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在這個時候,車子上的監視器嗤嗤兩聲清響後傳來的清晰的畫面,可見吳管家和黃耿已經順利進了魅色里面,正在找人。愨鵡曉
霍辰冕和霍晨康便都不再言語,專注地盯起了監控里的畫面。
因為已經將近午夜,酒吧里的環境有些復雜,再加上管家吳伯和那個叫黃耿的花匠明顯不是這種環境下的常客,所以走在里面十分拘謹。黃耿還好,畢竟年輕,對這種陌生的氛圍還是頗有幾分好奇,但吳伯就不同了,看到一個個***的女郎衣著暴lu地和男子靠在昏暗的牆角廝磨擺動,吳伯竟然還尷尬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楮!
霍晨康︰「去二樓。」
霍晨康皺著眉頭盯了一會兒從吳伯和黃耿那里傳來的魅色內部的視頻畫面,不悅地沖著話筒低聲吩咐吳伯和黃耿去酒吧二樓的雅座和包間查找。一樓的環境和視野都太差,這種昏暗的燈光和混雜的人群里想找一個女人實在太難旄。
霍辰冕︰「你平時都是在……這里玩兒的?」
霍辰冕對霍晨康的吩咐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著實對魅色這樣的地方實在不熟悉。打從他成功逃離了李家鎮ya他的密室開始,他便一直是忙著恢復元氣和追沁兒,所以霍晨康常去的這些花花世界他只是有所耳聞卻從沒有興趣真的去踏足。
現在透過屏幕看到里面一片毫不掩飾的糜爛的青春和放縱的***,霍辰冕不禁蹙著眉頭轉眸看了霍晨康一眼。這些年來,霍晨康這小子一直都是混跡在這樣的場合嗎嵯?
「嗯……哈…哈….啊,快,快,快點兒,嗯嗯,深點兒,再深點兒……」
突然,畫面一轉,通往魅色二樓樓梯拐角處,一個並不隱蔽的角落里兩個幾近赤luo的男子正在縱情抽dong著,注意,是男子!清晰短促的呻yin通過話筒瞬間就充斥了霍辰冕的這輛車子,讓車子里的兩個人都驚了一下。
接著,霍辰冕別有意味地轉頭看了看霍晨康,而且還特別瞟了瞟霍晨康的下面。這小子既然整天混跡在那樣的場合,不會是也漸漸對男人有了「性」趣吧?要不然,他怎麼總是躲著李米?會不會是他在面對李米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咳咳,你別到處亂看,小爺我正常的很。這些年來更是御女無數,從不空炮。」霍晨康被霍辰冕一瞟之後整張臉立刻就漲紅了,接著他便猛然干咳了兩聲來幫自己解圍。
對霍晨康的解釋,霍辰冕也不追問,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轉頭盯向屏幕。不過霍辰冕越是這樣淡然的態度反倒越是讓霍晨康越覺得不舒服,仿佛在自家老哥眼楮里,自己已經嚴重轉性了似的。
心里別別扭扭了幾分鐘後,霍晨康還是覺得不舒服,這件事情不跟老哥來個徹底解釋他怕他是沒辦法安心的。
然而,就在霍晨康開口打算說話的時候,遠處一個火紅色的魅影突然跳入了他的視線。本能地霍晨康的心髒漏跳了那麼一下,然後他二話不說轉身拉開車門就竄出了車。
霍辰冕︰「晨康,你做什麼?!不要過去!」
霍辰冕對突然冒出的那個紅色人影遠沒有霍晨康那般敏感,待他反應過來那個人影可能是李米時,霍晨康早已竄出車子老遠了,只把霍辰冕的阻攔聲隔在了車子里。
霍辰冕眼尖地看到離李米不遠處牆壁陰暗的轉角處一雙極力隱藏但仍泛著綠光的眼楮時,心頭所有的猜忌頃刻之間都化為了最最恐怖的現實。可是抓著車子門把手的他卻不能如霍晨康一般不顧一切的憤然躍出。
他相信,李米背後的那個人,真正想要試探的並不是霍晨康,而是他霍辰冕,所以只要他不出現,對方的目的便並不能真正達成。
更何況霍晨康他雖然也為靈蛇,但卻從沒有正經兒的修煉過法力,這幾百年在外界他過得吊兒郎當,完全跟個凡人沒有多大差別,所以應該不會有如此的高人專門為晨康這樣一個小腳色設套的。
想清楚了這些,霍辰冕緊緊了自己的手,鎮定下來,緊緊地注視著車窗外不遠處的霍晨康和李米。
霍晨康︰「死丫頭你瘋哪里去了?!老子就在你身邊你還敢去招惹別的男人?!你簡直是是……簡直是……哼!」
抓住李米胳膊的那一刻,霍晨康便已看到了李米身上的傷和尾隨在李米不遠處的兩個男人。一看李米這個樣子,霍晨康就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因為霍辰冕的警告在前,他現在不能出手教訓企圖對李米動手的那兩個混蛋,反到把一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李米這里。
李米本還因在危難之際看到霍晨康而對他心存點點感激,但接下來听了霍晨康的責罵後,李米的一張臉立刻就變了色。
霍晨康連說了兩遍的「簡直是」後沒有接上口的那個名詞應該是「biao子」吧?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霍晨康和其他男人一樣對自己曾經那段不堪的往事是很在乎和嫌棄的。
一想到身邊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可能存在的鄙夷和嫌棄,李米心頭一陣陣的抽痛壓過了身體上的沉痛。她寧願一輩子不見他,也不需要他的憐憫和鄙夷!
馬上,被霍晨康攥著的李米大力掙扎了起來,試圖把自己的那只胳膊從霍晨康仿若鋼鐵一般的鉗制中抽出來。
感覺到身後李米的掙扎時,完全沒有防備的霍晨康先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便火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臭丫頭竟然還在跟自己慪氣?!竟然還不想跟自己離開?!她腦子是抽風了還是進水了?!
霍晨康才懶得跟李米解釋什麼呢,這種時候,這種心情,他只會更加攥緊李米的那只胳膊,然後回頭沖她熊吼︰「喂!臭丫頭!你想干什麼?!還不趕緊著跟爺走,難不成還要再回去風liu嗎?」
「沒錯!我就是想回去跟他們風liu怎麼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干淨的貨了,與其跟著你被嫌棄,還不如早些看開了獲得瀟灑!
霍晨康我告訴你,不管別人怎麼想的,姑女乃女乃我從來就不覺得自己髒,那件事情,我也是被人害的,根本就不能怨我。你若嫌棄我,趁早說清楚了,咱們一拍兩散的好,我李米就算是再下賤,也絕不會繼續纏著你了!」
「……誰說你髒了?誰嫌棄你了?」听到李米在自己身後帶著哭腔的低壓卻近乎撕心裂肺的哀嚎,本正在努力把李米往霍辰冕的車子處拖的霍晨康突然之間就頓住了。
他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在常慕凡家里被兩個男人輪jian的事情永遠都是李米心頭的一道不可彌合的傷痕。不管平日里李米有多堅強,多樂觀,或者說多刁蠻,只要有人一觸及她那個致命的傷,她整個人立刻就會渾身抽痛到重新蜷縮到她的殼子里去。
霍晨康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李米的那處傷口不再流血,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慰現在的李米。看著被自己拉在身後那如同受傷的刺蝟般的小人,霍晨康不不覺地就放低的聲音,嘟囔了兩句,然後才躲著李米的眼神道︰
「你是小爺的女人,不對,你是小爺的老婆,而且還是明媒正娶的。誰敢說你髒,看小爺不活剝了他的皮!」
李米︰「啊?!什麼?!」
正淚眼朦朧著的李米不妨竟然正好听到這樣的一句話,她整個人馬上就傻掉了。話說,剛剛那個聲音是霍晨康發出來的嗎?霍晨康承認了自己是他的老婆,而且還是明媒正娶的?
不會吧,霍晨康不是一直都在否認這個事實嗎?他今天怎麼會突地主動自己承認了呢?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啊。
霍晨康︰「啊什麼啊?!你難道還真像繼續留在這里風流嗎?!還不趕緊跟上小爺的步子?!」
被李米反問了一句後霍晨康的臉上開始微微發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面色,霍晨康頭都不回地又沉著嗓子訓斥了李米兩句,然後再不管不顧,仿若拖麻袋一般拖著李米迅速向霍辰冕的車子快步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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