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葉微涼捂住嘴巴,眼楮里早已經是星星點點的淚痕。
淚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那一瞬間的清明如同煙火,破滅了。血紅的目光中,只剩下赤果果的。
絲毫不溫柔的吻了下去。
血,從兩人交錯的唇瓣中溢出。
「痛,放開!」
下面撕裂般的疼痛差點沒有讓葉微涼昏死過去,拼盡全身力氣想要掙月兌。可疼痛就像是牢籠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掙扎開,一遍一遍,只能被狠狠的佔有。
咚——
咚——
咚——
……
床邊的石英鐘指向十二點,敲出聖潔的鼓聲。少女再也受不了沒完沒了的疼痛,昏厥了過去……
A市的另外一邊,婚紗飄揚的教堂里。
牧師和滿教堂的賓客竊竊私語,新郎來來回回在殿堂外踱步,手機里的電話不斷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易涵,怎麼樣?微涼還是沒有接電話?」
葉母今天穿著中式旗袍,雖然年逾四十,卻保養的不錯。可以隱約看出,年輕時的風華。
「嗯。」
易涵扯了扯西裝領帶,很是煩躁。
「已經十二點了,伯母你說微涼這個時候到底能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早上她出門換婚紗的時候還跟我說馬上回來。等到中午11點,我也沒見人回來,打電話給婚紗店的人,店員說她早就離開了。我滿心以為,她已經到這里來了。沒有想到……」
易涵臉色黑的徹底。
「她沒有到我這里來,我一直都在這里。」任誰遇見了結婚當天被放鴿子都不好受。無可奈何的繼續撥打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依舊是冰冷的女聲。
從晨起到日暮。
教堂中的人一個個離開,一個個無聲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指甲狠狠的陷入肉里,易涵的眼楮都紅出了血絲。
「易涵,別等了。」
葉母滿面愧疚。
「是阿姨對不起你,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還是先回去吧。」
「不,這件事情和阿姨沒有關系。是我和微涼之間的事情,或許是微涼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到結婚的程度……」
易涵說到後面,連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葉母長長的嘆了口氣。
「阿姨,你先回去吧。天氣涼,小心感冒。如果微涼回家了,讓她給我打個電話吧。」
易涵低下頭,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葉母還有話說,可她也知道,現在無論是說什麼。對易涵都是傷害,一個男人在結婚當天被新娘放了鴿子,還是毫無理由的。放在誰身上,誰都不可能輕易的原諒。可她的女兒的性格她是知道的,絕不可能做出私奔的事情。
想要解釋。
又無從解釋。
葉母站了幾分鐘,終究無力的離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雲遮天蔽日,冷風刮骨的寒。
易涵跌坐在教堂外的台階上。
始終低著頭。
轟——
驚雷劈過,大雨傾盆而下。
打在易涵的身上,易涵似沒有感覺到一樣,任憑風雨滿身。雨水順著他的劉海慢慢滴落,不一會兒衣服全部濕透了。
風吹來,冷到了骨子里。
男人如同雕塑一樣,一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