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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爬上柳梢頭.被樹林遮得嚴嚴實實的地面很快就再沒有一絲光亮.韻菱他們早就點燃了火把.可是即使從中午找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找到戚寒橋的身影.
韻菱先前已經哭過一會兒.此刻情緒已經平定了下來.她靜靜望著黑漆漆的樹林.堅定道︰「一定要快點找到主子.」
那些隨從也賣力地找著.畢竟戚寒橋是在他們手上丟得.不管對方是死了還是跑了.回去總是不好交代的.
「主子.」很快樹林里響起了稀稀落落的叫聲.
戚寒橋現在的狀態當真算不上好.不管怎麼樣呀從那種高度落下來就算是他也討不了好.他輕輕咳了一聲.立刻覺得吸進去的涼氣都是火辣辣的疼.
好在地上下過雨了.土都松軟了許多.加上天氣越發冷自己穿得也多了起來.所以就算他被自己那一下弄得加速摔到了地上.也沒有傷得太嚴重.
他往山洞中更加縮了縮.嘴角卻翹了起來.只要今日不被他們找到.偷偷溜回去和祈念他們接頭就方便多了.
「上官舒心.我看你要怎麼報答我.」戚寒橋輕輕喃了一聲.難掩困倦地縮在一邊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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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舒心縮在地下密室的角落里.渾身因為劇痛而痙攣著.木清澗這次惱得厲害.居然逆著他的經脈給他往里灌注真氣.真氣逆行的感覺就像是體內的經脈會受不住而炸開一般.不僅僅是痛還有來自于精神上的壓迫和驚懼.
他不止一次地暈過去再被冷水澆醒過來.身上已經完全濕了.卻是分不清究竟是因為劇痛出得汗沾濕了衣服.還是先前沾濕了的衣服沒有干過.
好在木清澗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沒有空一直留在此處.
「你說什麼.」木清澗低沉的咆哮聲透過地板傳到了地下密室中.上官舒心勉強牽了牽嘴角.心中有些暢快.看來師叔的煩心事當真不少啊.
「砰「地一聲響起.似乎是誰重重跪在了地上.他的聲音里滿是驚慌︰「主子……我們已經盡力了.也照著您的吩咐.一直左右不離地跟在他身邊.可是今天路當真滑.我們又急著趕路……」
「閉嘴.」木清澗暴躁地吼了出來.目次欲裂地瞪著面前已經哆嗦地像是篩糠一般的男人.沉聲道︰「我讓你們隨著寒橋出去就是要你們看好寒橋.現在呢……生死未卜.」
跪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再也不敢出聲.
木清澗胸膛因為氣氛而急速起伏了幾下.好半天他才勉強平息了怒氣.道︰「吩咐下去.從我的黑影里面再調二十個人陪著你們去找.一定要找到寒橋.還有.再帶個醫師去隨時救治.至于你們.等找到人了.你們五個就去刑堂領罰.」
那人不敢討價還價.諾諾地應了.便退了出去.
隨著門「吱呀」地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面闔上.木清澗腿上再也沒有了力氣.摔坐在凳子上.他面上一下子蒼老許多.一種頹廢的氣氛從他身上冒了出來.
他是有意想要調開戚寒橋好方便自己行事.卻沒有想到會出了這樣的禍事.他在心中早就把戚寒橋當做了兒子一般.
木清澗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雙手不斷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些日子實在太累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結束這一切.
而這一切結束的關鍵就在他下面的密室里.想到上官舒心那般倔強.而這般倔強卻是為了維護這天下在他眼中早就該死的人.他的心中不由有了殺氣.
沒有時間了.他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木清澗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今日一定要逼上官舒心說出溯景卷的下落.不管用什麼手段.
木清澗一步步走進密室中.他靜靜看著正慢慢蠕動向這邊的上官舒心.嘴角冷淡地彎著.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狼狽的手腳並用的樣子.慢慢而又清晰地道︰「上官舒心.你是要逃跑嘛.」
上官舒心狼狽地抬起頭看著他.面上已經扭曲︰「寒橋怎麼了.」
木清澗漠然地看著他.嘴角依舊是那樣的笑容︰「托你的福.滾下山崖了.現在生死不知.」
生死不知.恍若一道閃電落在了身上.上官舒心茫然間似乎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戚寒橋正靜靜躺在地上.他的身下開了一片血色的紅蓮.
「不.」上官舒心從喉嚨里擠出一聲低呼.他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從地上猛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向樓梯跑去.
「砰」沒幾下他就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他身上的骨骼和肌肉都在抗議著求救著.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可是.他的師弟還在崖底下.怎麼能停下來.
上官舒心雙手撐在身邊一點點試著站起來.
瞧著上官舒心的動作.木清澗心頭火氣終于完全無法克制.他上前幾步一手壓著上官舒心的肩膀.右腳一抬狠狠跺在上官舒心的右腿上.
伴隨著一聲「 啦「的脆響.上官舒心嘴中發出一聲慘呼猛地撲在地上.他面上最後一點血色也從唇上褪去.豆大的汗珠子順著線條柔和的面頰滾了下來.
上官舒心難以忍受地用手摳挖著地面想要熬過這一波讓人痛欲發狂的苦楚.縴長的手指被粗糙的地面劃出一道道血痕.
听著上官舒心的慘呼.木清澗終于覺得自己心中那股名為「嗜血」的yuwang消退了些.他蹲子扳過上官舒心的臉.輕輕道︰「告訴我溯景卷在哪里.」
「唔……」上官舒心緊緊咬著牙關才將求饒的聲音壓了回來.他面上肌肉抖動半天.才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如孩童一般帶著天真的調皮意味道︰「我不.」
便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已經耗盡了他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他的下頜被緊緊攥在木清澗手中.他明顯能夠感覺到木清澗听到這句話後更加用力.自己的下頜幾乎要被捏碎.
木清澗沉默地望著他.嗜血的yuwang在他體內流竄.從未有的暴躁涌動著.他猛地將上官舒心的頭摔到一邊去.站起來居然臨下地望著他.道︰「我會繼續問你.直到你回答為止.而你每不回答一次.我就會敲碎你一根骨頭.我看看你能有多硬氣.」
上官舒心的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卻是最終沉默地抗拒著.
「溯景卷呢.」木清澗輕輕問道.見上官舒心不答.右腳再次抬起對準上官舒心的左腿踩了下去.
「溯景卷呢.」木清澗緩慢地問道.那聲音停在上官舒心耳朵中就和凌遲一般沒有區別.
上官舒心悶哼了一聲.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告訴他吧.告訴他吧.反正沒有用的.心里有這樣一個聲音在輕聲道著.那聲音慢慢穿透他已經堅定無比的心一點點變得大起來.
如果不告訴他.他還會繼續敲斷你另一根骨頭.你身上有這麼多骨頭.要痛上多少次啊.上官舒心心動了.他嘴張了張幾乎就要說出溯景卷的下落來.
然而.偏是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一首曲子相思.「唔.」上官舒心低低哼了一聲.再次搖了搖頭.
「 啦」又是一聲.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在屋中響起來.上官舒心劇烈地喘息著.看著面前已經變了形狀的手臂.
木清澗瞧著上官舒心的面容在瞧見自己斷裂的手臂後變得無比驚懼的表情.不由低低笑起來︰「舒心.你就還有一支手臂是能動的了.你還要繼續撐著嘛.告訴師叔吧.師叔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一定讓你好起來.」
多麼誘惑啊.上官舒心忍不住有些心動.如果他的右臂也斷了.他就再也不能動了.只能癱軟在床上.他之前不過是斷了一只手都哪樣不方便.如果他的四肢都斷了.要怎麼辦.
「溯……景卷……在……」他沒有了氣力.說話只求簡明.
木清澗將耳朵貼過去.想要听清對方的聲音.
然而恰在此時.那首曲子的聲音變得更加大起來.隱隱帶著催促的意味.木清澗疑惑了一會兒.終于站起來對上官舒心道︰「我等等便回來.你不要使詐.」
隨著「沙沙」的腳步聲離去.密室里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上官舒心笑了起來.他靠著那只暫時還是完好的右手費力地扒著地面拖著殘廢的身軀爬向放著黑玉的桌子.隨後用力地撞了一下那桌子.
桌子紋絲不動.上官舒心不由有些笑容發苦.他已經耗費了這樣多的力氣.卻是無可奈何.或者從前師傅就不該收他為徒.他除了愛看美人外.什麼都不會.一無所成.
略略休息了一會兒.上官舒心再次用力地撞了一下那桌子.桌子微微顫了一下.
「唔」上官舒心看著懸在桌子邊上的黑玉.咬了咬牙.猛地用頭撞了過去.
「啪嚓」一聲.什麼東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上官舒心瞧著那塊碎成齏粉的黑玉.緊緊抿著嘴.苦笑了一聲——
相信我.真是左後一波了啊咧.小憂子會解月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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