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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相逢不易
「這叫什麼回答」蘇夢楠不滿地撇撇嘴.又道「他們兩個就這樣獨處一室不要緊吧.龍無憂會不會被發狂的連雪城給傷了啊.」
蕭連橫依舊是慢慢地搖搖頭道︰「不必擔心.」
龍無憂站在房間里看著大開的窗子半晌.募地.慢慢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他笑得極夸張.雙肩都在不停地抖動.卻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
笑得許久.整個人都要撲到在地.卻又是悲涼.似乎是被凍結了.
房間里已經沒有了連城雪的影子.幾乎是在龍無憂給了解釋以後.連城雪就走了.活像是身後有惡鬼在追一般.
「篤篤」門被人敲響.龍無憂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門已經被人推開.蕭連橫木著一張臉站在門外.靜靜望著他.好半晌才出聲道︰「他走了.」
龍無憂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眼神間有些散亂.靜靜望了蕭連橫一會兒.這才點點頭.道︰「他走了.「
蕭連橫望著龍無憂的臉半晌.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你今日好好休息一會兒.明早我們再趕路吧.「
龍無憂的精神狀態著實不正常.蕭連橫實在是不敢說出要他立刻收拾上路的話.
龍無憂點了點頭.又伸手去拽蕭連橫的袖子.道︰「你不問我.我究竟對連城雪說了什麼.他又是為了什麼立刻就走了.」
蕭連橫沉默一會兒.將人推到床邊道︰「你若是想說便說.不想我也不會逼你.你臉色不好還是先休息吧.」
龍無憂的手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蕭連橫的袖子.有些疲憊地躺回自己的床上.道︰「蕭連橫.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
蕭連橫替他掖好被子.低低道︰「若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說.」
龍無憂慢慢闔上眼楮.有些難受地哼了哼.他實在是有些倦.輕輕道︰「其實.煙花繡樓一開始不是連城雪的.它的主子很神秘.除了樓中的幾個地位高的人沒有人知道誰是煙花繡樓的主子.」
「我想也不是連城雪.」蕭連橫見床上人有要睜開眼的趨勢.急忙安撫道「你閉著眼楮好了.我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連城家的產業先前都是些布匹茶葉之類的.直到了連城雪這一代才听說他身下竟還有一個煙花繡樓.煙花繡樓算是老產業了.絕不可能現在才被人世人知道是連成家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家因為某個原因所以才將煙花繡樓賣給了連城雪.」
「嘿嘿」龍無憂輕輕笑了笑.道「蕭連橫我發現你雖然什麼都悶在心里.心中卻是清明的得厲害.這煙花繡樓是那個主子賣給連城雪的.」
「煙花繡樓的主子其實不是一個人.它于是一種世襲一般.每一代流傳給下一代.給了以後.新主子就完全擁有煙花繡樓的所有權.」
龍無憂依舊閉著眼楮.慢慢思索起來.聲音因此也有些斷斷續續︰「而恰巧這一屆的主子便是水芝……你見過他的.你還記得嗎.」
蕭連橫點點頭.這才想起龍無憂現在看不見.便又出聲道︰「你的意思是水芝才是這一屆的新主子.」
龍無憂輕輕「嗯」一聲.繼續道︰「水芝明面上的身份是暗生.其實背地里的身份卻是煙花繡樓的主子.他第一次遇到了連城雪便喜歡他.到听說連城雪想要買下煙花繡樓便毫不猶豫地將煙花繡樓賣給了連城雪.」
「連城雪知道嘛.」蕭連橫慢慢道.
龍無憂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來︰「水芝的身份本就是個秘密.他自然不能隨意告訴別人.誰會告訴一個只把自己當成泄欲工具的人這樣的秘密.這一次的買賣都是水芝暗地控制.找人跟連城雪接洽的.」
「可笑連城雪以為水芝就是個普通小倌.對他怠慢得厲害.」龍無憂將腦袋往枕頭上蹭了蹭繼續道「水芝從前雖然掛著暗生的名頭.卻是從不伺候人的.說得直白點.他其實除去明面上那個身份.他就是個大家公子.做什麼都有人伺候著.不需要看別人心情行事.心情不好了便可以拍桌子摔碗.」
蕭連橫慢慢想了想那個場景.低聲道︰「那豈不是和你一般.」
龍無憂一怔.身子蜷縮了一下.卻又慢慢展開.笑道︰「誰說不是呢.」
誰說不是呢.都是被人伺候得無微不至的公子哥.卻又是為了什麼才過上像今日一般的生活.龍無憂微微嘆一口氣道︰「那日.他說他把煙花繡樓賣了.我還以為他又想出什麼把戲來.誰知道他是認真的.」
「所以他听到連城雪和白兩音即將完婚的消息便走了.」蕭連橫想了想當日在煙花繡樓見到的那個小妓子.面上也露出些疑惑的神色來「若不是你說.誰會相信煙花繡樓的主子竟是那般弱不禁風的樣子.」
龍無憂慢慢睜開眼來.道︰「蕭連橫.你不好奇嘛.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我和水芝究竟是何關系.為何他要告訴我這些.」
那一言一句.皆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蕭連橫一愣.低頭去看龍無憂的眼.好半晌才低笑道︰「總不是你是煙花繡樓的明生罷.不過憑龍公子的相貌這麼說倒也是過得去.」
龍無憂怔楞.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調戲了.氣得臉紅脖子粗.卻又不得不面紅耳赤.咬牙切齒道︰「本公子沒有伺候過男人.不過蕭大俠要是願意.我倒也不妨破了這個例子好了.」
話一出口.龍無憂便後悔了.這樣說實在有些唐突.他還記得那日自己只不過隨意說了一句「醉臥美人膝」便蕭連橫板著臉警告.這次不知道蕭連橫會不會又生氣.
龍無憂獨自忐忑半晌.哪知蕭連橫卻沒有動怒.只是微微動了動嘴角.隱約露出個笑意來.道︰「我竟不知龍公子原來已經對我情深至此了.」
什麼意思.龍無憂面上都是疑惑.這樣說又是怎麼樣的意思.隱隱約約似乎要觸到了邊角.可依舊有些怕.不知道該往那里去想還是不該.
蕭連橫也不說話.任由龍無憂一雙滿是疑惑的眸子在自己臉上四處探究.只是依舊保持著淡然.隨他去看.
龍無憂瞧了一會兒.瞧不出個所以然.不由有些掃興.道︰「算了.蕭連橫你今日若是不問.我便不會再答了.」
蕭連橫的臉上因為他這一句話沉了起來.半晌才道︰「龍無憂.這話我先前問過你.今日再問你一次.我日後便再不會問.你要好好回到我.」
蕭連橫說得這般慎重.龍無憂沉默半晌.這才沉寂地點點頭.道︰「今日這一句話.我便一定會說實話.」
蕭連橫慢慢笑開.像是極為舒心一般.道︰「我只問你.你不會下手害我們對嗎.」
龍無憂面上一黯.半晌才道︰「蕭連橫.我從未害過你.今日不會.往後也不會.我只盼著今日過後你不要再這般疑我.」
蕭連橫輕輕拍了拍龍無憂的肩.慢慢承諾道︰「今日你說.我便信.只要你不負我.我自也不會負你.」
話已至此.該問的不該問的.便是說得通通透透.兩人皆不是愛追根究底的人.心中早就有了大概.如此便不用再多說什麼.
蕭連橫在房中陪龍無憂坐了一會兒.見他睡得正熟.便起身出了門去.
蘇夢楠正在房間外的走廊上走來走去.見他出來.便趕忙迎上去.道︰「你和龍無憂說什麼說了這麼久.」
蕭連橫面上依舊毫無表情.卻是隱見其眉目間的喜意.
蘇夢楠瞧得身上發寒.立刻退開幾步.道︰「師兄.你不要這樣子的表情可好.我可不是往常.我身子沉了.萬一被你害得嚇到孩子可怎麼辦.」
蕭連橫向來不屑與她過分計較.聞言只是默默轉了話題.問道︰「白七言呢.」他上樓來之前.蘇夢楠和白七言還坐在一起.眼巴巴地瞧著他.這時卻不見了蹤影.
蘇夢楠夸張地嘆了一口氣.道︰「白七言那小子從你上來就一直坐臥不安.眉頭蹙得死緊.剛剛突然發神經說不與我們一起走了要自己先會家中去.說是要阻止他姐姐和連城雪的婚事.決不能讓他姐姐嫁給這種人.」
蕭連橫想到先前龍無憂在房間中所說的話.不由低低嘆一口氣.道︰「這樣也好.若是這能阻止.也省得未來徒添傷心.」
蘇夢楠面上閃爍不停.活像是見了鬼一般.好半晌才膛目結舌地道︰「師兄.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這樣悲天憫人的話哪里像你嘴里說出來的.」
蕭連橫面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來.卻也不好說是因為龍無憂的緣故.只好板起臉來訓斥道︰「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蘇夢楠剛想反駁.隔壁的房門卻被人從里面撞開來.白七言身上還背著一個包裹.此刻面上都是殺意.
見到愣在一邊的蕭連橫和蘇夢楠.白七言這才收斂了些臉上的殺意拱了拱手道︰「蕭大哥.蘇姑娘.在下今日便告辭了.家姐婚事在即.再不回去阻止便當真阻止不了了.」
蘇夢楠戳了戳白七言的胳膊道︰「你不要說得這般正經.咱們又不是不熟.你急著回去便回去吧.只是路上小心啊.」
蕭連橫也點點頭.道︰「一路順風.」說完.蕭連橫又從懷里模出一塊黑木的小令牌放在白七言手上.道︰「你此前與我同路.怕是路上會遇到麻煩.這是武林盟的令牌.要是遇到麻煩便可以到每處分舵去憑此尋求幫助.」
白七言慌忙將令牌推回去道︰「我只身一人上路.不若蕭大哥你還要帶著龍無憂和蘇姑娘.蕭大哥還是你留著吧.」
蕭連橫瞧著面前白皙的女圭女圭臉.隱隱生出了不舍的心思.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逢.這一路因著四人同行卻是毫不寂寞.
「拿著「蕭連橫將令牌塞到白七言手上.道「我們這里還有一塊.你不必過分擔心.」——
啊咧.一下子都一百章了……
我記得《喵》當時寫了很久才到這個數字的……
終于讓我把白七言這個雪亮的燈泡給踹走了.
不知道你們看出來沒有.蕭連橫其實一直都有在懷疑龍無憂.所以沒有辦法敞開心扉啦、
不要緊的……現在好了.滅呵呵.
我在想水芝和連城雪要不要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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