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尊九天 第六十七章 小白花素心。

作者 ︰ 風若天涯

眾人放眼望去,只見一位嬌滴滴的少女寬袖招招裙襦飄飛似仙子臨風而來,年約十三歲左右,一張柔美可人的臉出落得楚楚動人,雖稱不上絕色,卻也當得美人二字,眼角的一顆艷紅淚痣墜在白皙嬌女敕的臉龐,更顯楚楚可憐,再加上那一襲白衣將不盈一握的腰肢襯得愈加柔軟縴細,柔若無骨的身姿款款而來,如風中擺柳,當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她的聲音柔軟嬌媚,卻絕不算低,讓過往來回的人群听了個分明。

這條街本就是一條提供各種修煉者衣食住行以及輔助修煉等材料的街道,街上來往的也多是修煉之人,而修煉之人又多是男子,見到這樣嬌滴滴一個女子竟然毅然站出來指責馬車主人,眾人頓時附和美人,紛紛道︰

「是啊是啊,你們看那馬車那般庸俗招搖,一看就知道那主人不懂規矩,這般陣仗,定是哪個小門小戶特意招搖……」

「對對,這位美人小姐說得太對了,這天下酒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去的!還是快快讓開罷!」

「對對,讓開,讓開!別在門口擋著了這位千金小姐的路了。」

這世間,好事者從來不少。

那位嬌滴滴的小姐朝著眾人輕福了福身,柔媚的道︰「諸位好意素心心領了,只是素心本意卻並非指責于人,雖然……」這話,欲言又止,那雙美目盈盈的閃動著水光,連帶愧疚的看著春蘭,「素心只是想要勸說這位小姐,莫要行如此挑釁天下酒樓之事,要知即便是王公貴族高階強者在這天下酒樓也都是需得給上幾分顏面的……」

那意思,好不和善敦厚!

可听了這話,眾人無不再次群情激憤的指責那馬車主人如何囂張跋扈,如何不懂規矩,如何挑釁天下酒樓的威儀,連著店小二這天下酒樓的人都被他們直接忽略,激憤得似乎他們才是這天下酒樓的主人,而這馬車主人是挑釁了他們一般!

春蘭原本是背對著眾人,不願理會這無聊的千金小姐為博美名的愚蠢挑釁,卻不料她一次沒完又來二次,還在自責自己的失職竟然陪著自家那不拿性命當回事的小姐胡鬧的春蘭直接怒了,猛地轉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嬌滴滴的少女,隨後只是對著小五子道︰「石公子,咱們還是先行進去吧。」

小五子看了一眼一旁明明滿臉笑意眼底卻明顯帶著幾分譏諷的店小二,道︰「那這里交給你處理了。」想了想又囑咐道︰「一定不能怠慢了貴客。」便隨著春蘭走進了酒樓內。

顯然,這店小二是認得這位嬌滴滴的仗義執言的千金小姐的,只是,恕他「沒眼光」,真看不到這樣虛偽的要死的柔弱少女有什麼值得他高看一眼的地方,于是一改剛剛的熱情,笑的客氣卻疏離︰「原來是素心小姐,溫家少主已經在包廂恭候你多時,若是在此耽擱,怕是溫家少主會怪罪小的招呼不周了!」

那嬌滴滴的少女美目一閃,盯著春蘭走遠的背影寒光森森,卻一閃即逝,瞬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用手絹輕拭了拭眼角,抹了抹一直沒有流下只是在眼眶中打轉的不存在的淚,語氣委屈︰「啊……是素心方才多言了,原不知那位……小姐也是天下酒樓的貴客!還望小二哥哥原料則個。」

店小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趕緊說道︰「無妨無妨,素心姑娘你還是……」

這話,突然頓住。

因為那馬車的車簾被人打開,一個臉龐黑黝黝年約九歲的少女從里面干脆利落的跳了下來,而後又打起車簾,語氣十分討好的朝車內道︰「要不,你……您先抱著小姐下車去酒樓的客房睡吧,這樣小姐會不舒服的!」

夏荷說完,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繼而又挺直了背脊撐著對于車內那芝蘭玉樹般的少年莫名生出的不敢忤逆的懼意。

「咦?原來是以為公子和小姐在車內……難道那位小姐有恙在身,還需一個男子抱著?」那嬌滴滴的少女適時猛地又是插上一句,看著夏荷的眸光一閃,帶了絲幾不可見的陰毒。

原本圍觀在旁的眾人頓時有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有些語帶猥瑣的道︰「喔,難怪了,原來是對小情人在馬車內親親我我,難怪這般久不願意下車!還這般不懂規矩的擋在天下酒樓的大門口,要親熱,就回房去吧!」

「回房去!回房去!」有人高聲附和,引得一群人心知肚明的猥瑣笑意。

夏荷頓時小臉一鼓,眼楮瞪得老大的狠狠瞪著那嬌滴滴的少女,毫不客氣的罵道︰「我家小姐那是有傷在身,又年僅九歲,哪里像你那顆白衣下掩蓋著的黑心那麼齷齪!平白無故污人名聲!再者說了,公子……公子那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自由指月復為婚,礙著你什麼了啊!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別以為你裝得跟朵小白花一樣就純潔無暇,說的話都惡心的冒著黑煙!看你穿著一身白衣還不速速回家奔喪跑這里胡亂指摘?真是晦氣!」

夏荷一陣氣勢洶洶的罵完收工,轉頭又是獻媚又是討好的朝著馬車內繼續契而不舍的道︰「公子啊,您還是……」下車吧。

然而這次不等她說完,馬車的門簾忽然微微一動,等她反應過來,馬車內早已沒有人影,她不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咦,人呢?」

那被夏荷毫不顧忌罵得狗血淋頭的「小白花」童鞋顯然已經支撐不住,眼眶一紅,眼淚在眼眶打了幾個轉,終于撲簌簌的落下,那神情,好不委屈傷心,眼角的淚痣似乎愈發紅艷動人,盡管一臉委屈傷心,卻愈是格外楚楚動人。那一雙含嬌帶怯的眉目水盈盈的,帶著控訴般的看著夏荷,似乎在指控她經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荷忙著找人,懶得理她,扯著車簾探進頭去,不死心的又看了幾遍,里面還是沒人。

「咳咳,這位,姑娘,人已經進去了。」店小二在一旁忍得心肝兒胃疼,憋笑憋的,他平日里便是對著那位老實四處裝柔弱扮可憐實際上處處挑撥是非的素心姑娘早已厭煩,偏偏人家還三不五時的來他們天下酒樓,如今見夏荷將她罵得狗血淋頭,頓時對這夏荷便是親近了幾分,此時見她還傻愣愣的看著馬車內,便笑著出言提醒了句。

小白花?果然貼切!不知這小姑娘是如何想到這般詞語的!呵呵,有點意思。

夏荷這才有些機械的回頭一看,果然,一襲藍衣的衣角正好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啊……等等我啊!」夏荷立刻跟了上去,嗚嗚,小姐在她面前都丟了,萬一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小紅大爺還不把她直接也煮了!那可就是真煮了!說不定,還是烤!夏荷一個寒顫,身形不免又快了幾分,瞬間便也消失在酒樓門口。

店小二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他是來交代客人的吧?怎麼存在感就那麼低?竟然華麗麗的被忽視了個徹底?吩咐了人將那同樣被遺棄在原地的小白一二三號安置好,便趕緊跟了上去。怎麼說也是石掌櫃特意使了小五子帶來的客人,不能慢待了,否則回頭指不定那石掌櫃怎麼收拾他們呢!要知道,他們的……「生死大權」,可是掌握在石掌櫃手中的!

等春蘭安排好為裊裊準備的客房,小五子即石公子站在那客房門口瞅著房內,已經完全呆滯,那方才招待他們的店小二走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問道「怎麼了?」怎麼好像傻了一樣。

小五子頓時清醒過來,猶自帶著一臉不可思議,「小七子,你可不知,這哪里是小姐啊!簡直公主都沒有她有派頭懂享受會挑剔!」

不得不說,小五子,你真相了,人家就是一公主。

被喚作小七子的店小二頓時唇角抽了抽,顯然,他也是已經看到了房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就是天下酒樓最頂級客房的天字號貴賓房,慣來都是招待最為尊貴的貴客的房間,哪里會簡陋?卻偏偏還是被她們生生給布置得——金碧輝煌!

那簡直是站在這門外都被晃得頭昏眼花!

唇角再次抽了抽,回想到那輛品味——同樣特別的馬車,于是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主僕三人,不對,是四人的審美觀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無辜的藍衣少年,十分悲催的被殃及。

而房間內,藍衣少年竟然難得的對著一路追進來的夏荷神色淡然的微微瞥了一眼,那模樣,竟然隱隱的讓受寵若驚的夏荷童鞋感覺到和顏悅色?

夏荷使勁揉了揉眼楮,又狠狠掐了一下,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真不是錯覺?這麼說,一路上被直接無視了個徹底的她,終于被正視了一次?有了存在感?

夏荷幾乎想要喜極而泣,這太不容易了啊!憑著她夏荷的十成功力,想她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丫鬟一枚,可方才同在一個馬車內,她百般手段使盡,無論是討好獻媚糾纏搭訕,人家都把她直接無視了個徹底,連自家小姐的一根頭發都沒踫著,更遑論少年了,壓根兒瞥都懶得瞥她一眼,你說,現在人家竟然還正眼看了她一眼,她能不喜極而泣受寵若驚麼?

難道她,剛剛做了什麼讓他歡心的事?不對,不對,這太難了,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卻絕對是心思難測的,怎麼能輕易討好?

好吧,不管怎麼樣,人家已經搭理她了,已經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夏荷直接否決了自己湊巧討好了少年的可能,只當是少年突然心情好了,看了她一眼,于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問道︰「要不,公子您,把我家小姐,放床上?」再抱著,小姐可真要成他未婚妻了,不然,將來傳出去小姐的名節還要不要啊?雖然,裊裊姑娘貌似根本不曾在意這個。

這次少年竟然又淡淡瞥了她一眼,看著懷里嬌小柔軟的身影,心底輕輕一軟,起身將裊裊輕柔的放進了柔軟的床榻之上,輕柔的為她蓋上錦被。

夏荷一見少年竟然听了她的意見,心中一喜,秉承著自家小姐教導的得寸就要進尺的原則,頓時一臉可愛笑容的湊到床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公子啊,請問我家小姐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還有,她醒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啊?那個公子你又是怎麼跟我家小姐認識的?吧啦吧啦吧啦……」夏荷的話匣子一打開,直接是決堤的堤壩,洪水傾瀉而出,滔滔不絕。

藍衣少年依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般淡若煙雲的眼神,竟然讓連裊裊姑娘都無法阻止的聒噪夏荷直接閉嘴,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敢再多說,心里頭也在疑惑,這少年也沒做什麼,就是一揮袖把那老頭直接切成肉泥,真沒做其他的,怎麼她就那麼不由自主的怕他呢?那是一種便是一個淡若煙雲的眼神,也有著讓人無力抗拒的威壓,是屬于天生的皇者,毋須一切奢華不凡的修飾,便自神聖不可侵犯。

就在夏荷以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少年最悠揚的琴音般動人的聲音緩緩響起,「三天,會,見過。」

夏荷一愣,反應完全慢了不止一拍,疑惑的蹙眉,這句話的字分開她都听得懂,怎麼湊到一起她反而听不懂了?

端著熱騰騰美食的春蘭剛好走近,方才在門外她便已經听到了夏荷的問題,此時頓時明白了他的回答是什麼意思,「小姐那後遺癥,危險嗎?」她唯一關心的,便是裊裊的安危。

「無性命之礙。」這次,藍衣少年亦是開口回答了春蘭的問題,這要是被藍衣少年的那一群屬下看見,估計下巴都要合不上了,用他們的話來說,要少主開口,太難了!簡直是比時間停止江河倒流要難得多!

說完這句話,藍衣少年的眸光再次落在了床榻之上似乎睡得格外甜美的嬌憨睡顏,微微一頓,眸中隱隱有一絲利芒閃過。

三天後,春蘭和夏荷終于知道什麼叫性命無礙了,因為……

------題外話------

好吧,劇情需要,今天小虐了一下下小白花童鞋,明天進入*……親們說,要怎麼收拾杜家才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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