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先出去吧。」見顧寒昕不動,李醫生微微蹙眉,隨後又道,「顧總,你出去吧,在這里會影響我們。」
「總裁,我們出去吧,你的傷很深,去包扎一下吧。」
秘書也勸道。
思篤了半晌,顧寒昕有些不放心地松開葉微涼,望著那張慘白的的小臉,深邃的墨黑眼眸那樣幽暗,他沉聲開口道︰「李醫生,若是你不能救活她,你該知道這其中的後果。」
「等等。」
李醫生忽然叫道。
「把你的電話拿走。」
顧寒昕順手的拿走電話。
秘書看著顧寒昕出門了,便緊隨其後,隨著他走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從窗子里瀉入,外面的世界一片雪白,白得好似好似一道道利刃,刺痛了顧寒昕的眼。
突然,他抬頭望天,月光淒涼,卻忽然想起今晚的那一幕,那殷紅的血染紅了整個世界。
「總裁,上點藥吧。」
秘書站在他身後,身旁站立著一個護士托著托盤,里面有包扎傷口的藥還有繃帶。
「不上藥會怎麼樣?」
精靈般的男人忽然回過頭。
「應該會留下疤痕。」
護士好半響才喃喃的回答。
「別上藥了。」
心已經留下疤痕,手上的疤痕又算什麼呢?
他的心,為葉微涼動了。
如此震撼。
一連串的震撼,撼動了他的心。
與此同時,重癥加護病房外長長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帶著因為激烈奔跑而產生的微微的喘息聲,喬治是一口氣跑進來的。
顧寒昕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長廊里雪亮的燈光照在他俊帥的側臉上,照出他俊秀的面龐。听到腳步聲,顧寒昕抬起頭來——
喬治站在他的面前,面龐上有著因為呼吸急促而帶來的紅暈,睿智的眼眸中充滿了緊張的成分,「我女兒她怎麼樣了?」
「生死未卜。」
喬治愕然。
面上浮現出痛楚的神色。
等待像是無期而漫長的黑夜,沒有止境的等帶著,等待著。
此刻,顧寒昕的心,好似漂浮在半空,飄飄忽忽的,一點依靠的力量都沒有。急癥室內一點消息都沒有,而呼呼吹的北風仿若利刃般直直的插進他的心窩里。
同樣屏住呼吸的還有遠在千里之外法國的君傾城。
死死的握著手機。
用了太大的力氣,插著愛針孔的手背血流不止。
醫生護士竟然無一人敢上前去幫男人取下針頭。男人的表情太過瘋狂,血紅的眼楮像是要流出淚來。
他小心翼翼的握緊手機,唯恐漏掉那邊一絲一毫的動靜。
他听見醫生讓顧寒昕把手機拿出來,也听見了喬治的聲音。他甚至清楚的听見顧寒昕說生死未卜,更听見葉微涼撕心裂肺的慘叫。
心髒,漏了一個洞。
君家老爺子進來的時候,就見得男人近乎半跪著靠著床邊,一動也不動。
「我要回去。」
「不可能。」
君老爺子毫不留情的拒絕。
「那個女人就那麼重要?亞洲百分之三的市場,你居然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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