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 樹灣 8.第八節 日偽縣長他不當 毀家投奔共產黨

作者 ︰ 梁蔭國

第8節第八節日偽縣長他不當毀家投奔**

小烏 樹灣與鄔氏宗祠,中間隔著兩坵大水田。這兩坵水田,在日本人佔領時期,是一幢上下三重的大房子,四周是一丈多高的院牆,院牆的大門,是一座古式門樓,樓前有一對大青石獅子。這座住宅就是鄂中行署**地委副書記兼鄂中軍分區政委鄔汝安的舊居,當時他家就住在這里。他家在鄔家渡還有一幢上下兩重的磚瓦古建築。房子四周有高大的院牆,院子里綠樹叢生,紅花繽紛,所以人們叫這棟房子為鄔家花園。現在鄔子榮供職的鄉人民政府就在這里辦公。鄔家渡是祠堂村的十二個自然灣之一,離鄔氏宗祠有一華里。鄔家渡口有渡船供行人過菱角湖去湖西縣,所以這里叫鄔家渡。這里是個三十五戶的小漁村,住民半農半漁為生。由于這里過湖的行人多,靠河邊有幾戶小商店。一戶是賣雜貨的,一戶中藥鋪,一戶豆腐鋪,一戶是炸油條、炕燒餅的,另一戶是一間漁行兼擺渡的茅屋,戶主就是大烏 樹灣的鄔德宗。鄔汝安家為什麼要在鄔家渡做這所住宅呢?因為他家生產的石膏和食鹽,都是用獨輪車和騾馬運到鄔家渡口,再上船運往全國各地。鄔汝安的父親鄔鵬程,生前一直住在這鄔家花園。

鄔汝安家和大烏 樹灣鄔萬豐家,都是東縣南鄉的首富,但鄔汝安家比鄔萬豐家更有錢。鄔鵬程除有六百畝田地出租外,在西礦區還擁有四座石膏礦和四座熬鹽場,雇有膏鹽工人一千五百余人。但制鹽的方法比較原始,就是往廢棄的石膏礦洞里灌滿淡水,然後在洞口建一座曬水台。台高十八丈,長二十五丈,由木竹和竹枝扎成屋脊形的棚式建築。再用很長的竹質吸水筒,把洞里鹽水抽到台頂,從竹枝上分流直下,進入熬鹽的大鐵鍋里,用火除去水份,就變成了潔白如雪的食鹽。曬水台的作用就是蒸發水份。日本人佔領時期,食鹽金貴,由日本人統購統銷,走私的鹽販,如果被日本人捉住了,都是凌遲處死,把尸體拋進荒廢的膏洞里。

鄔汝安與鄔萬豐是同族兄弟,鄔萬豐大鄔汝安三歲。一九三六年兩人同時在武漢大學畢業後,又一塊去日本深造。一九三八年,日本人佔領了東縣,他們倆人一起從日本回來。鄔汝安當時二十三歲,中等身材,眉清目秀,西裝革履。他回家後的三個月里,父母先後去世,巨大的家業急等著他來繼承。不料駐東城的日軍大佐司令廣野糾夫派人來,特邀他進城與之一敘。廣野糾夫在司令部大廳設盛宴招待。日本人治華的策略是「以華治華」,廣野糾夫這次請鄔汝安,就是要他出山擔任東縣的縣長。鄔汝安本來對日本人侵華是切齒痛恨,當時就以家業需他理料為由,予以推辭。後來,廣野糾夫又三次派人到小烏 樹灣來催他赴任,他都給廣野糾夫寫信推辭了。廣野糾夫三次看了信後,都是把信撕得粉碎,火冒三丈,大罵鄔汝安是不識抬舉的蠢豬。日本人叫他他家不要向新四軍交稅,可是常有新四軍的武工隊和稅卡人員在他家的膏礦、鹽場活動。因此,廣野糾夫懷疑鄔汝安通共,並準備加害于他。鄔汝安也分析到日本人肯定會下他的毒手。他經過幾的反復思考,決定「毀家革命」投奔**。而和他從日本一起回來的鄔萬豐,不久就投靠了日本人,被廣野糾夫任命為菱湖區的維持會長。

在一個漆黑的深夜,鄔汝安和新婚不久的妻子許素雲,牽著一匹綁著行李用品的騾子,偷偷地離開了小烏 樹灣。他夫妻倆夜行晝伏地到達了豫南的竹溝,會見了剛從延安過來的**和陳少敏。李、陳高興萬分,對鄔汝安「毀家革命」的精神高度贊揚,並向延安作了匯報,同時號召全體指戰員向鄔汝安學習。

鄔汝安投奔**之後,廣野糾夫把他家的四座場、礦,兩幢房子和土地全部沒收。將他家在小烏 樹灣的一幢最大的宅子,拆遷到菱湖街上,給偽菱湖區公所做了一棟兩層的樓房。現在的菱湖區人民政府就在這棟房子里辦公。還將這幢宅子剩余的材料,在菱湖街東頭的山包上修建了一座大碉堡,供日本人的一個小隊住扎。鄔汝安在鄔家渡口的另一幢住宅「鄔家花園」,也被日本人用作了兵站,現在是鄔渡鄉人民政府駐地。

鄔汝安到竹溝後,很快就入了黨,先是擔任**的豫鄂挺進縱隊的團長,一九三九年成立新四軍第五師後,仍是擔任團長。後來由于根據地擴大,他又擔任隨北軍分區政委和豫鄂邊區的稅務局長。新四軍五師突圍到陝南後,編為劉、鄧大軍的第十二縱隊,他任副旅長。一九四八年在桐柏山,十二縱隊編為江漢軍區,鄔汝安擔任了江漢軍區第九旅的旅長。

一九四九年四月,人民解放軍佔領武漢,**在東縣北的花園鎮東邊的一個祠堂里,組建湖北省政府的領導班子。**問鄔汝安說︰「汝安,你想在省政府干點麼事喲?」鄔汝安是個小節不檢點,大事不糊涂的炮筒子,他說︰「你要我說哪!我要管的人多,工作又舒服。」**笑著說︰「那你就當省政府的行管局長吧?不僅管的人多,連炊事員和我**都歸你管。」鄔汝安說︰「那不行!那都是些婆婆媽媽的事,我干不了!」**說︰「那你就到鄂中地委去,郭舒成和你是老搭檔;他擔任地委書記,你擔任副書記兼鄂中軍分區的政委。你看怎麼樣?」鄔汝安高興地說︰「知我者,先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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