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紅孩兒建這道溫泉只是合他們三人之力.湖泊也只是他們的小屬地.在這方面紅孩兒做得總是很有分寸.
火雲洞的條例嚴格.自上次闖入火雲洞差點遭到鞭笞.我還真不想挑釁這些條例令紅孩兒為難.
不過現在.我只是欠紅孩兒幾個的恩情罷了.
心里的愧疚一掃而光.我泰然地平躺在水面.愉快地享受著暖暖水意的美妙.
玉瞳從樹枝上飄落下來.站在湖水邊審視我.像審視一條沒心沒肺的魚.
「玉瞳.你要不要下來泡泡.噢.好像不行.你如果泡在里面.加速血液循環.那張又白淨又漂亮的臉蛋就會變得紫紅.變成紅面獠牙的小鬼.」我哈哈大笑著.身體感覺一舒暢.就肆無忌憚地想刺激刺激他.不知道他這妖孽激動起來是什麼樣子.
玉瞳的面色難看地變了變.「你現在倒是活躍了.早知你忘恩負義.就不該想法設法助大哥救你.」他又道︰「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到底哪一點讓他甘願竭心盡力為你做那麼多.」
我揚了揚眉.表示也不能理解.
但也因此.我對紅孩兒也多添了好感和不舍.
我仰望見玉瞳滿臉的迷惑.我也迷惑.「沒錯.紅孩兒待我好.但你卻討厭我.欲將我趕出火雲洞.為什麼.」
玉瞳漫不經心將目光移向別處.「沒有.我從沒有討厭過你.只是你的出現打亂了我們的生活.我不喜歡.」
正待追問.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向這邊奔來.瞬間在玉瞳身邊站定.
「靈珠怎麼樣了.」紅孩兒沒發現水中的我已經蘇醒.徑自問玉瞳.
玉瞳向漂浮在湖面上的我.努了努嘴示意.紅孩兒這才發現我一雙眼楮正直溜溜瞪著他.
紅孩兒不由向後一仰.「你醒了也不做聲.想嚇死誰嗎.」
「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紅孩兒何時變得膽小了.就算我活轉不過來也只是少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妖.有什麼可怕.」我不屑.
「那是.可這幾日見你都是閉著眼楮不知死活.今日陡見你兩眼圓睜卻不言語.誰知道是什麼回事.道是借體還魂呢.」
「大哥竟胡說.」烏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轉而問候我︰「靈珠醒了就好.大哥擔心好幾天了.」
原來我又這一病又是好幾天.
說起來.我還真是借了靈珠的身體重生而來的新新人類呢.
紅孩兒和烏金在這里打著趣.玉瞳卻是站在一旁默然注視.我無意中瞟見他.發現他窺探我的眼神也有幾分好奇.踫見我的目光.又若無其事扭過頭去.
我暗暗驚覺.這廝會讀心術.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探知我的想法.以後須習慣不在他面前真實流露.我的事.還是少為人知為好.
「大哥.你們聊.我走了.」玉瞳淡淡道.紫衣一閃就飄然離去.
「嗯.我也得走了.」烏金也打了聲招呼.「二哥.等等我.」飛奔在玉瞳身後.
紅孩兒蹲子.亮亮的黑眼楮瞅著我.嘴角有點笑意.「你的心脈有一處隱蔽的損傷未痊愈.所以體質會弱.如果這樣能治傷.那安心呆在這兒療傷好了.」
慚愧.上次瑤池之後.傷處已好轉.接近康復.卻懈怠了惠岸叮嚀的強健氣血經脈的經法.才會導致寒氣再次入侵吧.
想對紅孩兒說聲「謝謝」.可是一遇到他真摯的表情.話到嘴邊又覺得矯情.
「玉瞳好像怪怪的.」我說.剛才看見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麼竟感一絲落寞.
紅孩兒瞟了一眼玉瞳已遠去的不知身影的方向.眉眼也開始顯現淡淡的憂愁.「他就是這樣.因為所用的術能讀懂人心.常常比較敏感.沉默起來.有時候我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思量著玉瞳說的話.有種罪魁禍首的感受.他是紅孩兒最好的朋友.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希望他因為我而生絲毫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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