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準備出外考察
「誰說我黃子實？」黃子實推門而入，打斷了莫懷德的話，看他的樣子，他已听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黃子實怒視莫懷德，「莫副鎮長，你這人，我對你是有意見的。當面不說，背後亂說，開會不說，會後亂說。沒一點組織原則性」
「哈哈哈！」莫懷德干笑了幾聲，打斷了黃子實的話，他說，「黃子實書記，你太不道德了，偷听我們領導談話，我是有意見的。你這麼個態度，我更是有意見的，還沒當一把手就就指手劃腳的批評我了，如果當了夢河鎮黨委書記，那還了得。我莫懷德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這人，真是死不改悔。」黃子實坐在了莫懷德與趙爽的對面，他看到莫懷德手里拿著一包大中華香煙在擺弄著，便站起，奪過香煙，抽出了幾支︰「這麼好的煙，到哪里去巴結領導？」他扔了一支趙爽，自己抽了一支，把煙還了莫懷德。
「我呀，不巴結領導行嗎？不比你黃子實。黃副書記，你好福氣，好福氣呀！」莫懷德做出羨慕的真情。
「我們別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大家還是談正事吧！」黃子實說。
「談什麼正事？」莫懷德問。
「現在，我們都完成了任務，周大海那的話是不是忘記了？這小子，就要讓他出點血。」黃子實說。
「沒想到，英雄所見略同。」莫懷德站了起來，顯出高興的神情。「怎麼就忘了？我正找趙副書記談這事兒。」莫懷德抓著趙爽的手，使勁的握著︰「同志，我們應該休息一會兒了。」
「應該休息一會兒了，同志。」趙爽、黃子實同時說，幾人都來了精神。
莫懷德想了一下，突然沮喪起來，他說︰「祖為國書記同意嗎？」
「莫副鎮長是不是擔心出去了，官位被別人搶完了？」黃子實取笑說，「去不去由你自己，到時你莫副鎮長後悔可別怪我黃子實。」
「你別取笑了，你黃子實也不是一樣。」莫懷德說，「怎麼不去？告訴周大海，過兩就出發！不過，我真的擔心祖書記，看他這幾的樣子，好像丟了魂似的。惹了他，他又會把我們罵個狗血噴頭！」
黃子實想了一下，說︰「伸手不打笑臉，我們帶點見面禮去見祖書記。」
「好！」莫懷德說，「就帶兩條煙去。趙副書記，這兩條煙的錢就請你破費了，我與黃副書記都是個窮鬼」
「你就別叫窮了。」趙爽說。
「對！別叫窮了。」黃子實說，「莫副鎮長有一個開銀行的好老婆。」
「如果銀行是我莫懷德的就好了，我也不會在這里蹲著了。這樣吧，如果你們是個吝嗇鬼，我莫懷德就開支了。不過，這錢終究你們出。今晚上我們打牌，我要你們自願掏出更多的錢。」
「好吧。只要你有本事，我黃子實奉陪。」黃子實說，「就這麼定了，我們去找祖書記。」
幾人帶了兩條煙往祖為國的辦公室走去，他們先在辦公室的門口靜听了一下，內面沒一點動靜。黃子實輕輕推開了門，只見祖為國呆坐在辦公桌前，正抽著煙，滿臉惆悵的神情。室里煙霧彌漫，可以看出，祖書記又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幾人便覺得來得不是時候，便既然來了，只得硬著頭皮進去。
祖為國掃了幾個帶著笑臉的年輕人，冷冰冰的問︰「幾個人一起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莫懷德從夾克內面掏出了兩條煙，走向前，放在祖為國的桌面。
祖為國看了桌面上的煙，笑了兩聲，說︰「你們又在搞什麼名堂！」
「沒什麼事。」莫懷德嬉皮笑臉道，「祖書記煙癮大，兩條煙，請祖書記笑納。」
祖為國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便對幾人說︰「是不是想到哪里游一圈？」
幾個面面相覷。
「好厲害！」莫懷德心里叫道。
「還是有聰明愚蠢之分。」趙爽想。
黃子實見祖為國道破，便對他說︰「祖書記，是這麼回事山水公園的周大海請我們幾個人到外面考察幾，如果這幾沒什麼大事的話，請祖書記能夠批準！」
祖為國皺了皺眉，接著又展開來，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對我有點意見。有時我也想過，我是不是太暴躁了！是不是對你們太嚴格了！」
「沒有意見。真的沒有意見。」黃子實很快回答，「祖書記批評我們，是愛護我們。祖書記的人品我們清楚，你是一個重感情、關心人的好書記。」
「能這樣想就好。」祖為國笑了起來，「我們在一起工作是難得的，我們要珍惜這份工作，更要對得起手里拿著的鐵飯碗。」
「祖書記說的對。」黃子實說。
「好吧，這幾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出去看看，看看人家搞得怎麼樣，看人家是怎麼搞的。後生可畏，你們都是有出路的人。」他看了看一聲不響了趙爽，對趙爽道，「趙爽同志，這次你們梧桐村表現得好，幾多年都拖了一些尾巴，今年能割清，也是你的成績嗎。」
趙爽笑了笑，沒有說話。黃子實替他說︰「趙副書記是個有能力的人，我們一道在李王村的時似，我很清楚。李王村有現在的樣子，趙副書記是有功勞的。」
祖為國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幾個達到了目的，又扯了幾句，便退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幾個活躍了起來，黃子實說︰「我們什麼時間出去？」
「越早越好。」莫懷德說。
「好！」黃子實問趙爽說，「你說什麼時間合適？」
「還是黃書記說了算。」趙爽答。
「那好。就這麼定了。」黃子實對莫懷德開了句玩笑，「都說莫懷德同志要調到太湖當一把手，是不是真的？」
「哈哈哈！」莫懷德先笑了一通，接著說，「感謝黃副書記的金言！如果這樣，你黃子實就會提升為縣委書記？如果這樣，我莫懷德交結了你，也算三生有幸！」莫懷德接著說，「太湖鎮書記鎮長位置都還空著，祖書記明年走定了，黃副書記是想補夢河的缺還是想補太湖的缺？」
「莫副鎮長說得太輕巧了，听說有好幾個人都爭太湖鎮的位置，縣委縣政府應該定了調。到底是誰去」也拍了拍莫懷德的肩膀，「輪不到我，也輪不到你」
「更輪不到我。」趙爽笑著道。
幾個人大笑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