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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正道
那小哥一愣.面上閃過些疑惑的神色來︰「原先是有的.只是剛剛有一人買走了.」這紫檀雕的扇骨價格不低.他也不敢多進.還是因著自己也喜歡這才進了一把.想著賣不掉便自己留著.哪里想到今日一下子便來了兩個人要買.
龍無憂略微一沉吟.搖搖頭.笑著嘆息道︰「看來.我到底還是差了這一些緣分.」
那書生听得龍無憂的話.心中莫名有些愧疚.想了想道︰「我知道離這里百來步的地方有家專門買扇子的店鋪.公子若是想要便可以去哪里看看.他家貨比我家的全多了.」
那書生說得誠懇.一張有些粗糙的臉上都是誠懇.蘇夢楠瞧得詫異.隨手拿起一把桃木的扇骨放在手里看了半晌.道︰「店家你倒是真有意思.這個時候不留客人.還給客人介紹好去處.」
龍無憂也是微微一笑.瞧著那書生有些尷尬的樣子.掏出一錠碎銀子遞到書生面前的攤子上.道︰「竟然我身邊的姑娘已經選了這把扇骨.我就買下好了.」
書生立刻搖搖頭.道︰「這把桃木扇骨值不了這麼多銀子的.何況兩位是客卻沒有在我這里挑到想要的東西.自然是我的錯.不若我將這把桃木的扇骨送給兩位用來賠罪可好.」
龍無憂細細打量一下那書生.那人面上粗糙.衣服雖整齊卻也是破破爛爛的了.可見過得當真清苦.但這語言談吐卻不像一般小販.
那小販邊說著邊將銀子拾起要塞還給龍無憂.卻被蘇夢楠給攔住.蘇夢楠揚了揚下巴道︰「本姑娘怎麼可以白收個陌生男人的饋贈.你若是覺得這扇子不值這麼多.便再添一把扇子給我們好了.」
蘇夢楠說著將手一指.正指著小販放貨的箱里露出的一把微微展開的扇子.從展露的一角可以看到一枝亭亭玉立的荷花.
書生面上閃過一絲遲疑來.他並不討厭前面這一男一女.只是……想了想他到底還是用左手將那把扇子從箱子里抽出來遞到兩人面前去.道︰「承蒙姑娘不嫌棄在下的拙劣畫法.」
听語氣竟是他畫得了.龍無憂覺得甚是有趣.接過扇子展開細細看起來.對方畫得是一池荷花.除了剛剛看到的那枝荷花.其他都是墨色.說不出來的味道.
只是瞧這畫上一筆一劃.落筆遒勁有力.每一筆都是一氣呵成.倒也可以看出畫這畫的人是精于此道的.只是……龍無憂暗自瞧了瞧對方右手不自然扭曲的手指.嘆了一口氣.嘆道︰「小哥倒是好技藝.如此便是我們賺了.」
龍無憂和蘇夢楠雖有心要結交這個書生.奈何兩人並不會在這里呆上太久.便只好打消了念頭.向書生道謝告辭.
那書生許久才慢慢站直身子目送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心中隱隱生出些羨慕的意味來.從來便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可他成不了鴛鴦也成不了仙.
書生再次嘆了一口氣.將那錠銀子小心收進懷里.他沒有什麼錢.所以倒也不需要錢袋.平日里銅錢都是塞在懷里的.只是.換了錠銀子.雖然不過才二兩卻也沒有如銅錢那般自在.
書生笑了笑.自嘲起來.自己何時變得這般落魄.想了想.書生微微嘆了一口氣.彎下腰想要收拾一下攤子回家去.有了這二兩銀子.他可以很長時間不用再厚著臉皮去做生意了.
然而只是這一個彎腰的動作.原本靜靜棲息在懷里的銀子便「咕嚕嚕」地滾了出去.書生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安錠銀子追去.那銀子並沒有滾很久.不多會兒便被人用腳踩住.
書生眼中只有自己的銀子.見銀子停住.立刻貓著身子跪在地上伸出左手去摳那人月白織錦的靴子下的銀兩.
他的手上沾了些灰.一時間不小心便將那人的鞋子給弄髒了.書生一怔.隱隱發起慌來.這雙鞋子他是如何都賠不起的.這下如何是好.
「大膽……」一聲音質奇特的喝聲響起.書生的身子一瞬間僵住.蹲在地上發起抖來.
「沒事.老黃不必這般動怒.」隱含笑意的聲音響起.恍若玉石交擊般動听.書生卻只覺得害怕恍若陷入了最深的噩夢中.已經變形許久的右手更是火辣辣地疼起來.
就在他還手足無措的瞬間.那人已經低子拾起那一錠碎銀子給到書生面前.笑道︰「是我一時魯莽踩了小哥的錢.」
書生將頭迅速低下.好半天才勉強止住自身的顫抖.用左手接過那錠銀子.低聲道謝︰「多謝公子好心.」
說完這句話.書生立刻站起身子來.急急忙忙地往自己攤子走去.
「慢著……」突然背後響起那人的聲音.書生一顫.身形更急加快了速度.要逃一定要逃.否則一定會被折磨的.
就在書生還在祈禱上天的憐憫時.肩膀卻被人按住.那人低低笑起來.道︰「小哥你的聲音听來有些耳熟.可否再說上一句.」
仿若天一下子便塌了下來.書生靜默半晌.猛然回過身推開那個人.轉身便跑.他要跑一定要跑.隨便跑到哪里去.只要不被抓回去.
「給我抓住他.」銀衫華服的男子輕輕笑起來.道「憐卿可當真是不乖……我可要抓住他好好問問他怎麼還活著.」
一旁站著伺候的人心中一涼.不由同情地看著正在人群狂奔的縴弱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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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楠一路上都在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把扇子.瞧得龍無憂不由有些發笑.道︰「蘇姑娘就這般喜歡那小哥畫得扇子.」
蘇夢楠頭都未抬.自然而然地道︰「自然是喜歡的.還有不要再蘇姑娘蘇姑娘地叫我.直接喚我夢楠就好.否則我接下來的話就要出不了口了.」
龍無憂雖然一早就猜出蘇夢楠絕對是找自己有話說.否則絕對不會拖著自己出門來.卻是沒有想到蘇夢楠會說得這般直接.只好苦笑著模了模鼻子.道︰「夢楠有話但說無妨.我一定洗耳恭听.」
蘇夢楠滿意地點點頭.開門見山地道︰「其實你那把扇子並不是丟了……」
龍無憂的指尖有些發抖.面上卻克制著不做任何改變.笑著道︰「夢楠的意思是我的扇子是被人偷了.倒不知是誰瞄上我這把沒有什麼價值的扇子.」
蘇夢楠躊躇了一下.到底還是月兌口而出︰「是我師兄.你今日將扇子拋出來時.恰好被我師兄接到了.然後他就收進懷里沒有還你了.」
龍無憂干巴巴一笑.一時間竟不知要做何反應才好.在蘇夢楠越來越嚴肅的眼神里慢慢收斂了笑容垂下頭去.
若是之前.不知道蕭連橫對蘇夢楠情深至此的話.說不定他一定會為蕭連橫污了他的扇子而欣喜不已.只是此刻他卻沒有勇氣如此去想.一開始就不要有期望.這才不會過分失望.他已經失望得太多.倒不如學著不去希望.
蘇夢楠等了半晌也不見龍無憂又任何反應.不由不滿起來.道︰「龍無憂你對我師兄拿了你扇子沒有任何態度嗎.」
龍無憂細細思索一番.很是無賴地抬起頭.道︰「蕭連橫這般喜歡我的扇子怕是用尋常手段要不回我的扇子.我得尋個機會偷回來.」
「啪」誰的扇子一合.「啪」誰的扇子毫不留情地落在了翩翩佳公子腦袋上.蘇夢楠不顧周圍人好奇的目光.恨鐵不成鋼地罵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你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師兄.」
「喝.」人群發出了一絲倒抽涼氣的聲音.龍無憂捂著被敲的地方.苦著臉道︰「夢楠你這是要在大家上讓別人都覺得我有龍陽癖.」
蘇夢楠面上一紅.將龍無憂拽著從人群中繞出去.嘴里低低罵道︰「什麼覺得.等你和我師兄在一起了.就是本身就有了龍陽癖.」
龍無憂無語地望天翻了個白眼.反駁道︰「誰說我會和你師兄在一起的.」
蘇夢楠將龍無憂拉到了僻靜之處.聞言立刻松開扯著龍無憂袖子的手.換做可憐巴巴地看著龍無憂道︰「你就和我師兄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我師兄武藝超強可以保護你.還有.我師兄對人痴心.絕不用擔心他會變心……」
蘇夢楠斷斷續續說著自家師兄的好處.龍無憂听得嘴里一陣泛苦.忍不住嗆道︰「你師兄若是這麼好.你怎麼不和你師兄在一起.」
蘇夢楠的話猛地頓住.改作錯愕地看著龍無憂.
龍無憂又模了模鼻子.道︰「你不必這樣看著我.天下人都知道蕭連橫喜歡得是你.」
蘇夢楠沉默了半晌.就在龍無憂以為她被嚇到時.蘇夢楠卻肯定地點點頭.道︰「沒錯.師兄是喜歡我.但是我喜歡的是君向問.」
這下錯愕地換做龍無憂.他瞪大著眼看著蘇夢楠.面上都是不可置信.蘇夢楠原來早就知道蕭連橫對她的心思了.
蘇夢楠頓了頓.這才繼續道︰「我從前便知道師兄喜歡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和眾人眼中完美的師兄在一起.但是.現在想來這想法蠢得厲害.我家師兄這麼好.自然要和一個全心全意的人在一起才是正道.所以.我問你.龍無憂你喜歡我師兄嘛.」——
啊咧.為放你們無比糾結.
我來說明一下子.那啥……小書生是女敕受一枚……他家小攻是……渣.
這不重要.他們對故事主線沒有影響.
也就是說他們是來跑龍套的.
既然是跑龍套的.為何我要寫呢.
目測是因為會是下一個坑的.
好了……就這樣.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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