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庶女 第七十五章 宴會終結

作者 ︰ 顧南煙

太後皺著眉頭,不滿的看向那鬼叫的宮女。

「來人,還不將這失儀的女婢拉下去!」太後鳳眉一挑,伸出一只帶著精致的扳指的玉指指向那宮女。

那宮女連忙磕頭求饒︰「太後饒命啊太後饒命啊…是鳳凰泣血啊,是鳳凰泣血啊…」

宮女滿臉的淚水,驚慌的不得了,一個勁的把頭往地上磕,直到青紫起來也沒有停下。

「什麼?鳳凰泣血!」太後一把將發髻之中的金釵抽了下來,頓時神色惶恐,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一直在底下注視著場面的眾人,一個個也大驚失色,仔細看去,原來那金鳳的兩只眼楮下竟然流下無數的血跡,殷紅一片,宛若鳳凰泣血!實在不詳!

太後一把將之前異常喜愛的鳳釵扔下了台階,鳳釵先是重重的撞擊了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後翻滾了幾個個,停在了最後的一級台階上,而鳳凰尾巴上的七彩羽毛掉落了幾根,遙遙飄落下來。

多亂心頭一跳,頓時跪在了地上︰「母後息怒,母後息怒,都是多倫的過失,實在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今日的壽宴發生了這麼多事,你到底還能想到什麼?枉費哀家這麼信任于你,你就是這麼給哀家辦事的?多倫啊多倫,你實在是太讓哀家失望了!」太後的話說的極重,似乎是今日的事情在胸中終于積壓到了一個臨界點,一同爆發出來。

多倫跪在地上,一雙嫵媚勾人的眼楮噙著淚水,極為可憐的開口︰「母後…」

「哼!別叫哀家母後,在你心里哀家算什麼母後,哀家這般器重于你,這些年來給你公主的尊榮,無人能及的地位,放任你不知檢點的行為,包容你的自私任性!可你到底有沒有把哀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不僅壽宴辦成這個樣子,讓哀家顏面盡失,連一份賀禮卻也弄成這個樣子,看來,哀家在你心里的地位怕是還不及一個男寵吧!」太後這一怒,可是什麼都說出來了。

看來,這不是親生的孩子,總歸會是差別對待的,就好似這件事若是發生在德陽公主的身上,太後怎麼也不會認為自己從小放在手心的寶貝女兒不把自己身上,可如今換到了多倫身上,事情卻是不一樣了。

到底養大的還不是生下來的,生養和養,差的可不是僅僅的一字之差。

「母後。你在多倫心中一直就是多倫的母親,您怎麼能這樣說啊,怎麼能這樣說啊…」多倫眼中的淚水瞬間滑落,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碎了多少男子的芳心。

「哼!依哀家看,你還是不要留在哀家面前了,搬去你的公主府吧!」太後一句話將多倫踢出了宮外。

多倫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捏緊,沐寂北啊沐寂北,不過是一只釵,你竟然讓我多倫被太後踢開,還真是好本事,不過不急,本公主向來都相信風水輪流轉,這倒霉的日子總是會輪到你的!

沐寂北看著低著頭的多倫,勾起嘴角,這多倫在宮外其實一直是有府邸的,只不過因著得太後的喜愛,便一直在宮中陪伴太後。

多倫在宮中住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宮苑,算不得繁華,再加上太後禮佛,平日里不喜鋪張,多倫的日子也就只能算是好過,遠遠不及宮外那金碧輝煌,如夢似幻的闊氣府宅。

可是很多人都明白,在太後身邊即便是過著苦日子,那也是值得的,若是太後允許多倫留在自己身邊,便表示著這個公主還在承受著郭羅家族的庇佑,可多倫若是搬到了宮外的府邸,便只能是一個沒有母族勢力的浪蕩公主。

「母後,多倫出了宮會一直為您祈福的,多倫必定日夜叩拜佛主,抄寫佛經,沐浴佛禮,乞求母後鳳體康和,事事順心,乞求我西羅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多倫擦掉眼中的淚水,言辭懇切的開口。

沐寂北的眼神如夜空中的黑曜石,烏黑卻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多倫到底是跟在太後身邊二十多年,了解太後的秉性。

若是這時候多倫再一味的為自己開月兌罪責,太後只會怒火中燒,更加氣憤,相反,多倫只是伏小做低,讓太後覺得自己依舊可以輕易的拿捏這個養女的命運,可以一瞬間讓她上天,也可以一瞬間讓她下地,這種掌控權不禁會讓太後心情大好。

同時,多倫打出了親情牌,不說留在宮中,只說即便是離開了宮中也會為太後祈福,不禁讓太後的心再次軟了下來。

所以,即便是最後多倫真的被趕去公主府,相信以多倫的頭腦,用不了多久也會重新獲得陛下的寵愛。

沐寂北有些惋惜,看來這次事後還是要動些手腳,不能讓太後和多倫的關系緩和,多倫為人本就狡詐,一手拿著盧家做利器,一手利誘安月恆,自己卻在旁邊看戲。

若是再讓多倫多出太後這麼個靠山,怕是以後就更難對付了!

太後冷哼一聲,甩著袖子便直接離開了,不過沐寂北清楚的感覺到,太後的怒火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

「好了,今日的宴會就到這里吧,諸位愛卿早些回府吧!」皇帝有些疲憊的開口,今日的事情實在是繁雜,他要好好思索一下這期間的利弊,看看如今朝中的局勢才好。

皇帝的話落下,便腳步匆匆,自己也帶著人離開了。

大臣們紛紛起身,相互告辭,有的再說上幾句寒暄話,一個個心思深沉,似乎也在消化著今日的事情。

趙于江帶著趙家的人走到老太妃面前,拱手道︰「老太妃,如今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回去吧。」

「有勞趙大人惦念了,趙大人也要一路小心才是。」老太妃點頭笑道。

沐寂北只是站在老太妃身後淺淺的笑著,乖巧的像是個一踫便會碎的瓷女圭女圭,可那雙微微眯起的眼中,卻是閃爍著懾人的精光,亮的惑人。

「來,鸞杰,這是沐伯伯的姐姐,你便跟著叫沐姑母好了。」趙于江將自己的兒子引薦到了眾人面前,先是對著老太妃介紹道。

老太妃點了點頭︰「這就是于江你的長子?出落的越發英俊了。」

趙于江連忙謙虛道︰「比起正德兄那兩個孩子可是差的遠了,老太妃你還是不要取笑犬子了。

老太妃再次笑道︰」我看是于江你謙虛才是。「

沐寂北靜靜的听著兩人的稱呼,發覺並非是客套的稱呼,由此可見,這趙家同丞相府的關系還真是不錯。」來,鸞杰,這是你沐伯伯家的四妹妹沐寂 。「趙于江將自己的兒子推到了沐寂 的面前。

老太妃一雙眸子帶著深意,這趙于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同相府聯姻?其實現如今兩家的關系已經根本不需要聯姻,就已經很堅固了,可趙于江這是…?」寂 妹妹。「趙鸞杰率先開口道。

沐寂北打量起趙鸞杰來,這個趙鸞杰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臉有些微圓,少了男子的剛毅,帶著些敦厚可愛,眼楮有些小,像極了他的父親,看起來很是儒雅溫和,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同他的父親如出一輒。」嗯。「沐寂 似乎沒怎麼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有些尷尬也有些不好意思,最終只是沉默。」這是你五妹妹沐寂北。「趙于江再次為趙鸞杰介紹道。」寂北妹妹。「趙鸞杰同之前一般打了招呼。、

沐寂北露出淺淺的笑意,柔聲道︰」鸞杰哥哥。「

趙鸞杰一愣,似乎有些訝異于這女子的溫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沐寂北面不改色的應付著眼前的場面,猜測著趙于江的心思,可是這次她卻是真的沒有猜到。

老太妃的一雙眸子也時而閃爍過犀利的目光,這趙于江若是想聯姻,到底是想同哪個聯姻?兩家關系向來交好,所以若是他真的有這個意向,可不能讓此事成為兩家之間的結。」既然無事,那我們便先告退了。「老太妃再次開口,趙于江相送一番之後,老太妃便帶著沐寂北等人離開了。

老太妃一行人走後,趙于江站在原地看著幾人的背影,對著身旁的夫人和趙鸞杰開口道︰」怎麼樣?「

趙鸞杰默不作聲,趙夫人卻是開口道︰」我不是很喜歡,似乎有些太沉悶了。「

趙于江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沒有做聲,心中卻也十分糾結,這件事他還要好好想想,最後等到沐正德回來後再好好商討商討,看看他的意思,如今草率做決定,似乎有些為時過早。

趙于江嘆了口氣,開口道︰」走吧。「

趙家一行人最後走出了大殿,多倫卻始終跪在地面上,縱使鋪陳著紅毯,卻也覺得地面滲著絲絲寒意。

多倫閉上眼楮,將今日的發生的所有事都仔細想了一遍,將她看到的沐寂北的每一個神情都在腦子中過了一遍,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

終于,半個時辰後,多倫睜開了雙眼,眼中帶著勾人的魅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眼,帶著些異族女子的妖媚風情,笑起來更是讓人心神蕩漾。」沐寂北…我知道了…「多倫自信滿滿的站起身來。

走下台階,多倫撿起自己精心打造的鳳釵仔查看了起來,只見鳳凰雙眸處瓖嵌著的夜明珠之下,緩緩流出了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好似流血一般,多倫看著上面所謂的血跡,走到了火爐旁。

果然,那已經不再流淌的血跡又開始流淌下來,多倫冷笑一聲,沐寂北,你竟然敢用這麼卑劣的法子來陷害我多倫,是在嘲笑我麼!

我苦心謀劃的一出好戲,卻沒抓到你一絲衣角,可我卻敗在了你隨意設計的一個拙劣的法子之中,真是對我多倫**果的侮辱,簡直是不把我多倫放在眼里!

多倫一把將手中精心打造的鳳釵扔進了火爐,那七彩的羽毛瞬間發出燒焦的氣味,刺激了多倫的鼻腔。

沐寂北用的辦法真的是很拙劣,不過是讓青瓷拿著紅蠟在鳳釵的眼楮上滴上不少的紅蠟油,辣油順著夜明珠轉進其中瓖嵌的縫隙里,而後凝固。

青瓷再將夜明珠表明的蠟油擦拭干淨,整個便同之前沒有一絲不同,讓人看不出端倪。

而等到拿出那密封的盒子,被太後戴在頭上,這凝固的蠟油受到火爐的燻烤,遇熱再次融化,便流淌了出來,這是任誰在之前也很難發現的。

沐寂北一行人走出之後沒多遠,便遇見了殷玖夜,殷玖夜挺拔的站在一塊假山的前面,一雙劍眉斜插入發髻,臉色蒼白的有些驚人,卻和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殷玖夜的手臂上搭著一件披風,走到老太妃面前點了點頭,便將沐寂北拽到了一旁。

老太妃的眉頭再次蹙起,沐寂北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到底又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從了解了沐寂北之後,她就真的覺得自己老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當年到底是怎麼在宮中活下來的,若是遇上兩個沐寂北這樣的,似乎也早就化成一抔黃土了吧。

老太妃不知道的是,當年她入宮中,是她的信念支撐著她,最初她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弟,為自己的弟弟積累權勢,後來她有了孩子,便開始處處圖謀,處處謹慎,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再後來,她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同自己一樣的日子,便開始主動算計,去爭去搶,甚至不惜扶植自己的本家。

也正是因為她一直有著信念,一直身處險境,不得不日日將自己的精神高度緊繃著,猜測著揣度著每個人的心思,才會在復雜的皇宮之中生存下來,而如今她居住在相府,弟弟已經位極人臣,不需要自己過多的操心,孩子也已經消失不見,她便也開始惶惶不可終日,總是過著一日挨著一日罷了,哪里還會把心思都放在爭斗之上呢。

老太妃看著遠去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忽然間變得詭異莫測的六皇子,老太妃只是帶著眾人站在不遠處等著,也沒有催促,也沒有窺視的意思。

沐寂北被殷玖夜拽到了兩座假山之後,不由得有些嗔怒,卻又不敢太大聲︰」殷玖夜!「」嗯。「殷玖夜將手中的披風圍在了沐寂北身上,自己的將口子系好。

沐寂北瞧著男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自己身前的衣扣上,隨即也沉默起來不再開口。

漆黑的夜色里,一輪明月高懸,卻有些氤氳,並非十分的明亮,隱約灑下一片片清淡的光芒,夜晚霜寒,北風呼嘯,剛剛萌發綠衣的枝丫甚至就要被再次吹折,枯枝上站著兩只黑漆漆的烏鴉,偶爾發出聲聲哀呼。」我明天就走了。「殷玖夜終于是憋出了一句。

沐寂北點點頭︰」嗯。「

之後又是無邊的沉默,殷玖夜一雙黑眸落在女子的眉宇之間,只覺得其中的柔情可以讓他一瞬間潰不成軍,唯獨那雙眸子,幾乎成了這夜色之中最明亮的存在,不染一絲塵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殷玖夜再次開口,似乎是希望女子能說出些什麼。」嗯。「沐寂北仿佛和殷玖夜調換了角色,只是輕聲答應。」你不擔心我受傷?「殷玖夜有些委屈的開口,像是被拋棄了的孩子。

沐寂北這次沒有再開口,只是抬眸看向男子,輕聲道︰」姑母在等我。「

殷玖夜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一把將沐寂北摟在了懷里,狠狠的覆上了她的唇,粗暴且狂野。

沐寂北一個反應不及,便被殷玖夜抵在了假山之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後山岩的料峭,凹凸起伏的抵在她的背上,隱隱有些發痛,讓她格外清醒。

可男人卻只是自顧的向前,女子越是閃躲,他便欲是將她逼入死角,帶著侵略性的吻落在了女子的櫻唇,靈活的舌頭想要滑進女子的小嘴,卻似乎遭遇到了某種阻塞,于是,摟在女子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可女子卻只是將嘴閉的更緊,似乎在緊咬牙關。

殷玖夜有些懊惱,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加重,沐寂北只覺得身後是一塊尖利的石塊,這一撞,立即讓她紅了眼圈,有些委屈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殷玖夜似乎也終于發覺了異樣,無奈的松開女子,幫她查看起後背是否受傷,見著沒有什麼血跡,似乎放心了不少,可又擔心會留下什麼淤青,糾結了半響開口道︰」晚上我去找你。「

沐寂北臉色微微泛紅,開口道︰」我今天累,你別過來了。「

殷玖夜只是冷著臉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似乎並不是真的打算征得她的同意。

而另一面,老太妃帶著幾人一面閑聊,一面等著沐寂北,畢竟這深更半夜的總是不太安全。

就在幾人焦急的等待時,又一位不速之客道來。

安月恆微微見禮,而後開口道︰」老太妃安好,不知五小姐現在何處,在下想找五小姐談些事情?「」哦,王爺是在說寂北那孩子麼?她在假山後面同人說話。「老太妃看向安月恆的眼中帶著一絲探索,這個安月恆實在是膽大包天,竟然拿著二十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以此鋪就他的皇權之路。

安月恆一听,表示了謝意,便起身向假山後面走去,而老太妃看著安月恆的背影,卻是高聲道︰」北北,攝政王要見你。「

安月恆的臉色一深,這假山之後同沐寂北說話的人是誰?老太妃為什麼要出聲提醒?

沐寂北一听,便對著殷玖夜使了個眼色,殷玖夜卻好像沒看見一樣,站在那里不肯離開,沐寂北兩只小手伸向殷玖夜,打算將他推了出去,可誰知那男人兩腳卻好像扎根地上,任是北北怎麼用力,也是不動分毫。

看著沐寂北有些氣喘的樣子,殷玖夜有些心疼,一把將人拉過,摟在了懷中。

正巧,安月恆已經走到了這里,瞧見兩人抱在一起,不由得神色一深,難道沐寂北這麼快就轉換了陣營?她還真是高估了這個女子對自己的喜歡。」原來六皇子也在,真是好巧。「安月恆客氣的開口道。

殷玖夜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不巧。「

安月恆臉上神色未變,卻覺得六皇子似乎變化不小,或者說幾乎是要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繼續道︰」本王有事要同沐五小姐商討,還請六皇子行個方便。「

殷玖夜看了看沐寂北,又看了看安月恆,退後了兩步,沒有離開。

安月恆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依舊是對著沐寂北開口道︰」沐五小姐這麼快就改變了陣營,轉投敵手?「

沐寂北冷笑道︰」呵,既然王爺能連同公主,借助齊家之手設計北北,北北為何不能另尋盟友,對抗王爺呢?難道王爺以為,北北只能選擇王爺不可?便再也沒了退路,還是王爺真的以為這偌大的西羅,已經再也找不到人同王爺匹敵了?「

安月恆臉色一凝,這麼短的時間,沐寂北卻是已經將整件事都看了清楚,開口道︰」本王確實是同多倫公主和盧家形成了暫時的同盟,不過北北你也明白,這種為了利益暫時結成了同盟並不堅固。「」王爺你是在同北北開玩笑麼?若是因為利益結合的同盟都不牢靠,那麼還請王爺告訴我,什麼結成了同盟才牢靠?莫不是王爺想告訴我是感情?「沐寂北的笑容中泛著絲冷意。

安月恆一時間語塞,雖然他處處玩弄感情,可是很多時候,他卻是十分相信感情,畢竟有時候感情這東西,可以讓女人為了你不顧一切。」難道說僅僅是因為本王同多倫聯手這一次,北北你便要棄本王而去?北北你確定你身後那個男人會比本王更強?「安月恆的聲音少見的帶著分桀驁。

沐寂北勾起嘴角︰」王爺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現在許是不如王爺,但是他比王爺你有未來,算算年紀,十年之後,他的成績必然遠在王爺之上,重要的是,王爺似乎可以隨時棄北北而去,這真是讓北北格外心寒。「

安月恆,十年之後,你該早已經化作一抔黃土,被蟲蟻啃食殆盡了吧。」北北,本王並非有意要利用于你,只是本王始終相信于北北的能力,認為北北必能逃月兌升天,是以才會連同多倫唱出這一場好戲,如今你看,正如本王所料,北北你不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安月恆的語氣帶著絲真誠,整個人的神情盡是篤定之色,不同于青澀男子說起謊來的嬌羞。

安月恆的經歷讓他對這些話信手拈來,更是成熟穩重的不顯一絲做作,自然的很。」原來如此,其實北北也和王爺懷揣著同樣的心思,今日同六皇子結盟不過是為了北北自身的利益,不過只是恰巧需要算計王爺一番,不過北北一直相信著王爺的能力,王爺必然也會安然無恙。「沐寂北說的理所當然,似乎也不再怪罪安月恆之前的利用和背叛。

正是因為這種淡然又捉模不透的態度,甚至是不同于以往女子的反應,一時間讓安月恆覺得,這個女子竟然抓不住,甚至對于感情的態度真是像極了自己,同他一般,一直始終相信著,這個世界上只有把權力牢牢的握在手中,你才會有話語權。」北北,本王知道你一向聰慧,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仔細考慮,不要為了一時之快,而嘗到苦果,本王相信,這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安月恆再次散發出成熟男子的魅力,沒有殷玖夜的喜怒無常,也沒有殷玖夜的暴躁易怒,只是簡單的同你分析著事情的利弊,時而配合上合適的表情。

只是,熟知安月恆的沐寂北卻是知道,這表情都是經過安月恆精心算計而成,除了眼中偶爾流露出的一絲真實之外,其余到底皆是這個男人手到擒來的偽裝。

就這樣,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看起來有喜有悲,又怒有樂的普通男人,帶著分經歷世事之後的成熟穩重,超月兌淡然,把自己徹頭徹尾的偽裝成了一個自己精心塑造出來的男人,以至于每個人在見到安月恆的很多時候,都會覺得,這個若說這個男人有所作為,大概會有人相信,可若說這個男人能夠做到只手遮天,怕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想到這里,沐寂北突然意識到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她隱約記得,前世的時候,安月恆總是會同南喬國往來書信,或者派人前往,只是不知安月恆又同南喬中人有什麼關系?還是找時間讓人查一查比較好,以免這在最後成了他的底牌,反敗為勝可就遭了。

------題外話------

囧,今天的字少了點,本來是合計鋪墊幾章平穩的,可是我...睡著了...

不知道這章有木有什麼錯誤,明天有時間會檢查一下,然後爭取明天多碼點,把今天的補上點....話說,安月恆和伍青青馬上就大婚了,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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