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語璇的胃終于不再那麼難受了,才坐到了密室內的木板床上,打量了眼自己四周的環境。舒駑襻
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若軒剛才端進來的食物和水,一盞燭燈在桌上忽明忽暗的閃爍著,還有就是她正坐著的這張床,床上還有一床被褥。
怎麼說呢,比慕予寒那兒的密室的待遇要好多了,慕予寒那兒可是只有鐵籠子可以睡。
自嘲的苦中作樂了一番之後,走到了桌前,剛吐的那麼厲害,這會兒歇了一會兒也餓了,桌上既然有饅頭和茶水,想來齊冶楊暫時還不會取她的性命,有的吃,為何不吃?
茶足飯飽之後,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石板,她現在該考慮下,怎麼樣才能出去,若是真的出的去,又該怎麼做。
且不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了齊冶楊的意見,就剛才她朝著他臉上吐的那一臉東西,也足夠他將她碎尸萬段的。
其實,她在來西齊別館之前,就擔心自己會被扣押或是出意外,所以在乞丐街的時候,她留了後手。
若是到了申時(下午5點到7點),還未有幫眾發現她從西齊別館出來,而北慕國的寒王又有派人出來找人的話,就將她的下落告訴慕予寒。
其實,這種做法是很冒險的下下策,但是那時的她確實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如今真的被困在了密室之中,再想也沒什麼結果,腦子用的多了,反而有了些睡意。
上語璇打了個哈欠,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吐了又吃,吃了又困,當真是同豬無二了。
正蹂躪著自己的頭發,突然記起了剛才懷里的「鳳絕天下」發出的紅光。
或許她該慶幸自己的謹慎,在北慕別館的時候,她從不將「鳳絕天下」貼身放置,而是藏到了空間手鐲里,否則的話,就慕予寒那老在她身上吃豆腐的狀況,「鳳絕天下」不被他發現就有鬼了。
而出門後,她一般會將「鳳絕天下」藏在自己的貼身衣物內,因為就前幾次的總結發現,每次出現新的武功招式或是玄力升級的時候,都是在外面,而且「鳳絕天下」自己會有反應,這也就方便了她的查看。
從懷里將「鳳絕天下」掏了出來,果不其然,再往後翻,出現了幾個紅色光芒的大字——「鳳絕天下」第二式——「鳳卷雲殘」。
徒手攻擊招式,共分為十層,使用者需擁有紅五級玄力。
「……」上語璇的玄力一直徘徊在紅三級,難道剛才她擊中齊冶楊用的就是這第二式「鳳卷雲殘」,而且她現在已經擁有了紅五級玄力?
再往回翻,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鳳絕天下」第一式——「鳳馳電掣」第五層。
哈哈哈哈哈!
上語璇很想大笑,她是做什麼了嗎?居然跳級的升了,怪不得她能打中齊冶楊,雖然是偷襲的,但至少是打中他了。
她突然很想試一下「鳳馳電掣」第五層使用起來究竟能跑多快,跳多高,但是這個密室的面積,瞧起來也不過十幾平方米,想來是沒法嘗試了。
紅五級玄力呢?
以前紅三級的時候,她就能用鳳鞭劈開一顆幾十厘米的小樹,紅五級不知道能不能劈開眼前這個困著她的石室。
上語璇想到這兒,立即將腰間的鳳鞭給抽了出來,將身上游走的那股玄力全都集中到了丹田處,在匯集到手掌之中。
揮動鳳鞭,猛力一揮,只听,「啪」的一聲巨響。
石室並沒有裂開,但是卻出現了一條小小的裂縫,居然真的能將石頭給劈開,雖然只劈開了這麼一點點,但若是她的玄力再提高幾層呢?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真的修煉到紫級玄力,那她該有多厲害?
哈哈哈哈哈。
上語璇很開心,非常的開心,似乎被困在這兒現在一點兒也不會影響她的心情了。
但是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成心不讓她開心,她剛笑了兩聲,又有了種想吐的沖動。
又干嘔了半天,這次倒是什麼也沒吐出來,上語璇微微舒了口氣,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鳳卷雲殘」是徒手攻擊招式,所以「鳳絕天下」里還配有武功招式,甚至是修煉紅級玄力的心法。
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出不去的,急死也沒用,上語璇便坐了下來,還是一心一意的將自己的武功玄力給提高上去。
僅僅只修煉了半個時辰,石室的石門突然打開了,上語璇一驚急忙藏好「鳳絕天下」,躺到床上背對著石門,假寐。
「你過得倒是挺舒心的。」慵懶邪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上語璇依舊閉著眼楮,只當听不見。
其實,只要齊冶楊來了,她出去似乎就有希望了。
見上語璇並不理會自己,齊冶楊邁步就朝她走了過去,伸手撫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那冷冰冰的感覺,頓時讓上語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只覺得好似有一條蛇爬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似的。
他的手還在往下移,上語璇卻有些裝不下去了,睜開雙眼就坐了起來,直接將齊冶楊的手給拍了下去,眸光清冷的盯著他。
「敢往本皇子的身上,而且還是臉上吐東西的……」齊冶楊微微垂下了頭,湊到了上語璇的耳畔輕聲吹氣道,「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能讓我惡心當吐的……」上語璇笑了笑,十指翻飛道,「你也是第一個!」
「伶牙俐齒。」齊冶楊站直了身子,順勢坐到了上語璇的身側,「不過,本皇子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的。」
上語璇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到了距離他至少一米遠的地方,比劃道,「你該知道,我不會替你做任何事,更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
「哦?是嗎?或許,很快你就不會這樣想了。」齊冶楊說完,懶懶的支撐起身子走到了上語璇的身旁,伸出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道,「本皇子等著。」
「哦,對了,明日可就是本皇子皇妹和成王大婚的日子了,想必你也很想去觀禮吧。」
「你說,寒王要是知道你失蹤了,而明日你又隨我一同出現在婚禮現場,會發生何事呢?」
上語璇心里咯 了一下,厭惡的別開了自己的頭,卻惹來了齊冶楊的一陣大笑。
齊冶楊走了,上語璇的心卻再次亂了,望著那被關緊的石門,怎麼也無法冷靜下來。
慕予寒,會找她嗎?
若她真的和齊冶楊一起出現,或者齊冶楊對外放出什麼消息,上語璇不敢去想了……
北慕別館,追雲一直跟隨在慕予寒的身後,她感覺的到,爺現在的心似乎有些亂了,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從未發生過的。
特別是,明日成王的大婚還會如期舉行,而這場婚禮,究竟暗藏了多少殺機,誰也無法預測。
明日,不,或許從今晚開始,就注定不會再平靜。
「追雲,你去瞧瞧她。」慕予寒站在寒楓閣的門前,正欲進去,但還是停下了腳步,對著身後的追雲說了聲。
「是,爺。」追雲領命就往雅馨閣走去了,但是到了雅馨閣並未見到上語璇,她急忙趕回去向慕予寒回稟了這個消息。
慕予寒听了這個消息並未有動作,只是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垂眸坐在桌前,似乎正在考慮這件事。
追雲候在一邊,也不敢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慕予寒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扣了一下桌子道,「追雲,你去查查她今日下午的行跡。」
「是,爺。」追雲領命就退下了。
慕予寒從懷里拿出了從上語璇的身上掏過來的那封信,將信放在燃燒的燭火中燒了個一干二淨。
其實,他並未看里面的東西,追雲是看了,但就在追雲要同他說出信內的內容的時候,他卻開口讓追雲將信里的內容給忘了。
或許是在自欺欺人吧。
啞兒,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的事,就當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若再有下次,慕予寒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這般欺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