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張子清跑官
張子清晚上用小車裝了兩只臘麂子,這是趙爽幾月前為他到「山水公園」帶來的,張子清特的請了隔壁大嫂為他腌制好。夢河的臘麂子是全省有名的,省城里的有錢人為了能吃上這麼好的野味,便舍得花大把大把的票子來到夢河品味。
張子清軍人出生,外貌粗獷,性情憨直,言行奇特,就是因為這一張不合格的嘴,得罪了不少人,人們對他的看法普遍低級。
張子清載了野味,來到了龔時運的別墅里。算他運氣,被他遇個正著。龔書記看了張子清同志背了麂子,便對他笑了笑說︰「張鎮長,就你想得周到。這個東西,我收了。」
張子清心里很高興,他坐下,便從內袋里掏出了一疊錢,這是一萬元人民幣。龔時運看了,又對他笑了笑,他著起張子清遞給他的人民幣,抖了抖,對他說︰「張鎮長,這一萬元錢你要多少時間能積攢呀!我們一個月才幾百元錢,還得一家子過活。張鎮長,你是軍干走出來的,我們不興這一套,你還是把錢帶回去吧!」
「這個這個龔書記,這是我自己家里的錢,不是公家的,我不是行賄,我生不會這個。」張子清說。
「我知道,我知道。錢我不會收一分,你也別為難自己了。張子清同志,我們青台縣委、縣政府在人事安排上是不會含糊的,應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龔時運指了指那個野味,說,「這東西我就收下了。多少錢?」
張子清一時無語,他想了一下,說︰「龔書記,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你知道我是個軍人,不大會言語,你就別說錢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至于我的問題,還是請領導關心。龔書記,我也四十多的人了,在老山前線上,我立過功,我身上有還留著五處傷疤,不信,可以月兌下衣服讓龔書記驗證。」張子清就要月兌衣服。
「不要月兌了。我知道,我知道。」龔時運阻止他月兌衣服,「我听了不少的同志說過,你的身上有五處傷口。這麼冷的,張鎮長就不要月兌了。」
張子清沒月兌了衣服,他說︰「龔書記,如果祖書記挪動的話,請你能夠幫個忙。」
「怎麼說幫忙呢?這是我的工作。張子清同志,人事變動還得常委幾位同志討論,也不是我一人說了就算,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來,喝杯水。」龔時運最近工作比較順心,很心平氣和了。
張子清接了龔書記遞過的水,喝了一口,便放在了茶幾上,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便告辭道︰「龔書記,不打擾你了。」
「謝謝你的野味。」龔時運把錢放在了張子清的口袋里,「同志,不要這樣。在這點上,我龔時運是很嚴肅的。你是一個老黨員,老干部,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工作。」
張子清離開了龔時運的家里,便來到了宋正善縣長的屋子里。宋縣長接了野味,也勉強的收了錢,說了一聲,到時一定幫忙。
張子清坐在回家的車上,心里踏實了許多。
這兩,祖為國與周小慧很少與人議論當前的熱門話題,他們倆正常的工作,好像換屆與他們無關似的。大家的猜測不錯,祖為國夫婦已經放棄了,他們已經看破了紅塵、已是月兌胎換骨。不過,周小慧此時對曾向榮是恨之入骨,沒想到他是這麼一個人,把她騙得團團轉。曾向榮滿口答應幫她丈夫到教育局任局長,使得他一場歡喜一場空。周小慧想著與曾向榮一道的情境,覺得他完全是一條惡狼,是一個骯髒而為人不齒的臭老頭,他被這個骯髒的老頭糟蹋了,現在的周小慧一想到他就要作嘔。這一陣子,周小慧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香,她不是為了別的,是她心頭的一口氣無處發泄。
經過幾的思想斗爭,周小慧還是覺得有必要去找曾向榮,不找這惡毒的東西發泄一下,她就會氣死過去。周小慧並沒有把自己的內心吐露給祖為國,他利用一的時間去了青台青城,找到了曾向榮。
曾向榮看到周小慧臉色難看,便知道她對他有意見。好在曾向榮經驗豐富,他對板著臉的周小慧笑哈哈的道︰「周主任,坐,坐!」
周小慧沒做聲,只是瞪著曾向榮,曾向榮道︰「怎麼回事?我哪里得罪你了?」
周小慧仍然怒視著他,這樣盯了一陣,便放出聲來︰「曾向榮,你是個騙子,是個騙子!你既騙財又騙色,沒想到你是個十足的小人」
周小慧的劈頭蓋臉的大罵,罵得曾向榮模不著頭腦。看到這個鎮級干部對他這麼個態度,曾向榮倍感不適,他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對周小慧道︰「我騙了哪一個人的財?騙了哪一個人的色?我怎麼是個小人?
「你就是個小人!是個色鬼!是社會的蛀蟲」
曾向榮火了,他大怒道︰「周小慧,你太過份了!我沒強迫你與我睡覺,是你主動投入我的懷抱。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纏了我,還反來罵我,你簡直是一個狠毒的潑婦!」曾向榮右手盡力向辦公桌上一拍,「砰」的一聲,辦公室都震動了。
周小慧听了,氣得嘴唇發紫。
曾向榮接著說︰「周小慧,如果你到這里撒賴,我這里不歡迎你。」曾向榮指著門外,叫道,「出去,你出去!要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周小慧流出了眼淚,他嗚咽著跑出了曾向榮的辦公室。周小慧走到街道上,無法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去。她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她甚至想一頭撞到街上的樹上,死了完事。周小慧走著,她想到了丈夫,想到兒子,他不得不鎮定下來。周小慧回到家里,祖為國看到她的臉色,知道她心頭受了委屈,祖為國又勸了妻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