次囑咐她了。而她呢,恐怕他會覺得根本就當做兒戲一樣,隨口講出來調侃。
也難怪他會不高興了
「嗯,都收拾了吧。」
此時,安靜下來的別墅,更顯得冷寂。
點頭對佣人的提議肯定了之後,他起身踱回書房。整個書房沒開燈,他再次一個人坐在寬大的座椅上,右手攥成拳頭放在下顎,沉思。
他這是怎麼了?
喬雨——前幾天他也見了。這些年,他總是忘不了記憶深處那個頗具稚女敕的她。曾經對他抱頭痛哭的她,無論多累,卻還是帶著小倔強要堅持下去的她.
這些,恐怕
司徒哲耀的呼吸一緊,心有一瞬間的狂躁。看到安小可的時候,她的神情,她的性格,都像極了當年的她。
不過,她帶給他的感覺,卻又和她越來越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