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你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去听風閣.」這一日清晨.司徒婕醒來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錦瑟準備自己去听風閣的行裝.
「小姐.您這是要——」錦瑟自然還是不能知道司徒婕的意思的.自從那日性情大變以後.錦瑟就越來越看不清楚司徒婕了.總覺得她好像是有點什麼地方不一樣了.那眼神力.多了一種很凌厲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在見到側妃以技術、側妃的人以後.就會忽然間變得什麼都看不見了.只剩下奴顏卑膝.
「我要去听風閣謝恩.」司徒婕坐在鏡子前面.開始親自化妝.這一次.她一定要以最艷俗的形象出現在李秀妍的面前.讓她的愉悅感更加的上升.「之前听風閣送來的蜀錦.我讓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制成衣服.現在做成了沒有.」
錦瑟一听.立刻伶俐的走到衣櫃前面.在里面拿出一件墨綠色的百花穿蝶繡花蜀錦做的綾羅衣衫.上面在司徒婕的要求之下.繡了不少艷麗牡丹.還有不少芍藥.反正就是各種花色糾織在一起.看著有點奇怪.但是更多的就是艷俗.錦瑟在起初听到司徒婕說自己要穿這樣的一件衣衫的時候.差一點就連眼珠子都跌掉在地上.但是司徒婕現在做事情是越來越果斷了.因此.他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的.只好任著司徒婕的想法來.
「小姐.已經好了.只是不知道.您今日要穿那雙鞋子呢」錦瑟極是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司徒婕又會忽然間生出什麼可怕的想法來.但是即便是這樣.她的心里已經是做好了很有可能司徒婕會做出什麼古怪的決定的準備.以免到時候受不了心髒奔潰.然後整個人暈過去.到那個時候可就慘了.
「就穿前兩天側妃娘娘賞的那雙大紅色的鞋子.」一邊說著.司徒婕已經將之前李秀妍送過來的那對翡翠耳環給套在了耳朵上.然後及時自戀的看了一下自己.
「小姐.不是吧.您真的要這樣作踐自己嗎.」錦瑟的整張臉幾乎抽出在了一起.看著司徒婕在鏡子里不斷地最鬼臉擺動作.非常抓狂的說道.
「這有什麼作踐自己的.這叫做撞色你知道嗎」司徒婕的嘴唇上已經是濃濃的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原本很好看的嘴唇.被她已經折磨的不像樣子了.但是現在的她還是很美.不過.沒有了那種輕盈月兌俗的美麗.而是一種艷俗.大俗的美.很大眾化的美麗.
「啊.什麼叫撞色啊」對于這一個詞語.錦瑟表示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長大了嘴巴問司徒街道.
司徒婕已經站起來.走過來身上穿著白色的短短小小的褻衣.過來伸手讓錦瑟幫自己更衣.現在這衣服自己還是沒有怎麼學會穿.還是錦瑟的手巧.總能很快的將衣服給自己穿好.
「所謂的這撞色啊.就是把最鮮艷的顏色的衣服.褲子.鞋子.首飾都搭在一起.要是撞得好呢.著出來的效果一定是非常不錯的.要是撞色撞得不好.那麼著出來的效果一定是會雷死人的.但是今天呢.小姐我就是不要撞色撞得出挑.我就是要撞得雷人.你知道了嗎」司徒婕一邊讓錦瑟給她穿著衣服.一邊極是專業的將撞色這個詞語給錦瑟講述了一邊.並且表明自己想要的是那一種效果.然後極是自信的問錦瑟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意思.
錦瑟顯然已經明白了司徒婕所說的撞色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還是不懂為什麼司徒婕要這樣子做.于是張著嘴巴.看著一臉期待自己能夠說明白了點司徒婕點頭道.「明白了.」
「這就對了嘛.就知道你最聰明了.」司徒婕拍一拍錦瑟的腦袋.然後坐在椅子上準備換鞋.
錦瑟實在是很無語啊.今天的司徒小姐好像是心情很好啊.到那時為什麼自己看著她就覺得心里那麼的不舒服呢.她皺著娟秀的眉頭.很痛苦的給司徒婕換鞋子.
「錦瑟.你看到我這個樣子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覺得很不正常.」司徒婕一邊說著.一邊極是自戀的模模自己的頭發和臉頰說道.
「是.小姐.您今天.實在是.實在是——」錦瑟看著自以為形象很好的司徒婕憂傷的說著.但是竟然說到後面說不出來了.
「實在是太丑了是不是」司徒婕打住錦瑟的話.然後彎下腰看著蹲在地上給自己穿鞋子的錦瑟說道.
「是.」錦瑟終于在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真是感覺.好像是抓住機會的一樣.立刻點頭說道.
「那就對了.」听了錦瑟的話.司徒婕覺得那一瞬間才是真的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只要你覺得我現在很丑.很不好看.看了心里很不爽.那你放心.側妃看到我的時候.一定會心情大好.開心的不得了.你信不信」
指著錦瑟的眼楮.司徒婕的一只手指轉了一個圈兒說道.
錦瑟看著司徒婕極是茫然地搖搖頭.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不信是吧.我和你打個賭.你一定會相信我的.要是到時候.側妃的心情好.你以後的衣著打扮就都讓我來給你做好不好」司徒婕信心滿滿的.胸有成竹的看著錦瑟說道.
錦瑟听了這話.看看司徒婕這一身雷人的打扮.不由得又搖了搖頭.就算是側妃今天不會高興.不會像是有司徒婕說的那種奇怪的表現.自己也不會跟她打賭的.自己一身著裝雖然是很普通的衣衫.但是至少整潔耐看.不是在于像是一朵開了的綠花兒配上了腳底的紅葉子這樣的讓人覺得眼前生疑.所以.不管說什麼.她都是不會讓司徒婕掌握自己的形象生死大權的.
「不敢是吧.不敢就對了.我告訴你.今天的側妃.一定會是你見過笑的次數最多的一次.」司徒婕看到錦瑟很畏懼的搖搖頭.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既然連錦瑟都覺得自己這樣子實在是有一點不能讓人接受.那麼一直對于自己形象很講究的側妃李秀妍就更別說了.再說了.現在應該已經有人告訴她.自己回去他那里的.那麼現在的李秀妍.一定是在極力的打扮自己.因為一直活在第一內女的影子里的她.現在可是既想要將那個第一美人的頭餃給搶過去的.至少.要在司徒婕的面前.將自己最美麗的那一面展示出來.這就是女人的小心機.司徒婕倒是很希望這一次.李秀妍能夠將自己的小心機全部的都釋放出來呢.
錦瑟還是將信將疑.司徒婕的衣著已經傳好了.只見她身著一身綠色的長衫.這衣服上面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樣.就好像是一個百花爭艷的大花壇.但是因為花朵秀的實在是太密集了.看上去極是不舒服.腳上踩一雙大紅色的蜀錦鞋子.鞋子上面簪滿了各種細小的珠子.頭上梳著飛仙髻.插滿了不要.絨花.還有彩色的絲帶.耳朵上則是帶著一對翡翠耳環.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花團錦繡的花瓶一樣.簇滿了花朵.但是沒有一點的美意.在加上臉上那艷俗的妝容.此刻的司徒婕.那里還有之前那飄逸月兌俗的美感可言.那里還能擋得住第一美女的稱號啊.
錦瑟實在是不忍再看啊.
「錦瑟.我今天好看嗎.」司徒婕好像是在故意折磨錦瑟的一樣.在地上轉了一個圈兒.然後極是俏皮的看著錦瑟問道.
「小姐——」錦瑟將兩個字的音拉得很長.好像是在表示自己的無奈的一樣.最後皺著眉頭看著司徒婕.嘴巴也是撅得老高的.
「錦瑟.我又沒有告訴你.你現在越來月開朗了.不僅這樣.還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呢.」司徒婕一邊說著.一邊上去在錦瑟翹起來的嘴巴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笑.
「小姐.」錦瑟表示對司徒婕的這種不正經的行為很惱怒.跺著腳大叫一聲.
「哈哈哈.不要生氣嘛.」司徒婕看到錦瑟這個樣子好像是很開心的一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哈哈的大笑著.
「小姐.已經準備好了嗎.現在是不是應該出發了.」流年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門口.今天早上原本不是她當值的.但是每當司徒婕要出去的時候.總是需要兩個人來伺候的.可是今天流年卻是沒有出現.這實在是有一點奇怪啊.
「流年.錦瑟說你早上不舒服.現在好些了嗎」司徒婕看到流年進來.立刻止住了笑聲.看著她極是擔心的問道.
「多謝小姐掛念.已經好很多了.我沒有能伺候小姐梳妝.是在是有點過意不去.」流年好像是有一點不敢看司徒婕的眼楮.兩眼不由得看向別處回答著.
司徒婕看著她這樣的表象.不由得嘴角不動聲色的露出了一點胸有成竹的笑.款款說道.「沒關系.有錦瑟就夠了.我自己現在也會梳妝了呢.今日就是我自己動手給自己設計的這副行裝.流年.你看好看嗎.
因為流年進來一直沒有干看向司徒婕.所以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司徒婕到底穿的是什麼樣子.听到司徒婕這樣說.不由得抬起頭來一看.那一瞬間她的表情是驚訝的.嘴巴張的都能帶一個雞蛋了.「小姐.您.您.錦瑟.你怎麼可以讓小姐這衣服打扮呢這可怎麼見人啊」
流年的話帶著情緒的激動.但是沒有了以前的純真.好像是在擔心著什麼.又好像是在期待著什麼.總是.她現在說話的表情總是有一點不太自然.
「流年.你說什麼呢.這是小姐喜歡的.」錦瑟看到流年這樣大失儀態指著司徒婕這樣說話.不由得急的給她使一個眼色.聲音有點嚴厲的說道.
「啊.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順著錦瑟的目光.流年看到了自己的手正指著司徒婕.一下子嚇得收了回來.不由得將頭底下認錯到.
「沒關系啊.流年.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這一身衣衫很丑啊.沒關系.我很開心你能說實話.我就想著.我總不能以後一輩子靠你們吧.我總的學著自己打扮.應該知道穿什麼衣服配什麼鞋子好看的.雖然我的第一身設計很不好看.但是我相信以後的一定會好的.你看看.我倒是覺得自己今天像極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嗯.」司徒婕笑著.緩緩地走上前去.將流年輕輕地扶起來笑著說道.
「可是小姐——」流年好像還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被司徒婕打斷了.
「沒關系.第一次總是不好的.你看看你.生病了都沒有好好地休息.整個人都沒有以前開朗了.以前的你.多好啊.眉頭總是舒展來來的.臉上總是掛著天真爛漫的笑.是我讓你有了負擔麼.為什麼最近總是這樣悶悶不樂的」說著.司徒婕身手將流年緊皺的眉頭舒展來來.一語雙關的問著流年.
流年卻是低著頭.久久的沒有說話.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吧.不然讓側妃久等.」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徒婕眼神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流年.誰都知道.側妃怎麼會知道司徒婕回去拜訪她的呢.但是流年這個時候確實在想別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司徒婕語氣里的怨意、
錦瑟流年兩個人跟在死圖集的身後.拿著司徒婕親手做的糕點.一行三人穿過邀月樓的清澈的湖.在經過大片大片即將凋謝的向日葵花地.很快就到了听風閣外面的花園那里.假山的那一邊.司徒婕遠遠地看見李秀妍的一個小丫鬟在翹首以盼.好像是在等待什麼的一樣.在看到自己的那一霎那.明顯的臉上一驚.但是很快的就隱沒在了假山的後面.一溜煙不見了.
司徒婕嘴角笑笑.不由得微微側首去看一眼走在自己左下方的流年.眼神里有一陣的心疼.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司徒小姐.你怎麼來了」之前那個帶人給司徒婕送東西的小廝站在門外.看到司徒婕來了.好像是有一點吃驚.但是更多的是被她的裝束給嚇到了吧.嘴角憋著想笑不笑的表情.強忍著笑意問道.
「上次側妃娘娘好心賞了我那麼許多的東西.我都沒有好好謝謝她.剛好今兒個得了空.我親自做了些點心.送來給娘娘嘗一嘗.剛好謝謝她的厚愛.」司徒婕的舉止倒是端莊大方.但是身上的那一身衣裳.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能穿的出來的.
「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去通稟娘娘.」那小廝還是那樣子用鼻孔看著人看.看上去好像是在給司徒婕行禮.但是那腦袋可是一、抬得很高的.
「有勞了.」司徒婕謙謙有禮的笑著.微微頷首以表示謝意.
那小廝嘴里冷哼一聲.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娘娘請你進屋呢.」
司徒婕笑著打了招呼.轉身就進了屋子.里面散發著濃濃的清羽華池香的味道.在屋子的大中央.就是一個大大的香爐.里面有裊裊想起散發出來.整個廳堂里倒是不值得很別致.但是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司徒婕一邊走.一邊看.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原來是那擺在正中央的一把琴.還有書桌上的那些墨寶以及畫的辦成的書畫.司徒婕看著.忽然好像是明白什麼了的一樣.不由得而心里一笑.這樣的作勢.是不是有點太過刻意了.看來著李秀妍的好勝心.比自己想象的好要強呢.
「給娘娘請安.」在長長的軟榻之上.李秀妍正在半躺著看書.旁邊兩個侍女一個在剝葡萄給她吃.一個在扇著扇子.旁邊的矮機上.是一盤還沒有下完的棋.李秀妍此刻正在一邊看書一邊研究那棋局呢.
「你怎麼來了.」听到司徒婕的聲音.李秀妍卻是眼神都沒有離開過書本.懶懶的問道.
「上次娘娘賞賜了好些東西.我都無以為報.所以.今日親自做了點心.還請娘娘您嘗一嘗.說著.司徒婕轉身將錦瑟拿在手里的食盒親自捧了過來.放在一邊的桌在上.
「你倒是有心了.做吧.」李秀妍今天很安靜.好像是在擺出一副自己是才女嫻靜良德的樣子一樣.然後只見她緩緩起身.將手里的書遞給一邊的阿寶.然後及時不屑的看著司徒婕說道.「你這一身打扮.倒是鮮艷的很啊.」
話听上去倒是一點不像是贊美.那里面的嘲諷不言而喻.
司徒婕也不鬧.就好像是一點都沒有听出她話里的意思的一樣.笑著說道.「是麼.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搭配.還有這衣服上的花樣.也都是我讓他們繡的.娘娘要是喜歡.回頭我讓他們也給您繡一件」司徒婕笑靨如花.但是庸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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