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雯雯的房間里出來.顧柩耀並不急于會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他去了大廳.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母親一定會陪著孩子在那里玩.
「爸爸.」炎炎已經認得他並且懂得叫他爸爸了.
「乖.」他模了模炎炎的頭.喚著不遠處的老王道︰「老王.帶小少爺去花園里玩.我有幾句話想跟我媽談.」
「是的.少爺.」老王應著聲走過來把孩子從方怡身邊帶走一起去了花園.
「你們談完了?」方怡問著.
「是.」他心力憔悴似得的答著.
「都談了些什麼.」
「離婚的逼談話題.」
「你還是想離婚.」
他並不想故意去刺激母親的大腦.激化他們母子之間的矛盾.「媽.我們先避開這個話題好嗎.我來找你.是有別的話想問你.」
「什麼話.」方怡疑惑起來.
「比如……你為什麼討厭無可.卻可以接受張雯雯做你的兒媳婦.」
方怡頓了頓︰「那還用說嗎.雯雯是大家閨秀.你們又是自幼就訂了親了的.這簡直就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他真的不敢恭維母親的封建思想.「也就是說.只要是門當戶對的女人.就算她是頭母豬.跟我也是匹配的.」
「什麼話.」方怡皺起了眉.「你又想說什麼.又準備影射你跟戚無可的事了對不對.我告訴你.你不滿意張雯雯你可以離婚.我不阻攔.但是戚無可永遠也別想踏進我們顧家的大門.」
他做了一個很夸張的手勢︰「ok.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來刺激我們母子之間的關系.既然你不喜歡.我不再說.但是我想媽你知道.不管怎麼樣.我愛她.我相信她會是個很好的妻子跟兒媳婦.」
「她.呵.」方怡嗤之以鼻︰「就憑她嗎.我的兒子啊.媽媽並不是嚇唬你.像她那樣的女人我不是沒見過.當初她為什麼要離開你.她如果不是因為有了別人.她怎麼可能會離開你.現在她回來了.然後又把你迷的團團轉.她為了什麼.她不是為了釣你這個凱子.她何必回來.她要是真的嫁給你.我打賭.不出三年.她一定把你財產敗光或者搬空.」
「你一定要這樣呆著有色眼鏡來看她嗎.事實上四年前她離開是有理由的.她是為了他父親.」
「父親.她說的嗎.她說你就信了.」方怡搖著頭說︰「看來我兒子的智商變低了.她父親在她逃婚之後就破產了.這在商業術語里面叫連帶關系.她哥為了找他出車禍.她媽瘋了.這都是她害的.你說她為了父親.呵.可笑.」
他無可奈何.看來這次談話並不成功.她這個母親是打定注意要把有色眼鏡帶到底了.
「看來我說什麼媽你都不會相信了.」他無力的吹出一口氣.「為什麼不是這跳出和一切來看呢.她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她傷害過我們嗎.就算我在不停傷害她的時候.她也只有隱忍.而沒有為了急于解開誤會.讓我內疚後悔而把一切都告訴我不是嗎.媽.我拜托你放下眼鏡.真正正正的去看清楚她的為人.算我求你.」
「這是什麼意思.」方怡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是打定注意要跟雯雯離婚而娶那個女人進門了是不是.」
他強迫自己要理智的警醒談話︰
「我是想說.你有的時候也應該要相信你兒子的眼光.他並不差.而你也不能左右他一生.總擔心他會被騙而放心不下.你的兒子終究是要在人生的路上自己走下去的.你不應該急著去否認他.」
方怡頓了頓︰
「不管怎麼說.我告訴你.戚無可說的話最多可以騙騙炎炎這樣的小孩.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我就從來沒見過那個女人不愛高帥富.」
他不想在進行無意義的對話.「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要媽你不要再去找她麻煩.我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他起身想走.卻被方怡叫住了︰「你要怎麼處理跟雯雯的事.」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真不該怎麼處理她.
「雯雯就算再怎麼不好.她到底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樣總是冷落她.你可以試著接受她.女人總是被男人哄兩句就什麼事都沒了.關鍵就在做丈夫的會不會哄.」
「呵.」他無奈的苦笑︰「我對她避之都無恐不及了要怎麼哄.媽要是喜歡.你自己去哄好了.」
「你……」
實在不想理會方怡的所謂的提醒他轉過身獨自上了樓.今天公司並沒有什麼事所以他才提早回來.原本想著可以好好的陪陪炎炎.只是他忘記了.他是家無寧日的.
關上門.他掏出電話撥通了戚無可的號碼.
想見她.每一份.每一秒.想在有她的國度里生存.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難.他只是想像最普通的人一樣.愛一個女人.擁有她.一生一世.呵.可惜現在看來一切好像夢幻泡影.這難免令人沮喪.
「怎麼了嗎.炎炎還好嗎.張雯雯有沒有欺負他呢.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給我打電話了.顧柩耀.你太過分了.」電話通了.那邊霹靂巴拉的想起了戚無可碎碎念的聲音.
哎.不得不說.雖然很煩.但是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沒有沒有.你放心.這邊一切都很好.沒事.只是.我有事……」
「你怎麼了嗎.身體不舒服嗎.有沒有吃藥.有沒有看醫生.」電話那邊又開始亂擔心了.
「怎麼辦呢.我的病.這跟身體沒有關系啊.」
「什麼意思.」
他寵溺的笑了起來︰
「笨蛋.我想你.腦袋里都是你.那身體怎麼會好.你呢.是不是也一樣想著我.」
……
「給我啦.哥……我也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啊……」雷劈一樣.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變成了顧菲菲的.這個丫頭.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他是皮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