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山泉有點田 第56章

作者 ︰ 八喜小丸子

章節名︰第56章

次日一早,望江樓就來了人,是小石頭帶的二十輛拉酒的馬車。%&*";

黎花枝帶著齊忠、小宇、二愣子還有晚寂、王大柱幾人一起下了酒窖,連同小石頭帶來的人,一起搬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這才將四百只大壇子全都裝上了馬車。

酒裝好了,小石頭就準備要啟程了,臨出門前,黎花枝悄悄的拉著他,問道,「小石頭,這次同你們大少爺一起過來的兩位公子哥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從京城來的,來頭似乎還挺大,昨兒個夜里,大少爺他們收到京城傳來的什麼消息,連夜就起了程,估計這會兒正在回京的官道上。」

黎花枝見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也就不問了,囑咐小石頭路上小心,又塞了兩小壇子稻花香,讓他給馮掌櫃帶去,便放他離開了。

秋日的金輝下,二十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拉著滿滿的稻花香和竹葉青,浩浩蕩蕩的從古醉莊西門出發了,迂回的山道上,陣陣酒香隨著山風灑滿了山道。

送走了小石頭,吃過了晚飯,黎花枝回了南苑的織布坊。

老周那里新拿回來的紗線還多,不過黎花枝並不打算靠買布為生,所以織出的新布,都讓晚玉她們做成了衣服,有些需要特別染色的,就交給了晚寂染色。

經過連日來的趕工,晚玉他們已經做出了七八套的成衣了,每套成衣都有自己獨特的顏色和款式,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美!

無法超越的美!

黎花枝滿意的看著房間里掛著的成衣,心道,還是有些少了。

「黎姐,這麼多的衣服,你打算什麼時候拿去布掌櫃那呢?」晚玉坐在小桌子前,正忙著給手里的這件裙子縫上,用小彩珠子打的騾子。

黎花枝收回心思,笑道,「這就叫多了,我還嫌少了呢,而且你們自己的衣服都還沒做出來呢。」

「花枝姐,你是真要給我們做衣服?」春娘有些難以置信,一開始,黎花枝是有拿衣服樣子,讓她們一人選一套,可她一直以為是黎花枝說笑呢,沒想到黎花枝又再次提起來了。

黎花枝笑看了一眼春娘,又低下頭畫著圖樣,半真半假的笑道,「必須得做啊,再過幾天就到中秋節了,到時候蘇城里有集市燈會,我還指這你們上燈會給我做宣傳呢。」

「我就知道黎姐打的是這注意。」晚玉將手上的線頭一剪,一件衣裙又成功落成,她都掉上面的線頭,一邊將衣裙掛起來,一邊不客氣的開口。

這丫頭,經過些麼些日子,比初來文家時開朗了許多,沒事的時候也能跟大家打趣幾句,不過性子更像婉娘,有種恬靜的柔和。

本來就沒那晚玉兄妹當下人看過的黎花枝,現在也越來越疼惜晚玉,是真心的拿她當作自己的妹妹,把晚寂當成一家人看待。

所以,當下也不客氣拿她打趣,「怎麼,有新衣服穿,你還不樂意了,那好,回頭就做婉娘和春娘的,黎姐我又省了。」

晚玉一听,立馬不依的放下手中的活計,指著圖稿中一套荷葉滾邊的桃花裙,開始撒嬌,「那可不行,我不但要做,還要最漂亮的。就是這件,我早就選中了,就等黎姐你發話了。」

黎花枝抽出被晚玉搖晃的手臂,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那還不趕緊的,到中秋可只剩下七八天了。」

「我才不怕,我手腳快著呢。」

黎花枝笑看著晚玉,頓了頓,又看向一旁含笑看著她們的婉娘和春娘。

「除了要趕制自己的衣服,拿給布老板的衣服,也還得再趕幾套,不然,我怕到時候都不夠賣。這幾天就要辛苦你們了,等忙過這陣,我們一起去逛燈會,好好的玩一場,到時候看上什麼了,都記我帳上,算是犒勞大家幸苦趕工。」

「這是什麼話,你是東家,這些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再別說那些幸不幸苦的話了,這話說的我都臉紅了。」黎花枝話音一落,春娘就不贊同的開口。

晚玉跟著黎花枝最長,知道黎花枝最是心好,她就沒有婉娘和春娘的客套,不過卻也是難得的放肆了一下,「那太好了,不過我不要外面的東西,我想吃黎姐做的糖炒栗子。」

黎花枝又哪里不知道,晚玉這丫頭是想要幫她省錢,才故意這麼說,心里一動容,霸氣的開口道,「東西要買,糖炒栗子也吃,到時候,每人一袋,帶在身上,當零嘴。i^」

「哎呀,那我要先去找我哥,讓他給我染一匹桃紅色的煙紗羅,好能快點做出我的桃花群。」听到能吃到,自己最愛吃的零嘴,晚玉一張精致的小臉,早就溢滿了笑,而後,又風風火火的去了隔壁專屬于晚寂的染房。

晚玉難得的小孩子心性,惹得房里的幾人呵呵直笑,笑鬧過後,婉娘卻一臉擔憂的拉著黎花枝去了角落,小聲的開口。

「花枝,你這的布匹都那麼金貴,都給我們做了,你還賺什麼錢啊。」

黎花枝還以為婉娘這麼神秘的將她拉來,是要說什麼話,听她這麼一說,卻是笑了,寬慰道,「這沒什麼的,一年一次的節日,做身新衣服很正常的,反正都是自己做的,總比去外面買的強,你說是不?」

婉娘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只是,這心里總覺的過意不去,「話雖如此,可是我……」

黎花枝揚了揚了,搶過了話頭,不容質疑的開了口,「好了,婉娘,我都想好了,到時候也給家里的男人都做一套新衣,反正我就是動動嘴皮,也不吃虧,反倒是要幸苦你們了。」

「不幸苦,不幸苦,這世上,像你這麼好的東家,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再說,這些衣服都是自己穿了的,就是累些也那是天經地義。」

婉娘心知黎花枝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是怎麼也不會改變心意,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剩下的只是滿滿的感動。

「那好,那就抓緊時間,爭取在中秋之前,把衣服都做好了。」

黎花枝看婉娘也沒有別的事了,于是,揚了下手,示意婉娘去忙,自己也拿起紙筆,繼續畫著圖稿。

酒窖里的酒這一送走,文洋也就閑不了,帶著齊忠、小宇,也是在北苑里一直忙活著,一家人一直忙到了傍晚,也沒停下來,連晚飯都是小洋做的。

黎花枝坐得久了,抬頭望了望窗外,看太陽已經落山,才起了身,「已經這麼晚了,都停下吧,先吃飯去,我好像都听到小洋在叫了。」

晚玉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活動僵得酸軟的肩膀,將百褶裙上沒瓖嵌完的珠片用盒子裝了,這才起身,「婉姐姐,春姐姐,走吧,一會兒,吃過飯再來。」

婉娘听到晚玉的招呼,手上停了停,「還差最後一點,就兩梭子,織完了再去。」

春娘到是停了手,將織好的布,小心的從織布機上拿下來,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手邊的小桌上。

幾人整理好手邊的活計,婉娘也織好了手中的布,正要隨大家一起上東苑,齊忠又過來了,他正用腰間的圍裙搽著手,對著黎花枝一行人道︰「黎姐,小洋讓我來叫你們吃飯了。」

黎花枝笑著應了一聲,拉著最先收拾妥當的春娘先出了房門,而後婉娘也快走了兩步,隨了上來,齊忠走在後面,看著她們踏出了院門,伸手拉住了走在最後的晚玉。

晚玉沒注意猛地被齊忠那麼一拉,嚇了一跳,「呀」了一聲,回頭看到拉自己的人是齊忠,這才松了口氣,而後,埋怨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陽光俊朗的男子,拍著胸口壓了壓驚,「齊大哥,你嚇死我了。」

對上晚玉嬌俏含嗔的眸光,齊忠不由自主的紅透了一張俊臉,羞赧的笑了笑,然後,從懷里拿出,一朵用小米珍珠穿成的珠花,快速的塞到晚玉手里。

「這個送給你。」說完,便飛速的逃開了。

晚玉拿著珠花,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而後,也是面上一紅,笑彎著嘴角,悄悄的將珠花放進了懷里。

月上中天,南苑的織布坊里,婉娘、春娘還在忙著織布,晚玉也沒有睡覺,手里正拿著一匹寶石藍的織錦,細細的剪裁著,春娘偷空看了一下,看樣子像是男式的長袍,心想著該是給晚寂做的新衣,也沒在意,低下頭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她也得快些織完手里的布,花枝姐說了,中秋的時候,家里人一人做一套新衣,她家愣子的衣服,她還沒來得及做呢。

而後的這七八天里,文洋帶著家里的男人,忙活著把之前新釀的酒過濾了,而家里的女人們,則是通宵達旦的縫制著黎花枝又畫出來的新樣子,倒是黎花枝自己,畫完了圖樣,沒了事情,閑散下來。

整天沒事就打理打理花園,督促小洋和小柱子練練字,然後就是給一家上下的大忙人做一日三餐的吃食。

七八天的日子,就這樣一溜煙的就過去了,晚玉、婉娘和春娘更是為了能在這些天做出黎花枝交代下來的十套裙褂,和家里所有人的衣服,是沒日沒夜的趕工,所幸臨近中秋的最後一天,總算是完了工。

這天,黎花枝帶著十幾套做好的成衣去了布老板的成衣店,當布老板等了這麼些天終于等到衣服,是喜了半天。

尤其看到一送來就是十多套款式各異的裙褂,本以為,這下算是賺到了,一下就學了十多個新樣子,可一看到衣服的料子,卻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薄紗。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黎花枝那麼放心的交給他賣,原來這些裙褂,他根本就沒得仿照,別說是衣服料子是他沒見過的,就是那些個顏色,和裙擺上色澤的漸變,這些就不是他能學得來的。

布老板倒也識時務,知道自己是做不了如此絕美的裙褂,當下對黎花枝的佩服也就更升了幾個檔次,也是打這以後,布老板幾乎對黎花枝惟命是從。

此時,布老板的這些個決定,黎花枝還不知道,只是放下了衣服,讓他以每套衣服最少二十兩的價格出售。

布老板一听,心里就打了個突,要知道,在雲國,哪家的女人都會些女紅針織,衣服布料什麼的,在雲國,那就不值錢。

雖說這些裙褂確實好看,可那也值不得二十兩銀子。當下就想勸說,可黎花枝已經打定了注意,又哪里听得進去,只道,按照她說的做,她保準過了明日,鐵定生意源源不竭。

布老板無法,也只好照辦,心想著,興許黎花枝受點挫折,自然就听得進去了,所幸也就不勸了。

第二天,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

因為,連日來大家都是沒日沒夜的趕工,難得一天不用做事,一家老小是將這幾日沒睡夠的,都給一次補足了,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念念不舍的起了床。

今天是十五,蘇城城北郊外的觀音廟有廟會,一家人簡單的吃了早飯,便趕著黎花枝昨日新買的馬車,出了古醉莊,浩浩蕩蕩的前往蘇城北郊。

北郊的觀音廟據說十分靈驗,香火鼎盛,引得蘇城無數痴男怨女過來求姻緣,已經成婚的,則過來求子嗣,總之今天正個蘇城的人幾乎都過來了。

馬車行到觀音廟的山門就過不去了,剩下的路得靠雙腿走上山去。

黎花枝她們出來的晚,等馬車來到山門的時候,已近午時,山腳下已經停了好些馬車,繁復簡約不一。

馬車剛一停穩,坐在前面趕車的晚寂和二愣子、王大柱三人就跳下了馬車,晚寂剛撩開馬車上的門簾,黎花枝首當其沖的跳了下來。

黎花枝在馬車里,是早就坐不住了,以前坐在敞亮的小驢車上,她還沒發覺,這一坐了馬車,才知道,她竟然暈車。

果然,她這就叫富貴的身子,窮人的命,奢侈不得!

等車上的人都下來了,大家又在路邊的茶寮,就著簡單的茶點當作午飯,墊了肚子又休息了好些時候,黎花枝翻涌的胃才恢復了正常,一行人,這才順著山間的石梯朝著觀音廟前進。

因為是十五,一路上香客勝多,黎花枝一行更是引人矚目。男人,或儒雅俊逸、或英姿颯爽;女人,或溫婉柔美,或恬靜怡然。一陣山風拂過,女人們一身獨特又妖嬈的紗衣,隨風飄搖,咋一看,竟猶如蓬萊游仙,飄然若飛。

路上不少行人,還在小聲議論著,猜測她們是那個大家族里出來游玩的子弟。一些富貴人家的小姐,看到黎花枝幾人身上的衣裙,更是喜歡得緊,早就潛人悄悄的打听著。

對此,黎花枝是早就料到了,所以一早就讓王大柱和二愣子,辦成了隨從模樣,留守在馬車處,此時,正被不少前來打听的丫鬟,小斯圍著,王大柱也機靈,立即將布老板的成衣店地址報了出來。

而黎花枝一行人,卻是在眾人各種驚艷和羨慕的目光中,登上了山頂。

一座不算雄偉卻很清幽的寺廟出現在黎花枝的眼前,古樹參天,幽靜優美,香火冉冉上升,佛前一片雲霧,這觀音廟該有百年了吧。

黎花枝一邊感嘆著,一邊排著隊隨著前面的香客緩慢步進廟內,等排在她們前面的女子都拜了觀音,求了簽,起身離開後,黎花枝和晚玉她們四個女人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虔誠的跪拜著。

其實,在來雲國之前,黎花枝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可是在穿越後,就不得不迷信了,不若,她又是如何能穿越來這里呢?

拜了菩薩,求了簽。

春娘看到黎花枝手上的竹簽上寫著十七,便去一旁的布掛簾上找了第十七簽的簽文。

是張中吉簽,簽文上寫著,「秋水蒹葭白露盈,盈庭月色浸階清。清風吹動馬鈴響,響接晨鐘不斷聲。」

黎花枝大致看了看,簽頭寫著月下追賢,講的應該是漢代時候,蕭何月下追賢的故事。看簽文的意思,蕭何到底還是追回了韓信,這倒是個好兆頭。黎花枝並不大想解簽,于是將簽文細細的疊好,收在了荷包里。

倒是春娘,拿到簽文說是得了一枝上上簽,簽頭上寫著姜公封相,春娘不知何意,拉著婉娘去了解簽的攤子,解簽的是個看著頗具清風道骨的老道。他看了婉娘的簽文直道,「可喜可賀!龍虎得風雲際會,您立下的大志,將會得償所願,並能到達至善至樂的境界。」

春娘一听,也是樂得合不攏嘴,不過這姜公封相,那說的是事業前程,可她現在求的不是事業,心中就有些不太放心,又追問了一句,「大師,我這簽若求的是子嗣,又當如何?」

解簽的老道,笑著屢了屢胡子,笑道,「此簽,乃簽中大吉,正所謂︰東成西就,左右逢源,萬事如意。若夫人此簽,求的是子嗣,那必定能一索得男。」

听解簽的老道說得如此肯定,春娘這下是完全放了心,滿心歡喜的從荷包里掏出了昨晚新領的工錢,直接將一個足足五兩的銀錠子給了老道。

而後,老道贈了春娘一道送子靈符,春娘喜笑顏開的把靈符和簽文一起放進隨身攜帶的荷包里,皆大歡喜的走了。

黎花枝和春娘、婉娘一起從廟堂里出來,等在廟外的幾個男人就迎了上來,黎花枝看了看,少了一個人,「晚寂呢?」

山上人多,黎花枝額頭隱有薄汗,文洋頗為心疼的將她拉到路邊的樹蔭下,遞給她一張手絹,「晚寂陪著晚玉去了後面的銀杏樹,說是要掛紅線求姻緣。」

黎花枝一听,卻笑了起來,「晚玉那丫頭,該有十三了吧,明年就要及笄了,是該求段好姻緣了。」

黎花枝自顧著說得開心,沒注意到她旁不遠處的齊忠,正一臉忐忑的揪著一顆心,望著殿後的方向。直到晚玉從後面出來,兩人的目光卻是不期而遇,晚玉紅著臉撇過頭,嘴角卻帶著笑,而齊忠卻是看著晚玉欲言又止。

這一切恰巧落入隨後而來的晚寂眼里,晚寂惡狠狠的瞪了齊忠一眼,「哼」了一聲,便將晚玉擋在了身後。

這樣一來,黎花枝總算察覺出他們的不對勁,心里詫異著,晚寂和齊忠不是一向挺聊得來麼,當下就沒忍住,問了一聲,「晚寂,你們倆干什麼呢?」

黎花枝這麼一問,晚寂倒還沒怎麼,他身後的晚玉和齊忠,卻是齊齊的紅了臉,這一下惹得妹控出了名的晚寂,又是一聲冷哼。

黎花枝這算是品出味了,臉上立馬掛上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揶揄的眼光更是在晚寂和齊忠兩人身上流轉著,「齊忠,你這小子,手腳倒是挺快的啊!」

也就是這時候,春娘才發現,齊忠身上的那套寶石藍的衣衫,正是晚玉精心裁剪,日夜趕工,她以為是晚玉要給晚寂的那套,和著這不是給晚寂,而是齊忠的啊!

春娘一臉的恍然大悟,婉娘也不笨,都是過來人,一下就看出了端倪,也是笑得一臉揶揄的看著他們。

這下,齊忠就是臉皮再厚也蹦不住了,「呵呵呵」的干笑了幾聲算是默認了大家的猜測,臉色卻是更紅了些,而晚玉,明顯臉皮子更薄,不依的呼了一聲「黎姐」,便一跺腳,率先跑出了廟門。

晚玉一走,齊忠自然是追了上去,而晚寂卻是寒著臉,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臉上沒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而是滿滿的落寂。

文洋將晚寂的神色看在眼里,暗嘆了口氣,上前輕輕拍了拍晚寂的肩旁,「不管怎樣,晚玉始終是要長大的。」

晚寂回頭看了看文洋,文洋一如他當初在破廟里看到時一樣,笑容柔和如水,直如人心,卻神奇的有種讓人平靜的力量。

晚寂點了點頭,臉上的落寂不再,卻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他轉過頭,看著齊忠和晚玉消失的方向,「我知道,只是保護玉兒成了我的習慣,突然不用我保護了,有些不舍。」

干澀的音聲幾不可聞,可是文洋卻听見了。

文洋沒有開口勸慰,那些個道理,晚寂都懂,他只是需要些時間習慣而已。

所以,文洋只是將手里的水袋遞給了他,笑道,「晚上回去,我們喝一杯,嘗嘗這次,我們一起蒸出的稻花香。」

晚寂接過水袋,仰頭喝了一口,點了點頭,笑得釋然。

有時候,男人間的友誼就是如此的純粹,如此的簡單。

五一來了,親們要玩得開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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