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衣身體好些了嗎?」同公孫碌一起坐在高台上觀看的文姬見呂蓮衣走近行禮,關切的問了一聲,「之前步衍說蓮衣你早起覺得頭腦昏沉,本宮還在擔心,正準備武試過後去看看你。舒 」
「蓮衣休息了一下,感覺好了很多,所以就趕緊過來了。」呂蓮衣恭敬的答著,心里恨不得生吃了某人。
「辛苦了,蓮衣也算趕得及時,最後一項箭術還沒比試結束。蓮衣你先到席上等候一下,到時候本宮再讓人傳你過來。」
「是。」呂蓮衣正要轉身退下,文姬又笑著說︰「蓮衣今日的打扮,真是雅致。」
實在無法可想,便拿絲巾結了個花樣在頸邊,遮住青瘀,頭也沒有綰髻,只是梳好,扎了條絲帶在中間,十分簡單。
文姬的話意里听不出是褒是貶,「多謝皇後娘娘夸贊。」呂蓮衣諾諾答應著退下來,眼角瞥到坐在文姬下側的南宮晴一臉的嘲笑,便轉頭故意對她嬌媚的一笑,南宮晴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倒是坐在旁邊的南宮艷笑容溫柔有禮,對呂蓮衣點了點頭。
呂蓮衣慢慢往左側的桌案邊走,第一張桌案坐的便是定國王爺公孫步衍。一眼看見公孫步衍滿眼夸張的驚艷看著自己,心中暗恨,「頭腦昏沉?這該死的家伙,還真敢說。」
剛坐下來,公孫步衍就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這絲巾結得真是漂亮。」語氣十分曖昧。
呂蓮衣身子不由得一哆嗦,接著恨得咬牙︰「公孫步衍,你給我記住。」
「我自然會記得。」公孫步衍笑得不知廉恥。
呂蓮衣恨恨不已又有些無可奈何,無意間抬頭,端坐在公孫子玉身邊的花千姒正幽幽的看著這邊,乍一踫上她的眼神,花千姒垂下了眼簾,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慢慢放在一邊,不再向這邊看一眼。
呂蓮衣挑了挑眉,女人心真是難測,也許她真的還愛著公孫步衍?她真的是夜嗎?
轉過頭看著台下的比試場,台上因為地勢較高可以清楚看到整個場地,但是呂蓮衣卻感覺仍是遠了些,有很多人大抵也是這麼想,都離了台上的座位,走到了比試場的圍欄外擠在一起觀看比賽。
「你喜歡就上前些去看,這里還是遠了些。」她正在想著,公孫步衍端起茶碗一邊啜了一口,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呂蓮衣剛站起身來準備走,又听見他淡淡的說了句︰「別忘了我的話就好。」
什麼話?大抵是關于公孫子湛的吧?呂蓮衣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往比試場走去。
走下高台的時候,看見階前一側有幾個太監,似乎正負責清理著投進鼎中的彩頭,呂蓮衣這才想起,自己的木雕沒注名字,若是也隨便這樣投進去,還不知道會給誰呢,公孫子湛又怎麼能拿到呢?
比試場四周早已經被觀看的人圍得水泄不通。呂蓮衣站在人群外觀察,看看哪里可以有位置站得再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