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莫懷德怒打莫夫人
警察把範中天帶到了公安局,接著就是提審。
「你這玉佩是哪里來的?」警察問坐在凳子上的範中天。
「一個朋友送的。」範中天從容的答。
「誰送的?」
「太湖鎮鎮長莫懷德。」
「太湖鎮鎮長莫懷德?」警察們吃了一驚,便接著問,「你哪里人?是干什麼的?」
「我?」範中天鄙視的看了看幾個提審的人。他理了理一撮鬢發,慢條斯理的從夾克的口袋里掏出香煙,點上。警察听說是太湖鎮鎮長送的,便覺這人來頭不小,也便讓他抽煙。
「是真的還是假的?」警察態度變得溫和了。
「我怎麼騙你們這些人。」範大師不屑的看了看警察。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里工作?」
「我嗎!說出來,你們又會說我騙你。」
「別說這麼多了!」一個女圭女圭警察說。他大概還不諳世事,「你是哪里人?」
範中天頓了頓,說,「我是青台縣副縣長範中天。」
「範中天?」幾人面面相覷。
不錯,听說有這麼個人,來頭不小,家里高干如雲,是名門望族。範副縣長是個很有影響的人,他筆桿子厲害,如若他抖幾個字出去,就夠他們受的,說不定,會受到局里的處分。警察有些害怕。為首的警察賠著笑臉,把範中天請為上坐,不住的賠禮道歉︰「哎呀!是範副縣長,是範副縣長呀。那女人,我一看她就是神經有問題,看到誰有玉佩就是他的,看到誰有貴重的東西就是她的!這個社會,神經病的人真多!範副縣長是青台有名的筆手,最清廉的領導,最平易近人的領導,我早就听說了。只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沒能認出縣長,還望範副縣長高抬貴手,不要見怪」
範中天沒有理他們,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莫懷德的電話,把事情告訴了他。莫懷德接了電話,嚇得要命。他說馬上趕到公安局。好在莫懷德正在縣城里辦事,十幾分鐘就趕到了。
莫懷德剛進公安局大門,此時,莫夫人正在門口等候玉佩。莫夫人看到丈夫來了,便如見到了救星,向丈夫小跑迎來,叫道︰「老公,我倒忘了告訴你了。找到了小偷了,我找到了。」莫夫人如立了大功似的,她欣喜若狂,拉著莫懷德的手,不是看到人多,她一定要吻一吻愛人。
只見莫懷德黑著臉龐,一言不發,他甩開夫人的手,瞪了夫人一眼,向前便走。莫夫人還以為丈夫的怒氣是對偷了他玉佩的人的。莫夫人追上去,挽著丈夫的手臂,又邀功道︰「是剛發現的。這賊人,真是膽大包天」
莫懷德听了,推開夫人,不由分說,一巴掌打去,把夫人打得不知所措。莫夫人模著打紅的臉蛋,瞪著眼楮,醒悟過來後,問︰「你為什麼打我?你為什麼打我?你是不是瘋了?」
「滾開,別誤了我的大事!」莫懷德怒起,又一腳踢去,好在沒踢中。「你少跟我攪和!」莫懷德惡狠狠的說,便向公安局辦公樓走去。莫夫人捂著臉,呆立著,不知丈夫是不是瘋了。
莫懷德進去一會兒,便與範大師一道出來。莫懷德邊走邊對範副縣長承認錯誤,賠禮道歉不斷。範中天也沒把這當回事。兩人一道向局外走去。
莫夫人看到莫懷德與小偷一道款步而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對著站在大廳門邊的警察大叫︰「警察同志,你們怎麼把這賊放了?你們怎麼把這賊給放了?還我玉佩!還我玉佩!」
警察听到莫夫人的叫聲,縮進了廳里去。
莫夫人的叫聲,招來了一些游客的圍觀。莫懷德惱火得不得了。莫懷德看到夫人還在發了瘋似的大叫,便快走了過去,把夫人拉到一避靜處,對夫人說︰「那不是我們家的,不是我們家的!夫人,請你能冷靜些!請你能冷靜些!」
「是!一定是!那玉佩就是燒成了灰我也認識。」莫夫人完全肯定的說。她摔開莫懷德,去追範中天,大聲喊,「小偷別走,你別跑了!」
莫懷德火冒萬丈,訓斥道︰「你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莫懷德趕上夫人,拉住了她。夫人拼命掙月兌莫懷德的手。莫懷德忍不住了,又一巴掌打去,這一巴掌打得很重,打得夫人眼冒金星。
「你這個賤人,你不怕丟丑,我莫懷德怕丟丑!離婚!回去離婚!」
「這是我母親的,又不是你的。你走開,你走開!」莫夫人真的不要命了,她沒顧莫懷德鎮長的恫嚇,還要掙月兌莫懷德的手去追。莫懷德又一巴掌打去,夫人在場院里旋了兩個轉,便倒在地上。
範中天看到莫懷德打了女人,便轉身走上前去,問︰「這是你的玉佩嗎?」範中天把玉佩解下,要交于莫夫人。
「你這賊人,你把玉佩還給我!」莫夫人盯著玉佩罵。
「你要玉佩還是要我莫懷德。」莫懷德猛踢了一腳,夫人不叫了,抱著肚子叫疼。莫懷德把範中天要給他的玉佩放回了範中天的口袋里,拉著他的手,看到他袖頭有一點灰塵,輕輕的替他拍了拍。莫懷德笑著對範中天說︰「這女人,瘋了!他是一個瘋子,請範縣長不要見怪!不要與這瘋女人一般見識!範縣長,你請走,你請好走!我隨即去你辦公室負荊請罪。」
範中天拿著玉佩,非常沮喪的離開。
莫夫人還在抱著肚子叫疼。莫懷德把範中天送走,便回轉來把夫人扶坐在地上,對她說︰「夫人,對不住你了!也怪我出手太重,我也是一時火起。夫人,你就饒了我莫懷德一回吧!上醫院,我們上醫院去。」莫懷德用手撫模著夫人那被他打得通紅的臉。
「我要那玉佩!要那玉佩!那是我的命,你讓他給我!」莫夫人抱著肚子說。
「那玉佩不是我們的!你太傻了,像那樣的玉佩又有多少呢?世上不說有一萬,少說也有幾千枚。夫人,你清醒清醒吧!他是範副縣長,你這給我添了夠大的亂了,我的前程就要毀在你的手里了」莫懷德哀求著,他都快要哭了。
莫懷德把幾個看熱鬧的人趕開,把夫人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