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答應了給女鬼請高僧超度事宜,接著又對端公道出實情,把老媽的情況一一述說一片。!>沒想到端公卻不以為然道︰「沒事,你速度帶俺到你家去。」
啟明不知道端公是什麼用意,但是對方說帶回家,那就必定有端倪。剛剛想扶起鄭玫欲領頭離開時,端公瞄見鄭玫,搖搖頭嘆息一聲,看著埋葬女尸的墳堆再次搖頭嘆息。
「道長有什麼話要告訴俺?」啟明扶起鄭玫,見對方做出如此神情,心中想的是端公心里一定有什麼端倪。
「誒,天機不可泄露,你好自為之吧!俺還有得忙,走到你家把正事辦了。」
端公既然這樣說,啟明怎麼好繼續追問,那麼就只好先回家再說。回到家,啟明把鄭玫扶到廂房里躺下,來到老媽的屋子。
老媽還是老樣子躺著,臉色灰白色,眉眼緊閉。
「你去給俺弄碗熱水來。」端公拉開覆蓋在老媽身上的被褥,對啟明吩咐道。
「好勒。」啟明答應著,急忙跨步到廚房拿暖瓶倒水。就在啟明離開後,端公彈指在老媽的額頭間,嘴里念念有詞,間隙從褡褳帶里拿出一藍色的碎花瓷瓶,從里面倒出一顆黑溜溜的藥丸,扳開她的嘴唇把藥丸塞進嘴里,接過啟明端來的熱水給灌了些許進去。看著老媽的喉嚨緩緩的滑動著藥丸下降到食管,端公舒了口氣。|
「哎呀,老嫂子命不該絕,好好兒活下去,將來有你的福享受。」端公自言自語的對著老媽說完,就起身告辭要回家了。
啟明在一旁听聞端公之意貌似老媽沒有生命危險,還會活轉來,心里自然是欣喜萬分。對端公是感激不盡,愈發恭敬有加。送走端公,啟明守候在老媽身邊目不轉楮的盯著她,想讓老媽第一時間醒來就可以看見自己。
各種夜蟲子鳴叫聲逐漸隱退,東方顯現出魚肚白,啟明枕在床頭不知不覺瞌睡起來,老媽的喉頭一送,咕嘟一聲響。藥丸終于滑下肚月復,遠處不知誰家響起一陣劈里啪啦的炮仗聲,一下子就把啟明驚醒。手肘觸踫到床沿欄桿,‘嘶’有點疼痛。忙抬起頭看著老媽,附身到老媽跟前伸手一探鼻息,呼吸勻稱,心里的一顆石頭總算落地。
回頭望著外面還有些暗黑的空間,猛然想起剛才是誰家在燃炮仗,暗自猜測可能是誰家怎麼著了吧!根據燃一串炮仗來推算,一定是誰家死人。說到這兒,也就不得不嘮叨兩句。
一方一俗的習慣來講,在當地如是家里有人死了,就得然炮仗來告知天地鬼神,還得告知十里八鄉的親朋好友家里有白事。
但凡在農村最多的也就是紅白喜事,白事也叫喜喪,那也得看家里死的人歲數來定奪,如是逝世的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人尊敬,歲數大于六十之上就叫喜喪。要是小于六十逝世,那就是一般的喪事,沒有喜慶可言。
紅事,那就是結婚嫁女,生日祝賀生孩子等……扯遠了。話說啟明在猜測是誰家死人了,門口就響起敲門聲還夾帶喊聲,也有黑仔拼命的狂吠聲。
啟明看了看老媽,急忙出門去開門看是誰這麼早就來家。人還未走到門口,就听見門口狗剩粗聲大氣的喊道︰「明哥,快開門。」
「‘吱嘎’啥?」啟明拉開房門就問道。一夜的勞累,雖然是靠在老媽的床頭休息了一會,可還是覺得身體很是疲乏。
「明哥,四大爺過世了。」狗剩驚巴巴的說道。
「啥?好久的事?」啟明模糊的記得剛才是听見了燃放炮仗的聲音,卻沒有看時間,再說了,別人家死人管那麼多干嘛!加上他的一顆心都懸在老媽身上,哪有心情顧及這些。
「四點十分,你都不知道這四大爺可是扯著脖子吼了好幾天,胡言亂語的人得緊,死了一家人都不知道,隨後沒有動靜才去看,啥時候死的都不曉得,才趕緊的點燃炮仗。」
「看來你要戴孝布了。」啟明戲謔的口吻道。
「為那樣?」果然這狗剩是傻子來的,真的是沒有看出啟明在諷刺他。
「為那樣,為了你這麼熱心的不睡覺跑來通知俺,他們家沒準就會感激你給你一方孝布。」啟明打著哈欠,很想下逐客令,卻覺得說不出口,這丫挺的定是害怕才會跑來這里瞎嘮嗑的。
「別介,俺可是睡覺的,是被他們家的哭喊聲給折騰醒的,誰叫俺們家離他們家兩隔壁呢!這四大爺也是哦,死得嘖嘖!」
「走進屋聊,站在這里有個求的聊頭。」啟明說著話,就把狗剩讓進院壩,領頭走進堂屋,按開堂屋的電燈。一看狗剩那副倒霉樣,感情是嚇得渾身直抖,手指不停的交織在一起,又松開。
啟明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遞給狗剩,揶揄道︰「你個孬種,怕啥,死了就死了唄!瞧你這點出息。」
「不是,明哥,你還不知道,你明天就會听說了。據說……」狗剩試探著,看了看 黑的院壩頭,似乎怕誰听見似的,接著又說道︰「四大爺自個月兌得光溜溜的,嘴里還喊著什麼ど妹子。我早就听說他和ど妹子有染,老都老了,還記掛著哎!死的時候渾身無一縷。」
「呸,你這話俺不愛听,這些話都是那些愛扯事的婆姨們講了,怎麼這話從你嘴里講出來,怪怪的。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回吧!啊……我還得……啊!想睡一個回籠覺。」啟明說著話,就站起身對狗剩下逐客令道。
「別介,俺們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告訴你呢!」得!啟明無語了,感情這廝真的是想在這里磨蹭到天亮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