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絲為了掙月兌皮索的束縛.情急之下.竟然把自己被反綁的雙手放到火盆上燒烤.不料水火無情.火苗竄到了衣服的兩只袖子上.瞬間燃燒起來.
阿琪的姐姐驚見著火.慌忙撲救.扯過一條被子.蓋住紅絲的身子.抱住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火苗很快被熄滅.阿琪的姐姐抱著紅絲躺在地上.叮嚀紅絲以後要小心保重自己.
紅絲听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擔心有人進來.暗暗著急.心想︰如果此刻不能松綁月兌困.只怕今晚的掛牌就逃避不掉了.自己就會真的背負上男倌接客的丑名.
快呀.抓緊時間.紅絲連忙提醒阿琪的姐姐盡快幫自己解開皮索.希望借助她這一次的幫忙.可以順利地逃出去.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郭象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看著地上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舉止.挖苦道︰「我靠.屁大一會兒功夫.你們兩個就恬不知恥勾搭上了.是不是還在商量要偷偷一起逃跑.」
「二老板.沒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阿琪的姐姐急忙申辯.
「是哪樣.還敢狡辯.你個騷婢.不趕快給他梳妝打扮.光顧著勾引.摟摟抱抱在地上滾來滾去.是不是皮癢犯賤.」
紅絲听郭象說話越來越不靠譜.實在听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句︰「住口……你別隨便侮辱人.」
「侮辱.你知道這兩字怎麼寫.爺對你已經忍耐很久了.你這賤貨早就欠調|教.」
阿琪的姐姐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攔著郭象哀求道︰「二老板.奴家知錯.下次不敢了.紅公子身體欠佳.二老板就饒了他吧.」
郭象鼻子「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大老板指定、紅絲這個賤貨要今晚掛牌.爺不會饒了他.」
「是.謝謝二老板的恩典.奴家這就給紅公子梳妝.」
郭象皺著鼻子說道︰「第一步.是不是先給紅絲洗澡.你聞聞.他身上骯髒不堪.快要臭掉了.爺這就派人把浴桶搬來.你負責給他洗刷干淨.」
阿琪的姐姐一听.慌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二老板.請你行行好吧.紅公子被皮索綁住了.挨著皮索的地方不能沾水.等一下奴家用濕毛巾.幫紅公子擦干淨身體.不去踫怕水的地方.」
郭象剛才也知此事.沒辦法借題發揮.只得作罷.揮手命阿琪的姐姐開始梳妝.
阿琪的姐姐遵命.蹲到地上打開被子.把紅絲扶起到了座椅上.松開他挽著的發結.把他那長長的頭發握在手里.一手拿起梳子.為他輕輕地梳頭.
紅絲的頭發很柔軟.又多又長.略略帶些彎兒.可惜的是.滿頭的發絲全都變白了.銀燦燦地好似晶瑩的白雪寒霜.
郭象在旁邊看著.「嘖「地一聲.說道︰「這滿頭白發.爺看著就窩心.不知道大老板怎麼想的.紅絲這家伙變得這麼丑陋.還讓他掛牌.惡心還惡心不過來呢.哪個客人會點他.」
阿琪的姐姐仔細看了看.確實.二老板說的有道理.白發蒼蒼會給客人的感覺很怪異.前來摘牌的客人們都為了圖個樂子來的.視覺上首先要美觀.出類拔萃才能引人注目.紅絲現在這樣子肯定不符合要求.
郭象在旁邊繼續發狠地說道︰「等著瞧.如果今晚紅絲這家伙被冷了場.沒客人摘牌子點他.丟了萬花樓的臉.爺就把他丟出去喂狗.」
「二老板.不會的.奴家馬上想辦法幫紅公子遮掩一下.」
阿琪的姐姐听了郭象的氣話.有些心慌.擔心紅公子因為白發而喪命.于是挖空心思想辦法.
萬花樓的姑娘都是經過專門師父教習的.琴棋書畫略通一點.特別是有些姑娘為了顯示文采.往往在書桌上擺放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阿琪的姐姐走到書桌前.往硯台里到了一點水.開始研墨.不一刻.研出了濃濃的墨汁.提起毛筆蘸飽.在紅絲的白發上一抹.一道黑色痕跡顯現了出來.
「二老板請看一下.這樣染黑.可以了嗎.」
郭象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板著臉不答.只管瞪著眼珠兒看著.
阿琪的姐姐也是初次使用這種方法.見郭象不反對.繼續做下去.
她把毛筆放下.開始為紅絲梳頭.為了預防額頭前面的劉海散落下來.萬一踫到眼楮或者嘴巴會掉色.便把前半部分的頭發.分成五股小辮子.編完之後捋在一起.用幾根金色絲繩在頭頂上高高地扎束起來.再用一條黑色的寬綢子.挽住發尾兜起來.松松地系住.
頭發變黑了.紅絲的樣子大為改觀.郭象雖然不語.肚子里不由得暗暗稱奇.
接下來.阿琪的姐姐為紅絲的化妝就簡單多了.她在紅絲蒼白的臉上涂上紅胭脂.嘴唇也模了口紅.
化妝完畢.兩個人一起定楮觀看被化妝者.神奇的化妝術.令紅絲在視覺上煥然一新.刮目相看.
郭象點頭說道︰「糊弄事兒.也將就吧.現在你把紅絲的衣服都月兌掉.準備給他擦拭、更衣.」說著.走到門口.命守在門外的一名護院去取一塊白紗來.
紅絲先前由著他們擺弄.現在听說竟然要月兌光自己的衣服.身子掙扎了一下.被郭象一拳打在傷肩上.痛得眼前一黑.頓時不動了.
阿琪的姐姐看見郭象對紅絲動粗.也沒辦法.戰栗著拿了一把剪刀.把紅絲的衣服全部剪開.一片布毛不剩地扔在了地上.
「快點更衣.」郭象見日頭微微西沉.臨近了紅絲的掛牌時間.自己耗在這里盯著.還有許多事沒準備.發生催促道.
「更衣.衣服在哪里.」
沒有衣服.叫阿琪的姐姐怎麼更衣呢.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確實有理.
正巧.護院取來了一塊白紗.把托盤遞了進來.
郭象說道︰「一個掛牌的男倌.還穿什麼衣服.客人們要看的就是他的身子.現在給他繞上一塊白紗.已經很綴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