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上工程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連續的下雨，道路難走，可也不能阻撓人們前進。一切準備就緒，太湖鎮兩千多民工帶著糧草、工具、搭建帳篷用的木料，坐著幾十台大卡車向江堤進發。趙爽與莫懷德幾人坐在一輛吉普車上，他們向外看著。汽車正在翻越一座大山，上下一長溜的大車浩浩蕩蕩在山路上蜿蜒爬行。吉普車的領導們看著，帶著將軍似的喜悅，滿懷豪情壯志。
莫懷德一時興奮，又來了情趣，他對大家說︰「看大家是不是不興趣！如果有，我還是費些口舌，跟大家談一則吧」
莫懷德還沒說完，一邊孟佳佳打斷了莫懷德的話︰「我不听。我不听。」孟佳佳搖了搖頭，「莫鎮長滿肚子污水。」
莫懷德笑了笑，道︰「孟副鎮長是不是知道我故事的內容了？」
孟佳佳用兩指塞了耳朵，把頭靠在靠背上︰「你的故事有什麼好的內容！」
明道林說︰「談吧。莫鎮長談的都是內容高級的故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莫懷德津津有味的談了起來，「那時候，大隊支書可神氣呢，比我們鎮委書記都要神氣。大隊的支書反剪雙手，昂著頭，瞪著眼，誰見誰怕。一天，婦聯主任與大隊書記同行，沒想到，大隊書記在小解的時候忘記了把下面的東西放進褲子里，他那東西又長又大，它掉在外面，如書記一樣搖首擺尾，神氣得很」
大家開始笑了起來，孟佳佳也把兩個指頭從耳眼里抽出。
「婦聯主任往下一看，不得了。她一個未婚女青年，從沒看過這東西，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訴書記。她想了一個辦法，打了謎語大隊書記猜猜。婦聯主任說，今天天氣很熱呀，連王八都把頭伸出乘涼了。書記听了，四下張望了一下，說，哪有王八，哪有王八婦聯主任見書記沒領悟過來，又說，今天天氣好涼呀，王八頭怎麼感覺不到涼意，快縮進去！快縮進去！別在外面丟頭顯眼的！
「一會熱一會涼的，是什麼意思？哪里有王八？哪里有王八？書記面向主任問，把一個大東西展在婦聯主任的面前，婦聯主任嚇得倒退了幾步
「婦聯主任見書記還沒領悟，又對書記說，書記，我打個謎你猜猜︰
什麼東西一只眼？
什麼東西兩個蛋？
什麼東西光吃肉？
什麼東西生崽崽？
‘這還不簡單。是葫蘆呀。’書記很快說。
‘是傻瓜！’婦聯主任大聲道。」
車內的人大笑起來。
莫懷德接著談︰「書記走著，挺著胸，昂頭頭，盛氣凌人。下面那東西上下擺動，如出籠的鳥兒，又活潑，又神氣，還很兜人喜歡的。挑糞的、擔肥的、提籃子的、扛鋤頭的女人迎面過來，看到書記那神氣的東西，一個個羞澀別過頭去。男人見之，一個個迎著書記笑著。書記得意了，心想，他媽的，看起來，我還有魅力的，女人見了我一個個羞羞怯怯；我還很有威信的，男人見我不敢不張開笑臉
大家又一齊笑了起來，連孟佳佳也跟著笑了。
「書記就是這麼走著。他走著走著」
莫懷德停了下來。
「怎麼不談了？」明道林問。
「接著怎麼樣！」向前進問。
「低級趣味。」孟佳佳道。
莫懷德抽了支煙，接著道︰「他走著走著，一對夫婦正在倒糞，那女人見了書記那又大又長的東西，倒吃了一口冷氣，‘好長好大呀，官這麼大，東西也這麼大，好處被他佔盡了’。這女人不由多看了一眼。男人見自己的婦人正看書記那東西出神，大怒，把氣發泄在書記的身上。他舀起一瓢糞，裝著失手，往書記猛的倒去。書記往下一看，大驚說，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呢！還跑出來了，怎麼這麼不听話！在家里還沒吃飽嗎，就連糞都想吃」
大家大笑得合不攏嘴來。
「書記馬上把那東西往褲子里就塞，可那東西真不听話，又蹦了出來。書記大怒了，敲了它一下，道，他媽的，再不听話，老子晚上找幾個女人，讓你敗得落花流水，看你還神氣不神氣」
大家笑得前仰後翻。
大家正笑著，車停了。趙爽問是怎麼回事。司機說，前面阻車。太湖鎮領導下了車，向前走去，路邊全是三三兩兩蹲著或站著閑聊的民工。
莫懷德問他們︰「怎麼回事？怎麼停了？」
「前面陷車了。」一個村民答。
幾人過了一個彎，看到一輛大卡陷在一個泥坑里，汽車引擎轟鳴，車冒著黑色的煙霧。車旁幾十個在站著觀看。
「是哪個村的？」莫懷德板著臉問，「你們站著干什麼？這樣站著，大卡車能自動爬起來嗎？你們就不能幫幫這家伙嗎？你們哪個村的？」
「雲山村的。」一人說。
「孫清書記到哪去了？孫清書記到哪里去了？」莫懷德向前面看了看，看到孫清與幾人正在說話，他大叫，「孫書記，孫書記」
孫清快步從前面跑了過來，說︰「莫鎮長，我在這里趙書記，你也來了。」
孫清看了看被陷的車子，說︰「怎麼開的？車子陷到了這里，司機是不是睡著了？」他看了看大家，說，「這麼多大漢站著，抬都抬起來了，怎麼不動手呀？難道這機械能自己爬起來嗎？」
「我們推了。車子就是不听我們的話。」一個青年笑著說。
「不听你的話」孫清看了看這青年一眼，「孫從武，我看你听不听我的話！」
「他父親的話都不听，怎能听你的話？」又一個人取笑道。
「他只听他老婆明小嬌的話。」
「老婆的話怎麼不听，不然不讓他上床干她。」
「總不會讓你上床干她吧！」
大家取樂道。孫從武氣得嗷嗷直叫︰「他媽的，找我開心，你們都不是一動不動！」
司機從駕駛室跳了下來，瞪了大家一眼，說︰「你們都準備在這里過夜是嗎？」
「凶什麼凶？」孫從武道，「前面的車能開過去，就你不能過去。我看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你把我怎麼辦！」司機怒道。
「怎麼，你還想打人嗎？」孫從武不服。兩人互不相讓，大聲爭論起來。
「孫從武，別逞能了！」孫清問司機︰「師傅，你說怎麼辦？」
「我能說怎麼辦。」司機很惱火，「一個個傻瓜似的站著，誰都不幫一下。後面都要罵人了。」
後面車子停了一長溜，司機們不住的按著喇叭，車上的民工們在車上大聲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