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滅天 第四章 身體異狀

作者 ︰ 林上有木

寧靜的小山村,永遠是那麼的安詳,雖在雞鳴犬吠之中,可是那種特有心靈空靜尤為凸顯,沒有了時間利益燻心,沒有那狂人的紛爭霸權之欲,有的只是淳樸的互助。

炊煙陣陣,緩緩飄起,使得日上三竿的太陽照射下格外寧靜。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六年便是過去了。

「爹爹,娘親,我回來了,做好飯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依舊是那個籬笆院,,只是日久年深之下的籬笆已是有些枯朽,有些地方已是歪斜倒塌,寬闊的籬笆院之內,干淨的院中跑來一位滿臉通紅的眉清目秀約有六七歲的小子,只是那俊美的臉有些蒼白而已,此人正是那大雨之夜,周老漢與老伴從森林之中抱來的孩子,也是周靈。

在周靈跑到院中呼喊只時,一旁正在修理籬笆牆的周老漢扭頭之間看到自己這個可愛的兒子,蒼老的臉上涌蕩會心與滿足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來,在周靈身前蹲下,伸手打了打周靈身上的泥土,笑著說道︰「你看你這個小鬼頭,又去哪里玩去了,你看你這身上的泥土還有這汗水。」

說著微微憐愛的撫模著周靈的頭,而在心中卻是輕輕嘆息了一聲,在自己從山林之中抱來周靈時,滿是歡喜至極,可是在之後的生活之中,卻是發現周靈有一個怪病,每至月圓之夜,周靈便是渾身冰冷至極,如若寒冰,更是絲絲黑氣浮于臉上,如此怪病自己找了好多的郎中都是沒有絲毫辦法,而且自己家里的這個條件,唉!每當想起自己的兒子犯病之時的痛苦,周老漢就會心痛不已。而周靈臉色蒼白的原因也是如此。

而感受自己父親的周靈是十分的享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經受一個漫長寒冬之下色幼苗遇到溫暖陽光的照射一般,溫暖,舒適,一種源自心神甚至靈魂的享受,雖然現在周靈並不知曉靈魂為何物。

片刻之後,那微眯雙目的周靈睜開雙目望向皺紋爬滿臉上的父親,開口道︰「爹爹,他們都說咱們山後有一個大黑洞,里面有寶貝呢,只是沒有人能進去過呢,我將來一定要進去,說不定會找到一個寶貝,這樣的話,爹爹和娘親便不會再辛苦了。」

周老漢聞言,雙目一凝,臉露慎重之色,開口道︰「靈兒,記住爹爹的話,那個大黑洞一定別去,知道嗎?那里很危險,你若是去了,就會再也見不到爹爹和娘親了,知道麼?」

「我靈兒我听爹爹的話,不去那里就是了。」周靈說道,只是心里卻是有另一種想法。

「你們爺倆聊什麼呢?這麼高興啊?」從東面廚房之中,周大娘端出一個碗說道,只是周靈在見到這個碗時,蒼白的臉更加多了一分苦色,身體也是畏縮之間躲到自己爹爹的身後。

「靈兒,來,快把這碗藥喝了。」周大娘看著靈兒說道,手里端著一碗顏色發黑的藥水,可是見到周靈依舊躲在周老漢的背後,不由微微故作生氣的說道︰「快,又不是第一回了,以前都喝過了,怎麼現在不敢喝了,快些,把藥喝了,病就會好了。」

「娘,這藥都是喝過好多次了,可是我的病還是沒有好,這藥不管用啊!」周靈臉色苦澀的說道,極力想擺月兌這種痛苦的煎熬。

可是周大娘二人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誰都知道這藥不管多大用處,可是家中貧寒,即使想換一些好的藥來減輕自己兒子的痛苦,可是有心無力啊,微微嘆了一口氣,周大娘開口又道︰「來。快些靈兒,喝了之後,娘親給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周靈聞言雙目一亮「娘親,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啊?」

「只要你先把這碗藥喝了我便是告訴你。」周大娘說道

「不嘛!娘親先告訴。」周靈故意撒嬌道

「呵呵•••好吧好吧,只要你听話吧這碗藥喝了,娘我便給你去做紅燒雞腿去,怎麼樣?」周大娘說道,如此幾乎拿住周靈的命脈一般,因為周最愛吃的就是紅燒雞腿。果不其然,在听到的周靈,雙目閃爍起興奮的光芒,雙目再次望到碗中那黑乎乎的藥水似乎也不是那麼艱難的去喝下去了,遂是,伸手緩緩的接過藥碗,雙目有些畏懼的望了望,皺了皺眉頭,輕捏著鼻子「咕咚」「咕咚」的將碗中的苦澀至極的藥水喝下。

「呵呵•••好,這才是乖兒子,好了,趕緊進屋吧,紅燒雞腿馬上就好了。」周大娘接過空碗笑著說道。說著轉身又是回到廚房里面去了。

沒有多大一會,從廚房里便是傳來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在院中自顧玩耍的周靈猛然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雙目灼灼的望向廚房,期切希望那一刻早些到來,也正當周靈焦急只是,那久違的聲音響起︰「靈兒,去洗洗手去,吃飯了。」周大娘端著一盤菜從廚房里走出,在菜的正中心郝然擺放著自己的那期待已久的雞腿。

淨手之後,坐在桌前,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著一雙筷子望著那雞腿,在得到許可的命令之後,周靈幾乎是以最快的的速度伸手抓向那只皮酥肉女敕的雞腿,張嘴咬去,可是雞腿在距離自己的嘴巴還有半寸只時卻是生生的停止了下來,看的周老漢與老伴雙目互視不解,只見周大娘不解的望著周靈,低聲問道︰「怎麼了靈兒?難道不好吃嗎?」

拿著雞腿的手落下,周靈望著自己的父母,但當看到父母那雙鬢的白發只時,心中微痛,自己雖小,可是也知道自己父母的辛苦,更是為了自己的病愁白了頭發,手中的這個雞腿可是自己的父親上山砍柴好幾次變賣之後從鎮里買來的,一直放著給自己吃的,而他們卻是連一口都舍不得吃,手中的雞腿雖輕可是拿在手中卻是十分的沉重。

「爹爹,娘親,這個雞腿我不吃了,留給你們吃吧,我不愛吃。」說著將雞腿放到二人跟前。

聞言之下的二人,本是疑惑不解,可是听到此語身體一震,再次望向坐在凳子上,雙腿懸空的兒子,二人的雙眼有些朦朧起來,有兒如此,夫復何求啊!為了如此听話懂事的兒子,自苦再累又有什麼呢!

「好孩子,你吃吧,你爹爹和娘親我都吃過了,現在靈兒吃了好長身體,待長大了,出息了,那時候爹爹和娘親都不能動了,到時再做些紅燒雞腿給我們吃啊。」周大娘雙目慈愛伸手撫模著靈兒的頭欣慰的說道

「可,可是靈兒像現在就給爹爹和娘親吃。」周靈瞪著兩只烏黑的大眼說道

「好了靈兒,爹爹和娘親有你這句話就很高興了,待到俺們的小靈兒長大了,爹爹和娘親就不干活了,在家就等著靈兒給我們做好吃的。」周大娘笑道

「嗯,待靈兒長大了,天天給爹爹和娘親做好吃的。」周靈臉上洋溢起期望向往的神光開口說道。

「好好,我和你娘就等著這一天呢。」周老漢也是老臉欣慰的說道「吃吧靈兒,再不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周靈聞言,望著手中的雞腿臉上路出堅定的光芒,抓起張嘴咬去,可是雞腿在剛剛觸及嘴唇之時,又是生生止住了,可是此次那抓著雞腿的手卻是僵硬抽搐起來

「怎麼了靈兒?趕快吃啊!」周大娘笑著說道,以為周靈又是推月兌起來,伸手想再此拍拍周靈時,可是手方是觸及周靈之時,一股刺骨的冰寒從手中傳來,周大娘臉色大變,慌道︰「老老頭子,靈靈兒他•••」說著臉色大變的指著周靈

周老漢見此,頓是臉色大變,周靈犯病都是每月的月圓之夜,可是今天並不是十五,也不是晚上,可是周靈為什麼犯起病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而且刻不容緩啊,遂是周老漢猛然從凳子上跳將起來反而沖向內屋,在跑出一床被子出來之後,周靈已是滿臉紫黑身體僵硬的摔倒在地,而自己的老伴則是臉色煞白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周老漢大急,張開被子裹向周靈,在身體抖動咬牙承受著冰寒刺骨的寒氣,將周靈抱起便是朝外面跑去,可是周老漢在第一念頭便是到鎮上找郎中,可是數十里地之遠自己也是不知道能不能到達,可是這卻是唯一的辦法,事情的突然,使得憨厚老實的周老漢沒有了主見,有的只是愛的只覺。

周靈的病詭異異常,發作之時渾身冷若冰窖,一張床被是萬萬不能阻隔周靈身上的冰氣穿透,在沒有走出村子多遠,周老漢便是覺得自己跑著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萬年寒冰一般,冰若刺骨,使得自己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幾乎冰的自己呼吸都是有些困難的寒氣也是使得自己腳步蹣跚踉蹌起來。

可是這才是剛出村子沒有多遠,回頭之間一聚可以看到村子那依稀的影子,距離城鎮可是還有數十里地,如何走下去,周老漢沒有想過,也不會想,上天賜給自己的這個兒子,即使自己豁去老命也要讓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

在周老漢咬牙抱著周靈快步跑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之上時,後面遠處,又是一道痛苦踉蹌的身影,那灰白的頭發在陽光照射下是那麼的刺眼。

懷中的周靈,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黑時猶如漆墨一般,恐怖猙獰的嚇人,白時猶如被吸干了血液一般沒有一絲血氣。

「兒啊,堅持住,爹爹馬上就要到城鎮里給你找到郎中了,一定要堅持住啊。」周老漢抱著裹著周靈卻是冰寒非常的被子,臉色煞白之間,發青的嘴唇抖動道,額頭以及臉上滾落豆大的汗水,可是這些汗水卻是冰涼無比。

越過了兩個山頭,周老漢的雙腿顫抖起來,腳步蹣跚踉蹌艱難挪動,嘴唇已是發黑,蒼老渾濁的雙目已是開闔之間顫抖起來,雙臂麻木無知,人雖在走動,可是周老漢好像覺得自己已是控制不了自己一樣,一股極度疲乏的感覺涌來,使得自己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而雙腳的邁動全靠自己的意念來控制,自己堅定,寧是自己死了,也不能放棄。

可是周老漢是個凡人,年紀已是花甲,雖然山里人勞務的健壯,可是歲月之下侵蝕著的身體已是有些老態,腳步邁去,卻是用了好長的時間,也是從周老漢身體里抽盡了所有的力氣,只見周老漢雙目猛然顫抖了一下,嘴角一道血絲出現,雙目闔上,人朝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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