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堯的認知中,女性應該都是和媽咪一樣安靜善良溫柔的,所以他才會無視剛才沈靜怡對他的態度,再次哀求。舒歟珧
而沈靜怡完全不客氣的踢開他,「野種,滾開!」
小堯只覺得一股強大的作用力讓他根本連站穩都不可能,絕望的便向後倒去。
但等了很久,也沒有上次那樣倒地的感覺,而是被一雙溫暖的手臂圈住。
滿臉淚痕的小堯回過頭,爹地憤怒的臉便映入眼眸嬪。
小堯像是見到了救星,撲進靳夜銘的懷中,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抓住靳夜銘的手臂哭喊著︰「爹地,他們要殺了笑笑哥哥!快救他!快救他!」
但靳夜銘卻全無動作。
只是片刻的功夫,剛剛還一臉陰鷙,恨不得將小家伙脖子捏斷的寒昭南雙眼睜大,全是驚恐之色婁。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的雙手突然松開,小家伙便從他手中掉了下來。
眼疾手快的靳夜銘沖上前將小家伙接在懷中,然後小堯這才注意到早已站在寒昭南身邊那個周身都籠罩在白色凍氣中的身影。
寒嘯澈冰寒的眼中是全無掩飾的銳利與殺意,將寒昭南的手臂托起,電光火石間便以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
此時,酒店中听到動靜的工作人員全都趕了過來。
看著靳夜銘一臉怒意的輕拍著一個小男孩兒的背,而小堯就躲在他懷里抽泣。
所有人這才都嚇壞了!
怎麼才晚了一步,他們靳家的小少爺就哭成這個樣子了?而自家主子則是一副恨不得要殺人的表情。
「銘少……」
靳夜銘只是無聲的制止了即要沖上來的人,「都回去!」
「……」似乎意識到現在回去並不合適,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回去!」靳夜銘沉聲命令道。
不過一個寒昭南和一個賤女人,他和寒嘯澈兩個人便足以應付。
「是!」所有人都恭敬的離開。
被摔在地上的寒昭南只覺得渾身疼痛,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只能倒在地上看向居高臨下看著他,目光冰冷全無溫度的寒嘯澈。
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心中一凜。
但很快,便將所有的情緒斂去,強忍著疼痛,怒聲道︰「嘯澈,你這是做什麼?!」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長輩,他就不相信寒嘯澈能將他怎麼樣!
寒嘯澈森寒銳利的目光射向他,讓他不禁不顫,就連氣勢都弱了下去,「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
「二叔,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寒嘯澈冷冷的道。
「你……你什麼意思?」寒昭南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問道。
寒嘯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將目光轉開。
「笑笑,剛才是誰罵你和小堯野種的?」寒嘯澈雖然是在問小家伙,但冰冷的目光卻落在沈靜怡身上。
沈靜怡覺得他這樣的目光就像利刃一樣割在她身上,讓她從內心都泛出難以名狀的痛楚。
已經順過氣的小家伙指向沈靜怡,絲毫不客氣的道︰「就是這個女人!」
看了眼依然處在驚嚇中的小堯,「她不僅罵我,還要教訓我!而且還打了小堯!」
小家伙雖然年紀小,但他的處事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要得罪了他,那麼他一定會瑕疵必報!
只听靳夜銘溫柔的聲音響起,「小堯,笑笑說的對嗎?」
滿臉淚痕的小堯點點頭,「她一定要教訓笑笑哥哥,還說我們是野種!」
「爹地,小堯和笑笑哥哥是野種嗎?」
他和媽咪雖然在國外,但從小都是住在華人區,他听到很多人都在說他是見不得光的野種,每次听到這些話他都很難過,可是為了不讓媽咪難過,他也只當完全沒听到。
現在,他有了爹地,為什麼還是有人罵他是野種?
靳夜銘溫柔的抹去他蒼白小臉上的淚水,溫柔的道︰「當然不是!小堯是寶貝,笑笑哥哥也是寶貝!你們是我們最為珍視的寶貝!」
說著便起身,從休閑褲的口袋中拿出一副干淨的白手套戴在手上,「澈,也給我次機會?」
聞言,寒嘯澈的唇角上揚,「隨你!」
靳夜銘雙眸含笑的看向小家伙,「笑笑,你記住,無論到任何時候,銘干爹都會讓欺負你和小堯的人付出代價!」
「要看嗎?」他溫柔的雙眸中滿是笑意。
小家伙點點頭,「嗯!」
而且從小三個舅舅就教過他,所謂的寬容是留給自己愛的人,對待敵人就要心狠手辣!否則最後淪入悲慘的那個人注定只有自己!
寬容是一種無能的愚昧!
寒嘯澈好以整暇,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神態。
無論到何時,靳夜銘身上都會帶一副干淨的手套,若是逼他戴上了手套,那就真的有好戲看了!
他知道,這一次,這個好友是真的生氣了!
看著氣質儒雅的靳夜銘步步逼近自己,沈靜怡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結了一樣。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叫小堯的小子竟然是靳夜銘的兒子!
看到他和小家伙在一起,她就將對小家伙的怒意全都撒在了他身上,可誰會到他竟然會有靳夜銘這個當爹的呢?
早知如此,她就該避而遠之!
「在我靳家的地盤撒野?」靳夜銘垂著雙眸將手上的手套將上拉,「以為靳家人好欺負,嗯?」
「啪!」說著便揚起手狠狠的打在沈靜怡的臉上。
因為強大的沖擊力,沈靜怡火辣辣的臉偏轉向一側。
「野種?」說著又揚起手打在她的另一邊臉頰,「我今天倒想听听,何謂野種!」
他知道小家伙不會說謊,但卻依然要向小堯確認一番,無非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出手。
靳夜銘完全沒有罷手的意思,左右開弓,將沈靜怡打得滿臉桃花開,這才像是踫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將手上的手套小心翼翼的除下,嫌棄的丟在地上。
他完全沒有因為沈靜怡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和嘴角沁出的血跡,滿意的笑了!
知道小堯膽小,寒嘯澈將小堯反身抱在懷中,不讓他看到這樣的情景。
隨後看向小家伙,笑著問道︰「笑笑,怕嗎?小家伙搖搖頭,「不怕!」
對他來說,這樣的情景更解恨!
寒嘯澈不失時機的道︰「笑笑,記住,你是我和媽咪的兒子,任何時候都不能被侮辱!」
「侮辱你,就是侮辱我和媽咪!那就一定要以牙還牙!這是對待敵人最好的方法,明白嗎?」
「明白!」小家伙堅定的點點頭,「琛舅舅教過我,對敵人仁慈是最愚蠢的行為!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和愛自己的人殘忍!」
寒嘯澈一怔,隨即便笑開了!
他沒想到小家伙竟然被king集團的那三個怪物灌輸了這麼多處事方針。
看來以後,他是不必怕自己的兒子會做出愚蠢的行為。
小家伙看向小堯,果斷的教他,「小堯,以後不要在敵人面前哭,因為我們是要保護媽咪的男子漢,不能向敵人示弱,明白嗎?」
小家伙把三個舅舅教他的現在全用來教小堯。
小堯茫然的沉思了片刻後,抹掉眼淚,「嗯,我知道了!」他以後絕對不會再隨便哭了!
小家伙像長輩一樣,滿意的撫著他的腦袋,「小堯,你放心,我一定會變得強大,以後一定會保護你,不再讓人欺負你!」
小堯蒼白的臉上一掃陰霾,臉上綻開明媚的笑容。
看自己的女人被打成那樣,緩過勁兒的寒昭南從地上起來,滿面怒容的看向寒嘯澈,擺出長輩的姿態斥責道︰「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就是這樣教兒子的?」
「二叔!」寒嘯澈放開小堯站起身,冷冷的道︰「如今我還能叫你一聲二叔,你就該知道我是看在誰的面子上!」
「否則,憑你做出的那些事情,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失去現在受人尊敬的身份!」
看著寒嘯澈銳利警告的眼神,寒昭南知道,他並不是隨口說說。
現在外面人還能給他面子,那都是沖著他是寒嘯澈的二叔。
而寒嘯澈現在沒有和他撕破臉,也都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
若是有一天把他逼急了,那麼恐怕他會連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看!
想到這里,寒昭南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哼!別以為你現在有點本事就不把我這個叔叔放在眼里!」
寒嘯澈完全不客氣的道︰「所以,趁我現在還能將你這個二叔放在眼里,做任何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
寒昭南被氣得臉色發青,卻完全無力回擊。
現在公司里的很多訂單都是客戶看在寒嘯澈的面子上給他的,若是現在徹底撕破臉,只怕寒嘯澈會不顧念親情,將他他的路堵得死死的。
那樣的話,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他現在除了忍之外再無他法!
寒嘯澈看向沈靜怡,雙手插在褲兜里,如帝王般看著她,在她驚恐的注視下,抬起腳就踹向她的小月復。
「啊!」一陣鑽心的疼痛後,沈靜怡便倒在地上。
「你最好記住,你的這條命是我借你的!如果再敢玩兒出什麼花樣,你會死得很難看!」
沈靜怡只覺得小月復鑽心的疼,隨即便感到一股熱流從體內涌出,像是要將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肚子中剝離出來一樣。
靳夜銘看到她兩腿間流出的血跡,立馬讓兩個孩子轉過身,沖不遠處的酒店工作人員揮揮手,「帶他們兩個去頂樓!」
「銘干爹!」小家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茫然的抬頭看著靳夜銘。
他蹲,揉著小家伙的腦袋,對上他清楚的雙眸,溫柔的道︰「笑笑乖,先帶小堯上去,我和你爹地處理過一些事後便上去找你們!」
小家伙略一遲疑後點點頭,「好!」
靳夜銘這才起身對工作人員小聲交待道︰「別讓他們兩個回頭。」他不想讓孩子看到如此情景。
怕兩個小家伙會控制不住的回過頭,靳夜銘站在倒地的沈靜怡前,高大的身軀將她徹底擋在身後。
直到兩個小家伙消失後,才轉過身,俯在寒嘯澈耳畔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只見寒嘯澈先是一怔,隨即露出陰狠的目光,喃喃道︰「自作自受!」
開始雖然疼,但沈靜怡覺得自己還能忍受,直到看到從雙腿間流出的血跡,小月復便更是疼痛難忍了。
掙扎著抓住寒昭南的褲腿,口齒不清的叫著,「疼!好疼!」
寒昭南看著沈靜怡額頭沁出的汗水,還有地上那觸目驚心的鮮紅,「這……這是怎麼了?」
寒嘯澈完全沒有任何憐憫之意,依舊一副悠閑的姿態,「我說二叔最好是趕快帶你的情婦去醫院看看,看能否保住她肚中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種!」
听寒嘯澈這麼說,兩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寒昭南也沒有心情再與寒嘯澈爭個高下,抱起血流不止的沈靜怡,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後沖進了電梯中。
靳夜銘冷哼了一聲︰「如果他們不是為難笑笑和小堯的話,那個孩子也許還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
任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沈靜怡竟然會懷孕!
寒嘯澈也深知,自己的那一腳是用了全力的,恐怕那孩子是保不住了!
就像靳夜銘說的,他們如果不是對小家伙和小堯那麼惡毒的話,雙方不過就是擦肩而過,她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出事?
怪只怪他們自己心術不正,與人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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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小家伙一路沉默,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眉頭緊蹙在一起。
寒嘯澈看著這樣的小家伙許久後,才忍不住出聲問道︰「笑笑,在想什麼?」
小家伙似是深感無力的長嘆了一口氣,轉過小小的身體問道︰「爹地,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寒嘯澈雙眉一挑,問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家伙聳聳肩,有些挫敗的道︰「銘干爹說要我保護小堯,可是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弟弟?」
寒嘯澈騰出一只手,揉著他的發頂,笑著道︰「笑笑現在年齡還太小!」
「人的力量是隨著年齡而積累的,你現在這麼小,當然沒辦法與成年人抗衡。」怕小家伙會深糾于這個問題而胡思亂想,寒嘯澈只能盡可能的安慰他。」小家伙似是想明白了什麼,認真嚴肅的問道︰「爹地,我從現在開始積累,比別人積累的能力更多的話,以後是不是就比別人厲害?」
寒嘯澈對自己這個聰明的兒子向來很滿意,看他小小年紀便能舉一反三,更是涌出得意驕傲的情緒。
「沒錯,只有每一天比別人積累的多一點,這樣以後才能更厲害。」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小家伙突然問道。
寒嘯澈一怔,隨即綻開笑容,「對,沒錯!」
他沒想到小家伙不過五歲,而且是在國外長大,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笑笑,是誰教你的?」
「兩個懂事的舅舅嘍!」小家伙理所當然的道。
寒嘯澈對king集團那兩個掌舵人還真是充滿了各種好奇。
以此看來,那兩個人跟霍擎皓應該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否則小家伙只怕早就變成另一個玩世不恭的霍擎皓了。
小家伙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爹地,你會中國功夫?」
剛才爹地將他從那個所謂的二爺爺手中救下,然後將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摔倒在地上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看得他有些眼花繚亂。
他記得這樣的情節也都只是在電影中看過啊!
寒嘯澈也不瞞他,「中國功夫還是日本柔道都會些。」
聞言,小家伙立刻雙眼放光,也不顧寒嘯澈正在開車,跳起來抓住他的手臂搖著請求道︰「爹地,我要學!我要學!」
寒嘯澈笑著道︰「你要再這樣搖下去的話,不怕別的車撞上來?」
小家伙果然乖乖的放開他,一臉期盼的道︰「爹地,教我!」
他要學,他要讓自己每天都積累的比別人更多,他要變得比別人都強大!這樣,以後他才能保護他在乎的所有人!
「想學什麼?」寒嘯澈嘴角噙笑的問道︰「日本劍道?柔道?還是中國功夫?」
「都想學!」小家伙想也不想的答他。
這小子,還挺貪心的!
寒嘯澈笑著道︰「劍道爹地可教不了你!」
就在小家伙迫不及待要開口的時候,寒嘯澈慈愛的道︰「不過爹地知道有個人的劍道很厲害,可以讓他教你。」
「誰?」
「你如意叔叔。」
小家伙眼前浮現出那長比女人還要嫵媚漂亮的臉,難以置信的蹙起眉頭,「他?」
那個男人除了成天和皓舅舅一樣犯二胡鬧之外,沒見他做過正事兒啊!
「如意叔叔真的很厲害嗎?」小家伙不相信的追問道。
「當然!」寒嘯澈點點頭,「你如意叔叔出生日本,他母親家可是出自日本劍道的名流派系——一刀流系。」
「……」所以呢?
看兒子一臉好奇的模樣,寒嘯澈依舊笑著道︰「所以說,你如意叔叔可是正宗一刀流的繼承者!」
「真的!」小家伙雙眼放光,「爹地,那如意叔叔會教我嗎?」
「我的兒子,他敢不教嗎?」寒嘯澈完全當寧如意是自家下人般的態度,完全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
「那我要學!」
「好!」
小家伙繼續問道︰「爹地,像電影里的那些中國功夫呢?那些誰能教我?」
寒嘯澈撫了下他的頭頂,「那些爹地就可以教你!」
遠遠的看著父子兩個樂呵呵大手牽小手的畫面,寒月瞳心中沒來由的涌起滿滿的幸福暖意。
「你們兩個,甩開我就這麼開心嗎?」
听到聲音,父子兩人同時轉過身。
「你不是說今天很忙嗎?怎麼有時間出去?」寒嘯澈挑眉問道。
寒月瞳將小家伙抱起,雲淡風輕的道︰「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回國了,所以就出去見見嘍!」
「英國的?」
「嗯。」
小家伙似是有了不好的預感,如寒嘯澈般挑了挑眉,「媽咪,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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