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續9 弟六章 計劃

作者 ︰ 邪靈一把刀

熱哈曼說完,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坐在老舊的沙發上,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事實上,我這次來格爾木,完全是抱著試運氣的心態,但我沒想到,真的會有這麼大的收獲。

2010年的11月14號,悶油瓶進入了雪山深處,這個時間,離我們出海斗的時間相隔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

在悶油瓶跟我分開半個月後,他來到了這里。

也就是說,在那半個月里,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促使他走入雪山深處。熱哈曼說,悶油瓶重復的問過他一個問題︰這個雪山里真的沒有人嗎?

我仔細琢磨著這句話,難道說……悶油瓶想去雪山里面找人?

我的想法和熱哈曼一樣,那里面,找到死人到是可能,但活人絕對沒有。

雖然我已經見證過很多奇跡,也看過很多違背世界原理的事情,但如果他要找的是人,那麼就不可能有人在那樣的條件下生存下來。

沒有植物,沒有動物,甚至海拔過高,有可能連火都升不起來,那樣的條件下,怎麼可能有活人?

我腦海里一片混亂,但緊接著,我將這些問題都放下了,因為它不是我最需要關心的,我現在真正應該想的是︰悶油瓶究竟有沒有從里面出來?

格爾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哪怕熱哈曼對悶油瓶的印象很深,也不可能再這樣一個城市里,去特意留意一個人,如果悶油瓶從雪山下來後,已經將熱哈曼這個路人甲給拋之腦後,隨便找了家旅館,那麼熱哈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悶油瓶的真實情況。

如此一來,線索又斷了。

但如果悶油瓶真的沒有出來……兩年的時間,只有死人才能在里面生存。

我心寒了一下,但我不相信悶油瓶是那麼一個容易死亡的人,在我和胖子的心目中,悶油瓶和死亡應該是絕緣體,他應該像一個不老不死的怪物一樣活著,這才是正常的。

好吧,我承認,我的世界觀已經從跟三叔下斗的那一刻被徹底扭曲了。

熱哈曼見我沒說話,攤了攤手,道︰「事情就是這樣,他是一個很特別的年輕人,我非常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冒昧的問一句,他是您的弟弟嗎?」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苦笑,道︰「他是我祖宗輩的爺爺。」

熱哈曼笑了,眨眼道︰「老板,您真會開玩笑。」

維吾爾族人見我們說完,有些急不可耐的動了下那塊原石,示意我們不要偏題,他道︰「怎麼樣,老板,現在您總該相信了,這個生意您要是願意成交,我們兄弟可以帶您進入雪山深處,實地考察,我們相信您的商業信譽,當然,如果您反悔的話,我們會直接將礦脈往上報。」

我看了看那塊原石,說實話,悶油瓶的消息對我來說沖擊很大,甚至已經完全對礦脈失去了興趣,但事實上,我是一個活在塵世里的人,無法向悶油瓶走的那麼灑月兌,該做的營生,還是要做,我想了想,道︰「三天後出發。」

維吾爾族人大喜,熱哈曼卻道︰「既然已經成交,我們明天就可以動身,為什麼要三天後?」

我道︰「我需要帶人手,還需要置辦一些裝備。」

熱哈曼道︰「那一段路途比較平順,沒有太多的危險,您要是放心,我可以去置辦,一天就能弄好。」

「不。」我搖了搖頭,道︰「我需要的裝備,必須是最好的。」

熱哈曼有些尷尬,道︰「那當然。」

我看向他,接著道︰「在探明礦脈後,我希望你能帶我去那個懸崖。」

他愣了愣,神色有些疑狐,道︰「您該不會是想……」

「是得。」我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熱哈曼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他道︰「老板,我不是在跟您開玩笑,那地方真的不能去,你想去找人,這絕對不可能,如果你的朋友已經死在里面,那麼兩年的時間,他的尸體都已經被積雪覆蓋了,你不可能找到。」

我當然沒想過去找悶油瓶的尸體,我想找的是線索。

悶油瓶去雪山,一定是為了證明某些東西,他是在找一群人,或者在找一個地方,只要我能順著找下去,就一定會發現些蛛絲馬跡,至少得讓我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從雪山里出來,如果出來了,那麼接下來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又是哪里?

熱哈曼說完,我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須要去,如果想要達成這筆交易,請你務必好好帶路,當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如果我死在里面,這筆交易會有人繼續跟你做下去的。」

說這些只是為了安撫熱哈曼,顯然他覺得我往前走,一定會死,這樣一來,交易也不存在了,因此臉色很不好,但他听到我說最後一句話時,臉色才和緩過來。

談妥一切後,維吾爾族人重新開車,將我送回了招待所。

我回去的時候,手底下的伙計都已經回來了,正是飯點兒,但我沒回來,他們也不好先點菜,因此一見我回去,立刻吆喝服務員點餐。

飯間,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悶油瓶進入雪山後,究竟朝哪個方向,究竟走了多遠,誰也不知道,我實際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運氣,一但運氣用到頭,就不得不退回來,如果帶上這些個剛出大學的伙計,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帶兩個就足夠了。

我一邊想,一邊鎖定了隊伍中得兩個人。

一個是以前盤口的一名伙計,入行晚,所以沒有被清場,為人比較單純,老板說干什麼就干什麼,最主要的是身手也算靈活,真有什麼危險,應該能自己逃跑。

另外一個是個大學生,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我記得,他的大學專業好像是地質方面,只不過這年頭找對口的工作很困難,像我,明明是建築系畢業的,偏偏干了和建築八竿子打不著的古董行業。

有這個小伙子在,對于雪山的惡劣天氣,他應該也能應付一二。

隊伍里還有個女大學生,看的出來,她對我有意思,平時老是偷看我,但我一般裝作不知道,原因我說不上來,大概是沒什麼感覺,我一共朝三個女人動過心,結果她們沒一個人活下來,而且每個人都是跟我作對的。

我肯定,月老一定是跟我有仇的。

我如今已經是奔三的年紀,事業有成,長的也不賴,而且還單身,在外人眼里,大約就是個鑽石王老五,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覺得美滋滋的,但現在我才深深體會到一句話︰每個王老五背後,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

飯後,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

他依然在開古玩店,也依舊倒騰黑貨,只是不親自下斗。我們兩家情況不一樣,老九門是不想再有任何破綻,所以才完全漂白,而像胖子這種沒有牽連的人,就用不著像我們這樣一干二淨,倒騰倒騰黑貨,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我將悶油瓶的事告訴胖子,道︰「三天後出發,這次不是下斗,不會有什麼大事,這次我代表咱倆兄弟,進行雪山送暖活動。」

胖子也沒有過來的意思,他道︰「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胖爺我還不放心嗎,如果真遇上小哥,記得把胖爺我的慰問也帶到。」

我道︰「呸,你有沒有抓住重點,我這次去如果真找到小哥,那肯定是一具尸體,所以最好是什麼也找不到。」

「什麼也找不到?」胖子樂了,道︰「那你進山干嘛?風雪之下煉紅星?」

我道︰「做個證明。」至少得證明悶油瓶從里面出來了,至少的模清楚,他的下一站去了哪里。

如今時隔兩年,它究竟有沒有去終極,悶油瓶究竟有沒有找回記憶,一切都無跡可尋,如今唯一一條線索,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當初,悶油瓶走後,我曾經問小花文錦的下落,如果文錦真的看到過悶油瓶的全部記憶,哪麼找她,將會是一大捷徑。

但小花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他盯著我的眼楮,聲音透著輕松,道︰「她已經走了。」

我問他怎麼走的?文錦已經尸化,送走她的唯一辦法,恐怕只能用火。

小花果然說出了我所料想的答案,他道︰「這是她在清醒的最後一刻托付給我的事情,我用傳染病人的身份,將她火化了。」

我當時嘴角幾乎都在抽搐,文錦在完全尸化後,是沒有人能捕捉到的,因為那時候她已經失去了意識,成為一只真正的禁婆。

頭發可以伸縮,力大無窮,速度奇快,刀槍不傷,要想把她裝進隔離袋里,唯一的辦法,只有在她還有意識的時候。

她和三叔一樣……

我當時整個人都癱軟了,小花拍了拍我的手,道︰︰「這是終結,她所期盼的。」不錯,三叔和文錦終于擺月兌了這種宿命,以那種慘烈的方式。

所有能證明悶油瓶過去的線索都消失了,他就像第一次出現時一樣,沒有人知道從哪里來,也沒人知道往哪里去。

這一條線索,非常渺茫,但我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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