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從對方的口吻中听出鄭玫的消息,愈發證實了自己所推想的結果,當下心里暗自一驚,感情這鄭玫有分身術還是別的原因,要是她在家里,那麼在自己家里的鄭玫又是怎麼一回事?想法在這,但是啟明不得不佯裝不知故作鎮定的問道︰「鄭玫在家的情況怎麼樣?她現在在哪里?」
「醫院。|」鄭玫母親在啟明一再的詢問下,怔怔的看了看身旁的老公,莫奈的回答道。眼神里隱藏不住的憂愁,也暴露無遺展現出來,接著在她把鄭玫的情況從頭至尾的敘述了一遍。
話說鄭玫是因為工作賭氣來的黃河邊,當無意間看見女尸,竊喜之余,卻是真心實意的留下來,想采訪到頭版頭條新聞,自己也可以在公司里得瑟一回,好好的出一口被排擠的郁悶之氣。
卻被一幫愚昧無知的村民給破壞了計劃,鄭玫在看見啟明他們埋葬了女尸後,她就打定主意要把女尸弄到手,細思量之下,那女尸埋葬在亂墳崗,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
無奈之下的鄭玫只好在啟明前腳抬走女尸,後腳就急忙跑到基根道,去攔截一輛民用三輪車到縣城。看著到市里的車子,她一模口袋才發現走得匆忙,手里就捏了手機,連挎包都沒有來得及拿。
鄭玫拍打自己的腦袋瓜,暗自責怪自己,怎麼老是這樣馬大哈,打小的這毛病怎麼就沒法更改過來。看著車子就要到發車的時間,心急如焚之下,她急中生智把耳環賣了,換取車費。|並且在車上即刻給自己在大學的導師打了一個電話,導師蘇正弼博學多才對古文化和古董,神秘學等頗有研究,特別是對古文化遺產有著濃厚的興趣。
鄭玫給導師打通電話,導師自然是欣喜萬分,少不得還虛情假意的表揚她一番。鄭玫回到家時,爸媽都在家,看見女兒突然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家門口,兩口子開心得合不攏嘴。
「玫瑰,你出差也不告訴爸媽,這回家,也是這樣,你這樣很不好。」媽媽愛憐撢掉女兒衣服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沾染的灰塵,故意板起臉說道。
「咳咳,老大不小的,咋就讓我們這麼操心你,看看你搞得就像遠征軍似的,回趟家,也風塵僕僕的。」爸爸沒有媽媽的情感外露,冷著臉,可嘴里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十分的關心。
「嗚呼,你們的女兒想死你們了,爸,媽。」鄭玫一手攬住一個的脖頸,她自個在中間,撒嬌起來。
「好了,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洗個熱水澡,我在微鍋爐給你熱飯菜去。」媽媽做作的豎起食指捂住鼻孔,縴細的紫色眉毛一揚,貌似嗅聞到女兒身上有一股臭味似的說道。
「ys。」鄭玫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十指豎起對爸媽舉了一個正規的軍禮,口里答復著,一溜小跑進了沐浴室。在家就是好,有媽媽細致入微的照顧,有爸爸大樹似的保護傘,幸福之感蕩漾在心間,嘴角牽扯出笑紋,擰開水閥門調制好水溫。
鄭玫沐浴在愜意的熱水下,噴頭噴出適宜溫度的熱水,她覺得都有好久沒有這樣舒服的洗澡了,閉眼仰望著頭,任由水流劈頭蓋臉的落下,渾身都淋透住溫熱的水流。沐浴真心的可以減輕疲勞,讓疲乏的身心得到緩解,釋放壓抑。
听聞著從沐浴室傳來水滴答的聲音,鄭媽媽瞥了一眼丈夫,丈夫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屏幕上飛奔的足球運動員們。
「玫瑰的身上怎麼有一股味?」鄭媽媽不無擔憂的神態,看著丈夫說道。
「嗨!衰人,踢的撇。」丈夫似乎沒有听見妻子的話,手舞腳蹈的嘆息一聲,目不轉楮的依舊盯著電視失聲叫嚷道。
「你听見沒有?我在和你說正事。」鄭媽媽提高十分貝聲音,壓制住電視屏幕里的吶喊聲,大聲的對丈夫喊道。
「你說啥?」丈夫也一些惱怒的腔調說道。心里十分的憋氣,話說這難得一見的甲a聯賽,特麼的這娘們就是煩,愣是就像一只烏鴉在耳畔刮燥、
「你……就不擔心玫瑰,你看看她回來的樣子跟街道上的乞丐有什麼兩樣?」
「什麼乞丐,堂堂鄭某人的女兒怎麼就成了乞丐了,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這不是扯淡嗎?」說著話,鄭爸爸繼續把頭扭轉過去,繼續專著的看他的足球聯賽。
一旁的鄭媽媽氣得‘啪’一聲抱起一個抱枕就狠狠的摔在丈夫的背上,起身去看給鄭玫熱的飯菜去了。
鄭玫閉眼慵懶的任由熱水淋著身體,沐浴室的電燈突然一閃,貌似短路一般停頓片刻,稍傾就完好如初。
鄭玫洗浴得差不多了,就勢在衣架欄桿上,拉下一根潔白的浴巾纏繞在身上,赤腳趟著濕滑的地磚,然後從沐浴室的梳妝台前拉下一根毛巾。細細的抹干淨腳髁上的水漬,套起拖鞋,信步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鏡面取下塑料頭套放置一旁。
然後在梳妝台的櫃子里拿出棉簽擦拭干耳朵口的水漬,扭身把棉簽丟進旁邊的垃圾簍里,就在鄭玫扭身時,眼角處瞥見鏡子里面的自己樣子根本就沒有動,而且眼楮是直視的看著扭身丟棄棉簽,鏡子外面的自己。瞬秒間,她腦袋頭皮一麻,神智呆滯般的轟然一驚,身體彈跳似的立馬上就回看鏡面,仔細比對卻沒有剛才看見的詭異模樣。
鄭玫疑心自己是眼花了,再次對著鏡面做了幾個動作,認真的比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抬手一拍腦袋,感情自己最近接觸撈尸體的那個傻子,都快要把自己變成尸體了。
悻悻然從沐浴室出來,媽媽都把飯菜給端上餐桌了,爸爸還在看他的足球比賽,媽媽則氣呼呼的在看美容美發雜志。
「嗨!二位怎麼這麼沉悶,家庭和諧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鄭玫吸拉著拖鞋,看著父母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