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楊局長醉酒
午飯是在山水公園里吃的，走進餐廳一個包房里，桌上擺滿了菜，大多是野味。席間坐著七八個人，楊局長與祖為國一左一右並坐在了上座。見到費玉女進來，楊局長見這個文靜的高女人，指了指祖為國的右面，樂哈哈的對費玉女說︰「費副鎮長，過來，過來，坐在你們書記的旁邊。」
費玉女笑了笑，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坐上去，而是坐在黃子實的旁邊。周大海走了過來，把費玉女拉起，對她說︰「楊局長發了話，一切行動听指揮嗎？」
費玉女推辭了一下，祖為國指了指楊局長左旁的一個座位，對費玉女說︰「費副鎮長，就坐在楊局長的旁邊吧，陪陪我們的主客。今就看你的了，好好發揮發揮。」
費玉女忸怩的坐了上去，對趙局長一笑。楊局長看了看費玉女，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心里萬分舒服，他興趣盎然，說︰「好，今我很高興。喝酒沒美女索然無味祖書記，夢河真是美女輩出！大批美女是你們夢河一道風景線今我的運氣不錯，手氣又好，還遇到了費副鎮長這樣出色的美女周經理，可不要說我們財政局的到你們這里勒索呀！」看楊局長的樣子，他著實高興。
「哪里哪里！」周大海很很客氣的道，「你們財政局的到來，是我們園的榮幸。你們都是有頭面的人，是領導，是太人物，我周大海是在眾位的關心下討碗飯吃。」周大海提起筷子，向大家客氣的請道，「大家吃菜，大家吃菜。希望大笑玩得開心，喝得開心。總之，大家開心就好。」
大家吃了菜，很快就進入了喝酒的前奏。
要比酒量，夢河鎮的領導幾人的底細是相互了解的，雖說費玉女是個女領導，可她的酒量並不遜色。祖為國對費玉女遞了個眼色，費玉女很快領悟，她立即站起，端盅敬楊局長的酒。可楊局長擺出了老大的姿態，要她先敬祖為國的，祖為國當然不喝，楊局長站起，把祖為國的盅子拿起，遞到祖為國的手上，說︰「祖書記，這盅酒你一定得喝。」
「總不會有說服我的理由吧？」祖為國拿著酒盅笑著問。
「怎麼沒理由。」楊局長說，「我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了，到了休息的時候了。明年換屆，我們財政局還不是你祖書記這些人的下。祖書記，你是有希望的，明年我退居二線，如果有我說話的分量，我一定會推辭祖書記的」
「楊局長當然有說話的分量。」費玉女說。
「哈哈哈。」楊局長笑著說，他拍了拍費玉女的肩膀，「小費，你說得很對，要抓住機遇。祖書記到時挪動了，定會有幾個人跟著他後面走，財政局可是一個鍛煉人的好地方。」楊局長又拉著費玉女的手，握了握，弄得費玉女很不好意思。
「到時候，你是有前途的祖書記，這理由充分吧？怎麼，你怎麼把盅放下了小費，喝，喝呀！」楊局長還是站著。
祖為國听了，並沒有高興，反而觸動了痛苦的神經。祖為國皺著眉頭，瞟了楊局長一眼，見他正在興頭上，神情舞，唾沫四起。祖為國不想客人難堪，站了起來，臉上還是露出一絲笑意，他端了酒盅，一口喝干了。
費玉女又敬了楊局長一盅。畢竟老了，又每在酒精里浸泡，楊局長已經是暈暈然了。他不住的拉著費玉女的手說話，如一個忘年交似的。酒精也使費玉女倍加興奮，她的臉紅暈滿布，越發迷人了。兩人拉著手，唾沫噴濺在對方的臉上，兩張臉只差貼在一起。
祖為國見兩人的神態，存心弄醉楊局長，他對費玉女說︰「費副鎮長，難得開心一回，再敬楊局長一杯！」
費玉女從楊局長手里抽出手，搖了搖頭，道︰「我醉了。」費玉女推辭不喝，可楊局長站了起來，他端起杯︰「費副鎮長，我敬你！」
這是我們費副鎮長的榮幸，這種惠顧只有我們女性領導才能得到。現在，中國的領導就是喜歡喝花酒了，不喝花酒，他們就酒不香飯不飽，有那麼一些心胸狹窄的客人還會見怪主人把他們看不起。在一些體面的酒席中，是不會沒年輕的女人的。我們部隊伍中那少得可憐的一點女性比例，實際改變了性質，這些女領導干部，已像大熊貓一樣彌足珍貴，只可惜，這些選拔出來的女性，變成了陪吃陪喝陪玩的三陪女郎了。在祖為國看來，楊局長今真是難得的高興，他搖搖晃晃的，眼楮不住往費玉女身上溜，這們一米六零的矮個子政府領導，他的魂大概被眼前的高女人勾住了。
「我喝不下去了，楊局長。」費玉女還是清醒的，他推辭道。
「難得一次快活。」楊局長滿臉通紅，他把費玉女的小手拉起，揉搓了一下，再把酒杯放在她的手里。楊局長看了看大家，對祖為國說，「為國書記，你不是說，想我撥幾塊錢你們夢河嗎？好，今祖書記客氣，我也爽快。只要費副鎮長喝，一杯十萬，喝一杯給你們夢河十萬。」
「真的。」祖為國微笑著。
「哪里有假。」
「那兩杯就是二十萬，三杯就是三十萬了。」沒有年輕人插話的余地，莫懷德還是插了一句。
楊局長毫不猶豫︰「對，三杯三十萬。」
「費副鎮長，無論怎麼樣也得喝了。」祖為國高興道，年底經費異常緊張，他正為難以應付各方經濟壓力發愁。祖為國知道，楊局長是不這個權力的，他也會說話算數。一直微笑的祖為國站了起來。他對費玉女說，「費副鎮長，喝了三杯酒，放你一個月的長假。」
費玉女猶豫了一下，想著三十萬元錢，也是為夢河鎮做了很大的貢獻。她端起了杯子，仰起脖子，一口喝了一個底朝。三杯酒又到了肚，看樣子，楊局長是敗在了女人的手里，他撲在了桌面上，語言不清的道︰「三十萬三十萬一定給明到帳，明到賬今很高興，很開心」而費玉女坐在椅子上，風度依然，大家無不佩服她的酒力。
楊局長撲在桌子一會，便抬起頭來，他的頭像搗鼓似的，看起來是控制不住了，可是，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嘴像含了一個蘿卜似的道︰「對，三十萬，這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幾十萬幾十萬不成問題縣長一百萬不成問題一千萬一千萬也不成問題」
「楊局長，吃點飯吧！」祖為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說，「本說打幾個小時的獵，是不是還能夠打」
「能夠」楊局長搖搖晃晃，把手臂搭在費玉女的肩上，費玉女尋了個機會，逃了出去。
這頓酒大家喝得很開心，各盡所能，各盡所職。幾個人喝醉，幾個人喝得暈暈然。離席後，大家在飯廳前面的陽光下站著，聊著。楊局長被一下部下攙著，他踉踉蹌蹌的，手下有些招架不住了。楊局長過去拉著費玉女的手，非要親一個費玉女不可，弄得費玉女很是尷尬，掙月兌楊局長的手，閃到黃子實的背後。
「怎麼，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楊局長掙月兌部下，一雙模糊的眼楮找著美人，他不知往哪里瞧。楊局長喘著粗氣，眼楮迷糊，語言含糊不清︰「美女，真是美女」
楊局長說著，他突然解了褲子，把褲里的東西掏出，很認真的撒起尿來。大家唏噓不止，捧月復大笑。財政局的幾個領導趕忙幫楊局長穿了褲子，把他扶到車上，楊局長就是不上車，他大叫道︰「打獵，打獵拿獵槍拿獵槍」
部下勸道︰「楊局長，明再來，明再來。」
「好，好唱歌唱歌，財政局請客，財政局有的是錢，我說了算，說了算為國書記，財政局有的是錢，我說了算，明，一定要參加美女也要參加。今我很高興，很高興，去去大家都去」
楊局長大醉如泥，祖為國見趙爽幾人還笑哈哈的，對他們說︰「你們還呆站著干什麼！還不去幫幫忙！」趙爽與黃子實走過去，一行領導半請半拉硬把他塞進了車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