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啟明月兌口而出,把在鄭玫家所受的窩囊氣一口氣說出來.)氣得鄭玫粉臉緋紅,賭咒發誓的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那損人不利己的壞事,用冷水把他潑醒來。
「你沒有,你裝神弄鬼……還死不認賬。」啟明接過老媽遞給的鑰匙,氣岔恨聲的說道。
「天,你很無聊,就是一堆臭狗屎……」鄭玫氣得握緊粉拳,沒想到看這廝還蠻有人情味的,居然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憋屈得,真心的想一拳砸在這廝的身上,可是看見老媽怔怔的盯著他們倆,究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吵起來的。
「你們快別吵架了,明兒,黑仔死了,傍黑的時候那傻子來俺們家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說什麼了?」啟明和鄭玫同時默契的詢問道。兩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後者賭氣扭頭,故意不搭理他。
「你還是把冷藏室打開看看黑仔的死因再說吧!閨女飯熱乎了,你先來吃唄!」老媽察言觀色,覺得兩人一定是在打肚皮官司,這還不簡單,喊走一個,另一個就沒轍了,那麼爭斗自然瓦解。
「哼!」鄭玫對老媽點點頭,撅起嘴,對啟明冷哼一聲,跟隨在老媽的身後,暫時打消了想進冷藏室看女尸的念頭。
老媽和鄭玫離開,可是啟明的一顆心卻懸在老媽剛才欲言又止的話頭里,狐疑的扭頭把鑰匙插進鎖孔里,鎖頭旋動,鎖孔發出‘ 嚓’一聲彈跳,鐵門沉重的開啟。
鐵門開啟後,一股涼颼颼的冷氣襲來,那些可見之處的制冷設備面上一層潔白的冰霜,因為沒有尸體可凍,啟明一般把制冷度數調得適中,這樣人穿夾衣進來只要是呆不久,也不至于會感冒。!>
地上一團黑白相間已經僵硬的黑仔,黑仔嘴把呲牙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眼珠微閉鼻頭無光,依稀可見地面一灘從狗嘴里滲出來的污血已經結冰。
啟明揉揉眼楮,再次重新仔細看,地上除了一具死狗的尸體,當真沒有女尸。他蹲在死狗的旁邊,伸手提起黑仔僵硬猶如石塊似的頭顱,查看中發現死狗發的嘴角,鼻子,以及眼眶,都有血跡沁出。
冷藏室的女尸怎麼會不翼而飛,難道她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嗎?還是自己哪天看錯了?啟明緊鎖眉頭,紊亂的思緒愈發讓他理不出頭緒,嘆口氣,抱起的尸體,從內心來講,這只狗,就像自己的一個親人似的。
啟明抱住死狗冷冰冰僵硬的尸體,推開後院門,把正在往嘴里扒拉飯粒的鄭玫驚得,夾住腌菜的筷子僵直在半途,許久才緩緩的退回。
「黑仔真死了?」鄭玫剛才真心的沒有听明白老媽和啟明在說什麼,滿以為是啟明到後院去看女尸的,沒想到他卻從冷藏室抱出黑仔的尸體來。
「那啥,你看是不是毒死的?」老媽從暖壺里倒出熱氣的溫水,示意兒子去洗把臉。
「除了毒死,這些王八蛋還有什麼損招使出來的。」啟明把死狗尸體抱到前院花圃下面,邊洗手,邊憤恨的說道。
「誰毒死你們家狗的,他們有什麼目的?」鄭玫好奇心一來,飯也不想吃了,立馬離桌走到廚房門口直勾勾的盯著死狗問道。
「你別添亂好吧!俺們剛剛回家,咋知道是誰毒死的狗,看見俺們的狗死了,心里平穩了,是不是忒高興?」啟明煩躁的仍給鄭玫一線冷冷的眸光,掉頭對老媽悶悶的問道︰「媽,你放黑崽進屋,看見冷藏室有什麼東西沒有?」
「我沒有你想的這麼陰暗……」鄭玫正想辯駁兩句,老媽輕輕觸踫了一下她的胳膊肘,只好憋悶的咽住想說出的話。
「沒有,當時冷藏室的鐵門是打開的,俺們就順便把黑崽弄到冷藏室去。」老媽說到,停頓片刻,繼續道︰「那啥,傻子,今天來找你,告訴俺們說,李家又死人了。」
鐵門是打開的,這又是為什麼,是女尸開啟的,還是……啟明正想著,老媽一句李家又死人了,驚得他心一跳,問道︰「李家又死人,這回死的是誰?」話到這兒,啟明的心七上八下,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可抗拒,頑強侵透進紛亂的思維里。
「是李老五,狗剩說死得比四大爺還奇怪。」老媽說著話,收拾起鄭玫吃過的碗筷,後者見狀,急忙騰身起來,搶在老媽之前把碗筷收拾,並且送到灶台放好。
啟明緊鎖的眉頭愈發擰得更緊,心說︰完了,那次的噩夢真的要實現,那次的夢境里,黑仔死了,村莊荒蕪……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就像得來流行性重感冒似的讓他倍感難受。
「老媽,俺們想休息,晚飯不想吃了。」啟明頹廢般耷拉腦袋,有氣無力道。
「明兒,你還是少吃一點吧,這玉米稀飯受吞,一扒拉就是一碗。」老媽看著兒子的背影,愛憐關愛的自語道。
鄭玫見啟明這樣,當下也是心一沉,看來這里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大事,見他不吃飯,也想勸說兩句。
「你吃飯唄!老媽淘神費力的熱好飯,你一句,不吃,你這不是埋汰人嗎?」
「你給俺們閉嘴,臭丫頭。」啟明暴躁虎起臉道。此時他沒有心情和鄭玫調侃,滿腦海都是有些亂七八糟,理不出頭緒的事情。
鄭玫在家里的系列異常反應,黑仔被毒死,要是老媽所說,狗剩的話,要真有李家人逼迫他說出冷藏室女尸的秘密,那麼黑仔毒死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仰躺在床上,腦海里就像在回放電影片段似的,一幕幕,歷歷在目的事件,逐個浮現在腦海。
女尸——黑仔——鄭玫異常表現——李家死人——是女尸襲擊了黑崽,黑崽分明是死于砒霜(三氫氧化鉀),要真是女尸襲擊了黑崽,那麼它就不應該有中毒癥狀。
再說說李家情況,自打李老五出事後,李家哥幾個,除了老大,個個是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整宿的在自己家屋子里,揪住象無頭蒼蠅滿屋子亂竄,整得婆姨也擔驚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