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平在一個賓館里休息,他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趙容容。他想打個電話,又擔心分散了她辦事的注意力。李平平看了一下電視,覺得任何台的電視都不合味口。他想休息一下,便躺在床上。李平平總是睡不著,他眼睜睜看著天花板,想著幾個小時前公路上的戲謔,趙容容那美麗的面貌,那嬌柔光溜溜的身體總在他腦海子里跳躍。李平平大罵那出車禍的青年司機,不看時候,使得他與趙容容沒達到**。
李平平躺著,心里的騷動不能平靜,他萬望美女能馬上回來,他對**急需要發泄。
李平平睡了一會,便到街上溜達,他突然想到了買一樣東西。李平平找到了一個小藥店,買了兩顆藥,他猜想到趙容容馬上就會回來,好與她大戰一場。李平平把藥揣在懷里,想象著男女纏綿的事情,想象著趙容容被他虐待得申吟起來的樣子,他得意的笑了,他笑得非常開心,笑得非常自信。李平平回到房間里繼續等著,不住的看表,他坐頭昏,站也腿疼,看電視集中不起注意力,睡覺滿腦俏女的**,滿腦的豐乳,滿腦肥臀李平平煩躁不安,在房間里踱著,想著,他抽著煙,時不時打開門往處觀看。李平平無比郁悶,便與範中天打了電話,與他聊聊,問他是不是在家里。範中天告訴他,他正在與一群同學相會,晚上再回到賓館,他還問趙村主任回賓館沒有。
「範副縣長,你晚上怎麼能到賓館子里呢?你為什麼不在家里睡呢?你可是難得回一次家呀!夫人與孩子不在家里嗎在家,那你完全應該陪陪夫人。夫人在家里帶著孩子也辛苦了,你應該回家享天倫之樂範副縣長,我們還是明天見吧!」李平平關切的道,他這麼說當然帶著私心。
「李局長在省城里,我能不陪嗎?」範中天爽朗的說,他接著問︰「趙主任什麼時候回來?」
「他也不知道。」
範中天在電話里笑了笑,說︰「很好!這很好嗎!」
李平平是不願意範中天回到賓館的,他擔心範副縣長如果在賓館住宿,會向他提出非分的請求,晚上美女回來,還不知道能不能睡在美女的懷抱里都是個未知數,總不能兩男同侍一女嘛,畢竟是領導,這樣是絕對違反原則的。
李平平與範中天通了幾分鐘的電話,便出了房間,去到下面的餐廳,要了一瓶酒,獨自喝了起來。
天黑了,趙容容還沒回來。李平平不能控制住了,他撥通了趙容容的手機。趙容容接了電話,對李平平說︰「李局長,事情還沒辦好,今天晚上恐怕還得跑路,跑完路,我就要去探望一個親戚,不能回到賓館吃飯就不要等我了。謝謝李局長的關心!」
李平平把手機往床子里一扔,大罵道︰「他媽的,是什麼人4望什麼親戚!禽獸不如!男嫖女娼。看親戚?賣婬還差不多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呢?怎麼總是這樣!」李平平大罵著,他沒想到這女人會一整晚不回來。李平平罵過之後,便倒臥在沙發上。
範中天晚飯後來了賓館,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就知道他已喝醉了酒。範中天語言不清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李平平說︰「人影都沒見到,還不知道做什麼好事去了?」
範中天說︰「現在辦事,有一定的規程,得走正規渠道,經手人多,手續繁瑣,不是一個親戚一個朋友一句話就能成功的。看起來,他們今天都不會到這里了。」範中天對李平平笑了笑,「是不是感到孤單,睡不著覺?如果睡不著覺,就陪我去劇院看看京劇。」
範中天的邀請,李平平不得不陪,兩人去了劇院。李平平對京劇並無愛好,看了還沒幾分鐘,他便借故離開。
李平平走出劇院,他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他滿腦子是趙容容的俏影,那肥碩的胸脯,潔白的身軀,的手段李平平看著街道上閃著紅燈的按摩廳,實在難以控制又準備充分激情。他模了模褲袋子,那兩顆激素還在袋里。李平平把兩顆激素丟進了肚子里,急急忙忙找了一個暗妓。
範中天看完了戲劇,範中天邀了李平平到夜市一條街喝了兩盅。兩人平分了一斤酒,範中天已是有十分醉意,他辭了李平平,趔趔趄趄的往家里走去。
下了出租車,走了一百米巷子。範中天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頭越走越沉,腿越走越重,步子越走越斜。電梯上,範中天一手支在電梯的鐵壁上,頭垂著。他頭發又長又亂,胡子又沒修剪,他嘴里不斷的吐出酒味。電梯上的人對他投著疑惑的目光,還不知道是哪個瘋子與他們同梯。
下了電梯,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士。男士問範中天︰「你是誰?」
「範中天。」範中天捋了捋胡子,板著面孔說。
「範中天是誰?」
「範中天就是範中天。」範中天有些不高興了,居然有人不知道他是誰。範中天反問男人︰「你是誰?」
「我是這家的主人。」
「你是這家的主人?」範中天大為驚惑,以為走錯了門。他退出門,看了看門牌,借著感應燈的燈光,把眼楮睜得大大的。門牌號在他眼前跳躍。他敲了敲腦袋,踮著長腿,伸長脖子,眨了眨眼楮,仔細看著,沒弄錯呀。範中天便進門,拍了拍站在門旁的男人的肩膀,說︰「你是這家的主人,那我是哪家的主人呢?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範中天的家。」
男士弄了半天,明白了。他把範中天讓了進去,便想側身逃去。範中天把他拉了回來。
女主人從內室出來了,看到範中天,看了他手里拉著男人,神色慌張。
範中天對女人笑了笑,放下男人,友好的請他坐下,說︰「既來之,則安之。你是這個家的客人夫人,倒茶沒有?」範中天說完,要想吐,他吐了一陣,沒吐出什麼。
夫人看了範中天半天,見他這麼狀態,這麼個態度,心里平靜了下來。夫人對範中天說︰「你還記得這個家!一年回幾次,你還認識家里人!」
「孩子呢?」範中天已是十分醉了,他說話是嘴含蘿卜似的。
「孩子!你還知道孩子!你就只知道生,不知道養!」
範中天踉蹌上前,拉著女人的手,愧疚的道︰「對不起,夫人,讓你受苦了!」他看到那男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神色不安,便問妻子︰「他是誰?」
「他是誰!你管得著他是誰?」妻子怒氣沖沖的道。
範中天打量了男人,點了點頭,夸獎道︰「不不錯,不錯很很好,很好」
範中天對男人笑了笑,又點著頭。男人越發不安起來,他並足而坐,兩手搭著膝蓋上,如一個木偶似的。
範中天彎彎斜斜的走向男人,坐在男人的身邊,安慰道︰「別擔心!別擔心!」範中天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支煙,遞了支煙他,並替他點上了火,說,「我範中天不是個惡人,不會把你怎麼樣。」
男人抽了口煙,便站了起來,說︰「我告辭了。」
範中天不滿的說︰「這怎麼可以呢?這怎麼可以呢?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大人物都講先後,何況我們這些凡凡夫俗子!難道我範中天是這樣的人嗎?還是我出去吧!」
「我出去,你留下!」男人說。
「我我出去,你你留下!」範中天含含糊糊的說
兩人相互謙讓,後來範中天想出了一個辦法,說︰「這樣吧,抓抓鬮。總公平吧!」範中天突然想到了與趙爽、莫懷德喝酒的辦法,這辦法在青台縣鄉鎮常用的處理紛繁復雜的事情的常用方法。範中天覺得今天就遇到了件難解難分的事情。範中天借鑒了經驗,采取抓鬮的方式。
範中天夫人說︰「抓什麼鬮,你是我老公,當然你留下。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就這樣!」
「這這不公平。」範中天拿出了筆,把香煙盒展開,在上面彎彎斜斜寫了兩個字,一個‘去’字,一個‘留’字。他把兩個字舉起,讓男人看了看,說︰「看,兩個字沒沒作弊吧!」他把兩字揉成了兩團,捧在掌門,搖了幾搖,接著展開,遞到男人的前面,說︰「請拈吧!」
男士疑惑的看了看範中天,範中天催促說︰「請拈吧!」男人懵然的拈了一個,拿在手里,久不展開。範中天見之,從男人手里奪過,展開一看,是個「留」字。範中天不覺嘆了口氣︰「天天意,天意呀。先生,請你不要再推辭了!我這就走,我這就就走。」範中天把茶幾上的一杯茶端起,喝了個精光,杯子沒拿穩,掉在地上摔碎。範中天迷茫的看了這個家,便狼狽的走了出去。
男人一時不能醒悟,他還是呆站著,過了好一陣子,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是不是變了?是不是變了呢?」男士看了看範夫人,接著說︰「好人,真是好人呀。」男人不由走向前,摟了範夫人,範夫人偎依在他的胸前。
範中天出了門,獨覺心里的東西往上涌。他還是堅強的坐在電梯上,上下幾個來回,還是管理員把他趕出了電梯。
範中天出了電梯,周圍一切都晃蕩起來,他走了幾步,倒在牆邊,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