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無語時 第一章

作者 ︰ 13881168058秦歌

王子從縣委組織部出來,心情輕松了許多,也有些忐忑,更多的是開懷。舒殘顎

在檔案局做了三年副局了,清水衙門。一個局長,一個副局,共帶兩個兵。一台電腦,一杯清茶,打發無聊的時間。35歲,雖然在官場混,也算有一官半職,可這地方是養老的場所啊。平時看人家什麼局什麼長風風光光,檔案局能有什麼油水,也不見有人來燒香。

今天總算熬出頭了。一大早,組織部任部長來電話了,還沒有說話,先是一串笑聲,︰「小王子啊,你來我辦公室吧,有好事商量商量」。放下電話,王子猜了好半天,沒有明白是什麼好事。一溜小跑,上了三樓,見任部長門開虛掩著,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了,見部長正接電話,又退回來兩步,等著。任部長50多歲了,雖不到退休年齡,卻在這個崗位時間也很長了,升是沒有希望了,樂于安命,倒是工作得如魚得水,真正的實力派,上上下下都很仰慕。看見王子侯在門口,一抬手臂,招呼,「來,來,小王子,來坐」說完,就給王子倒了一杯龍井。王子伸手接住,受寵若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在想任部長葫蘆里買什麼藥。部長使勁拍拍王子肩膀,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局促不安地坐在部長對面,听他說話。寒暄了幾句,部長突然問王子,「檔案局還留戀吧」。這話確實不好回答,唯唯諾諾了半天,說‘還好吧,就是清淨了點’」部長也順著話說,「你小子,我懂你的意思,昨天,常委們討論了一下,這幾年,你的工作還不錯,也是一個好苗子,給你一個擔子,你去挑,怎麼樣」.見王子沒有回過神來,又繼續說下去,「年輕人,得鍛煉鍛煉,去基層磨磨,積累經念,才有好的發展」。王子喝一口茶,點了頭,但沒有問什麼,其實心里一直在盼部長繼續說下去,想知道是什麼擔子。下鄉去,是肯定的了,是去任什麼職,去哪,還得听下去,才好判定,是好事,還是?部長是老領導了,早知道王子在等什麼話,也干脆一口氣說完。「小王子,清平鄉缺一個鄉長,縣委想讓你去試試,說是試,其實已經考慮很久了,我們都覺得你是合適的人選,書記縣長也很看重你,雖然清平鄉是遠了點,財政底子薄了點,但是,越艱苦的地方越出人才,才能顯示你的能力,這幾天你準備準備吧,明天你就交接好你在檔案局的工作,星期一去上任,怎麼樣?」王子算是徹底明白了,說‘部長啊,謝謝組織的厚愛,我堅決服從領導的安排,但是我沒有基層工作經歷,不熟悉鄉里工作,不知道我能行不,還望部長多指教,多給我幫助呢。」部長又是一串爽朗的笑聲,算是結束了談話。又寒暄了幾句,王子再次道謝,就出來了。

想回到自己辦公室,一下子就覺得,那個熟悉而早已厭倦了的地方,已經可以不去了,心中一陣竊喜。檔案局在縣委後院里,一個不大的院落,布置得象一個小花園,一座假山,長滿了植物,池子里,一群紅鯉,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王子坐在這兒,平靜一下自己。妻子小燕在文明辦任副主任,今天下鄉去了,想先給小燕通一個電話,第一時間告訴她這個喜訊,想想幾句話也說不明白,還是晚上回家說吧。滿腦子正想事呢。上司王局長來電話了,「王子,好啊,你這個家伙,恭喜你高升了啊,剛才任部長來電話給我了,看來我檔案局得損將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啊,你可是檔案局的頂梁柱,哈哈哈啊哈,好事,好事,我可得給你恭賀,今天下班以後,咱們得喝一杯去,你等我電話。」王子說「王局,我正準備給你匯報呢,你在哪啊。」王局又是一陣哈哈,「你知道的呀,我還能在哪,牌局啊。」王子說「今天就算了吧,改期再聚吧,這事,我家小燕還不知道呢,我得晚上回家給她通報一聲,商量商量呢。」王局說,「我看就今晚吧,我約小燕一起參加。」說完就擱電話了。王子愣了,這個老家伙,平時上班總是看不見人影,不是酒局,就是牌局,小日子過的挺滋潤,在檔案局也只是掛一個名而已,什麼業務都不熟悉,也懶得問事,這下好了,我王子走了,就剩下兩老美女,你得瑟去吧。

一回到辦公室,兩老姐一齊圍過來,又是模,又是掐,嘻嘻哈哈鬧了一陣。三個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胖姐卻先哭了,「王子,咱姐妹舍不得你走呢,我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日子。」「是呀,是呀,」劉姐也連忙插話了,「王子可是我們的主心骨,死老王,就是一個擺設」胖姐說「走,咱們喝酒去,我們倆老姐恭賀恭賀王鄉長去」王子趕忙說,「謝老姐了,今晚王局招呼了,我實在推辭不了。」胖姐說「那不行,今晚我們也得參加,他死老王還想撇下我們,去,都去熱鬧熱鬧。」正說話呢,王子電話響了,一看,是小燕電話。剛要說話,小燕就  叭叭一頓,「王子,你有意思嗎,有事不跟我說,我還是你老婆不,活長了是不是啊,我的王鄉長。」王子說「不是啊,本來是要晚上回家跟你商量的呢」胖姐一听電話就偷笑,拉著劉姐嘀嘀咕咕去了。小燕繼續說「現在不說,我還不想問了,不知道你咋想的。」

王子說「晚上王局請飯,你去不去。」小燕回答「我去干嘛,人家給你送行,迫不及待了呢。」王子灰溜溜的,很無趣地放下電話,剛高興的心情被潑了一頭涼水,不是滋味。懶得理她了。剩下還有一會時間下班,得想想要交接的工作,自己也有一些私人物品得整理整理。胡亂忙了一陣,王局電話催了,胖姐一把搶過電話,「死老王,為什麼要撇下我們倆姐妹,不管啦,我們得一起聚,不醉不歸。」聲音大的令王子有些不安。王局自然沒有話說,不答應是不可能的,檔案局就這四個人,又不是陪領導吃飯,就算自家人聚餐吧。

老王局長早早等在聚福源一間大包間里,都落座了,王局說,「今晚我私人掏兜,宴請咱王鄉長,哈哈哈哈,你們盡管點好吃的,撿貴的點。」胖姐說「怎麼也得檔案局出錢,這是工作餐。」王局說「切,檔案局那點油水,還不如咱包包里肥呢。」劉姐說「咱們湊份子吧。」王局不答應了。胖姐說「也好,就海吃海喝死老王一頓,他可得好好給王子喝一杯,這麼多年了,都是王子里里外外忙,該死老王出血。」正說話呢,小燕進來了,大家都起來讓坐。幾個人平時都熟悉,也就沒有過多的客套,酒在興頭,小燕說話了,「王子,我覺得你不適合那個崗位,依你的性格,可能勝任不了。」話一出口,王子臉上掛不住了,有些尷尬,當眾也不好反駁,淡淡地回了一局「邊學邊干唄」老王局長連忙圓場,「王子可是能人,也許可能是一個連升的平台,我們都看好他」。胖姐,劉姐也附和了幾句,算解圍了。

小燕在,大家也不好多勸酒,不是很盡興,就散了,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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