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這是新來的老師。舒 」中年男人看著正在高高地當著秋千的女子道,「這回可不能再把老師氣走了!」
白色的紗裙隨著秋千的搖擺在風中飄蕩,那女子歡笑著的臉仿若夏花般燦爛。好美……他愣愣地看著,竟出了神。
「韓老師,從今天起,你就負責教導小女吧。」中年男人朝他懇摯地說道。
「啊……是。」他連忙頷首抱拳。
待中年男人走後,那如花般美好的女子輕巧地跳下秋千,「你叫什麼?」她叉著腰朝他問道。
他愣了愣,連忙彎腰抱拳,「小生韓若遠。」
清風軒,涼風徐徐,吹動著掛著檐邊的竹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響。
「韓若遠,你看我寫的好不好?」抓著毛筆的女子側臉期待地看著他。
看著之上娟秀的字,安碧柔……很美的名字,如她般動人,卻一點也不似她的性格。想著,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你笑什麼!?」女子明媚的眼眸生氣得一瞪,「難道我寫得不好!?」
「啊啊!小姐寫的很好!很好!」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女子托著下巴側過臉不解地看向他,「是什麼意思?」
「這……」臉微微一紅,「就是牽著所愛之人的手,然後與她一起慢慢變老……」
「韓若遠!我喜歡你!」
身後傳來歇斯底里的叫聲,他愣愣地轉過身,看著遠處的那個白衣女子正喘著粗氣看著他,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
「柔兒……」
「你願意娶我嗎?」眼前人如水的眼眸里映著愣怔的自己。
「嗯……」微笑著,輕輕點頭,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河邊的青草地上,兩人幸福相依。
陽光明媚,輕風微撫。
「若遠,我漂亮嗎?」靠在肩頭的女子閉著眼問道。
「嗯。」他輕輕點頭,他的確從未見過她如此漂亮的女子。
「你愛我嗎?」
「嗯。」肯定地點頭,他覺得沒有人會比他更愛她了。
「那若是我變老了,變丑了,你還會愛我嗎?」女子離開他的肩,美麗的雙眸看向他。
對著那雙眸,他微笑著,「亦然。」
「若遠,這個給你!」女子將一根紅繩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繩上還墜著一枚鵝黃色的玉石。
「若遠?」他看著玉石上的字,不解地看向女子。
「是呀~你的名字。」女子笑笑道,「我希望我愛的人可以隨身佩戴著我親手所刻之物……你看這個……」她用從衣襟中掏出一枚一模一樣的玉石。
看著玉石上還未完成的字,他辨認著讀出,「亦……然?」
女子甜甜一笑,「那是我們孩兒的名字……你說可好?」
愣愣的表情漸漸被幸福所取代,他輕輕點頭,「好。」
清風軒內。
「若遠……」從未見過這張明媚的臉上露出這樣悲傷的神情。
「我要嫁人了。」眼眸低垂,微啟的唇色有些蒼白。
仿若一盆冷水由頭到腳,他愣怔地站在原地。
「爹爹因為水災,淹了許多草藥,現在家中的好幾家藥鋪都已經難以維持……」女子緊緊咬著唇,身體微微顫抖,「藥鋪是爹爹一生的心血,我不能眼看著它毀于一旦……所以……」抬起眼眸看向他,「我听從爹爹的,答應嫁給那個在宮里做太醫的遠方表哥……」
看著她眼中的決絕,他還能說些什麼?他只是一個窮書生,他沒有能力幫助她度過難關……「我知道了。」他低著頭淡淡道。
「若遠……」
「若遠……」白衣的女子漸漸遠去。
「柔兒!」他猛然坐起身。是夢嗎?他看向木屋窗戶外,天邊的魚肚白,不禁舒了口氣。
已經好久都沒有夢見她了,為何今日又做起了從前的夢?韓若遠蹙了蹙眉,輕輕握住胸前的玉石,眼眸低沉,一臉哀傷。明明……自己明明知道她已經死了……還記得離開後的第七年,他回到城中,以教書老師的名義去了她的夫家,卻沒有見到她。後來經過打听,才從府里的人那听說,她早在七年前就已難產離開……
他掀開被子走下床,拉開木屋的門,看向山腰間的駿馬,不禁失落地輕笑,現在只有你們陪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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