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王爺,我不是你的妃 一百四十五章、四無夫人

作者 ︰ 羌笛菱歌

「他們一直都對你這麼恭敬嗎?」呂蓮衣一邊跟著風隨雲往倚雲莊外走,一邊十分不解的問風隨雲。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風隨雲突然想,這傻丫頭的其實很有一些觀察力。倚雲莊的初任莊主曾經是北戌的皇宮里的一名內侍,對北戌有極深的感情,又隱隱知道了自己與北戌皇族有些淵源,自然言辭之間會十分恭敬。

他擺出一臉莫名的表情︰「有嗎?他們對我恭敬?我倒沒感覺出來。不過倚雲山莊老莊主的頑疾是我治好的,也許因為這個,他們對我的態度會恭敬一些也有可能。」

「哦,原來是這樣。」呂蓮衣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是去蘭若鎮?」

「嗯,在那里住一晚……」風隨雲話未說完看著前面,皺起了眉彖。

「怎麼啦?看見什麼了?」呂蓮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大概因為已近蘭若鎮,大道上的人已經開始多起來,呂蓮衣一時不知道風隨雲到底在看什麼。

「哦,沒事。」風隨雲收回目光,對她笑笑,「以為看到一個熟人,原來不是。」

自踏入蘭若鎮,呂蓮衣便不住的打量風隨雲,又微微點頭,形容怪異。堅持了很久,風隨雲終于忍不住︰「你為什麼一直看我?」一路上她都對周圍的事物好奇不已,根本沒時間瞧自己一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媲?

呂蓮衣一臉委屈︰「我也不想看啊,我是在看她們到底在看什麼而已。」

原來一路走進來,過來過去的女子都不住的拿眼看風隨雲,或是偷偷窺視,或是大膽直視,或是駐足痴瞧,呂蓮衣這才又認真的打量風隨雲,暗暗感嘆,果然是個美男子,被人圍觀也是正常的。

可是,這鎮上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好象來來去去全是女子?」呂蓮衣有些疑惑,連攤販店家似乎也是女人居多。

「戰事連連,難得平息,男子大多服役參戰,城內女多男少,也很正常。蘭若鎮也是這樣。」風隨雲對周圍的眼光習以為常,神情泰然自若。

「嗯,說的也是。」

「餓了嗎,去吃點東西。」風隨雲柔聲問,說罷用手指了指旁邊的酒樓。

「醉仙樓。」輕輕的念出聲來,突然想起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帶自己去的那座酒樓也叫「醉仙樓」,如同石破水面,即使再小的一顆石頭,也會激起陣陣漣漪,只是一個名字,就似乎掀開了所有的往事,一頁一頁,聲聲嘆息。

眼見著她又出了神,風隨雲並未喚醒她,只是靜站著,看著她眼中似乎又泛起了點點光亮,心中掩不住悵然心疼。

「誒,那不是風大哥嗎?」

「真的,真是風大哥。真是太好了,謝天謝地,老天保佑,浣煙姐姐有救了。」

兩個人聞言都隨聲音看過去,一藍一青兩個女子激動的奔到了面前,一人一手拉住了風隨雲︰「風大哥,快去救救浣煙姐姐。」

呂蓮衣站在邊上瞪大了雙眼,這又是哪一出?

抓住風隨雲的是蘭若鎮上閭館「翠華樓」的兩位姑娘,翠華樓的頭牌姑娘浣煙突然昏迷,兩個人急得四處找人醫治,正好踫上了風隨雲二人。

翠華樓的格局看去如同一家山莊宅院,粉牆黛瓦,看不出一點煙花氣色,就好象,「蘭雪樓」的別館,呂蓮衣想到這里,心如被針扎痛般的一跳。

她邊隨著風隨雲往里走,邊瞥了風隨雲一眼,想不到連風隨雲也是這樣的……正常……畢竟,他也是個男人。

風隨雲原本只是蹙眉急匆匆的跟著兩個女子往前走,並未看她一眼,卻突然說了一句︰「隨雲眼中只有人命,無謂身份。」

他的話似是有些沒頭沒腦,呂蓮衣卻只是一笑︰「嗯,我明白了。」

浣煙的病癥很簡單,也很詭異,那藍衣女子急得流淚︰「風大哥,好幾個大夫看了,就是止不住血,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風隨雲用針封了浣煙的幾處穴道,暫時止住了血︰「她應該是有兩三個月的身孕,想要服藥墮胎,結果大量失血昏迷。」

那藍衣女子卻大驚失色︰「怎麼會,我明明給浣煙吃的安胎藥,怎麼會這樣?」

青衣女人又氣又急︰「小軟,你是不是又弄錯了藥方,你,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這可是人命啊。」

那被叫做小軟的藍衣女子急得淚光瑩瑩,委屈的說道︰「茗兒,你冤枉人。這一貼藥又不是今天才吃,這是第二付了,怎麼會錯?」

風隨雲正在開藥方,听到這一句抬頭看著小軟︰「小軟,你說這貼藥不是今天第一次吃?」

「是啊,風大哥,一共開了五付,我昨天熬了一付,浣煙吃了並沒有事。那該死的郎中,我這就去找他算帳。」

「等等,救人要緊,先拿這方子去抓一付藥回來,要快。」風隨雲把手中的方子遞給小軟,見藥碗還在桌上,隨手拿起來聞了一聞,突然叫住了正急著出門的小軟,「你今天熬藥剩下的藥渣還在嗎?」

「在廚房,今天大家都忙,應該還沒倒掉。」

「快去拿來給我。快。」風隨雲聲色俱厲,小軟連聲答應︰「好,好,我就去。」快跑著出了房間。

呂蓮衣從未見過風隨雲這樣的緊張表情,忍不住輕聲問道︰「怎麼了,很嚴重嗎?」

風隨雲手中拿著那只藥碗,眉頭緊鎖,輕聲自語︰「果然是他。」

很快小軟拿來了藥渣,風隨雲把藥渣倒在桌上扒看來,看了一會兒,拿起筆來,重寫了一張藥方交給小軟︰「剛才的方子給我,你拿這個去抓藥。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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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迷蒙,呂蓮衣順著樓梯走上閣樓屋頂。風隨雲正獨坐在屋頂上,倚著屋脊,一手扶膝,一手持著酒囊往嘴里倒酒。

「你不是說酒要慢慢品麼?」呂蓮衣走到他身邊理理衣衫坐下來,笑著打趣。

風隨雲啞然一笑︰「算我說錯,這樣的回答你可滿意?」

呂蓮衣伸出手去︰「那把你的酒讓我也喝一口,這樣我就滿意了。」

風隨雲把酒遞給她︰「只許喝一口。」

漆黑的天幕,群星閃爍,銀漢一脈如煙般渺茫,流光璀璨的星星卻明亮真切的好象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伸手便可以采擷,呂蓮衣深深的呼吸如同嘆息︰「真美。」

「風隨雲,我小的時候常常听大人們說天上有多少星星,地上就有多少人。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顆星星。」呂蓮衣指著天邊一角笑著說,「你看見那顆星了嗎?最亮的那顆,以後若是我回去了,你還記得我這個朋友,就看看它,那就是我了。」

「那是天啟星。」風隨雲微微一笑,師父曾說,那是他這一世的命星。

「這麼美。可惜再美的夜色下面總有些看不到的可怕的東西。」呂蓮衣突然黯然的說道。

「怎麼?小軟跟你說了什麼了嗎?」風隨雲猜測著問。

「嗯。」呂蓮衣輕聲回答,「她說浣煙在等一個男人,孩子也是那個男人的。可是,」她轉過了頭,「是不是那個男人做的?是他想殺死浣煙和她的孩子?」

「是小軟跟你說的?」風隨雲不動聲色的問。

「不是,是我猜的。也許我猜錯了。我只是想,無怨無仇的,誰會來對付一個藝妓呢?」

「是不是我也很難確定,不過,也許因為這貼藥,隨雲不得不見一見一位故人。」

「風隨雲,我就知道是你。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故意想與我為難麼?」尖利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呂蓮衣嚇得輕叫了一聲回過頭去,屋脊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色人影,身材瘦小,黑紗罩面,看身形是個女子。

風隨雲把呂蓮衣掩在了身後,淡淡一笑︰「燕華,好久不見。」

「哼,我不想見你,我想隨雲公子你也並不想看見我馮四無吧。」

風隨雲不以為意的一笑︰「一個普通的女人竟也值得四無夫人你親自動手施毒,真是太出乎隨雲的意料之外了。」

「我喜歡便做,與你無關。今天本夫人暫且放過你,這筆帳我會好好記下,到時候連本帶利向你討回來。」那女子狠聲說完,轉身欲走,風隨雲輕喚了一聲︰「燕華……你何苦……我今日若不來,那可是兩條人命,以前你並不是這樣……」

那女子的身形頓了一頓,忽然尖聲笑道︰「我是怎麼樣,不勞公子你操心,也不論不到公子你來管教。」她的聲音變得狠戾異常,「難道我的齊兒就不是人命麼?他可以那樣待我,我又為什麼不能這樣待世人?」

風隨雲還待要說,馮四無突然陰陰的笑道︰「我看公子你旁邊的這位姑娘也不是常人,公子你可曾給這位姑娘診過脈?或者說,你不敢?哈……」大笑聲中,她縱身躍下屋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是四無夫人?」呂蓮衣糾結不已,「我听楚原說過。」她抬起頭迷惑的看著風隨雲,「你認識她?那你也認識楚原?還有,她說什麼診脈,為什麼要給我診脈,為什麼說你不敢?我……我糊涂了。」她苦惱的低下頭,片刻又抬頭看著風隨雲︰「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她眼神中的受傷和不信任的表情讓風隨雲一陣心痛,一時情急,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說道︰「蓮衣,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的確認識楚原和燕華,他們都曾經是我的朋友。楚原和燕華因愛成恨,燕華又痛失愛子,心性大變,喜怒無常,行事不羈,才有了現在的四無夫人。至于剛才她說替你診脈的事情,不過是她隨口說來令你心亂的說辭,你是否有異,我一眼便能看出來,又怎麼會等到今日她來說這一句。」

看著呂蓮衣的眼神漸漸安定,風隨雲暗暗松了一口氣,聲音緩和下來︰「你遲早是要離開的,有些事不必知道也罷,所以我才沒有事事都告訴你。你不會因為這個怪我吧?」

呂蓮衣看著他殷切的眼神,展顏一笑︰「怎麼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風隨雲放下心來,突然發現自己還握著她的手,連忙松手,神情略有些局促,嘴里掩飾的說︰「好了,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走下樓梯的時候,看見前面花廳燈火通明,人影憧憧,呂蓮衣忽然抿唇回頭笑看著風隨雲︰「好熱鬧。」

「她們有她們的生活,也和其他人一樣,會生老病痛,有喜怒哀樂,其實,」風隨雲微微一笑,「從第一次替這里的一位姑娘診病以後,每次路過蘭若鎮,我都住在這里。」他說得很坦白,臉上沒有一絲不安。

「呵。」呂蓮衣立刻來了興趣,「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呢,難道你就一直沒有相好的姑娘?我看小軟和茗兒似乎都對你有那麼些……」

「談不上相好。」風隨雲淡淡答了一句。

呂蓮衣看他似乎不願意說下去,識趣的說道︰「你不想說算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不妨礙你了。」說罷走了兩步到了小軟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門前,推開門,回頭笑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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