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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是我做的.」姜雲帆忽然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望著她說︰「事實上.你爸爸的事.是我一手處理的.我之前並不認識你.我也根本不了解你跟顧柩耀之間的感情.我只是遵從著我父親的命令.除掉了戚家對聯盟的威脅.對不起.我現在說這些嗎.也是不希望讓別人來告訴你這個消息……」
「你說什麼.」戚無可忽然愣住了.她實在不敢相信姜雲帆說的話.是他.原來竟然是他害的父親公司倒閉、害他們一家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
「無可.你恨我對嗎.」姜雲帆急急的問.
恨.
她該怎麼告訴他.她恨透了那個害的她家破人亡、哥哥死于非命的罪魁禍首.
但恨有用嗎.
恨可以讓她最愛的哥哥活過來嗎.恨可以讓他們一家人忘記苦難.讓母親從失去哥哥的愁痛之中蘇醒過來嗎.
「是.我恨你.我恨死你們合縱聯盟的人了.可是恨有用嗎.你們不能讓哥哥活過來.更不能讓我的媽媽恢復神智.你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害的別人家破人亡.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但是我不想卷入你們的因果循環里.我只想離你遠遠的.只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跟你有什麼關系.」
「無可.」姜雲帆急于拉住準備轉身而去的戚無可的手.「我知道你會恨我.我也不想為自己辯白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原諒我.」
「原諒……」她沒有轉過身.卻撥開了他的手.「原諒一個讓自己經歷死別生離、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跟相愛的人忍痛分離的元凶嗎.很抱歉.我沒有那麼偉大.或許你根本就不應該告訴我.或許那樣我就可以繼續跟你保持友誼.但是現在……我真的做不到.」
「我知道我對你做很過分的事.你可以恨我.罵我.甚至打我.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如果一早就認識你.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
「問題不在這里.」她轉過了身看著他.她想.他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狀況.她並不責怪他害人.而是為什麼害人.他可以為了一己私欲而害的她這樣落魄.難道就不該有一丁點的悔過之心嗎.難道為了自己的利于.不惜傷害別人這件事就可以被正當化嗎.
天.如果他的世界是這樣狹隘的話.那麼她真的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他了.
「你根本就不懂.我所在乎的是問題是.你竟然可以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害人.我之前一直認為你的人品還不錯.縱然你運用手段.但也沒有做過大奸大惡的事.但是事實證明我看錯了.在你的眼楮里.就算沒有我.你仍然會害別人.只要誰擋了合縱聯盟的路.你們就如鏟土機一樣將別人鏟平.只是不同的是.如果如果換成是別人.你也許一輩子也不會後悔.」
「無可.我……」
正當姜雲帆還想要繼續解釋的時候.就听見鈴鈴鈴……鈴鈴鈴………這個時候戚無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不得不把話全部都吞回肚子離去.「算了.既然你有事.我不打擾你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想傷害你.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諒.也希望為我做過的事負責.我並不想逃避責任.」說完之後.他只能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姜雲帆離開之後.戚無可才接通了電話.而電話另一端傳來了顧柩耀的聲音.
「在忙嗎?」他的聲音在電話里面溫柔極了.這讓她充滿了安全感.
「不.只是有點事……」
「什麼事.很難處理嗎.」
「當然不.我自己可以應付的.只是……」只是她該把跟張雯雯見過面的事告訴他嗎.還有張雯雯說過的話.她說過要自己遠離顧柩耀.不然就會公開她跟炎炎的身份.
說真的.比起炎炎.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會被罵是第三者.但她擔心炎炎會無法接受.這對他的成長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她根本就無法估量.
「呵.我只是想告訴你炎炎沒事.你安心.」
好險.看來張雯雯並沒有把炎炎的身世公布給公司里的人.「是.我知道了.」
「那麼你沒有話跟我說了嗎.」
「柩耀.我……」
「什麼.」
「沒什麼.」如果這個時候跟他說.要跟他保持距離.他大概會把她關起來吧.權衡一下.她覺得還是問清楚他的意思比較妥當.「張雯雯都對你說了什麼.她抱著孩子來公司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無可……」顧柩耀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管她對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想讓你知道.我愛你.不管我在什麼地方.或者做什麼.我都只愛你一個人.」
「這算是什麼回答.她想讓你做什麼呢.獻身嗎.她得不到你的心.所以就想得到你的人了對不對.」她突發奇想的產生了一個想法︰「天.她該不會想用我跟孩子威脅你不準再見我.然後讓你乖乖的回去做她的丈夫吧.」
很顯然.電話那頭好久沒傳出聲音.似乎是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呵.不要亂吃飛醋.我是個男人.而她是個女人.我相信她沒那麼容易得到我.」
「可是她擁有絕對的籌碼.這個籌碼可以讓你做出任何事.」她忽然恍然如悟︰「告訴我.你已經妥協了對嗎.」不然張雯雯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
「是.她讓我離開你.但是我不會听她的.所以我想這段時間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所以我現在必須告訴你這件事.這段時間我會讓菲菲過去陪你.以來防止我媽再次去找你麻煩.二來也可以陪你說說話.這邊的事你不需要擔心.更不用擔心炎炎的狀況.我會照顧好他的.」
「意思就是說.我們一家人又要短暫分別了嗎.」
「是.」顧柩耀的聲音充滿了無可奈何.
其實她也知道.看來他們真是注定了要聚少離多了.「好.我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決定.也知道這是最安全的方法.我會放心.但你也要答應我好好地照顧自己.」
「無可.我愛你.」
這聲愛你縱然隔著電話.她仍覺得溫暖.「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