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官門 第九百八十章 于倩被紀委請走了

作者 ︰ 鳳之翼

高玨這個人,時常會感情用事。不過,但凡遇到大事,從來不糊涂,知道孰輕孰重,知道什麼事情緊急,什麼事情可以緩一緩。于倩的事情,是現在的當務之急,自己必須趕緊去辦。可是,眼下自己真的沒法走,姚淳讓他到市委一趟,自己必須在去了市委之後,再往北安。

當天晚上,高玨和袁婷一起下廚房,袁小姐就是一個千金小姐,在家里從不做飯,也是因為踫到了高玨,願意為這個男人做一切,何況是做飯。

「老公,我媽媽說,男人下廚房是沒出息的事情,男人心系天下,做的都是大事,這種做飯的小事,以後就交給我好了。只是現在,我的水平有限,尚需學習,你從旁指導,等我這個徒弟學會了,你這個師父就可以退居二線,天天吃現成的了。」袁婷笑盈盈地說道。

還真別說,她是說做就做,十分認真,不管是摘菜、洗菜、切菜。上灶的時候是高玨來,她在一旁認真的觀摩,就差拿個小本子將步驟全給記下了。

高玨做了四菜一湯,兩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吃了飯,二人一起看電視,高玨坐著,袁婷躺在他的腿上。艷美人因為高玨答應了娶她,心中十分高興,看一會電話,看一會高玨,看高玨時候,還會時不時地露出笑容。高玨也看到了小美人時不時地美滋滋發笑,知道她是高興,其實自己又何嘗不高興。

這一晚。兩個人只酣暢淋灕地做了一次,便相擁而眠。明天一早。高玨還要前往市委,實在不宜再像昨晚那般折騰。

天才一輛,高玨就醒了,交待在哪里等著自己,而他又陪袁婷躺了一會,兩人才一起醒來,梳洗、吃飯。

高玨獨自前去與司機匯合,前往市委。面見書記姚淳。見到姚淳之後,姚書記請他到沙發就坐,而且還親自動手,給高玨倒了杯茶,如此待遇,著實給足了高玨面子。可以說,這已經算是相當的鼓勵了。

二人坐定。姚淳又對高玨是交口稱贊,不住的夸獎。高玨一臉謙遜,直說是運氣。

「運氣,也不是誰都有的,不做好充分的準備,運氣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砸到你的頭上。高玨呀。你也不必太過謙虛,謙遜是是好事,但謙遜過渡就不好了。」姚淳一邊笑,一邊如此說道。現在的他一臉和善,仿佛是長輩在和晚輩開著玩笑。

「姚書記的話。我記下來。」高玨點頭說道。

「小高,你是前天晚上下的飛機。你為市里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按理說,我應該親自過去給你接風,可臨時有事,實在月兌不開身,才叫徐梁過去。你昨天休息了一天,看精神狀態很是不錯,今天晚上,咱們一起頓飯,一是慶祝咱們春江拿下世冊的主辦權,二是給你慶功。」姚淳又是微笑地說道。

他說因為有事,在高玨回來的晚上,才未能前往接風,這種話,無疑是客氣。人家姚書記是春江市一把手,怎麼可能親自去接你高玨,不過能和你這麼解釋一下,走個過場,已經算是很給高玨面子了。

「多謝姚書記。」高玨又是微笑點頭。

「世冊雖然是04年召開,可是世博園現在,一磚一瓦也為建設,這可是咱們春江面對世界的一次盛會,半點不可馬虎。如此工程,絕非朝夕可以完成,我看這個項目需要盡快上馬,加以部署,盡快施工。小高,你是申辦大使,也是項目的負責人,你身上的擔子還是很重的,千萬不要懈怠。」姚淳用勉勵的口氣說道。

「請姚書記放心,我一定不會有半點懈怠,力爭讓世冊盛大召開,圓滿結束。」高玨鄭重地說道。

「你做事,我放心,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世冊雖然是你們通江區建設,但終究是事關春江的大工程,春江各部門需要全力配合。明天早上,我打算召開一個黨委會議,全面研究一下此事。」姚淳說道。

「好,到時我一定準時參加。」

高玨能在姚書記的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說的都是一小面上的話,差不多的時候,高玨便主動告辭離去,姚淳將他送出辦公室。

出了市委辦公樓,高玨到停車場上車,交待司機,一起前往賓館。《》今天晚上,要參加市里的慶功宴,估計會折騰到很晚,所以高玨就不打算回家睡了。

快到賓館的時候,高玨兜里的手機響了,掏出一瞧,是張佩打來的。高玨前天安排張佩在北安調查一下情況,估計肯定是匯報這件事,在車里接電話不太方便,高玨直接掛斷。

到賓館開了房間,高玨讓司機待命,如果餓了,就到樓下點餐,隨時听候自己的招呼。午飯的時候,不用過來叫自己,自己會去吃飯的。

將司機打發走,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高玨這才掏出電話,撥了張佩的手機號碼。

未幾,電話接通,里面傳出張佩的聲音,「喂,您好。」

「張哥,我剛剛接電話不太方便,就給掛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高玨平和地說道。

「我知道。」張佩馬上說道:「您讓我在北安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查過了,女乃站對于牛女乃的檢疫一向都不是很嚴格,幾乎養殖戶將牛女乃送過去之後,就能過關。然後經過高溫殺毒,裝袋出售。眼下縣里已經對此事進行了徹底的調查,確定是有一家養殖戶的女乃牛出現問題,得了病,才導致部分牛女乃存在病毒,導致此次中毒事件。現在縣里已經將女乃站的站長撤職,養殖戶因為是無心之失,沒有發現女乃牛生病。所以只是處以相應的罰款。這里面,確實沒有什麼貓膩。純屬偶然。我還叫人對李向斌的親屬進行調查,李向斌沒有子女,只有王天華這麼一個干兒子,另外還有幾個佷子、外甥。這些人以前倒是偶有仗勢欺人,可自從王天華二次入獄之後,一個個都老實的很,並未打听到有何惡行。」

「哦」高玨微微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行,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嗎?」

「縣里面倒還好點,只是听說,列山鎮上出了一股流言,對于于倩很是不利。」張佩趕緊說道。

「流言?什麼樣的流言?」一听這話,高玨的眼楮登時一亮。列山可是他起家的地方,列山的一切。他都十分關心。而且,列山這邊會出現對于于倩不利的流言,也令高玨十分的好奇。

「是這樣的,列山鎮的文化站站長繼嵐賓與于倩的丈夫是生前好友,還是婄婄的干爹。這個人在于倩的愛人過世之後,對于倩和婄婄照顧有加。時不時地幫襯。可于倩終究是那個,有一個男人總來幫忙,少不得會有人瞎猜。今年年初的時候,繼嵐賓繼嵐賓的妻子重病過世,于倩感于繼家多年來的照顧。私下里就調了幾輛公車在出殯的時候過去幫忙,也算是充個場面。讓繼家風光一下。這倒是小事,算不得什麼,也很正常。可繼嵐賓因為愛妻病逝,難免悲慟過渡,于倩連日來,就時常前去探望。于是就有人說,于倩和繼嵐賓本來就有那個現在繼嵐賓的媳婦一死,于倩就登堂入室那話別提有多難听了。甚至還說,繼嵐賓能當上這個文化站的站長,全都是于倩提拔。搞不好過段時間,就能當鎮長了。成為列山的土皇帝。」張佩將打听來的情況,全都如實說給高玨听,雖然有些地方,沒有明說,含糊過來,但傻子也能听明白,他隱晦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無稽之談,純是以訛傳訛。這個繼嵐賓我見過,為人忠厚,絕不是那種人。還有于倩,隨我日久,她的秉性,我豈能不知。再者說,她一個孀婦,就算與繼嵐賓日久生情,又能怎樣?」高玨直截了當地說道。可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知道,若是于倩真和繼嵐賓有些瓜葛,被傳講出去,那絕對不是簡單的好說不好听的問題的,這是黨員干部的作風問題。高玨猶豫一下,又行說道:「清者自清,我諒區區流言,也不能將于倩如何。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這樣的流言,對于倩多少也是不利的。過兩天,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就親自過去一趟。你在那邊繼續盯著,也幫我給于倩帶個話,就說有我在,她絕對不會有事。」

「是。」張佩說道。

「還有別的事情嗎?」高玨又問道。

「沒了。」

見再沒有其他的事情,高玨又和張佩隨便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

對于張佩匯報的情況,高玨表面上顯得很隨意,但是心中,卻略微感到有點不妙。這種謠言,通常不會傳的滿城風雨,充其量是些許人私下說說,誰也不敢宣傳。能讓張佩這麼容易就打听到,顯然是有人故意這麼做。如果于倩和繼嵐賓真的有事兒,被人查出來,那誰也保不住她,包括高玨。如果沒事,只是旁人猜測,以訛傳訛,那倒沒什麼,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誰也不能把于倩怎麼樣。令高玨擔心的是,就怕李向斌,或者是某個有心人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借助此事,打擊于倩。

于倩是因為小事被暫時停止,這明擺著是有意打壓,接下來每一次的風吹草動,都對于倩是很不利的。

高玨心中琢磨,自己現在要怎麼幫助于倩,拜托困境。就眼下的局勢看,于倩絕對不至于被撤職,亦或是免職,因為這兩件事絕對不夠撤掉一個副縣長。一般來說,是誡勉談話,最多也就是給打發到某個無權無勢的地方,繼續讓她享受副縣級的待遇。只是這樣的話,于倩的仕途也差不多走到頭了。

自知道此事之後,高玨還沒有給于倩打過電話。他覺得現在,自己有必要給于倩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了。他從兜里掏出電話,撥了于倩的電話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沒有想到,電話里竟然傳出這般聲音,大白天的,電話關機,這種情況,令高玨著實一愣。在他的心中,于倩的電話一般是二十四小時開機,不會無緣無故的關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連忙又要撥打張佩的電話,可在這時,自己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上面,顯示著一個號碼,是單五的。

這個時候單五打電話,高玨的心中立時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趕緊放在耳邊接听,說了聲,「喂。」

「喂,高書記麼?」電話里響起單五焦急的聲音。

「是我。單五,出什麼事了?」高玨即便感覺到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但聲音十分平和。

「是出事了,于倩出事了」單五又是急切地說道。

「你別著急,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高玨問道。

「是這樣的,于倩被市紀委的人請走了。」單五仍舊焦慮地說道。

「被市紀委的人請走了!怎麼回事?」這一下,高玨也急了,聲音比剛剛大了一些。要知道,紀委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人談話,這里面肯定有事兒,而且,搞不好事情還不小。畢竟,就眼下高玨知道的這兩件,根本輪不到市紀委出面。除非是更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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